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岸的脸色沉了几分,倒是不想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沈司岸走到魏天面前,垂眸,开口的时候声音放低了许多,“唐昕漓怎么样?”
“什么?”魏天皱了皱眉,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权当听不见。
沈司岸面色难看,魏天这是在故意为难和羞辱他。
“沈司岸,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裴爷不是没你不行,唐昕漓也不是没你不行,现在还心心念念把你捧手心里的只有里面那位,你今天问我这话,我不回答你是为你好,非要把裴娜也惹急了,你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
“走了,玩得开心啊……”魏天反手拍上沈司岸的肩膀,拍了两下之后,笑眯眯抬脚离开。
沈司岸看着魏天的身影离开,就站在原地看着,直到魏天身影消失,他才又靠回墙边,重新点燃了一根烟。
进退两难,沈司岸已经被架到这了,他只是,有点不敢想象,唐昕漓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
第64章 不想陪你玩了
沈司岸喝得挺多,原本没想喝太多,但是魏天这么一刺激他,内心就完全崩不住了。
魏天自打一回来,沈司岸就难受了,两年前魏天就一直总是压他一头,现在回来了,还是。
散场的时候,大家伙都陆陆续续离开了,沈司岸瘫靠在沙发上,醉得不成样了。
裴娜目送着所有人的身影离开,然后将包厢的门关上,一步一步地又走回了沙发旁,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瘫醉在沙发上的沈司岸。
沈司岸喝酒时候好像很快乐,但又快乐得很虚假。
似乎是感觉到了裴娜的视线,沈司岸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然后抬头看她。
四目相对,裴娜开了口,“你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沈司岸看着她,笑了笑,“我叫阿冬来接我就行。”
裴娜笑了笑,俯下身子,手撑着沙发扶手,凑近了沈司岸,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淡淡的暧昧,“要不,今天就不回去了?”
沈司岸抬眸看她,似笑非笑的,然后抬手搂上了她的侧腰,将脑袋贴在她腰上,“你不怕被你爸打死?我可是第一次碰到你这样的上杆子的想把自己送人家床上的。”
裴娜低下头,抬手摸了摸沈司岸的脑袋,“难道唐昕漓不是这样的吗?”
裴娜摸着他脑袋的动作很温柔,甚至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但是抛出了这个问题,让沈司岸的酒瞬间就醒了很多。
感觉到沈司岸搂着她的动作僵了僵,裴娜放开他,退后一步,侧头看着沈司岸,想要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怎么,说都不让说了?”
也许对沈司岸来说就是随口一句话,但停在裴娜的耳朵里,意义可就不一样了,她这亲自送上门的他不要,那唐昕漓呢?明知道碰了会出事的女人,他还不顾一切的碰了,他沈司岸置她裴娜于何地?
“没完了似吗?”沈司岸叹气,在桌上翻了翻,翻了瓶矿泉水打开,自顾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将一瓶水咕噜咕噜灌下去之后,沈司岸倒是冷静了许多,他抬头看裴娜,伸手又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不叫阿冬了,你送我回去吧,你不是没喝多少嘛。”
裴娜垂眸看他,不咸不淡地开了口,“你没常识吗?酒后不开车。”
沈司岸笑了笑,“没事,把命放你手里,我挺放心的”,说完这话,沈司岸撑着沙发扶手起了身,抬手搭上裴娜的肩膀,将人揉着一起离开了包间。
沈司岸的那句把命放在她手里,多少还是取悦了裴娜的,至少算是沈司岸的一种服软示弱。
裴娜开车回去的时候,沈司岸很安静,他一直看着裴娜的侧脸,裴娜在开车,不时也会转头看他,“干嘛一直看着我?”
沈司岸失笑,手肘撑着车窗,“我就看一看怎么了,你好好开,稳点着。”
裴娜轻哼了一声,“不是说很放心吗?”
“那也还是要小心啊,把命交代你手里没关系,但交代上酒后开车这事上,多少还是冤枉的。”
裴娜笑了笑,没再说话,继续开着车子。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裴娜扶着沈司岸下车的,又将他扶上了楼。
阿冬倒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两个人的时候,赶紧上前搀扶住了沈司岸,“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开心吧”,裴娜哼笑,也不知道这回答是真心还是假意。
裴娜亲自将人送到房间,阿冬转身去给沈司岸倒水,将水倒过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却突然在他跟前关上了,阿冬举着水杯站在门口,有些傻眼。
裴娜有时候就是不信邪,沈司岸对她越是不感兴趣,她就越是对沈司岸感兴趣。
沈司岸瘫靠在床上,他能看到裴娜将门关上了,他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望向了窗外。
裴娜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然后跨坐到了沈司岸的身上,俯下身子,两个人之间贴得很近很近。
裴娜有时候都看不清楚沈司岸,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定力好还是定力不好的人,你如果说他定力好吧,明知道唐昕漓不能碰,但他没控制住自己。
你要说他真的定力不好吧,自己这么三番五次的送上门,意味明显,他却又不为所动。
裴娜一直都想证明些什么,可是越是证明到最后,她自己心里反而越难受,她甚至已经只想去证明沈司岸只是一个庸俗的男人,下半身动物的男人,这样的话至少自己还有机会,这样的话至少能够说得过去,说得过去沈司岸为什么会动了不该动的人。
裴娜将沈司岸转向窗边的脸扳了回来,气息贴近,“沈司岸,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以前一直不愿意走这条路?”
沈司岸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她喜欢的他的,沈司岸如果卑鄙一点,其实从很早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跟她在一起,做裴立群的女婿这条路真的可以便捷很多,但沈司岸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