安妍指尖翻转了几下,递给她最后一张牌,“舒小姐,开始了。”
这道魅惑的嗓音,让舒晚如坐针毡。
她只穿了件礼服,输一局,就得全脱掉,那等于是被扒光了任人观赏,与出来做的小姐并无区别,安妍估计就是因为林泽辰怼的那句‘没出来做过’,这才故意借游戏来拿她撒气。
舒晚看得明白,奈何手里的牌实在太烂,再加上季凉川摆烂的玩法,她急得手心直冒冷汗,偏偏季司寒还抽了风,丝毫不肯让步,她出个3,他都要甩一副炸来堵她。
舒晚气得脸色发青,身旁的林泽辰见状,连忙将她抱坐在腿上安抚她:“别急,我教你。”
舒晚注意力集中在纸牌上,也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坐在了林泽辰的腿上,只是焦头烂额的,回头问着林泽辰,“这个牌要怎么组成连牌啊?”
林泽辰接过她手中的牌,快速组了一组清一色的数字甩了出去。
安妍一看,不高兴的翻了一眼,“林少你这是作弊啊。”
林泽辰挑了挑眉,“你就说能不能打得过这牌吧。”
安妍冷哼一声,收起牌,靠在沙发上。
舒晚一见安妍这样,就知道她手头的牌,打不过自己的清一色。
始终紧蹙的眉头,这才微微舒展开来。
她有些高兴的,笑着回头看了眼林泽辰。
林泽辰看到她这个笑容,心里顿时一痒,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
冰凉的触感袭来,瞬间拉回了舒晚的思绪,她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林泽辰的腿上。
她挣扎着想推开,林泽辰却抱着舍不得松手:“你再乱动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这话吓得舒晚再也不敢乱动了,她苍白着脸回过头,视线再一次和季司寒相撞。
这次她看清楚了,他眼尾猩红,带着嗜血般的寒意,让她的心脏猛然一颤。
季司寒他……
她在想他是不是在意自己时,他忽然抽出一副王炸,将她的牌击退,随后又是几副炸扔下来,压根不给她反击的机会。
舒晚见他将手里的牌都打完了,神色骤然暗了下来。
安妍则是兴奋道:“我也就剩最后一组连牌了。”
说完,她将几张连牌甩到桌子上,然后朝季凉川和舒晚挑了挑眉。
“你们输了,按游戏规则,你们俩都要脱掉一件衣服哦。”
季凉川无奈一笑,放下手中未打完的一堆牌后,抬手将身上的外套脱掉。
安妍这才转头看向舒晚,“舒小姐,我家凉川已经脱掉了衣服,现在该轮到你啦。”
第十四章玩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则
舒晚脸色一僵。
季凉川穿的西装,脱掉一件外套,还有件白衬衫,而她脱掉就只能光着了。
她抬眸看向众人,大家似乎都在等她脱衣服,没有一个人为她解围。
就连林泽辰也是一脸期待的,盯着她的身子。
她现在就像一个牲口般,被这群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观赏着。
她要是乖乖听话,他们可能会放她一马,要是抗拒,必然不会让她轻易走出这个包厢。
舒晚想通了之后,也就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还在乎脸面做什么。
她抬起手放到身后,想将裙子拉链拉下来时,季凉川忽然开口了。
“是我不会打,连累了舒小姐,这一局我来帮她脱吧。”
季凉川说完,径直将自己仅剩的白衬衫脱掉,露出精壮有力的腹肌。
安妍见季凉川为了维护舒晚,连自己的颜面都不顾了,对舒晚的意见就更深了。
她咬着牙瞪着舒晚,舒晚则是避开她投来的视线,感激的看了眼季凉川,“谢谢。”
季凉川云淡风轻的摆了下手。
就在大家以为这一局就这么翻篇了时,背靠在沙发上,看起来冷淡疏离的季司寒,忽然冷冷道了一句,“玩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则。”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满季凉川代替舒晚脱衣服。
季凉川看了眼季司寒,觉得他今晚有点奇怪,明明知道人家小姑娘只穿了一件礼服,脱了的话就只能光着身子了,向来不近女色的他,怎就非要逼人家小姑娘脱衣服呢?
奇怪归奇怪,他既然出面帮了舒晚,自然是要帮到底的:“二哥,我帮她脱了衣服,就别让她再受同样的惩罚了,换一种方式吧。”
林泽辰趁机递来一瓶酒,“要不让我家晚晚给季总倒杯酒吧。”
他其实也想看舒晚当众脱衣,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自己带来的女伴,还当着众人的面自称是他的女人,这要是真脱了被大家欣赏,他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季凉川反应也快,连忙配合着林泽辰,“是啊,让她给你倒杯酒,算作惩罚好了。”
说完,季凉川用眼神示意舒晚去给季司寒倒酒。
舒晚抬眸看向对面的季司寒,见他没同意也没反对,有些拿不准他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拿起桌上价值不菲的红酒,走到他面前,微微弯下腰。
她捧着酒瓶,想将酒倒进他的杯子里时,他忽然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盖住了杯口。
他凝着她的脸,不冷不淡的,吐出一个字,“脏。”
舒晚心口一窒,痛到难以呼吸,捏着酒瓶的手,都忍不住发抖。
她僵在原地,与他对视,从他眼里看不出半分昔日的情谊,只有鄙夷。
他是觉得自己跟了林泽辰,所以觉得她脏了?
可笑,被他睡了五年,她就不脏了?
舒晚忽然有些恼火,她直起身子,赌气似的,将酒瓶递给林泽辰。
“林总,人家嫌我脏,要不你帮我给季总倒杯酒吧。”
她声音绵软,唤的‘林总’两个字,差点没将林泽辰的骨头麻酥了。
他抓心挠肺的,一把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安抚了一句‘好,让我来’后。
就接过她手里的酒瓶,替她给季司寒倒上酒,“季总别误会,她不是小姐出身,肯定干净。”
季司寒嗤了一声,“是吗?”
这嘲笑声,像是完全否定了舒晚。
林泽辰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季司寒一眼。
奇怪,他怎么觉得季司寒在故意针对舒晚呢?
他怕季司寒误会舒晚,会害自己拿不到项目,连忙陪着笑脸再次解释:“我验证过,绝对纯。”
季司寒端酒杯的手,骤然一僵。
他抬起清冷如雪的眼睛,冷冷看向林泽辰,“怎么验证的?”
林泽辰没察觉到他的异样,颇有些自豪的说:“睡过,纯得很。”
第十五章跪着倒酒
舒晚没想到林泽辰会撒谎,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季司寒有精神洁癖,他说过不许她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她想向季司寒解释些什么,但两人关系已经结束了,又觉得没解释的必要。
她有些犹豫不决时,季司寒忽然朝她点了点下巴,“既然这么纯,那就让她倒吧。”
林泽辰见季司寒肯给舒晚机会,连忙将酒递回给舒晚,“快去。”
舒晚以为季司寒会生气,却没想到他没有半点情绪变化,还改变主意让她倒酒。
这让舒晚有些不明白,但在林泽辰的催促下,她还是重新接过酒瓶,弯腰给他倒酒。
酒还没倒下去,又被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盖住了杯口。
他抬起那双淡漠如雾的眼睛,冷冷凝着她,“跪着倒。”
这下林泽辰可以百分百确定季司寒就是在故意针对舒晚了。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季司寒为什么要针对舒晚呢?难道他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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