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瑶箫晗(叶夕瑶箫晗完整版)无弹窗免费阅读全文

时间:2023-05-14 19:16:4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这时候没有伤者送来,叶夕瑶这才顾得上找陆长安,见他自一个坑洞里爬出来,满身是泥,正趴在那儿喘不过气来。
叶夕瑶忙跑过去,“世子,你怎么样了?”
陆长安听到她的声音,身子先僵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你怎么没走?”
陆长安的声音低哑,无力,身子不住的发颤,两颊红红的,想来是又发烧了。
叶夕瑶自身后拿出竹筒,将盖子打开,“先喝了药吧。”
陆长安张了张嘴,到底是叹了口气,接过竹筒一口一口将药喝了。
“我实在太不中用了。”

“世子是个文人,笔墨之下自有乾坤。”

叶夕瑶想扶陆长安去那边休息会儿,有一个将士冲他们冷嘲道:“你们这些文人果然与我们不同,走哪儿都带着女人,要是我们武将也效仿,是不是上战场也得带着女人,一边被女人服侍着一边砍人头?”
他这话说得大声,旁边将士都听到了,哄笑一片。
陆长安红了脸,“还有几个孩子没找到,我再往下挖挖。”
说着,他又钻了下去。
叶夕瑶站起身,冲刚才嘲讽他们的将士说道:“文人与文人有不同,女人和女人也有不同,自然武将和武将也有不同,像你这样的,肯定娶不到老婆!”
“嘿,你这女人嘴巴怎么这么毒!”
旁边人笑闹道:“还真让人家说中了!”
“滚滚滚!”
稍稍缓了口气,这些人又都钻进坑里了。
这时,叶夕瑶见箫晗抱着一个孩子从地下钻了出来。他全身裹了一层泥,头发脸上甚至嘴里都是,若非对这人太熟,她都不敢认。
他怀里的孩子还很小,也就一周多,身体已经软了。他沉默的将孩子放到那一排尸体的后面,接着坐到地上,就这么守着看着。
雨落到那孩子的脸上,他伸手想给她小脸挡一挡,可雨水变成泥水落到孩子脸上,反而把孩子脸弄脏了。
他急着想擦,但手上身上都是泥,竟有些慌。
叶夕瑶看到这儿,赶紧跑过去,拿出帕子给那孩子擦了脸,再抬头看箫晗,发现他眼底布满血丝,蒙着一层水雾。
这人的心真不硬,软的一塌糊涂。
“我女儿也这么大。”他道。
叶夕瑶恍然,原来他是想到了行意。
“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叶夕瑶震惊的看向箫晗,这什么意思,难道这场惨剧是有人蓄意为之?
第一百九十七章他认出她了
如果真是有人蓄谋,叶夕瑶不敢想象,到底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
不,不能称之为人,而是恶魔。
“快、快救这孩子。”
这时从废墟那边传来动静。
叶夕瑶忙看过去,见陆长安抱着一个孩子从缝隙中艰难露出头来,正向外求救。有将士看到,赶忙上前将他怀里的孩子抱了出来,但将他留在了那儿。
此时他体力不支的趴在那儿,身后黑暗的缝隙像是一张血盆大嘴,正试图吞没他。
叶夕瑶见他头顶一根木梁支撑不住了,已开始慢慢倾斜,即将砸下来。她心下一紧,没有犹豫,直接冲了上去,用手顶住了那木梁。
木梁很重,压得她不得不叉开双腿。
风急了,雨也越下越大。
叶夕瑶看向周围人,却发现他们只是看着,脸上还带着笑,有的人是看好戏的笑,有的人是嘲讽的笑。她再看向箫晗,他只比他们笑得更肆意。
叶夕瑶顾不上生气,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陆长安,见他呼吸急促,眉目紧闭,已经昏沉沉了。
“世子!世子!”
叶夕瑶唤了两声,却唤不醒他。
她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如果自己坚持不住,那这根横梁砸下来,会将他头砸扁的。
“陆长安!陆长安,你清醒点,快往外爬!”
她大喝一声,也不知是急得还是什么,眼泪不由掉了下来。
她一再咬牙,满口血腥气,但双腿发抖,已濒临极限。她无助的看向箫晗,用眼神向他求救。
箫晗先时还笑着,但看到她眼里的泪,像是触动了某条神经,瞳孔猛地一缩,疾步冲上来,扛住了那根横梁。
叶夕瑶腿下一软,差点栽地上。
她顾不得什么,赶忙先将陆长安给拖了出来,稍稍缓了口气,再看箫晗,已经有将士上前将那横梁抬开了。
此刻他正瞪着她,那眼神凌厉,仿佛想将她刺穿一般。
他认出她来了!
叶夕瑶心下扑通乱跳,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很生气,但比生气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咳咳!”陆长安突然咳嗽起来,又重又急,叶夕瑶不得不收回视线,见陆长安竟然咳出血来,只能先顾着他。
她想将陆长安扶起来,这时箫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用力的抓着她。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救人要紧。”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箫晗!”
叶夕瑶再叹一口气,抬头看向箫晗,眉头皱紧:“别忘了,在小金妃和我之间,你选择了她,而丢下了我和行意。”
他咬牙,“那又如何?”
“呵,箫晗,你真是……”叶夕瑶摇头失笑,但眼泪却啪嗒啪嗒掉的很急,“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贱吗?”
“没……”
“我已经和陆长安在一起了!”她低喝一声。
箫晗脸一青,“不可能,你在骗我。”
“你离开雁归城后,我被北金人掳走,那时我多害怕,多绝望,你知道吗?”叶夕瑶摇头,“你去救小金妃了,可谁来救我呢?”
他一下松开了手,头垂了下来去。
“陆世子,他心里只有我,也多次救我于危难,所以我宁愿给他当外室,宁愿一辈子无名无分,也好过爱一个心里只有别的女人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他总让我流泪。”
叶夕瑶说完,抹了一把泪,话必须说绝,这样她才能脱身。
可看到他低着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什么,顺着下巴往下流,她还是觉得心疼。
可疼一疼也就过去了,一世的爱而不得已经足矣,重生一世就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吧。
叶夕瑶将陆长安扶起来,吃力的将他拖到棚子下面,而后拿出竹筒,将剩下的汤药给他灌下去。
面纱湿透,叶夕瑶索性摘了下来,反正箫晗已经认出她来了。
这时江远看到她,大大吃了一惊。
他傻了片刻,又看看自家主子还淋着雨,先将人请回棚子,而后从锅里舀了一碗热汤给他,再舀了一碗给叶夕瑶送过去了。
“夫人,您喝口热汤,驱驱寒气。”
叶夕瑶接过,“谢谢。”
见叶夕瑶想扶起陆长安,显然很是吃力,江远叹了口气,只能帮她扶起来。又见叶夕瑶将热汤一勺勺喂进陆长安嘴里,不由为自家主子冒酸水。
“夫人,不是咱们心狠不救陆世子,而是气愤。”
“气愤什么?”
“这慈济院是方子孺那老东西建的,这一坍塌才发现,用的那些横梁很细,柱子还有虫蛀了的,所以地面一塌陷,那些房屋就跟豆腐渣似的,一下都散了,这才造成这么严重的伤亡。”
叶夕瑶想到刚才那横梁,确实太细了,不然她也扛不住。
“可这关陆世子什么事?”
江远哼了一声,“当年肃平王领户部亲自监工的,而且……”
说到这儿,江云一下顿住,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反正他们肃平王府没一个好人!”
说完江远就走了,叶夕瑶望着那塌陷的地方陷入沉思。
一个慈济院用得着肃平王亲自监工?
而且下面为什么是空的?
既然是空的又为什么在这上面建房子?
再想起箫晗刚才说的那句‘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她不由脊背发寒。
这时方子孺来了,他举着伞,一边走一边抱怨。
“老夫年事已高,你们就不知道扶着点。”
“想当年老夫在尚书房教圣上的时候,他对老夫是极为尊重的,如今真是世风日下,一群莽夫竟能在文人面前耀武扬威了。”
“朝廷之祸,天下之不幸。”
箫晗一身火气正无处发泄,冒雨出了棚子,走到那方子孺跟前,直接来了一脚。
那方子孺伞掉了,整个人圆溜溜的滚了好几圈,立时满身泥水。他还不及反应,又被箫晗扯到了那一排尸体跟前,将他踢跪在地上。
“一张脸一张脸的给老子看清楚了,这些都是你的罪孽!”
方子孺面前那一具脸被砸的血肉模糊,他看了一眼,连忙往后退。
“不,不,这房屋坍塌可不关老夫的事,汝等岂敢给老夫乱扣罪名。”
箫晗冷哼:“让他一个一个辨认,说出这些孩子的姓名和年龄,整理成册上报朝廷。”
叶夕瑶看着那方子孺被两个将士押着,从第一具孩子的尸体开始,说是让他辨认,但每次都将他头撞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
而这时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慈济院再次坍塌,这次房屋废墟都陷进去了。
等这一阵过去,有将士上前查看,回头喊道:“殿下,下面的东西露出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方子孺自裁
叶夕瑶围过去看,发现深坑下面竟然是个铁矿,而且是已经被挖掘过的。
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建慈济院,收养孤儿,皆是为采挖铁矿做掩护。
何子越、方孝孺、肃平王、皇后……
叶夕瑶咽了一口口水,这是一根藤,越往上摸,瓜越大。
天色渐渐暗下来,在江远的帮助下,叶夕瑶带着陆长安先回了驿馆。半夜的时候,陆长安终于醒了过来。
叶夕瑶先喂他喝了药,让他好好休息。
“孩子们都挖出来了吗?”陆长安有些着急的问。
叶夕瑶点头,“挖出来了。”
只是有的还活着,有的已经死了。
陆长安皱紧眉头,“慈济院在建造时并没有严格把关。”
“嗯。”
“我父亲是监工。”
叶夕瑶默了一下,将慈济院下方有铁矿的事告诉了他。
陆长安听完,脸色一下惨白,“不,我父亲刚正不阿,他不会干出这种事。”
“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再调查。”叶夕瑶扶着陆长安躺下,“你先养好身体,才能继续调查这件事。”
陆长安嘴里一直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肃平王是武将,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保天下太平,虽然他偏心,但陆长安还是觉得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如果真是肃平王所为,对陆长安精神上的打击几乎是毁灭的。
一夜狂风暴雨,叶夕瑶翌日起床,听到了另一个震惊的消息。
方子孺自裁了,用刀抹了脖子,当即毙命。
叶夕瑶过去时,正见箫晗裹着一身泥水疾步走来,他脸色阴沉至极,眼中燃着怒火。进屋看了一眼尸体,转出来喝问:“不是让你们看紧了,怎么能让他有机会杀了自己?”
江远站出来,“属下等寸步不离的守着,却不知他身上怎么会有匕首,说是睡觉,不想蒙着被子割喉了。”
真真是始料未及。
“谁给他的匕首?”
“不知。”
箫晗握紧拳头,“仔细调查……”
他话还没说完,有将士来报说是驿馆的一个厨子也自杀了,昨晚正是他给方子孺送的饭。
箫晗咬了咬牙,“准备一下,即刻回京。”
叶夕瑶自方子孺院里退出来,慈济院下面有一个已经挖掘过的铁矿,终于摸到这根藤了,可方子孺突然死了,这根藤一下断掉,再没法摸到上面的大瓜。
箫晗防守的那么严,不漏一丝消息,还是没有防住。
叶夕瑶长叹一口气,所以这里面的水太浑太深了,箫晗尚处在旋涡之中,被人玩弄于股掌。
她走到园子,正见虞娇娇背着细软往外走,一身轻快,心情十分不错。
此时叶夕瑶没戴面纱,也没有在衣服下穿棉袄,恢复了真容。虞娇娇看到她,当下根本没有认出来。
“哟,七皇子的新宠吧?”
叶夕瑶挑眉,“你是旧人?”
虞娇娇打量着叶夕瑶,“倒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不过我给你说个秘密。”
“什么?”
虞娇娇凑过来,小声道:“这位七皇子在房事上不行。”
“啊?”
“那儿废了。”
叶夕瑶抿嘴,他行不行的,大概没人比她更清楚。
她干咳一声,压低声音道:“我是叶夕瑶。”
虞娇娇愣了一下,接着瞪大眼睛,“你你……”
“前几天不总是下雨,我怕冷啊,所以加一层棉袄。”
“那你戴面纱?”
叶夕瑶笑,“这不长得太好看,容易招蜂引蝶,不过这种烦恼,你大概不懂。”
之前她嘲笑她胖,还各种贬低,现在当时回敬她一句。
虞娇娇气得跺脚,“难怪陆世子能看上你,原来不是眼瞎啊!”
“呵,你不会喜欢陆长安吧?”
虞娇娇十分大方的承认:“那么温润好看的人,谁不喜欢。”
叶夕瑶怔了一怔,“我以为你喜欢七皇子,然后为了讨他欢心,还牺牲色相从方子孺那儿探取情报。”
“我是为了钱好么!”
“啊?”
“七殿下答应给我一万两银子,还帮我从方子孺那儿脱身,我才答应的。”
“这样?”
“呵,七皇子那么一个面冷心更冷的人,谁疯了才会喜欢他吧!”
叶夕瑶默,这话骂她呢?
虞娇娇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我将方子孺迷得神魂颠倒,再灌他喝了好多酒,半醉半醒见问出慈济院的秘密,刚回报给七皇子,那慈济院就塌了。”
说到这里,虞娇娇打了个冷颤。
“我得赶紧走,不然只怕小命保不住。”
虞娇娇匆忙跟叶夕瑶摆了摆手,赶紧提着细软走了。
当天午后,箫晗带着一队车马离开岳州。
陆长安被他们扔进了囚车里,他还昏昏沉沉的,无力给自己争辩。
这样走一路,若无人照应,根本熬不到盛京。
叶夕瑶思来想去,只能尾随在后,一路照应着。只要将陆长安送到盛京,京兆府自然会关照他,她也就能离开了。
下过两场雨后,天开始燥热起来。
只要队伍一停,叶夕瑶就赶紧过去给陆长安喂水喂药。
她坐的是马车,刚在路上,她煮了米粥。队伍停下来吃午饭的时候,她端了一碗过来,喂陆长安吃。
“让你跟着一路受苦了。”陆长安满面愧疚道。
叶夕瑶摇头,“不及你养育砚儿时受的苦。”
她带过行意,知道将孩子从那么小一点带到大一些需要付出多大精力。而且谨烟跟她说,砚儿小时候黏他,晚上一定要跟着他睡,所以那时候陆长安早起去衙门总盯着一双黑眼圈。
陆长安想接过来自己吃,但实在没力气。
“还是我来喂你吧。”
叶夕瑶舀起一勺喂陆长安,“小心,烫。”
感觉很多道目光射过来,其中有一道尤其冰冷。
她望过去,见箫晗正啃着干粮,一大口一大口的,带着火气,不防备她看过去,赶紧塞了一口,结果给噎着了。
“主子,快喝点水。”江远赶紧递上水壶。
箫晗喝水顺下去后,没好气的将手里干粮扔给江远,“难吃死了。”
江远看看囚车那边,迟疑了一下,问:“您是不是想喝粥?”
第一百九十九章回京
走了五日,这天难得一个晴天,但队伍却停了下来,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再动。
叶夕瑶正疑惑,这时一辆马车从后面追来,赶车的竟然是乞丐。
马车停到队伍后面,子衿和谨烟分别抱着两个孩子下车,曲墨染跟在后面下车。
乞丐走到叶夕瑶跟前,在她怒视下,干笑道:“那位下的命令,我也不敢不从啊。”
“娘!”
砚儿和行意看到她,在子衿和谨烟怀里兴奋的扑腾着,伸手想要她抱。
看到两个孩子,叶夕瑶也顾不得生气了,上前一手抱起一个。左边亲亲砚儿,右边亲亲行意,然后两个小家伙再一起亲她。
叶夕瑶心里一酸,所有受过的苦难,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行意想娘亲。”行意拍着自己心口,小模样还挺认真。
砚儿到底比行意小一点,说话不及她利索,但会有样学样,他也拍着心口,“想,呃,想娘亲。”
“娘也想你们,好想好想。”
但一直忍着,以为只要熬几天,等她去安州和他们汇合后,以后天南海北就自由了,再也不会分开。
现在,不大可能了。
果然箫晗过来,一把将行意抢过去,先举了一个高高,然后与行意大眼对小眼。
行意一下就认出来了,小嗓门立即亮了起来,“爹爹!”
一声爹爹,让箫晗立即眉开眼笑,举着小丫头转了好几圈。
小丫头兴奋的一直叫,满嘴都是爹爹。
叶夕瑶不由看向怀里的砚儿,小家伙一脸羡慕,而这份父爱本该是属于他的,她不由心疼的亲了亲砚儿。
这一幕被箫晗看到,他脸沉了沉,抱着行意就走了。
“你娘大概忘记谁是她亲生的了。”
叶夕瑶想翻白眼,但忍住了,她没忘记,但显然不知道的人是你。
曲墨染走过来,拍了拍叶夕瑶肩膀,有些无奈道:“既然被他发现了,那凭咱们的本事,逃是逃不掉的。”
叶夕瑶跟着叹了口气,“再想办法吧。”
这时砚儿看到了陆长安,嚷着要找:“爹爹!爹爹!”
叶夕瑶有些头疼,但也只能抱着砚儿过去,而陆长安看到砚儿,像是一下有了力气一般,扒着围栏坐起来。
“砚儿!”
砚儿想让陆长安抱,但隔着围栏,怎么都到不了怀里,小家伙委屈的都哭了。
陆长安一边给砚儿擦眼泪一边道:“爹爹不是说过,丈夫贵不挠。”
叶夕瑶笑,心想砚儿这么小,哪懂得这些,但出乎意料,砚儿竟然真的擦掉眼泪不哭了。
砚儿想了一下,奶声奶气接道:“成败何足论。”
叶夕瑶惊道:“你天天都跟他讲这些?他能懂吗?”
陆长安不好意思道:“只是抱着他的时候喜欢念书,有一次他竟然接了一句,我就想他其实是能懂的,然后才开始教他。”
叶夕瑶举了举砚儿,“砚儿真棒!”
砚儿得了表扬,笑得十分开心,还扑腾着小胳膊小腿。
箫晗抱着女儿坐在马上,听到这笑声,回头看了一眼,气得眼都红了。再回头看女儿,见小丫头正认真的扯马鬃毛。
“行意,你也争气点,爹教你功夫。会念诗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头你给爹狠狠揍他。”
这边笑得正开心的砚儿突然打了个喷嚏,这是来自亲爹的恨意。
又过了十余日,终于回到了盛京。
陆长安身体好差不多了,但尽管京兆府一直要求放人,箫晗还是将他关进了大理寺监牢。
叶夕瑶坐在马车上,沿着东西大街走,一路上看到了灵云炭铺,灵云绸缎庄,灵云书斋,灵云香粉楼,最后到了灵云粮铺。
张琪和铺子里的伙计在外面候着,见她马车到了,忙都围了上来。
叶夕瑶下车,冲张琪和这些伙计鞠了一躬。
“东家,您这不是折煞我们吗?”张琪忙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受此大礼。
叶夕瑶摇头,“灵云这块招牌打出去了,你功不可没,同时也仰赖各位,大家都辛苦了。”
“我们领着不菲的工钱,吃得饱穿得暖,哪有什么辛苦!”
“就是,大家跟着东家,日子越过越好。”
“我们得谢谢东家让我们有活儿干,有工钱拿,能养活一家老小!”
大家纷纷说道。
“我与张琪说过,大家工资每年加一成,干的越久,工钱越高。当然,有能力者,尽心做事者,咱们工钱只会更高。”叶夕瑶高兴道。
“我们就跟着东家干,干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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