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烟：“是你让梁聪骗我过来的。”
她的逻辑很清晰，不到一分钟时间就猜中了来龙去脉：“你根本没生病。”
靳霄：“我想见你。”
姜如烟：“靳霄，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靳霄：“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答案？”
他低头将嘴唇抵上她的锁骨，露出牙齿来咬了一口。
姜如烟的身体又是一颤。
靳霄：“你能接受别的男人对你这样么？”
答案当然是不能。
姜如烟甚至想象不出来别的男人这么对她的画面，潜意识就很排斥。
但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你别耍无赖。”
靳霄：“不耍无赖就见不到你。”
他没有否认自己用手段，“姜如烟，和我在一起试试看吧。”
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说出口了，靳霄觉得耳朵有些热，除此之外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过只是一秒，很快他又开始紧张了。
姜如烟和靳霄的身体贴在一起，清晰地听见了心脏急促的跳跃声，此起彼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你的心跳得很快。”靳霄指尖感受着她擂动的心跳。
那一个瞬间他忽然就对自己有了信心，甚至是喜不自胜。
“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姜如烟。”他
说。
姜如烟：“……”
她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而且她现在的反应否认这句话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四周忽然陷入了沉默。
靳霄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如烟，那目光让她无处遁形。
最后是一道敲门声打破了沉默。
靳霄黑着脸不悦地朝门的方向看过去，姜如烟趁机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像触电了一样。
“进来。”因为心情不爽，他说话的声音都是阴森森的。
姜如烟倒是想感谢一下这位“救命恩人”，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徐斯衍提着两个保温盒走进来。
徐斯衍看到姜如烟之后略有停顿，他的目光从姜如烟嘴唇上扫了一眼之后很快收回。
姜如烟想起刚才的事情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抬起手整理头发，这样一来更显得不自然了。
靳霄问徐斯衍：“你怎么过来了？”
徐斯衍：“来办点事情，刚才正好看到刘阿姨送饭，顺便给你带来了。”
说话间，徐斯衍走到茶几前把两个保温盒放下来。
他的余光又不自觉地往姜如烟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幕正好被靳霄看见了，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靳霄正准备给徐斯衍下逐客令，还没开口，就听见姜如烟说：“那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先走了。”
靳霄：“……”
姜如烟根本没给靳霄拦她的机会，抓起包来就跑。
靳霄只能一脸哀怨地看着姜如烟离开。
之后他又看向了徐斯衍这个罪魁祸首。
徐斯衍表情没
什么变化，坦然迎上他的目光。
靳霄：“以后没事别来我病房。”
徐斯衍：“我是来给你送晚餐的。”
靳霄：“用不着。”
徐斯衍：“哦，破坏了你的计划是么。”
这语气就有一点挑衅的意思在了。
? 第271回 血
靳霄表情危险地打量着他：“你什么意思？”
徐斯衍：“没什么意思，四哥身体不好，晚饭趁热吃吧。”
靳霄：“你故意的？”
徐斯衍：“没有。”
“刚才碰上梁聪，他说你情况不太好，我来探望一下。”
徐斯衍的话没有什么问题，但传到靳霄耳朵里的时候味道就变了，总觉得他是在嘲讽。
靳霄：“你是冲姜如烟来的。”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而徐斯衍也没有否认：“她单身，应该有选择的自由。”
靳霄：“你要追她？”
他的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周身的肃杀之意愈发浓烈：“徐斯衍，你适可而止。”
徐斯衍：“她目前是单身，你能追，原野能追，我为什么不可以。”
“最后的选择权都在她身上，就现在看，你和我也没有区别。”徐斯衍从头到尾都很淡定，相比较而言倒显得靳霄有点急了。
靳霄忍无可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徐斯衍面前，一个大力抓住了他的领口。
徐斯衍躲都没躲，目光扫过他清透发白的指关节。
“看样子四哥已经完全恢复了，我马上让人安排你出院。”他体贴地说。
靳霄：“……”
——
姜如烟觉得自己今天挺倒霉的。
从靳霄的病房“落荒而逃”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车轮胎破了。
姜如烟在车前转了一周来接受这个现实。
明明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说爆就爆。
开车回去是不可能了，
还得联系4S店和保险公司。
通完电话之后，姜如烟在停车场里等着4S店的人过来拖车，等得肚子都饿了。
姜如烟肠胃不太好，一饿就胃疼，她捂着肚子难受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便利店的纸袋子。
姜如烟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然后就看到了徐斯衍的脸。
徐斯衍：“是饭团和豆浆，先吃点吧。”
姜如烟：“谢谢啊。”
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吃的过不去，她接过来拆开饭团啃了几口，感觉好多了。
姜如烟专注地吃了几分钟东西，等没那么饿了才反应过来徐斯衍没走。
姜如烟：“你不走？”
徐斯衍：“你呢？”
姜如烟：“我车胎爆了，等店里派人过来。”
徐斯衍凑过去看了一眼：“像被人扎破的。”
姜如烟：“我也不知道。”
徐斯衍：“你怎么来医院了？”
姜如烟：“被骗来的。”
她没跟徐斯衍说合同的事情，解释太多没必要。
徐斯衍：“你知道他骗你还来？”
姜如烟被说得有些不高兴，瞪了徐斯衍一眼：“我是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骗的，你当我蠢啊！”
徐斯衍从来没有见过姜如烟如此鲜活灵动的样子，虽然被她骂了，但他却没有任何不开心，甚至还盯着她看了很久。
姜如烟啃完饭团没多久，4S店的人终于到了。
她跟工作人员做完了登记，看他们把车拖走之后就打算叫车回家。
结果徐斯衍忽然说：“一起吃个饭吧。
”
姜如烟：“？”
她和徐斯衍好像还没熟到可以一起吃饭的地步。
徐斯衍：“案子的事情，严格来说我出了一些力。”
这话徐斯衍倒是没撒谎，在滇南的时候，姜如烟经常听靳霄和徐斯衍还有原野通电话。
不过她具体不太清楚他们三个人之间是怎么合作起来的。
姜如烟不太喜欢欠人情，既然徐斯衍帮了她，吃个饭也没什么问题：“哦，那我请你吧，算表达感谢。”
徐斯衍：“好。”
他指了指停车位，“上车吧。”
姜如烟没坐副驾，像上一次一样坐到了后座，徐斯衍没勉强她。
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徐斯衍的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
他赌对了。
他知道姜如烟是那种不愿意欠别人人情的人。
实际上徐斯衍本来没有想要通过这件事情“道德绑架”她。
但是想到靳霄都开始演了，他是真的按捺不住了。
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他不希望以这种方式收场。
餐厅是姜如烟选的，服务生带他们去了靠窗的卡座。
点完餐之后，徐斯衍又盯着姜如烟看了很久。
她的状态比前些日子在远茵庄园的时候好了太多太多。
徐斯衍：“你最近怎么样？”
姜如烟：“还好吧。”
徐斯衍：“我听两两说你去她的基金会工作了。”
姜如烟：“哦，反正我要等诉讼也没事干，就去给她帮帮忙。”
徐斯衍：“嗯，听警察说可能得一年左右的周期。”
姜如烟
：“现在他们调查到哪一步了？”
聊起案子的时候，姜如烟的话多了，态度也比之前热忱了不少。
徐斯衍：“警方现在在查宿珉实验室的其他员工，人比较多，暂时只查到了他们给詹语白调换检查报告的事情。”
姜如烟用叉子戳了一下牛排：“所以詹语白的肾根本没少是么。”
徐斯衍：“嗯。”
那次燕北给詹语白安排的体检，亲眼盯着报告，还是出了差错。
宿珉的人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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