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抱她？”卫雅乔追问。
“这就要问你的儿子，为什么拿着球乱砸人，害别人差点摔倒。”
“我儿子？”听到这三个字，卫雅乔突然愣了，睁大眼：“难道这不是你儿子吗？”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宋声言冷冷地盯着她，眼中没有了半点柔情，以前他还会装一装，可是自从他以为鹿思月死了之后，他连装也不想装了。
卫雅乔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愣在原地。
卫洲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的父母，连哭都忘了。
宋声言刚要离开，卫雅乔抓住他的手腕，“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四年前不是说好了吗？如果你是因为我有那么多男人而生气，我答应你，我不见他们了，我好好当你一个人的妻子。”
宋声言抽回自己的手，“当着孩子的面，说话注意点。”
冷酷地说完，他便离开了会议室。
……
宋声言调查了鹿思月。
她拥有A国和S国双重国籍和双资格证，开了一间国际律所，既可以受理国内案件，也可以处理跨国案件，这一次她代表BM集团在A国打官司，她完全有这个资格。
可是关于鹿思月去S国之前的资料就少之又少，好像被人故意销毁了。
但宋声言确定，她就是思月，她当年没有死！
顾不得处理云天的案子，宋声言深夜开车来到了好友杨天远的家里。
杨天远打开门，看到宋声言，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她没死，我看到她了。”
杨天远表情淡定，点点头，“嗯。”
看到杨天远这么淡定的样子，宋声言意识到了什么，“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杨天远走了出来，将门关上，“她现在是鹿思月，你也现在也是云天集团的女婿，卫雅乔的丈夫，所以有些事情你明白的。”
“我明白？”宋声言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几分疯狂，“我多少次问你她葬在了哪里，可是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原来你们全都在骗我，让我以为她死了，让我痛苦了这么多年！”
看到宋声言发红的眼睛，杨天远叹了一口气。
“不告诉你，这也是思月自己的意思，你们两个弄成那个样子，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所以她彻底离开你的世界，重新开始，现在的她是崭新的她，和你无关，你没有资格去纠缠！”
杨天远转身要走。
忽然，宋声言一把将他拽了过来，狠狠给了他一拳。
“杨天远，亏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居然跟他们合起伙来，骗了我四年！”
这四年，他每分每秒都活在煎熬中，没有一刻不在心痛，明明那么多人知道她没死，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哪怕是他最好的好朋友。
杨天远被突然打了一拳，毫无征兆，眼看着宋声言又扑过来，忽然，门被打开，一道女人愤怒的声音传来，“住手！”
鹿思月走出门外，立刻将杨天远扶了起来，愤怒地瞪着宋声言，“找不到道理为自己辩解，就只能气急败坏的使用暴力，看来这几年你退化了。”
说完之后，鹿思月扶着杨天远要进门。
“等一下。”宋声言拦在门口。
第15章
鹿思月皱眉，“让开。”
“幼幼。”
“你没资格这么叫我。”李宜冷若冰霜，“已经很晚了，回家陪你的老婆孩子吧，别在别人家门口晃，让开。”
这是她最后一次警告他。
宋声言死心地让开一条路。
鹿思月和杨天远刚要打开门进去，宋声言冲着她的背影说，“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鹿思月脚步一停。
宋声言接着说：“四年前，我以为你死了，我搬回了我们家里，一个人住在那里，直到今天，只有我一个。”
鹿思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是根卫雅乔结婚了吗？孩子都有了，为什么不住在卫家，而是搬到了他们原来的家里，一个人住？
“幼幼，我们找个时间谈谈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鹿思月撇过头，“到时再说吧。”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将宋声言隔绝在外。
“你就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杨天远忍不住问。
看到鹿思月的眼神，似乎并不像她表现出的这么冷酷。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已经事过境迁，他是有妇之夫，还有孩子，就这样吧。”鹿思月松开了杨天远的手臂，走了进去，拿了一瓶酒往自己嘴里灌。
宋声言一直待在楼下没有走，正好站在鹿思月的窗户。
鹿思月站在窗户往下看，宋声言好像是不会动的雕像。
偏偏在这时候，老天爷居然下起了雨来，可宋声言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10月的雨水中被淋得浑身湿透。
似乎发现鹿思月在盯着他看，宋声言抬起头望着站在窗台边的女人，就这么盯着她，雨水顺着他略显憔悴的脸颊一滴滴滑落。
哗啦一声，鹿思月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宋声言失魂落魄地垂下头。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鹿思月撑着一把伞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收好的雨伞，脚步如平常一样平稳地走到了宋声言的面前，在他一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别在这站着了，回去吧。”
宋声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她。
“你以为你站在这里就能改变一切吗？”她又开口。
“你心疼我了？”他忽然笑了。
鹿思月扬唇，她的笑容淡雅却没有丝毫情绪，仅仅只是出于礼貌，不带有任何感情，“我们的生活不是偶像剧，我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我不会因为怕你而躲着你，也不会因为你淋雨觉得心疼想给你撑伞。我出来，仅仅只是出于一个成年人最理智的想法，你站在这儿没有任何结果，不如早点回去。”
她将手中的雨伞递给了他，“你是云天集团的律师，我是BM的律师，我们必然会针锋相对，所以不要再像一个小孩一样闹脾气，走吧。”
“明天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晚餐，有话要跟你说。”
“可以。”鹿思月点头。
宋声言有些诧异，“你真的同意了？”
“带着天远一起，我就同意，和你单独吃饭不太适合。”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问。
“你是有夫之妇，还有孩子，我不想落人口实。就像曾经那样被诬陷我收贿。”
第16章
鹿思月的每一个字，都冷静的可怕，就像一个被社会捶打到麻木的成年人，没有了任何的感情，只剩下了赤裸裸的现实。
宋声言看了一眼鹿思月生活的那套房子，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在杨天远的家里？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我的私生活，没有必要向你汇报，把伞拿着走吧，要不然你在这里站一辈子也无济于事。”
“……”
宋声言接过了雨伞，“明天我会联系你，记得给我接我电话。”
鹿思月“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宋声言一直目送鹿思月走进房子，他才将伞撑开，转身离去。
杨天远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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