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思月没有迟到很准时，带着杨天远一起来了，两个人都精心打扮过，看起来俊男美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
或鹿他们本来就是。
宋声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二人，鹿思月正挽着杨天远的手臂。
“宋律师。”鹿思月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宋声言指了指座位，“坐下吧。”
鹿思月跟杨天远互相看了一眼，坐在了一起。
他们眼中透露出了无与伦比的默契，宋声言晃了神，这种默契，曾经何时，只属于他跟幼幼。
宋声言的眼睛似乎被刺痛，这时，服务生端着菜单过来，为三个人倒上醒好的红酒。
“几位到齐了吧？现在需要点餐吗？”
“来两份红烩牛肉。”宋声言率先开口，“天远，你要吃什么？”
很显然他先替鹿思月点好了。
杨天远看了一眼菜单，又看了一眼鹿思月，“你要吃红烩牛肉吗？”
“她很喜欢吃。”不等鹿思月回应，宋声言便解释道：“这是她以前最爱吃的。”
“不好意思。”鹿思月微笑着开口，面朝服务生，“我不要红烩牛肉，我要一份青椒汁鸡柳。”
“好的。”服务生点头，又看向杨天远，“先生，您要什么？”
“我跟她一样。”杨天远合上菜单，交给了服务生。
待服务生走之后，宋声言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她在朝杨天远微笑，笑得很甜，曾经这笑容是专属于他的。
“你以前不是最爱吃红烩牛肉吗？”宋声言的声音有些冷，听起来有几分不悦，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小气了。
“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鹿思月淡淡地回答道：“人是会变的，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她变的只是口味而已，而他变的是灵魂。
宋声言扯了扯嘴角，“是啊，变了。”
杨天远坐在那里，有些不太自在，思月硬要把他拉来了，他作为她的好朋友自然是要陪同，可是他坐在这感觉宋声言的眼神就要把他吃了似的。
他们三个可是好朋友，而现在自己就像是一个第三者。
“宋律师，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现在可以说了。”鹿思月问。
“吃完饭再说吧。”他担心他们吃饭之前说，到时候争执了起来，这顿晚餐也吃不成了。
他好不容易才约到她，虽然有杨天远在让他很不舒服，可是好歹幼幼也在这。
“现在说一样，为什么非要等吃完再说？”鹿思月想要尽早结束。
“是不是担心你要跟我说的话，说完之后我连饭也吃不下了？”她很聪明，似乎已经猜到这个男人心里想什么了。
曾经能够猜透人心的，明明是他，可现在他们却反着来，他看不清眼前的女人了。
杨天远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又有针锋相对的那味了，于是打圆场，“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这么多年没见了，咱们聊聊，思月，你这些年在国外怎么样？”
第19章
听到杨天远问鹿思月这句话，宋声言心头一喜，如果这样的话证明他们两个没交往，要不然杨天远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情况呢？
甚至这四年，这个女人连杨天远也没有联系。
宋声言感觉心里平衡多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国外就是学习进修，然后找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鹿思月抿了一口红酒。
看鹿思月不愿多说，杨天远也没有追问。
“那就说说我吧。”杨天远说：“这几年我得到了更加高级的职称，其他也没什么。”
杨天远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没滋没味的，天天就跟尸体打交道。
鹿思月笑了笑，目光落在宋声言身上，“看来只有宋律师混的最好，金牌律师，大集团的女婿，又是董事，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的成就，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