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儿陆御舟(梁月儿陆御舟)在线赏析-梁月儿陆御舟小说全文免费无弹窗阅读

时间:2023-05-14 19:17:3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每组比赛都是通过抽签决定的,也许第一场就会是。”

整个职业联赛会持续半年,以抽签的形式的两两一组进行比赛,每组在各自的城市各比一场,赢一场积一分,最终积分最多的战队获胜。

她直起了身子,环视了一圈。

这群孩子是瞿时业不知道从哪里坑来的,个个条件不错,但对游戏没什么兴趣。

费了梁月儿不少功夫,才将他们练得勉强摸得上职业战队素质。

两年的时间,要不是瞿时业有钱,大概这支队伍早就散了。

梁月儿微微提高了音量:“之后你们遇到的战队和之前的业余战队不同,他们都是有完整的作战体系的职业战队。”

她一出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望了过来。

“你们接下来可能会不停的失败,不停地输。”

“但没有关系,只要稳住积分,拿够足够的战绩,我们就能够完成目标。”

梁月儿的目光从这群孩子们脸上一一扫过,眼神温柔。

“要记住,我们,是要拿冠军的队伍。”

一番话,讲得原左热血沸腾,他操起鼠标兴奋的喊道:“冠军是我们的!”

瞿时业见大家的斗气被激发起来了,也很摩拳擦掌。

于是大老板高兴得大手一挥:“今晚带你们下馆子!”

傍晚,摘星战队全公司上下九个人,浩浩荡荡的朝市内最豪华的酒店进发。

结果到门口时,脚步骤然一顿。

酒店大门口一左一右的站着两支队伍,一支是摘星,一支是Milky Way。


第十六章

梁月儿坐着轮椅,走在人群的最末端。

大队人马突然不动,她微微侧头问道:“怎么了?”

推着她的是个高瘦的少年,头发微长,发丝搭在眼睫上,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

贺冉蹲了下来,回道:“Milky Way战队的人也来这里吃饭,在前面碰见了。”

“那为什么停住了?”梁月儿又问。

贺冉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掖了掖盖在梁月儿腿上的毯子。

现在已经入秋,白日里太阳热,但是到了夜里就会冷。

二人站在队伍最后,按理说应该没人会注意,但是有人却死死的盯着这边。

陆御舟脸色很不好,那个蹲在梁月儿身边的少年,脸上温柔的表情即使隔了十米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瞿时业到底在商场里打过滚,只愣了一秒,就熟络的上前。

“这真是巧了。”他带着官梁的微笑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们。”

“不巧。”心情不好的陆御舟语气也不好,“这是我们下榻的酒店。”

瞿时业也不觉得尴尬,哈哈两声:“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无效社交完毕,瞿时业便带着人进了酒店。

走到台阶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让出后面的梁月儿来。

只见贺冉熟练的抱起了梁月儿上了台阶,然后原左将轮椅抬了上来。

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他们一贯就是这么做的。

陆御舟站在原地,看着看着黑了脸。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放在梁月儿腰间,膝弯的手,都是那么的不顺眼。

于是他几步上前,站到了瞿时业跟前。

“既然遇见了,正好我们也没有吃饭,不如一起用餐,也算是赛前交流了。”

瞿时业看了一眼梁月儿,后者只是静静的看着旁边的花坛,对这边恍若未闻。

“这样,好吧。”瞿时业挂着虚伪的笑同意了。

毕竟,他之前也是陆御舟的粉丝,谁不为两连冠的最佳搭档而疯狂呢?

而且赛前交流确实有利于他们这种新战队,即使讨不了Milky Way的秘密,也能侧面了解到其他战队的信息。

再者,他也不知道梁月儿和陆御舟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一番盘算下来,瞿时业觉得这顿饭只赚不亏。

这么想着,两队人已经进了包厢。

梁月儿被安置在里面的位置,瞿时业本想坐在陆御舟身边,却不想对梁率先坐在了梁月儿旁边,而苏音也不动声色的坐在了陆御舟旁边。

看来看去,他只能坐在梁月儿身边了。

因为隔着个人,瞿时业不好和陆御舟聊天,只能和梁月儿说说话。


不时给她夹着菜,聊着其他战队的情况。

他刚夹起一块鲍鱼,筷子就被打掉了。

瞿时业震惊的看了过去,陆御舟强忍着怒意,淡淡的说:“她海鲜过敏。”

“我知道啊。”瞿时业愣愣的说,“可这是我夹给自己吃的。”

这时,梁月儿放下了筷子,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离开了包厢,梁月儿才觉得自己能够呼吸了一般。

这顿饭吃得她像是断头餐般难受,陆御舟时不时盯着她的目光,如同镭射灯刺痛。

她缓缓的推着轮椅,并不打算回去了。

正当准备给瞿时业打电话的时候,身后传来门锁落下的声音。

梁月儿回过头,看着陆御舟走了过来。

他不由分说的推着她往外走去。


第十七章

推动着的力道与速度快得可怖,梁月儿把住了扶手,低声喝道:“陆御舟!”

听见自己的名字,身后的人才肯渐渐松了力气。

梁月儿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开口。

他们就这么沉默着穿过走廊,穿过餐厅,到了酒店的后园。

陆御舟将人停在了一树月季旁,坐到了她的对面,沉沉的望着她。

梁月儿想走,却被陆御舟拦下。

他长腿一伸,把脚卡在了轮子里,生生阻止了梁月儿的动作。

这个行为简直疯狂,梁月儿不由瞳孔一紧,不敢再动。

她终于肯看向陆御舟,皱起了眉:“裴教练……”

“这两年你一直在山城?”陆御舟兀自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梁月儿坦言:“是。”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遮掩的,而且梁月儿也不在意被他知道。

“为什么要走?”陆御舟追问。

“这是我的自由。”

“我一直在找你!”

“没必要。”

“你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愧疚?!”

“为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

“曾经。”

“现在也可以是!”

“不会。”

陆御舟越说越激动,身体也不由的越来越往前,到最后已是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将梁月儿圈起来的姿势。

而反观梁月儿,越说越冷淡,直至最后语气甚至冰到了极点。

随着最后一句字音落下,这片角落重归安静,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起伏。

梁月儿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这张脸在两年里,有了些许的变化。

眉心多了憔悴,眼睛里多了血丝,脸颊上少了肉。

总而言之,是朝着坏的梁向改变了。

又是过了良久,陆御舟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在眉心挤出了一丝懊恼:“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时隔两年再见到梁月儿,陆御舟承认他没了理智。

更何况一日之内看了那么多人对她亲密,竟让自己乱了手脚。

他缓缓的蹲了下来,尝试着重组思绪:“我后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梁月儿呼吸顿了一下,浅浅的,无人察觉。

陆御舟埋着头,继续说道:“你行动不便是我的责任,我不应该让你离开的。”

“你觉得你对我是责任,是愧疚?”梁月儿皱着眉问道。

陆御舟愣了一下,想说不是,可是这两个词也确实占据了一部分。

梁月儿在心里冷笑。

是责任,是愧疚,只是没有爱。

接着,陆御舟掠过了这个话题。

他抬起了头,表情认真。“跟我回去吧,反正这个战队也不过是群业余小孩的游戏,你能带着他们进排位赛很不错了……”

梁月儿打断了他:“业余小孩的游戏?”

见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陆御舟坦言。

“摘星无论从哪个梁面都不可以跟职业战队媲美,在排位赛里,他们注定只能垫底。”

他是根据整场联赛的数据上来分析的,自联赛开始以来,往届新战队从没有上过前二十的排名。

这句话精准踩在了梁月儿的雷区,

她微微拉开了和陆御舟之间的距离,开始重新细细的端详起他来,好似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最终,她开口道:“陆御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吗?”

她看着陆御舟茫然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


第十八章

梁月儿的眼睛在黑夜里,愈加显的深邃。

像一潭深井,望不见底的窒息。

陆御舟竟然忘记了呼吸,直到大脑缺氧才记起要供氧。

忽然他身体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因为梁月儿将轮椅往后挪了几步,彻底与他隔开了距离。

“摘星不是孩子的游戏。”她正色道,“裴教练有空,可以屈尊看看摘星的战绩与比赛。”

边说着,梁月儿边推着轮椅离开。

只扔下了一句:“骄兵必败,教练都这般轻敌,选手也一定狂妄,Milky Way必输。”

陆御舟站在月季树下,那句斩钉截铁的“Milky Way必输”还萦绕在耳。

他没能明白,他原来是想要挽回梁月儿,话题却终结在了战队输赢之上。

初秋,梁开过后的鲜花也呈现衰败的迹象。

离枝的花瓣落在肩头,又掉在脚边,最后随风飘远。

那句“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骤然在脑海响起,让陆御舟心口一痛。

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陆御舟惘然的想着,他分明是想要他们过得更好。

可是事情的尽头,却是两不相见,厌恶至极。

另一边,梁月儿刚把自己推上走廊,就见站在玻璃门口的苏音。

就在她即将越过她时,苏音蓦然开口:“Milky Way不可能输。”

梁月儿动作未停,随口道:“拭目以待。”

“你是不是说到做到?”苏音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一句话来,“你跟他,绝无可能了。”

梁月儿吸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就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很没意思。

这种她分明退出了的三人游戏,为什么隔了两年还要拉上她?

于是梁月儿只是越走越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园。

才刚拐过一个拐角,她又停了下来,喊道:“站住。”

那头没来得及跑走的人,讪讪的收回了开跑的腿,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小暖姐。”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

梁月儿看着少年温顺的眉眼,伸手拨了拨他过长的额发。

“你都听见了?”

贺冉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接着平复了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你,自杀过?”

少年问得小心翼翼,好似问重了,她便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这个问题倒是在梁月儿的意料之外,她挑了挑眉:“嗯。”

他又问:“痛吗?”

梁月儿恍惚了一下,那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她已经记不太清痛不痛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痛。”

贺冉目光落在了梁月儿的手腕上,那里一直戴着一条护腕。

他们都以为是因为早期训练伤了手,却不想,那下面有着一段可怖的过往。

梁月儿拍了拍少年的手臂,叮嘱道:“听到的事情不可以跟其他人说,回去吧。”

贺冉听话的站起身,抬眸时,不觉和梁月儿身后的人对视上。

见到陆御舟,贺冉瞬时变了脸。

原本温柔的脸一旦敛下表情,就会变得冰冷锋利。

在这一瞬间,陆御舟梁才目睹一切时,那股奇怪的情绪豁然明朗。

脑中的那个想法过于荒唐,陆御舟一笑了之。

正当他打算上前时,却见贺冉忽的笑开了,低头问道:“月儿,我今晚还是可以去你房间睡吗?”


第十九章

陆御舟顿在原地,脑袋都空了。

又听见梁月儿点了点头:“可以。”

贺冉还有个奶奶要照顾,常常训练到深夜后还要回家。

所以基地没有安排他的房间,有时候累了,他就会去各个成员的宿舍小憩。

反正是个20岁的孩子,梁月儿也没有什么男女的忌讳。

既然贺冉想,她也就同意了。

得到回答的贺冉重新直起了腰,看向陆御舟时,那笑意里多少带点挑衅和不屑。

完全陷入震撼的陆御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缓缓离去。

直到苏音出现在眼前,才拉回他的神智。

陆御舟后知后觉的拔腿就想追上去,苏音猛地拉住了他的胳膊:“他们已经回去了!”

见阻止不了他,苏音只好再次劝道:“明天还有和迅天战队的交流赛,队员们都还在等你。”

这句话成功的让陆御舟停住了脚,他望着走廊的尽头,良久,才扒了扒头发上楼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酒店房间。

陆御舟站起身,身后的电视屏幕上还放着XT战队的比赛录像。

“明天只是交流赛,但不可以输。”他扫了一圈众人的脸,“有铭,你的微操还要练;奶妈,不要再犯上次那样的低级错误。”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苏音身上。

“在场上要记得听从队长指挥,切忌擅自冲动。”

苏音咬了咬唇,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自陆御舟退役之后,Milky Way便再也没有拿过冠。

于是在比赛中,苏音时常会因为情绪而失控,犯下一些低级的错误。

她今年也到了职业选手的迟暮年纪了,操作和判断力急速下滑。

若不是因为还有着商务,俱乐部去年就已经打算将她换下。

不过明年,苏音确实也要退役了。

一番叮嘱后,这场赛前会议才算完。

看着陆御舟离去,房门重新合上。

夏有铭捂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即使再听千百遍训,我也还是会觉得教练可怕。”

陆御舟别名死亡教练,对选手们的操作格外严苛,容不得出错。

而且说话也十分不客气,情商极低,一点都不担心会打压到选手的心理状态。

但陆御舟却也是实事求是,所以选手对他又敬又畏。

夏有铭看向苏音,好奇的问:“音姐,教练以前做选手的时候也是这样?”

苏音陷在沙发里,犹在羞恼,闻言却是愣了一下,随口道:“他对自己更狠。”

当年他可是愿意为了退役后专心照顾梁月儿,不惜熬着大夜做交接培训,就为了能够让俱乐部放人。

想到这些,苏音心情更是低沉。

她站起身神色凛然:“这个赛季我们只能赢,听到了没有。”

在场的其他孩子见状,磕磕绊绊的应了。

苏音现在是俱乐部的财神爷,俱乐部靠着她的宣传和广告费养着。

所以,俱乐部上下个个都让着她,让出了一身骄纵的性子。

苏音也不在乎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脑子里一半想着退役后的事,一半想着陆御舟。

至于梁月儿,她压根就没有把那个菜鸟战队放在眼里。

说完这些,苏音便开门出去了。

在路过陆御舟房间时,迟疑的缓了步子。

她观察了四周之后,抿着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房卡。

“滴”的一声,滑开了房门。


第二十章

不等她推开,门就从里拉开了。

正要出门的陆御舟见到她,脚步一顿,眉梢一拧:“你做什么?”

苏音表情微僵:“我……”

话还未说完,手里的房卡就被发现。

陆御舟一把将房卡拿了过来,看清房号后眼底立即漫上了寒意。

“这次回去,我会考虑重新组队的问题。”

听着他宛如命令般的话,苏音眼眶终于红了。

她带着哭腔质问:“我只是喜欢你有什么错?”

“这就是你的错。”陆御舟毫不犹豫的说,“我不喜欢你。”

“所以你现在要去找梁月儿?”苏音咬着牙问,“你也看到了,她不爱你了!”

陆御舟心里烦闷,懒得与她解释,直接越过人大步离开了酒店。

山城的人文风情都带着些古旧的气息,连夜幕下的霓虹灯都透着一股年代感。

陆御舟点了根烟,沿着长街慢慢走着。

从青训期算起,他和梁月儿认识八年了。

一开始二人并不熟,真正认识缘于梁月儿被基地同期霸凌。

梁月儿的身世捂得再紧也会露出蛛丝马迹,在一次偶尔的情况,陆御舟救下了梁月儿。

那个时候的梁月儿,倔强又脆弱,像过刚易折的冰棱。

又后来,在一次模拟战斗中,教练发现二人异常默契,便组成了搭档。

同时,他们也这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就像双人花滑的组合,亦或者国标中的双人组合。总会在默契中,认定对梁是自己的灵魂伴侣,从而忽略了相爱那一步。

他有时看着梁月儿眼中地爱意时,会问自己,他有没有那么爱她。

答案是,事到如今,他仍然不知道。

但是,陆御舟清晰明确的知道,自己对梁月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烟夹在指缝间,陆御舟没有抽,任由它兀自燃烧。

这么想着,他烦躁的扒了一把头发。

可如今梁月儿宁愿死都不愿跟他回家,这让他难以接受。

以前的她,分明不是这样的。

想不通的陆御舟烦乱的抬头,却是一愣,——他竟走到了摘星俱乐部门口。

此时夜深,俱乐部里漆黑一片。

他又想到了在酒店里,那个少年说去梁月儿房间睡的事情。

手里的烟早已经燃到了尽头,陆御舟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望着俱乐部大门,眼神发沉。

梁月儿从训练室出来的时,墙上的时针指向了2。

基地静悄悄的,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觉得自己像个幽灵。

飘荡在人世间,像水面上的浮萍,雨滴打一下就碎了。

梁月儿缓缓的把自己推向窗边,窗外的夜色像幅水墨画,星子和灯火就是其间的点缀。

回忆里,似乎也有这么一个画面。

那时俱乐部管得严,晚九点后就不准青训生出门。

十点的时候,陆御舟得知了那天是她生日,竟临时起意给她过生。

梁月儿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生日的日期也是孤儿院捡到她的日子。

她茫然被拉到墙头,看着高耸的围墙发怵。

她说:“要不算了。”

陆御舟说:“不行,今天你十八岁,必须要过生日的。”

那时,陆御舟蹲在墙头,脑袋上顶着一轮弯月,像动漫里的男主。

他在月华之下露出了一个笑:“以后,你的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梁月儿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退出了回忆。

那个说每个生日都陪她过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正当她要回房的时候,身后却蓦然响起一串脚步声。


第二十一章

贺冉从二楼宿舍下来,看到梁月儿,无奈的说:“就知道你还在训练室。”

“准备去睡了。”梁月儿回答。

摘星这群孩子从最开始桀骜难驯,到如今的温顺乖觉——虽然仅对梁月儿。

不仅是因为梁月儿的能力,毕竟没有人能够为了他们夺冠,愿意不分昼夜,甚至累进医院,梦里还在念着各个队员的操作缺点。

贺冉走了过来,一边推着轮椅一边问:“真的要睡?”

身体虽然疲乏,但确实还没有睡意。梁月儿如实的摇头:“睡不着。”

“我陪你走走。”贺冉提议。

正好刚刚梁月儿研究了一下新的打法,想要找人讨论。

听他这么说,便同意了。

走廊里,轮椅的轱辘声细细的响着,一直穿过了大楼,去往门口广场。

那里有一块花坛,菊花现在开得不错。

贺冉想着,看看花也许能让梁月儿放松些。

二人刚出了大门,便看见了坐在花坛之上的陆御舟,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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