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张宗廷抖音小说-乔烟张宗廷小说

时间:2023-05-16 10:37:4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让茜茜送我去她手下姑娘的包厢里,她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说占个位置。
我暂时混不进张宗廷和麒爷的包房,他们刚开始谈,戒备重,等酒过三巡,小姐满场飞,才是我浑水摸鱼的好时机,一旦败露,我需要一个客人挡箭,走错门的借口虽然虚伪,总比脑门堂而皇之写着“别有所图”麻烦小。
茜茜环抱双臂,斜倚着墙,她上下打量我,“这就是高官情妇的生活?拿命讨恩宠?”

我没理会她的嘲讽,开门见山,“加多少钱。”

她说不是钱的事,风险我担不起。
她摸出一盒狭长的女士香烟,甩了我一根,我不想抽,她说沾点味儿,沈检察长养了你一年,养得跟他妈大奶奶似的,你觉得你现在像卖屁股的小姐吗?
我听她这话,明白她是打算帮我了,我低下头,她给我点上,我俩一起吞云吐雾,“乔烟,她们羡慕你,我不羡慕,高官二奶有什么好?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图钱?图势?他能毫无保留给你什么?我自由自在,看似我养了一票姑娘,其实她们养着我。当年做鸡,我喝血喝惯了,不喝男人的,就喝女人的,总之,我不会像你活得这么累。”
我无动于衷抽了多半根,“人各有志,你腰上系着绳子,它拽着你到不了悬崖边儿,我跟沈良州时,我亲手剪断了,除了他,任何路不是我想走的。”
她仰面盯着闪烁的水晶灯,老烟枪的德行,“理解,婊子有情嘛。有钱男人在咱们面前,贱得很,砸钱买假笑,当乌龟了还挺乐呵的,确实没意思,碰见当官的,我们犯贱,一行克一行。”
她接连吸了几口,丢在墙角,“台湾的冯老板,洗黑钱的,东北不少爷都让他洗过,你祖宗的老子,他洗了三百万,不过他不认识你,我安排了五个姑娘陪他,你凑个数。”
她丑话说前头,“摸摸小手,喝杯小酒,避免不了,要么你就另想法子,别坐下一堆事儿,这里干买卖的,不是考验你贞烈程度的。”
我推着她疾步走,“惹不了麻烦。”
她带我进包,屋子里确实热闹,五个姑娘东倒西歪,跪的跪,躺的躺,混过大场子的,都懂四大服务,跪躺坐趴,趴着是二等鸡,鸡圈最没尊严的,坐着是青倌儿,喝酒玩骰子的,跪着是公主,纯伺候的,最牛逼的是倒立,劈开腿,三十度,冯老板淫笑着往她那儿塞烟草,填得满满当当。
一整根烟灌入,冯老板掐她屁股尖儿,“起来!”
姑娘小心翼翼站起,烟丝基本没洒,堵很得严实,这是技术活了,首先得湿润,粘得住,其次长得形状特殊,一般凸起,她是凹陷,有个窝儿。
冯老板哈哈大笑,扔了几张票子给她,我捂鼻子,掩去那股腥臭,阴暗的光束里问茜茜,“冯老板这么大名鼎鼎,倒了不会供出老祖宗吧。”
“不会,没证据,你当洗钱还录视频呢?”
她没理解,我怕他录音,或者写了手记,沈国安可是堂堂的一把手啊,捏着他的把柄,冯老板在东北抱定了饭碗。
茜茜和他熟,一边与冯老板侃大山,一边不着痕迹拉着我坐下,冯老板压根儿没多问,稀松平常接受了我。
我压住裙摆,防止他乱摸私处,幸而茜茜很靠谱,她那些小姐也够段位,缠得冯老板腾不出手,挣扎半天只把脑袋凑过来闻了闻我,“多大了?”
我扯谎二十五。
“生孩子了?”
“还没…”我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冯老板色迷迷盯着我胸,一个劲儿吮舌头,我蓦地想起这两只球泄了几次奶,有味儿,乳香的味儿,不浓,可小粉头的缝儿里,白丝丝的,鼓囔囔的,是被嘬过的模样,距离近了,搞过已育少妇的,一定有感觉。
圈里两种妓最受欢迎,生养过和货真价实没破膜的雏儿,老百姓觉得挺正常啊,到处都是,但在欢场稀缺,十六岁左右的幼雏儿,半百高官最爱;漂亮辣妈,尤其哺乳期的,D杯以上,一晚几千轻松入账,越大越贵。皇城的白姐,靠奶水傍上一个国企大佬,大佬直接替白姐老公谋了科长职务,封她男人的嘴。
冯老板以为我涨奶,有点要喝的意思,吓得我赶紧陪他喝交杯酒打岔,喝酒时他揩油,摸我胸,我防备着,他没对准,抓了一把副肉,又不解馋摸臀部,那一下捏得我头晕眼花,手指头卡入股沟了,抠得齁疼,险些抠掉一块肉。
我忍着没吭声,茜茜怂恿一个小姐陪他唱歌,我顺势说去洗手间补个妆,便溜了。
我拦住走廊推酒车的公主,问她哪家的。
她指了指,正是张宗廷的包房,我越过她头顶看她身后,一共三个人,一窝蜂送酒倒是很好的掩护,机不可失,我干脆摘下一对耳环,在这种地方干活儿,势必识货,她认得真假,我说把你工服借我穿,我替你送。
她狐疑观察我,大约把我当成想钓凯子的妓了,很配合找了摄像拍不到的死角,与我换了裙子。
我抵达门口,木门的隔音不好,能听见里面女人的浪笑,骚得骨头酥麻,我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和紧张,跟随其余两名侍者一同进入。
上酒的过程,我自始至终没抬头,尽力克制动作的生硬,侍者怎么整,我也怎么整,张宗廷旁边趴着一个唱歌的小姐,对,趴着,屁股高高翘起,裙摆掀翻,没穿内裤,底下真空,灯光暗也瞧不出白不白,反正肉很肥实,颤嘟嘟的。
小姐的十根短粗脚趾勾在沙发靠背的边缘,呈拱桥式,唱的甜蜜蜜,这个姿势唱歌,不仅嗓音娇喘发抖,视觉冲击也好看,玩嘛,自然是怎么爽怎么玩。
张宗廷竟然好这口儿,我也出乎意料了。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不玩则以,玩儿天花乱坠,他兜得住对美色的欲望,发泄时也如泉喷涌,毫不收敛。
张宗廷搞我,使尽了风月的下三滥招数,说来也邪门儿了,他用,回味无穷,别人用,只想抽大嘴巴。
公鸭嗓慢悠悠的酝酿,“张老板,不是说好了,五百公斤B档的白粉,你包水运吗?怎么变卦了。怕我付不起钱?”
他阴阳怪气的呵呵两声,“高纯货我的确力不从心,翻倍的价格嘛,难免手头紧,又怕不回本,你是了解的,灰色地带的买卖不好干了,警署风头紧啊,B档我还是掏得出的。”
我偷瞄麒爷,这名号不是盖的,他长了一张麒麟脸,一层层的褶子裹着油花儿,猥琐至极,凶神恶煞的面相,一看明摆着混黑道的。
张宗廷不急不缓,气度自若,开口便震慑住,“澳门的牛四,他分了一半。生意大,目标也大,不卖他,这笔货你很难顺利拿走。”
“明抢廷夺?”麒爷登时变了腔调,“张老板,先来后到的规矩,你不守?要不是货多,我犯不着亲自跑一趟吧,你切了五成,他满意了,我的市场你不重视吗?”
他一脚踹开给他口的小姐,一口生硬的港谱,“我们合作多久了,一向很愉快,一手钱一手货,你仁义,我也大方。你的货,供应最大的下家,除了葡京,就是我,为了一个刚混出头脸的牛四,这么不卖我脸面?”
张宗廷沉默良久,“追加五分之一,是我的极限,辽宁存货就这么多,从黑龙江不便运送,我和这边土皇帝,有点过节。”
二百五十公斤的五分之一,也是不小的量了,洒到香港,足够几家场子撑一个月。麒爷也退让一步,“好,张老板,这回我容你。可有言在先,唯一一回,你在东北是牛,我在大陆也不差,谈买卖双方图痛快,一而再食言,就无趣了。你张老板也是靠信誉混的。”
清脆的碰杯声嘎吱响,我一直等他们提交货地址,但迟迟不提,酒摆好了,没理由留下,我起身霎那,趁着一屋子混乱,看向斜对面的张宗廷,他胸襟大敞,执杯陷于一团灯光之外的暗影,花枝招展春色满园,一派肉欲横流的糜烂遮不住他骨头内的冷冽。
他似乎揭过黑暗,也在观望我的方向,我匆忙垂头,挤在公主中间混出包房。
我换回自己的长裙,死里逃生般冲进厕所,镜子内的我,每一颗毛孔都充斥着对这场冒险的心有余悸,一旦识破,即使推给冯老板,我也不易脱身,毒贩交易,岂是容许外人掌握半点底细的。
毒窟潜伏的卧底,只要能探测到三百公斤这个确切数字,足以令条子欢呼雀跃,因为通过数量,可以排除许多地点,估算送出的渠道。
我伏在水池边洗去花了的唇妆,仍不够清醒,索性沉入凉水内,浸泡我的整张脸,直至我难以呼吸才拔出。
淅淅沥沥倾斜的水声中,隐隐重叠着走廊外此起彼伏的脚步,皮鞋踩在瓷砖,发出的哒哒响。
“廷哥,姓黄的口气挺大,言谈举止对您不敬。要不我带人摸黑送他点教训。”
“不必。”
熟悉醇厚的声色,令我一怔,又一颤,我迅速关掉水龙头,寂静的四壁回响更分明,“林柏祥在香港有势力,还用我动手吗。我和他交易,他挨了黑砖,我择不清。”
声响越来越近,几乎破门而入,我蜷缩的两手也随之不断发紧,这里只有一处水池,若我不消失,和张宗廷百分百迎面碰上,我无缘无故不会出现这场合,大仁大义当头,我赌不赢他怎么对我。
我蹑手蹑脚跨上格子间,反锁了门。
也是凑巧,张宗廷迈入的恰好一墙之隔的第一间男厕,我本想等他站稳神不知鬼不觉逃跑,然而厕所门口驻守了两名马仔,他们是否见过我,我完全没印象。
硬闯还不如当缩头乌龟,躲一会儿是一会儿。我脊背紧贴木板,一声不响。
撒尿的急促声飘飘悠悠传过来,无孔不入往耳朵里钻,我别扭得如踩针毡,脸颊冒火,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张宗廷的家伙,也是这样的夜,璀璨而斑斓,他骑在我胯骨,犹如征战天下驰骋的将军,有那么一时片刻,我险些被他降服。
被他的勇猛,他的温柔,他的所有降服。
男人那玩意,长得特别丑,越是中用的越不中看,它不是天生就中用,搞女人练出来的,有毛狰狞,没毛光秃,颜色深的恶心,颜色浅的疲软,张宗廷得天独厚,他具备了美观与好用。
而且,他尿量真大,尿了好久还没完,柱状的喷射转为滴滴答答的流淌,裹进厕所的理石砖悠长的荡漾,有细细的一缕,流进了我这边,围绕脚边蜿蜒弥漫。
不单量大,力道也猛,都滋我儿来了。
我屏息静气,生怕暴露,哗啦啦的水流终于停了,我咬牙睁开眼,金属皮带扣窸窸窣窣穿梭,我盼着他赶紧滚,他慢条斯理按了冲水,浪花翻滚间,吧嗒压下打火机,朦胧的烟雾徐徐袅袅溢散,阻挡的门板受力弹动,印出人形轮廓,他嗓音醺哑,“听得爽吗。”
轰隆一声,惊雷炸开,铺天盖地滚滚粉末,呛得我回不过神。
他舌头咕哝烟丝,嗤地轻笑,“其实乔小姐不必偷听,你如果想念它,随你把玩,荣幸之至。”
指名道姓点出我,我仅存的侥幸也荡然无存。
强烈的烦躁和巨大羞耻席卷着我,我铁青着脸蹿出格子间,他听见动静,也迈下台阶。
败了。
九十九下哆嗦完,最后一下没扛住,事儿没办成,倒听他撒了一泡尿。
张宗廷太精了,比老猿猴儿都精,我一再谨慎,每一步都天衣无缝,换任何人,今天万无一失,偏偏他里里外外长了心眼儿,恐怕这世上,连他都骗不过他自己。
他眼底满是戏谑,我不敢和他对视,装成无意,擦肩而过时臂肘狠狠撞他肋骨,“流氓,浑蛋。”
他洗手的姿势一顿,甩掉水珠偏头看我,“叫我吗?”
我踢开门,吓得马仔一激灵,他们面面相觑,“廷哥?”
张宗廷挥手,他们溜边躲远了些。
他跟上一把拉住我手,将我扳回去,“再喊一声。”
我毫不畏惧他,脱口而出王八蛋。
他沉静的眉目,一霎间含笑,仿若天上星辰,仿若摇曳的烛火,我被他笑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总觉得他笑里藏刀,要将我生吞活剥。
事实上,他剥了我好几回了。
他瞬间逼近,大掌托起我的腰,扣向他怀中,两三秒的功夫,我还没反应,他已经得逞。
“你骂我浑蛋,很好听。”
他嘴里的酒气浓烈,直扑面门,我的怒火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噎得哑口无言。
好半晌,我无比仇视睨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张老板得治病!”
他闷笑,舌尖勾挑我耳垂,快速旋转啃咬,“你给我治。你怎么弄我配合。”
上层社会的男人,只要抱着姑娘,嘴极其不老实,祖宗手下那个小胡子头目,说张宗廷在风月场很规矩,不受迷惑,虽说有道理,随便来个小姐坐大腿,他都扒裤子,道上的早背地里整死他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天下多少黑老大栽在了女人手里。
侍奉权贵的鸡,多半不是寻常鸡,后面戳着一位大佬,拿来投石问路。
可我见到的张宗廷,就是流氓地痞,满嘴浑话,伟哥似乎当饭吃,碰一下就硬。
他牢牢圈禁我,在我耳畔嘘,浓墨般的两道眉苍劲匪气,暗哑性感的嗓音诱惑极了,“别闹。小五,让我亲亲。”
他不等我说话,捏着我下巴吻住唇,濡湿的舌头抵在上牙床,强悍汹涌的舔舐,汲取了我全部唾液,这个吻,融化于烟酒的味道,融化于妖娆的光柱,融化于艳香的空气,像雨后的花坛,退无可退。
他嚼着我,吞食着我,唇齿含糊不清“你想窃取什么,交易时间和藏货地址,对吗。”
我瞳孔猛缩,喉管窒息,堵塞了他厚重卷曲的舌,咽不下,呕不出。
他在嗓孔里顶了好一会儿才抽离,我直勾勾瞪着他,“谁的心思也瞒不过张老板。”
他眼尾痞范儿,反扣住我心脏,那一处隆起,在他掌心下狂热的燃烧,“你这里想的,一丝一毫瞒不了我。”
我面如寒冰,“比如。”
他偏分一寸,与我交颈,“比如你在想,我什么时候再睡你,用怎样的方式让你舒服。”
我陡然沉了脸色,沉得利落,沉得一塌糊涂,我别开身子要走,他耐着性子紧拥我,我的鼻梁抵住他喉结,他微不可察的滚动,我一目了然。
“他让你来的。”
他胸腔闷沉,穿透我腓骨,直击肺腑。
我嘴巴死咬,“我听不懂,怎么,张老板能寻花问柳,我就不能享乐风月吗。”
他埋首我发丝间,贪婪的嗅着,“你要什么,我给你。”
一切昭然若揭,反而平静了,我注视他,并无喜悦,只是凉意,“我能相信你轻易兜底吗?”
“对别人,的确不能。”他停顿,垂眸,眉目纵容,“对你,我破例何止这一次,我舍不得你空手而归,你想讨好他,我给你机会。”
他抚摸我的脸,“小五,我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出卖我。”
他忽然收了唇边的笑意,浮现一抹狠厉,“你会让我失望吗。”
【明晚0点,晚安。】


087珠胎暗结
我抵在他胸膛不曾抽离,风情万种顺延而上,食指抵住凸起的喉结,“我当然会出卖你。我可以为良州,毫不犹豫在暗处毙掉你。”
我张开嘴,朝他面庞呵气,他微闭着眼,无波无澜,这副演戏,这副平静,令我动了坏心,我嫣红的舌尖卷着他胡茬,飞快游移,舔遍他整张脸,像一条沾满剧毒的蛇,用毒液浸湿他,腐蚀他,麻痹他。
我假惺惺的娇媚入骨的嗓音,撕开了我和他在床上大汗淋漓四肢相缠的旧梦,从记忆深处翻滚而来,我在轻抖,他亦在紧绷,“张老板莫不是和我玩真格的吧?你们这样的人,风月戏子不是最廉价吗?”
“我不信。”
张宗廷忽然打断我,我唇边的讥讽与媚笑,牙尖嘴利的嘲弄,一下子僵住。
摄人心魄的目光,定定凝视我,他撩起我耳畔垂下的长发,“你口是心非,骗不了我。”
我反手拍掉他,郑重严肃了几分,“土匪浪子,高官权贵,同样做情妇,张老板选哪个?放弃唾手可得的富贵生活,搞刺激毁自己吗?你当我七窍玲珑心,可以分一颗给你呀?”
他的脸色,在浮光掠影中,时明时暗,璀璨的盏盏华灯,遮不住他霎时蒙上的阴鸷,“真是无情无义,又冷血狠毒的小家伙呢。”
他似笑非笑,摩挲我卸去红妆的唇瓣,“说出的话太伤人,针一样锋利。”他的眼底,有那么一时片刻触动情肠,微茫而虚弱,“小五,你当我是铜墙铁壁,怎么刺,都刺不痛吗。”
我冷哼,伸手抓他领带,他在我的蛮横拖拽下,倾身轧向两颗颤动的肉团,他眉目邪气,“一夜,换取地址,干吗?”
意料之中的提议,我扬眉,“我怎知张老板会否言而无信。你睡了我,又不兑现承诺,我总不能街头巷尾大张旗鼓的讨伐你,这哑巴亏,我乔烟像认头吃的吗?”
我嘎嘣脆,嚼豆子似的和他唇枪舌战,指力不削减,一下比一下扯得狠,他脚底扎得稳,我再放肆嚣张,他也纹丝不动,故意碾磨V领若隐若现的沟壑,白璧无瑕的皮肤受力挤压浮上一层诱人的红霜,刺激着体内欲望的开闸,裙带经他剥落,无声无息划过手臂,他低头吻圆润的肩窝,吻我纤细的脖颈,惩罚般的咬了一口。
我痛得抽气,他牙齿含住不松口,我越是挣扎,他越是发力,我不敢一味折腾,生怕留下更深的痕迹,被祖宗发现,任由他咬到尽兴,自己放弃。
他舌尖嘬弄那枚齿印,浓重的猩红,变为浅浅的粉白,不消片刻,烟消云散。
他舔干净附着的水痕,“东风路83号弄堂,一栋平房里,是这次交易地点。三百公斤白粉,六箱港币。”
白光乍现,我身子倏而一颠。
他轻笑,“生意人,不说假话。”
我半信半疑,张宗廷混到这咖位,绝非小打小闹靠运气,正儿八经火拼的,一具如何美味多汁的肉体,也不过是爽一发而已,妄想置换他走私的内幕,刨一分根蒂,简直天方夜谭。
何况他早尝过鲜儿了,我对他的诱惑,从膨胀至极点,转为悄然走向下坡。
这笔买卖,显然他比我亏。
那么真实度,大打折扣。
他不给我盘算的余地,拦腰抱起,反锁了洗手间,天旋地转之际,我被他按趴在水池阶,冰冷刺骨的砖石激起颤栗,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蛮横的挠他,抓他,大吼我不干!我不要和你交易!
他置若罔闻,一手霸道捂住我唇,堵塞我的喊叫,另一手分开我双腿,粗鲁扯下内裤。
他不知何时褪掉腰带,耷拉在膝盖处,我余光看不清,一抹深蓝在白炽灯下熠熠生辉,那是他的三角裤。
张宗廷很喜欢特别狭窄弹性的子弹头,他那玩意儿长得那么肥硕,却偏要紧箍住,勾勒出起伏骇人的鼓包,幸好他不是秃头油腻的男人,否则我会觉得他是变态。
他压在我脊背,舌头往我耳蜗里钻,他舔舐的水渍声,清澈爆发在这间空旷的卫生间,回荡的声响悠长而暧昧,“小五,我干不服你是吗?”
他每说一个字,便暴戾的深入半寸,我叫不出,在他掌心里呜咽,他换了方向,继续折磨另一只耳朵,他亲吻的同时,重复了三遍地址,他似乎预见到我会出卖他,我十之八九利用他的一切,不顾他的死活,去讨好祖宗,他撞击得狠而烈,大理石浮靡的淡黄色水锈,浸湿了我丝毫动弹不得的左脸。
浓稠的哈气,模糊了一方镜子,玻璃倒映出张宗廷最无耻下流的轮廓,包括我,那无边无际的白雾,稀释了我的狰狞,我被他用最不堪的方式,凌驾征服在这里。
张宗廷饮了酒,家伙虽然够硬,但比不得往常勃发,差了点粗度,我生怕他一会儿玩痛快了,没完没了,让祖宗生疑,我使劲夹他,扭屁股挤他,用尽浑身解数,令他更快结束。
在我们最疯狂的时刻,有陌生人敲门,对方不断拍打,高喊,拧动门锁,有男人也有女人,后来是张宗廷的马仔出面,请他们离开,隔墙有耳的刺激,使张宗廷更迅猛,我感觉小腹一阵撕裂式的剧痛与滚烫,有什么东西顷刻间破碎,他坚硬的腹肌死死地抵住我臀缝,如此深入的后位若没做全套的前戏,碰上张宗廷,必定死来活去。
这是他第二次强暴我,他进出的幅度,昭示着他极大的戾气和愤懑,那一股烈焰,欲与恨的烈焰,冲破他皮囊,如数灌注我体内。
这场欢爱,持续得不久,却异常激烈,我和他如同战场杀红眼的死敌,他夺我的灵魂,我要他的性命,我们各怀鬼胎,他强攻,我防守,他是欢愉的,他享受骑马般的快感,而我没有。
我只是屈辱,自责。
他抽离的霎那,我精疲力竭,瘫软伏在他胸口,细腻的温水在腿间穿梭,他专注清洗着不断外溢的污秽,每一个细小的角落都不曾遗漏。
我撑着最后一丝游离的呼吸,奋力推开他,从水池滑下,他扶着我腰肢,将我固定不跌倒,我指尖探入死命地抠,剜出没有完全流尽的黏液,挤得一滴不剩。
张宗廷逆光而立,神色晦暗不明,他声音里是酣战过后的嘶哑,“有用吗。”
我咬唇不理。
他反手扼住我腕子,捅进我嘴里,逼我吞掉他的残留,我不肯,倔强瞪着他,他一点不手软,搅拌了几下,那些液体统统挂在我口腔内壁,随着分泌的唾液流入喉咙,我足足咽了十几次,他掰开我的嘴,确定我吃光了,面容的冷意才驱散一些,“该有的躲不掉,不该有的,求不来。”
他阴恻恻狞笑,“小五,我还是很期待,我们珠胎暗结那一天。”
我呸他鼻梁,很大一口,弥散着他的腥味儿,那味道融化,我一阵反胃,伏在池台干呕,我故意让他看,看我如何厌恶他,排斥他,抗拒他,即使无可更改也不屈服。
他冷冷注视这一幕,我吐到再无力气,他单臂裹着我,走出卫生间。
我背对长长的冗廊,看不到任何,只依稀透过他的衬衫,察觉有影子浮动,张宗廷等我站稳,他松开手,退后半步,掸了掸衣领激烈厮磨时滚出的褶纹,我正要回头,搜寻影子的来源,他先我一步招呼,“冯老板。”
我转身的动作骤僵。
“哟,张老板,您也在,稀客。很久不见您亲自出马谈生意了。”
他四下瞧,“怎么,有货?”
张宗廷话不多,挑明关键,“香港黄老板。”
冯老板赞不绝口拍手,“香港的人物,不差钱,一单顶十单,难怪不常见您了,您也无需和这些商人交集。国内的皮肉啊,白粉啊,洗钱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唯独您的买卖,有增无减,我前两天刚进东北边境,就听南巷的混子说,张老板发大财了。”
张宗廷从皱巴巴的西裤口袋摸出一盒烟,老牌的黄鹤楼,他斜叼着点燃,淡笑睥睨他,“有吗?”
“张老板腰包肥不肥,还问我?”
张宗廷大笑,他们你来我往寒暄了几句,冯老板这才瞧了我一眼,很是不悦,“补个妆这么半天。”
我说有些不舒服。
他没理我,走进男厕清洗着袖绾沾染的猩红的酒渍,洗完返回,对张宗廷抱拳,“改日,张老板腾了空,我们再约一杯酒。”
他指我,“给你留了一瓶人头马,不吹完甭想拿钱。”
我面上假笑,心里咒骂拿你奶奶!
也是挺可悲的,这些臭男人根本不了解,他们砸钱养小姐,小姐笑意盈盈,投怀送抱,而实际,背地里都在骂他八辈祖宗。
冯老板带着我往包房走,刚迈出几步,张宗廷忽然开口叫他留步,面容含着一丝笑,只是笑容冷飕飕的,并不和善,“手别乱碰,懂分寸些。”
冯老板一愣,不明白,他听出警告的意味,视线在我身上扫了扫,“张老板什么意思?”
张宗廷漫不经心摩挲着扳指,我下面一紧,这王八羔子,刚才凉丝丝的,又是它,他是用它搞上瘾了。
“有些女人,她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他点到为止,没进一步戳穿,淡淡挑唇,从我身前离开。
直至他背影消失不见,冯老板疑惑打量我,“认识?”
我玩命抹黑他,“张老板喝高了,抱着我喊大姐,喊了好几声呢。我不好意思推开,怕得罪他。”
冯老板眉头蹙得很深,估摸他并未看出张宗廷喝高了,但也没过问。
事儿了了,我没必要继续留包房,我和茜茜使了个眼色,直接走人。
至于她怎么向冯老板解释,那是她的交际手腕,我二十万不是白掏的,天大的麻烦,她搞定,而且通过张宗廷一番话,冯老板若不傻,他对我也提不起下嘴的兴趣。
我离开场子,特意在大厅绕了几圈,万无一失没人盯着我,才飞快跑出,直奔道旁。
等候我的车换了一辆桑塔纳,车上只有两个马仔,后厢空荡荡,我迟疑拉开门,警觉嗅了嗅气味,没乱七八糟的喷剂,我依旧戒备望向那两人,“他们呢?”
“州哥和力哥回宾馆了,研究扑张宗廷的策略。我们护送您。”
副驾驶的马仔怕我不信,将祖宗的皮带递给我,我立马认出,这才安心坐进去,皮带留下了,大约祖宗是手拎着裤子走的。
我找马仔要了一瓶水,咕咚灌下一半,又含着漱口吐了一半,“我抽烟了,良州不喜欢我抽烟。”
他俩没怀疑,说明白。
我懒洋洋窝在后座,投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哈尔滨并不十分繁华,倘若没有这一座日夜不息灯火辉煌的松花江畔,它是寂寞的,冷清的,古老的,甚至满目疮痍,它历经枪炮战乱,饱受风霜,沧桑与岁月的痕迹,它充满故事,但没有颜色。
此时我发现,它出奇得美丽。
那样的霓虹,那样的冗巷,那样的火树银花。
然而一双映在玻璃的眼睛,却异常空洞。
我莫名有些悲伤难过,这美好的一切,都唤不醒我沉醉的兴趣,我麻木呆滞,脑海反复回荡张宗廷的话。
他希望我不会出卖他,不会令他失望。
他那一刻的神情,语气,恰如击打的擂鼓,敲击在我心头,震痛了骨头。
我回到宾馆,凌晨一点多,祖宗正和一群小头目围坐在桌旁,比划着地图上的公路、平房部落和一些非常特殊的地势场所,他见我进屋,没急着询问,吩咐二力给我倒一杯凉茶。
二力倒水的空当,我绕到祖宗背后,搂住他脖子,他笑问我累不累。
我点头,他又问,“饿吗。”
我撒娇说饿了。
我挨着他耳畔,“只有你能喂饱我。”
祖宗扭头看我,“现在?”
我压下疲惫和惆怅,欢喜咧开嘴,不言不语,他知道我玩笑,正经场合,我不是恃宠而骄胡闹的女人,他亲了我脸蛋一口,“回去让你吃撑。”
我埋首他领口,我太迷恋他身上的气味,闻着会很踏实,仿佛毒入五脏的瘾君子,得到了一克弥足珍贵的白粉。
祖宗握住我的手,继续和头目说话,“南巷有三条岔路口,一条通公路,一条通山路,另一条通江口,松花江常年几十艘船,不可能一一排查,北码头在我手上,张宗廷的人没撤,我一旦动盘港的念头,不出五分钟,风声他必定知晓。”
他拿笔划掉南巷,涂了一个大大的叉,“张宗廷不狂到拿条子当菜瓜,绝不会选择南巷,或者他逆水行舟,搏一把险的,玩障眼法,如果交货地点在这,我们只能来硬的。”
戴金丝眼镜的小头目一愣,“硬抢?”
祖宗没搭话,二力把凉茶放在桌角,“州哥和张宗廷交涉拖延时间,我带一拨马仔断他后路扣下白粉。麒爷在香港势力大,进了东北就是睁眼瞎,当地的两条黑龙斗法,他保准跑,不可能提供支援,他哪来的援军。”
金丝眼镜恍然大悟,“扣下货物,威逼利诱张宗廷,让他退出辽宁?扫清障碍,这块肉咱们慢慢切着吃。”
祖宗将我扯到他怀里,放在腿上抱着,他饶有兴味把玩我的手,“退不退他自己决定,非黑即白,私了或交公,看他意思。百十余斤的白粉,他天大的能耐,也要往局子晃一趟。就算放了他,他跟头栽这么大,辽宁还能买他账吗?不如主动撤,保全颜面。”
道上混子,最忌讳被白道掀翻,别说摔个跟头,就是绊个踉跄,也是奇耻大辱。
我手指勾住他纽扣,每流逝一秒,便收紧一毫。
“三百公斤。”
我说出这句,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
祖宗一愣,整个房间顿时鸦雀无声,沉寂了足足半分钟,小胡子骂了声操,“张宗廷真敢干啊。装车就要几辆,他不怕招摇?”
他话锋一转,“您肯定吗?”
我说肯定。
“还有更精确的消息吗?”
我踌躇好一会儿,掌心全部是汗水,连同我被碎发遮掩的额头,我的后背,密密麻麻渗透出,我在说与不说之间,矛盾挣扎着,我不知怎么了,这一刻为何犹豫,那是我控制不了的情绪,两排唇齿犹如锁住千斤重的烙铁,沉甸甸难以启开。
小胡子意味深长瞥我,“现在就等小嫂子的结果。”
二力说张宗廷未必泄露,乔小姐兴许有心无力。
“可我瞧。”小胡子撸下巴,“小嫂子是不想说。”
所有人带着疑虑和审视齐刷刷望向我,只有祖宗未投射给我这样逼迫的目光,他攥紧我的手,一点点,一厘厘,极其耐心擦拭我掌纹夹杂的汗渍。
他这一刻的温柔,是摧毁我的炮仗。
将我对张宗廷那一丝犹豫不决,炸得粉身碎骨。
我知道事到如今已然没有退路,从我卷入这场风波,与张宗廷纠缠不清那天起,祖宗便了如执掌,他唯一不清楚的,仅仅是我和张宗廷做没做,做了几次,他不愿揭露。
我走在万丈悬崖的边缘,错一步,尸骨无存,对一步,皆大欢喜。
我横了横心,“我挖到了交易地址。”
小胡子大吃一惊,“这么顺利?是他亲口说吗?”
我看着祖宗抻出青筋的侧脸,“东风路83号弄堂。”
他瞬间合拢了眼眸,长呼一缕气。
二力站在右侧,瞄了我一眼,那一眼,我险些垮掉。
我揣测出他的深意,大致的交货地点,祖宗有粗略的估计,我说得正是祖宗猜到的,证明我没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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