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忱挂电话了。
孟知颜嗤笑了一声,狗东西可能是又恼羞成怒了吧,这都是他的常规操作了,逐渐麻木。
方沁阳很稀奇:“就……完了?”
她以为季忱好歹得多问几句,结果一个电话不到三十秒就完事儿了,离谱。
孟知颜:“习惯了,他就这狗样。”
方沁阳:“真冷淡,谁喜欢他也是怪想不开的。”
孟知颜:“所以我说,他要是没钱,谁看得上他啊。”
——
孟知颜和方沁阳两个人在万华蹲守到了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詹语白终于出来了。
方沁阳保持了一段距离,跟在詹语白车后面走着。
詹语白开到了老城区,车停在了一个公共停车场,之后便下车步行了。
詹语白的警惕性很高,孟知颜和方沁阳就只能比她更小心。
詹语白来到了一家饺子馆,五点多,这里还没人,门口一个男人在等着她。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戴着鸭舌帽,看起来一米七五左右,他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
詹语白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方才转过身来。
然后孟知颜和方沁阳也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孟知颜的脸色白了,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嘎吱嘎吱作响,眼底有滔天的恨意在翻涌。
方沁阳抓住孟知颜的手,“你认识他?”
孟知颜没有说话,目光仍然紧紧地盯着那个男人。
竟然是他。
——
“钱呢?”男人的视线越过詹语白,“你该不会诓我吧?”
詹语白:“钱在车里,我有话和你说,进去聊。”
男人笑了下,“也行啊,难得高贵的陆家儿媳妇,还想和我这种底层人民聊天。”
两人走到面馆坐下,男人要了一碗面,詹语白要了一瓶水。
詹语白:“刘培,烨桉这几年和你联系过么?”
刘培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儿,“裴烨桉也不是真傻逼,他想通了我和你联手算计他,怎么可能还和我联系?”
詹语白的脸白了一瞬,“言则,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刘培:“我怎么知道,当年你骗他做完手术,我把他带去私人医院就没管了。”
詹语白的脸色凝重起来。
刘培:“可能是被他那个妹妹接走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他们俩兄妹又不会找你来报仇,你现在可是有詹家和陆家护着你,我都不怕,你怕啥?”
詹语白:“等等,你说什么?妹妹?”
刘培:“不是吧,你和裴烨桉不是谈了挺久恋爱的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詹语白去回忆了一下。
她和裴烨桉恋爱的时候,很少去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詹语白是去了詹家之后才认识的裴烨桉,当时裴烨桉在打零工,两人聚少离多。
每次见面,都是裴烨桉和她说很多话,她很少跟他分享生活。
如今绞尽脑汁仔细回忆一下,好像确实听他说过妹妹的事情。
詹语白:“他妹妹叫什么?”
刘培:“裴流晴。”
詹语白:“他不是孤儿么?”
刘培:“不是亲兄妹,好像是一前一后被捡回去的,所以用了同一个姓。”
詹语白再次沉默下来,脸色凝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刘培:“真不知道你怕什么,两个废物能把你怎么样,我要是你我什么都不怕。”
詹语白:“裴流晴多大了,你见过么?”
刘培:“好像比裴烨桉小两岁,我就见过一次,长得挺漂亮的,眼睛跟小狐狸精似的。”
小狐狸精。
听到这四个字,詹语白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孟知颜的脸。
在她接触过的人里,会让她联想到狐狸精的,只有孟知颜。
孟知颜、裴流晴……
詹语白立即去问刘培:“有照片么?”
刘培:“我哪儿来的照片,你今天中邪了么,对他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詹语白没和刘培解释原因,想到某个可能,面色发白,气息不稳,连喝了好几口水。
——
孟知颜情况不大好,又问不出什么答案,方沁阳想拉她回去,但拉不动。
后来詹语白和刘培出来了,孟知颜马上又跟上去,方沁阳紧随其后。
詹语白和刘培去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