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新上热文季宁严北承-季宁严北承免费阅读大结局无弹窗

时间:2023-05-14 19:13:4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却无端让人心头发寒。
这一肘子肘的姚慧茹眼冒金星,口吐白沫。
只觉得脑袋瓜子晕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严北承蹙眉,“宁宁——不要这样——”你要做什么?
季宁打断了他,她站了起来,手里捏着最后一根绳索。
既掌握着姚慧茹的命脉,也牵制着下面的严家的人。
更牵制着面前这个,她曾经喜欢到不得了的人。
“严北承。”
季宁站在一米开外,静静地看着他一会,连名带姓地喊,“我曾经追求你,勾引你,喜欢你,是我的错。”
这种话,让严北承突然恐慌起来。
就像是捧在手心的沙子,无论怎么用力,最后都从手缝隙洒落一样。
他紧咬着牙齿,在颤抖,想说。
这不是你的错,这也根本不是错误。

这是最美好的东西。

可惜,季宁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她那白色衣服,被风刮起,衣角飘飘,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一样。
像是在预兆着不详,在做最后的告别。
季宁站在那高高的栏杆旁边,她没有恼怒,眼里只有一片平静。
“我知道错了,也接受了该有的惩罚——”
她不再看他,而是偏头看向那奔腾不息的河流。
那满腔的喜欢仿佛,随着奔流的河水一起奔向远方。
彻底消失。
“我喜欢过你,和你对我的好相抵——”
她突然转身,用力地提起挂在半空中的姚慧茹,声音清淡,仿佛要消失在那漫天的水花当中。
“你曾经救过我一命—,现在一命还一命。从此之后,你我陌路,再无瓜葛。”
她这种淡漠疏离,划开关系的样子。
让严北承抑制不住的发颤,他从骨头缝里面生出的寒意,让他浑身发冷,“季宁——不、”
不要这样。
她在说什么?
为什么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
组合在一起,他却不懂了。
或许他错了,他错得离谱。
他不该——
他不该的——
不该那样的。
季宁没看他,只是就像是扔包袱一样,扔掉了她所有不该有的东西。
连同姚慧茹一起,扔向了严北承。
“恭喜你。”
她终于抬头,看着他。
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而严北承下意识地要上前,去拽着季宁,却只摸到她的一片衣角。
她轻慢地笑了笑,头也没回,“得到了你的大嫂。”
这话一落。
她像是一缕风,随着那漫天的烟雾,一起消失在那桥墩上。
彻底不见。
严北承立在原地,他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季宁从他的世界分离,看着她消失在桥墩的一侧。
他明白——
他彻底失去了她。
当意识到这里的时候。
严北承前所未有的恐慌起来,一股害怕席卷全身,痛到心脏痉挛。
他弯下身子,眼眶发红,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角落下。
他想要追上去,追回她。
却发现,季宁早已经下了桥墩,他在上面,她在下面。
漫天的水雾和雨滴。
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就仿佛成了两个世界,两个不同的人。
……
桥墩下面。
随着季宁下来,现场一片安静。
季宁所经过的地方,严文宴他们下意识地让开了一个距离。
看到之前桥上的那一幕,他们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季宁是一个强者,一个能够绝地反杀的强者。
而不是,需要别人来营救。
之前,严文宴的下跪,试图让小叔严北承去选择救下母亲。
严老爷子无声的施压,都仿佛跟个笑话一样。
她就在上面看着他们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争执,在吵闹。
季宁目不斜视。
经过严文宴的时候。
严文宴动了动唇,他抬手试图抓着季宁的手腕,企图让她停留片刻,“季宁——”
他还未说完。
季宁就错开了他,“滚——”
一个字,杀伐果断。
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厉。
那是真正正正的外人,和严家再无关系的外人。
这一个“滚”字。
让严文宴浑身骤然一僵,他颜面尽失,试图找回来一点面子。
“我是想问,我母亲还好吗?”
季宁停顿片刻,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大步离开。
而季建设他们早已经从震惊回神,一路狂奔过来。
季建设下意识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披在季宁身上。
他给她披衣服的时候,双手在发抖,颤颤巍巍,连个大衣都披不稳。
季宁抬手,紧紧地握着了季建设的手,“爸,我没事。”
短短的几个字,让季建设红了眼眶,别开头。
让刘淑珍泣不成声,她扑过去,抱着季宁,哭的撕心裂肺,“宁宁,妈的宁宁啊!”
“天杀的王八羔子,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家宁宁啊!”
季宁一直都很平淡,从被抓,她没哭。
绑在桥墩之下,身下是奔腾的河水,她没哭。
在严北承选择救下姚慧茹的时候,她没哭。
在严北承放弃她的时候,她没哭。
在和严北承断绝关系的时候,她没哭。
但是这会,听着母亲的那话,她骤然红了眼眶,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妈,我要回家。”
“我有回家!”
只要回家,才能让自己缩在那安全的乌龟壳内。
再也不要出来。
再也不要面对外面的风雨。
她只想在父母的港湾之下,躲避风雨。
哪里能不委屈呢!
她也不想被选择,更不想被放弃。
她也憧憬过和严北承的未来,可是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再也没有然后了。
季宁地哭,是没有声音的,无声的,静静地,大颗大颗眼泪,像是珍珠一样往下掉。
每一个颗,似乎都砸在人的心尖上。
让人心酸又难受。
委屈到极致,说不出来委屈,也说不出来苦。
只是,心里积攒了满腔的悲愤和失望,然后彻底放弃而已。
她越是这样。
越是让做父母的难受。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宝啊!
刘淑珍哭成了泪人,她轻轻地拍着季宁的单薄地脊背,搀着她,“回家,我们回家,我们再也不出来了。”
季建设没哭,他红着眼眶,为季宁扫清了前面一切的障碍。
季向方捏着拳头,他眼底藏着压抑和愤怒,他的妹妹啊!
他的妹妹,在外面就是受到这般委屈。
朗景山握着拳头,眼底黑得像是一抹浓烈的墨,浓得再也化不开。
他死死地握着拳头,“没人,没人能欺负我姐姐,还能好好的,没有人,从来没有人!”
还有阳阳,向来活泼的他,出奇的沉默,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一样。
他看看家人,看看姐姐。
最后眼泪跟着无声的掉,不是小孩儿哇哇哭,而是无声的,一颗颗滚落。
他的姐姐!
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季家人,抱着季宁,他们抱做了一团。
每一个人,哪怕是十岁出头的孩子,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着季宁。
他们把她当做心头宝,藏在最中间的位置。
而一直未出声,也不想打扰的葛卫国,实在是没办法。
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季宁,上面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第319章我可是亲手选择送她去死啊!
季宁是当事人,而且经历的事情的全部。
瞧着她单独下来,怕是和老严之前闹崩了。
不过闹崩也不奇怪,那种场合,那种境地。
那种二选一,只能活一个的情况下。
老严竟然选了姚慧茹。
葛卫国是百思不得其解。
连带着他过来问的时候,也跟着几分没脸。
心里在犯嘀咕,季宁该不会彻底厌恶了,他和老严是一国的吧?
女孩子心细记仇,也不知道会怎么刁难他。
葛卫国叹口气,越发觉得人生艰难。
而他的过来,更是引起了季建设他们的怒目而视。
他们护着季宁,让季宁站在正中间,葛卫国过来。
一连着五双眼睛,全部都愤怒地盯着他。
葛卫国头皮发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这次案子公安,要了解情况。”
他在心里暗骂,老严不做人。
害得他这个正经的办案公安都受到牵连。
被家人护着的季宁,心里那冰窟窿。
早已经被安抚成了一锅滚烫的热水,她拨开护着她的家人。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摁了摁手指,低声说道,“没关系,我跟葛同志说两句话。”
有了季宁的开口。
季建设和朗景山他们,这才让开了一个道子。
但是,他们几个人,还是用着防贼一样的目光,防着葛卫国。
葛卫国当公安这么多年,办案这么多年,还从未这般憋屈过。
他想着,算了,就当是为老严赎罪了。
这样一想,他连带着声音也放缓了几分,“季宁,上面是个什么情况?”
季宁调整好了情绪,语气也平稳了几分。
只是微红的眼眶,泄露了之前的不愉。
“陈琼芳因高利贷的事情,抓我和姚慧茹。”
她语气顿了顿,“陈琼芳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姚慧茹也是。”
但是,她没有提严北承。
像是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
这话,让葛卫国心里咯噔了一下。
罪魁祸首和受害人都是昏迷状态。
他可不认为这是老严能做的事情。
那么,除了老严——
葛卫国不由得抬头看向季宁,是她做的吗?
先前那高高的桥墩之上,似乎是看到了她一手。
将陈琼芳拽了过去,而姚慧茹更是差点没当场被丢下来。
当意识到这里以后。
葛卫国看向季宁的眼神彻底变了。
猛人啊!
这是。
季宁由着他看,见对方多了几分怀疑,她语气淡淡,“若是你不相信,具体情况,你可以上去查看。”
葛卫国没想到,季宁这么配合。
心里越发对她高看了几分,“信,当然信、”
对于,受害人唯一一个脑袋清醒,人身自由的人。
他当然是相信的。
只是,葛卫国抬头看向桥墩之上,一直没看到老严下来。
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那、老严呢?”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老严徒手攀桥墩,这是拿命来搏。
现在,却没了消息,怎么能不让人担心的。
他甚至在想。
是不是季宁为了报复之前老严放弃她,所以对老严进行了一个谋害。
季宁捏了捏手指,她垂眸,语气淡淡,“我不知道。”
她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回头扫视了一眼,见到朗景山身上还背着书包。
显然是从学校一放学接到消息就跑了过来。
她低声道,“小景,给我一个本子笔可以吗?”
朗景山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立马躬身,把书包放在了脚背上。
从里面掏出了一本用过两页的本子,连同笔一起递给了季宁,“姐姐——”
他有些担心。
季宁却对他摇了摇头,拿着本子,用着笔,刷刷的几笔,一个素描人形图像,就跃然纸上。
原先,还对于季宁突然拿本子有些不解的严文宴探头过来。
当看到她画出来的东西时。
他脸色骤然一白,越是简单的素描,越是考验细节,考验功底的强大。
就只凭着这一幅画,就能看出来。
季宁的画画功底,比他好太多了。
季宁根本不在意严文宴的窥视,她画完一张,又接着翻开一页,又画了一张。
她的画画技术,上辈子发狠练习过的。
她的天赋,甚至还在严文宴之上。
这辈子,更有戚庆渊大师的教学和监督。
季宁的画画专业技能,一路飙升。
不过离开寥寥数笔。
两个嫌疑人的样貌,便跃然纸上,堪比照相机拍照出来的照片,更为清晰。
甚至,连对方眉心痣都一起画了出来。
看到这里,严文宴的脸色越来越白,不知道是因为眼前这幅画,还是因为母亲昏迷。
开始,葛卫国还有些疑惑。
到了最后,他的脸色越来越慎重,“这是?”
季宁从作业本上,撕下来两张肖像递给葛卫国。
“这是当初在陈琼芳之后,绑架我的人——”
顿了顿,季宁陷入回忆,“他们和陈琼芳是一伙,但是却看不起陈琼芳,更准确地说是,他们和陈琼芳是同属于一个团队——”
她顿了顿,眼里闪过犀利的光,“或者说是高利贷幕后的人。”
越晚出动的人,越是上层人物。
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全部暴露出来。
这话,让葛卫国骤然抬头,手里捏着肖像的手也跟着抓紧了几分,“确定?”
他们正愁这种关键证据。
“确定。”
季宁点头,她盯着葛卫国,语气平静,“我提供证据,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要你抓住他们以后,处以死刑!”
最后四个字,已经带着几分杀意凌然。
她放过陈琼芳,是因为陈琼芳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她放过姚慧茹,是因为他欠严北承一条命。
但是对于这两个,直接动手绑架的她的人,甚至把她挂在桥墩之上,就消失的人。
季宁没有半分是心慈手软。
这话,让葛卫国的瞳孔骤然一缩。
只觉得浑身一寒,耳边呼啸的风声,似乎像是刀割一样。
她说,让对方处以死刑,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淡。
平淡到让人惊悚。
两条人命,仿佛不如地上一只蚂蚁重要。
“这样,不合规矩。”
光绑架一项,并无法让对方处以死刑。
葛卫国声音苦涩地说道。
季宁盯着他络腮胡片刻,淡淡,“你应该快接到了严打的通知,要他们两条命,并不难。”
严打,意味着一件小事,都能要了对方的命。
这她怎么会知道?
更别说,涉及高利贷这种事情,还有绑架案。
绑架学生和烈属,这里面任何一个,都足够要了他们两个人的狗命。
她怎么会连接下来要严打都知道?
葛卫国越发震惊,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陷入了思考。
在思考季宁的提议,到底是有几分可行性。
季宁不在乎他的反应,“何况,他们也不是没有案底的人。”
她语气顿了顿,“你只需要查过往,往死里面,死的就是他们。”
所有的都被她说完了。
葛卫国语气复杂,“你怎么会——”要这么一个结果。
季宁冷笑,语气透着彻骨的寒,“我要他们怕,我要他们死,我要背后的人亲眼看着,得罪我季宁会是什么下场!”
让他们再也不敢动手!
留下这话。
她似乎不打算和葛卫国多说了。
便转身离开了。
至于,严家人,季宁连个眼神都没给。
直接,略过了严文宴和严老爷子,把他们当做空气。
这种姿态和做法。
让现场所有的人都沉默。
这哪里是小白花啊!
这明明就是一朵强悍的食人花。
她一走。
现场彻底安静下来。
严老爷子神色复杂,“是我们对不起她。”
她是谁?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大家却都懂了。
大家望着季宁离开的背影,目光带着几分歉然,又带着几分惧怕。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够绝地反杀,又哪里是个普通人呢!
连带着一直未出声的安明鹏和安小慧,眼里都闪过恐惧,他们竟然敢对季宁找事。
如今看来,季宁没要了他们的命,已经算是最大的慈悲了。
只是,想到桥墩之上的母亲,兄妹来那个人有些发愁起来。
桥墩之上。
严北承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冷风把他吹成了一个雕塑,他还保持着一个动作。
就是季宁离开的时候,他伸手够她的动作。
抓了一个空的动作,消失的背影,绝情的话。
无一不彰显着。
季宁确确实实离开了他,而且是没有任何留念。
他突然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块银色的手表,那是他曾经送给她的东西。
上面甚至还沾着体温。
严北承紧紧地捏着手表,仿佛这样,就能够抓住和季宁在一起的最后联系一样。
可是,没用。
手表渐渐冰冷了下去,无论他怎么去捂着,都没用,一点点地变得冰冷刺骨。
就仿佛两人彻底断了联系。
而现在唯一剩下的,便是之前的回忆。
第一次见面时,她当着几个人的面,握着他的手掌,用尾指轻轻地在他掌心勾了勾。
第二次见面时,在那黑暗的地下室,她扶着他的胳膊,带领着他一点点下这台阶。
第三次见面时,在那订婚宴上,她当着所有季家的人的面,在那桌子之下,轻轻地去蹭着他的腿。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六次
第无数次。
原来,那些喜欢,早都有是征兆的,藏在过去的点点滴滴。
她那么一个讨厌严文宴,讨厌严家的人,却放弃了一切的偏见。
喜欢得如此浓烈和直白,她放弃了女儿家的骄傲和矜持,一遍遍的告诉他。
季宁喜欢严北承啊!
那么那么的喜欢。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在意过,每次都把她当做小孩子的玩笑话。
而今,他记起了之前,她每一次的喜欢和浪漫。
但是,她却离开了,彻底离开他,和他断绝关系了。
当再次清晰地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
严北承胸口明明已经长好的伤口,却像是再次被人撕裂开来了一样,让他全身痛到战栗。
他躬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空气进入到胸腔,仿佛掺着刀子一样,锋利的刀片,恨不得把他给片成一段一段的。
痛到让他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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