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自责,开口道,“没有,抱歉,我不知道粥里加了虾仁,是我大意了。”
我摇头,意识到电话那头看不到,便道,“怪不到你头上,我没什么大事,你现在既然已经回费城了,有什么打算么?”
他静默了一会,开口道,“莎莎,我唯一的打算是带你离开……”
“严景函,我已经嫁给你哥了,”打断他的话,我蹙眉开口。
“你爱他?”
我沉默了,他开口道,“莎莎,我迟早会将你抢回来的。”
“景函……”
话未曾出口,手机已经被抽走,我愣住,回头,对上严景函阴冷冰寒的黑眸。
“云厘。”他看着我,黑眸里布满了冷冽,“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男人低冷沉郁的声音里泛着一层轻薄的自嘲,他扶着我的肩膀,完完全全的面对着我,眼神格外阴郁。
我看着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手机上,电话还没挂断,淡淡开口道,“是很有成就感,何况你们还是兄弟。”
“啪!”他手中的手机直接被扔出去了,砸在墙上被反弹回来,直接四分五裂了。
肩膀被他掐得生疼,“云厘,你给我听好,你嫁给我了,现在是我傅时寒的女人,你别妄想和严景函再有任何可能。”
我有点想笑,眯着眼睛看着他,讽刺道,“傅时寒,你不觉得你可笑么?你这是打算将我们母女都一同收入麾下?你不觉得恶心么?”
第七章 你就这么放不下他
他看着我,黑眸眯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似乎又说不出来什么,半响,他冷笑一声。
“恶心?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只要乖乖做你的严太太就行。”
这种相互折腾的日子,似乎刚开始,可我已经觉得很累了,看着他,我有些泄气,有些退缩,“傅时寒,我真的希望,我们离婚的那日尽快来。”
结婚前的协议,是我为他们打掩护,等唐诺兰为傅时寒生下一儿半女,严家人看不上唐诺兰,不至于看不上严家的子孙,到时候自然会半推半就的接纳唐诺兰。
如此,我若是找个理由和傅时寒离婚,严家人会觉得亏待了我,给我一笔钱,这场婚姻,最终的结果是一举两得。
傅时寒和唐诺兰终成眷属,而我拿钱走人,可我和傅时寒睡了,这算是代价吧!
原本温怒的傅时寒突然冷静了下来,黑眸落在我身上,言语认真道,“云厘,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留在我身边?”
我拧眉,觉得他这个问题很无聊,开口道,“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忘不了严景函?”
我拧眉,结婚一年,他以前虽然会讽刺我,但极少提及严景函,如今倒是句句不离他了。
这话我不会接,无论怎么回答,都不是他满意的答案,索性沉默好了。
时间沉默了下来,他扯了抹笑,模样看着有些狼狈,扯了扯薄凉的唇,开口道,“一年不够,那就十年。”
他看向我,言语注定,“用十年来忘记一个人,够了么?”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傅时寒是疯了,他居然想囷我十年,看着他,我张了张口,一时间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半响才道,“傅时寒,你想用这段婚姻,困我十年?”
“不可以?”
“你疯了?”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啪!”男人眼底掠过凛冽的寒芒,泛着湛湛的冷光,一抬手,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我是疯了,所以,云厘,你最好别惹怒我。”
我有些呼吸困难,这段婚姻才过去短短的一年,十年?
得有多漫长?
我熬得到十年之后?
不能。
拔掉手背上输液的针头,我下床,“傅时寒,我后悔了,我后悔结婚了,我们去离婚,现在就去,我不要和你纠缠十年,更不要一辈子为你们打掩护……”
“后悔了?”手腕被他擒住,“旧情人回来了,平静的心开始动荡了?想和我离婚,和他远走高飞?嗯?”
男人眼底碎了细碎的冰,没有半点笑意,全都是凛冽的讽刺。
因为身高的差距,我矮了他一截,抬眸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心口堵得难受,我不是因为严景函想和他离婚。
我只是厌恶了这种日子,和自己的母亲勾心斗角,和他争锋相对。
十年,这十年我没办法保证,我不会爱上这个时而温柔,时而暴怒无常的男人,我更没办法保证,他会不会爱上我。
所有的一切都太不确定了,这段婚姻,越是时间久,就越是让人恐惧。
“傅时寒,十年太久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些,仰头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他低眸,目光落在我脸上,抬手将我眼睛的眼泪抹去,声音有些细碎,“十年不久,一辈子才久,云厘,安心留在我身边,嗯?”
我摇头,“不,我不可能给你们一辈子打掩护,我……”
“我没有要你打掩护,也不需要你打掩护,我和你妈从很久以前就没有关系了……”
我推开他,不愿意相信他,压下心里的情绪,冷眼看着他,“傅时寒,不管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都后悔了……”
他朝着我走了两步,手臂圈住我的身子,将我抵在墙上低头吻了下来。
我不喜欢他这种侵略性极强的吻,只想推开他,不曾想他会突然咬住了我的嘴巴。
第八章 生同衾,死同椁
疼痛瞬间从伤处蔓延到了每个毛孔,我瞪大眼睛,脸上都是对他的抗拒和排斥。
这无疑是刺激了傅时寒,他一张脸像是骤雨倾盆之前的风卷云涌,两片薄唇贴着我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吹拂而来,“离婚?云厘,你最好早些断了这个念头,除非我愿意,否则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说罢,低头又吻住了我。
我被他掐着下颚,被迫张开嘴,承受着这充斥着强烈荷尔蒙气息的吻。
手指攥着他的衬衫,我失笑,“傅时寒,你这是死都要拉着我陪葬么?”
“生同衾,死同椁,有何不可?”
我拧眉咬唇忍着疼,由着他肆无忌惮的折磨。
看着他,我不推开他,不挣扎了,只是看着他,他似乎对于我这种反应格外不满。
我有些虚无的开口道,“傅时寒,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厌恶你碰我么?”
他的动作愣住了,趁他愣神之间,我将他推开,随后将衣服拉扯整齐。
他将将原本就摇摇将坠的领带扯下,丢在一旁,冷冽闲散的朝着我靠近。
“傅时寒,你混蛋。”我被压抑的怒意爆发,一口咬在他胳膊上,扯着他吼道,“离婚,傅时寒,我要和你离婚,我一刻都等不了。”
他吃痛,轻微的嘶了一声,手臂依旧紧紧的箍着我,“想都别想……”
嚣张跋扈的房间里响起手机的声音,轻缓的钢琴声,不是我的铃声。
他拧眉,将我松开去接听电话。
我冷眼看着他,很是讽刺。
是唐诺兰打来的电话,他扫了一眼,随后回头看向我,我讽刺一笑,道,“你的心上人来电话了,还不赶紧接?”
他蹙眉,明显不悦,但也没有多说。
走到一旁将电话接了起来,我不愿意听,一来是没有兴趣,二来,他们的事,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刚才冲动将针头扯了,这回被针头扎过的伤口有些浮肿,瞧着手背很不入眼,我出了病房,想叫护士清理一下。
手腕被猛然拉住,我回头,拧眉看着正打电话的傅时寒,“有事?”
“你去哪?”
打电话还想着管闲事,赏了他一个白眼,我冷冷道,“跳楼自杀。”
他原本阴沉的脸露出了几分笑,直接将手机挂断了,看着我道,“要不一起。”
“有病!”甩开他,我直接出了病房,他跟在身后。
没走几步,我是烦了,回头看向他,“你打你的电话,我有事。”
他看上去好像不气了,看着我道,“要去哪?”
第九章 多管闲事的男人
我瘪嘴,不想说话,直接将手背上的浮肿抬给他看。
他看了一眼,俊眉微微拧了一下,随后道,“你回去床上躺着,直接按呼叫铃。”
“我想走走!”我知道可以按呼叫铃,只不过不想呆在病房里听他们讲电话,你侬我依,我见不得。
这人骨子里就有一股霸道,一点都不听我的意见,直接将我横抱了起来,进了病房。
将我放在床上,开口道,“躺着!”随后直接按了呼叫铃。
没多久护士就来了,他似乎还有事,几个护士给我处理浮肿的时候,他再次拿着电话出去了。
护士将我处理好,出去了一次,又返回,看着我道,“严太太,严先生让我转告你,他有事,可能要出去一会,你好好休息,他马上就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盯着天花板开始发呆了。
手机被他砸得粉碎,这回更加无聊了,他这是去找唐诺兰了吧?
幸好不爱,否则,非得难受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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