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领证,是个不错的方法!
温阮这个想法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被贺宴辞冷声打断,“还是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就凭我们两家任何一家的本事,你认为你想的那些小动作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温阮也认为有道理,这个办法行不通,“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温阮相信贺宴辞并不想真心跟她领证。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贺宴辞拧眉,嗓音硬冷,似乎还有些烦闷。
那就以后再说吧。
温阮见贺宴辞不愿多提,她也没多说。
两人正处于尴尬,大堂经理迎了上来,跟贺宴辞问好。
贺宴辞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
温阮站在原地看着贺宴辞的背影,目送贺他离开。
她叹了叹气,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几个小时前还在鄙视贺宴辞成了为利益牺牲婚姻的人,如今她自己不也是这种人。
*
贺宴辞早有安排,酒店房间暖烘烘的,很舒服。
加湿器,空气净化都做得很到位,房内的一切都是比对温阮身体情况来安排的。
就连杂志和书籍都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温阮翻了几页书,门铃被人按响,紧接客房经理的问好声。
温阮开门,客房经理手里托一个小托盘,小托盘的琉璃碗里有一只熟鸡蛋,另一只手拧着某大牌的包装袋。
客房经理一同转交给温阮,“温小姐,贺先生有交代温小姐眼睛不舒服,用鸡蛋敷一敷会舒服些。”
温阮没想到贺宴辞还有这安排,有点受宠若惊,“谢谢。”
“温小姐客气。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客房经理微笑道。
温阮把东西放下,拿出手机拨号的动作顿下,改加贺宴辞微信。
贺宴辞那边很快通过验证。
温阮把鸡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贺宴辞。
贺宴辞:【早点敷,鸡蛋冷了不管用。】
温阮:【哦,谢谢~】
贺宴辞没再回消息。
温阮拆开服装袋,一套很显身材的连衣裙和匹配的鞋子,最醒目的是厚厚的羽绒服,还有一双同色系的到膝盖上的长绵袜。
“......”
*
温阮一觉睡得很舒服,次日上午十点才醒。
温阮看了下手机没任何消息,她松了一口气,洗漱完毕后匆匆便往医院赶去。
温老爷子还没醒来,人还没出重症监护室。
温父母都在温老爷子原先的病房里,温阮远在病房外便听见闵清的声音。
“宴辞啊,昨晚辛苦你了。一个人在这里守了一夜。”
贺宴辞还没回话,坐贺宴辞侧面沙发上的贺老爷子抢先说道,“说什么辛苦不辛苦,都快一家人了,他来老东西面前尽孝道是应当的!跟他客气什么。”
“爷爷言之有理。闵姨别跟我客气。”贺宴辞正经而坐,谦恭有礼。
闵清对贺宴辞一直非常满意,贺宴辞自从表明自己要和温阮结婚的意图,闵清十分欢喜,脸上堆了几天的愁闷都散不少。
温阮没想到贺宴辞在医院守了她爷爷一夜,很惊讶,她从半开的门看去贺宴辞。
贺宴辞坐进门处的单人沙发,从温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挺括的背脊。他的衬衫有了轻微的褶皱,发型稍微有些乱,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丝毫不影响他矜贵的气质。
贺宴辞父母也在,温阮进来先喊了一圈人。
贺宴辞把沙发让给温阮,自己坐她的沙发扶手边。
“阮阮丫头,昨晚上睡得好不好呀?”贺老爷子笑嘻嘻的问。
“谢谢贺爷爷关心,昨晚睡得很好。”温阮软声答,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很乖,很讨喜。
贺老爷子对温阮打哪都一百个满意,“还叫什么贺爷爷,叫爷爷。”抬手点了点坐她沙发扶手上的贺宴辞,面色严肃不少,“昨晚我还担心这个东西不知道安排酒店让你休息了。还知道疼媳妇儿,还有救。”
媳妇儿...
这个称呼。
不适应啊。
温阮目光往其他地方飘了飘,恰巧和贺宴辞的视线在空中触碰,温阮目光不着痕迹往别处落了落。
她手里的袋子还装有贺宴辞的风衣外套。
京都的天气变化太快,她把袋子递给贺宴辞,“你把衣服穿上吧。”温阮又补上一句,“洗过了,酒店洗的。”
“没那么多讲究。”贺宴辞三两下穿上衣服。
他整理衣服袖子,视线不经意落在温阮紧闭的双腿上,她白皙的一截小腿还露了出来,没穿袜子,他皱眉,嗓音低沉,“你怎么不穿袜子?”他特意挑了一条长棉袜。
温阮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小声回他,“你见过穿浅口高跟鞋的还穿一双大棉袜的吗?”先不说穿不进,那造型得多难看啊。
穿袜子怎么了?
不行吗?
贺宴辞哪里研究过女人穿没穿袜子,怎么穿搭袜子这事。
唯一一个注意到的是温阮。
她怕冷,也不爱穿袜子。
小时候就有这个臭毛病,动不动就脱了小袜子,露出胖嘟嘟的小胖脚,他都不知道给她穿过多少次袜子,完全没效果,转身又被她脱了。
“你不会以为我没穿袜子啊?”温阮瞧贺宴辞寡淡的面上正是一头雾水,低眉轻轻笑。
“你穿了?”他还这么看出来,难道袜子还能隐形,贺宴辞的视线又往,一双白皙得彷如轻轻一碰就能留红印的小腿以为真没看到袜子。
“当然,船袜。”温阮点头。
“?”贺宴辞表示很不理解。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温阮娇柔的眼眸留着暖暖的笑,原来贺宴辞也不是无所不能啊,无所不知啊。
两人一直在轻声轻语的交流袜子的事。
哪里知道病房里的几位家长都在悄无声息地观察他们之间的小互动。
在几位家长看来两只小的就是在打情骂俏。
是挺像。
贺宴辞一只腿搭坐在她的单人沙发扶手上,温阮讲话声音小,贺宴辞想要听清楚,只能靠近低头,他俊脸上时不时露出疑惑,温阮脸蛋儿则是浅浅笑意,温风拂面。
怎么看怎么也觉着两人是在打情骂俏。
贺老爷子高兴地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最先出声,苍老的嗓音洪亮中气十足,“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还担心两人没怎么相处,怕时间太仓促,处在一起没话说。我看这小两口是多能聊!哈哈哈,够里面的老东西高兴一阵子了。”
贺老爷子突然出声的话,打断了温阮和贺宴辞讨论关于袜子的穿搭,几位家长看他们的眼神还过于暧昧。
“......”温阮很囧很囧,脑袋低了又低,手不自然的别了别散在脸庞的头发丝。
贺宴辞不以为然,清冷的面部上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
温老爷子下午醒来的,人意识很清晰,贺老爷子迫不及待将温阮和贺宴辞的好事传达到了温老爷子。
温老爷子听了之后,精神好了不少。
医生检查了温老爷子的目前各项指标慢慢恢复正常,之后还是需要静养,但参加婚礼没什么问题。
贺老爷子常常感叹人生短暂,基本都同住医院陪老哥们。
期间,两人的婚事在两位老爷子翻了几天的老黄历。
日子挑在两个月后的元旦佳节。
可能是因为温阮和贺宴辞即将要结婚的缘故,闵清管温阮的出行相对有所宽限。只要报备去的地方,身后再没跟保镖、司机之类的。
温阮过得太轻松太自由,白天去医院陪两位老人家打牌、下棋,弹古筝给他们听。晚上回家当码字工,日子过得惬意。
贺宴辞有时间都会来医院看望温老爷子,再送温阮回温家。
温老爷子虽说很欢喜贺宴辞来医院看他,但知道他忙,不怎么赞同他几头来回跑。
近年关几个月,贺宴辞比较忙,加上一个多月后要办婚礼。
温阮坚持不要大办,两家人最后一致商议后决定听从温阮的意见,请两家人的亲朋好友一起见证。
温阮明白贺宴辞忙,大部分时间都会趁他没下班前离开医院,免得绕道送她。
偏偏贺宴辞跟能掐会算似的,好几次温阮提早从医院出来,正巧就碰到贺宴辞车驶入医院大门。
温阮后面看温老爷子不再故意提前离开了,以免贺宴辞早早就要往医院赶。
这天晚上,温阮从医院回家,被在客厅敷面膜的闵清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