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女人紧张回头,小声开口。“他不同意……”
女人身后,一身黑衣戴着帽子的桑彪收了刀,将那个女人关进了盥洗室。“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关上盥洗室的门,桑彪亲自去敲门。
“先生,我是酒店经理,楼下住户反应您的房间漏水,我来看看。”
房间内,沈惊晚开了门。
桑彪持刀冲着沈惊晚刺了过去。
沈惊晚躲开桑彪的刀,冷笑。“欢迎。”
桑彪进了房间愣了,套房里,并不是只有沈惊晚一个人。
这和他收到的消息不一样。
先生不是说沈惊晚一个人住在酒店?
为什么……警察都在?
“桑彪,你挺能跑啊!”陆哲上去一脚踹在桑彪身上。
桑彪挡了了一下,转身想跑。
沈惊晚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看着陆哲和警察抓桑彪。
“沈惊晚,你故意的,你在等我?”桑彪怒意浓郁的看着沈惊晚。
沈惊晚给他下套?
“你猜到我会来找你?”桑彪再次开口。
明明,警方的力量都去保护谢彦辞了,怎么会败在沈惊晚手里。
“桑彪,你还不屑于对一个小丫头下手。”沈惊晚对桑彪还算是有些了解的。
桑彪冷笑。“我就该听先生的,先去找谢彦辞。”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沈惊晚眼眸沉了下来。
“沈惊晚,你以为抓了我,你就赢了?”桑彪笑了。
陆哲用力退了桑彪一下。“老实点。”
“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知道那个人太多的秘密,你觉得你落在警方手里,他会让你活命?”沈惊晚整理了下领带,径直离开酒店房间。
“沈惊晚,你会和你爸妈一个下场,我等着。”桑彪还在挣扎。
陆哲让人将桑彪押走,去了沈惊晚身边。“你要去见她?”
沈惊晚点头。“我今天参加拍卖会的目的,就是看看她到底要怎么做。”
“身为你的心理医生,你和顾爷爷那么信任她……”陆哲叹了口气。“我和你去吧,你自己不安全。”
沈惊晚进了电梯,问了一句。“沫染……安全吗?”
“嗯,安全,在我家呢,麦乐乐也在。”陆哲点头。
沈惊晚松了口气。
“沈惊晚,你不觉得……咱们抓桑彪抓的太轻松了吗?”陆哲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桑彪也不是傻子,怎么也应该找个小弟来试探一下,自己跑都跑了,不好好躲起来,还来自投罗网?
沈惊晚眼眸沉了一下,显然也觉得事情太顺利了。“我猜到桑彪的人会来找我,本以为可以顺藤摸瓜,没想到他本人送上门,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有没有一种可能,王继军放弃桑彪了,觉得他跑了更有可能查到他身上,所以故意将桑彪又设计给送回来了?”陆哲猜,应该是桑彪没有利用价值了。
“那他多次一举把桑彪劫走的意义是什么?”陆哲百思不得其解。
“量刑,会加重。”沈惊晚抬头看着陆哲。“如果我猜的没错,杀害夏浅浅的证据也很快就会落在桑彪头上。”
陆哲喉口紧了一下。“数罪并罚,加上杀人,他死刑是定了。”
还敢逃走,劫车。
“王继军就不怕桑彪说了什么?”陆哲能想明白王继军想要加大桑彪的罪名。
“他放弃了桑彪,就是让桑彪来顶罪的,他所做的一切恶事总要有一个人来顶罪,而他手里一定会有桑彪害怕和忌惮的东西,桑彪是个亡命之徒,他不在乎自己的命,但一定有让他在乎的东西在王继军手里握着。”
沈惊晚看了陆哲一眼。“显而易见,王继军已经放弃桑彪了。”
而桑彪,还蠢到没有自己想明白。
“呵,真是个狠人。”陆哲后背有点发凉。
“所以……这就是我不想让谢彦辞还有你再牵扯进来的原因。”沈惊晚蹙眉。
他以为,把陆哲和他母亲送出海城远离这里,让他们回到山城老家的小县城,以后就能安安稳稳的结婚过日子。
没想到他又回来了,还考了警校,当了警察。
陆哲能理解沈惊晚的想法,但依旧无法认同。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陆哲开了车门看着沈惊晚。“上车,我带你去。”
……
金鼎国际。
沈惊晚和陆哲来到十二层,发现心理诊疗室的门已经关了,上面写着暂停营业。
“这种心理诊疗室是盈利性质的私人诊所,这家诊所是刘慧的。”陆哲将查到的说了一句。
“所以,她这是逃走了?”陆哲推了推门,居然推开了。
“她不会逃走,就算是泄露隐私,她也有理由推卸责任,只需要说是哪个实习员工不小心为之,她也能搪塞的过去。”沈惊晚进了诊疗室,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陆哲警惕的盯着四周,生怕有人埋伏。
“慧姨。”沈惊晚停在治疗室门口,喊了一声。
陆哲抬手开了灯,蹙眉。“装神弄鬼。”
灯打开,治疗是的一下子亮了起来。
刘慧坐在椅子上,冲沈惊晚笑的慈祥。“铭修,你来了。”
“我十岁的时候,噩梦不断,爷爷带我来找了你,那年慧姨还很年轻。”沈惊晚坐在治疗椅上,声音低沉。“十多年了,我自认为最信任的人就是慧姨,可原来你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算计我了?”
沈惊晚想要知道原因。
“铭修啊,你没问过你爷爷,为什么这么放心的把你交给我吗?”刘慧依旧笑的从容,没有丝毫的担忧。
沈惊晚看着刘慧,开口。“因为你和我妈妈是好朋友。”
当年,沈惊晚的妈妈和刘慧还有沈梦的妈妈三人是最好要的闺蜜也是发小。
“爷爷信任你,可你却辜负了他们的信任。”沈惊晚的手指慢慢握紧。
“那你爷爷有没有告诉你,当年是你妈妈从我手中把你爸爸抢走的,原因是我不能生育。”刘慧笑了,起身看着沈惊晚。“就因为我不能生育,所以我最好的朋友抢走了我的男人。”
沈惊晚蹙眉。“你不用编造故事给我洗脑,这些年你对我做的心理暗示太多了。”
“你觉得我是在编故事?”刘慧笑了。“沈惊晚,我和你爸爸结过婚,我是你爸爸的前妻。”
刘慧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很旧的离婚证。
上面确实是刘慧和沈惊晚的爸爸。
“这就是你这些年不断给我心理暗示,导致我的病情加重的原因?通过报复我,来满足你对我父母的恨?”沈惊晚看着刘慧,再次开口。“你解恨了吗?”
刘慧只是轻笑了一下。“因为你和你爸爸太像了,我毁了你,才能有报复的快乐。”
“我看你才是精神病,医者不自医是吧?”陆哲生气的说着。
心理医生真的是很可怕的存在,他们一旦有了私心,对病人来说真的很危险。
“那现在,让你解恨了吗?”沈惊晚继续重复方才的问题。
“当然没有,我就是要眼睁睁看着顾家的百年基业毁在顾家人手里,让你爸爸最在乎的东西毁于一旦。”
刘慧有些失控的喊着。
“你确实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沈惊晚起身,走到刘慧面前,拿起那本离婚证。“伪造的证件,还真是连你自己都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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