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琛好似被人触碰了逆鳞,他一把将晋宁推到在地:“她在!她一直都在!我看见她了!”
他捂着心口,好像许星晚就在那儿一样。
“轻寒……”
“为什么你们都说她死了?她明明还活着,她还活着……”
岑琛的眼泪终是忍不住,他失神地自言自语着,好像只要他一直这么说,许星晚就会再次出现……
晌午。
太医将银针从岑琛的穴位中抽出,又把了脉才起身出了房间。
太后见太医出来了,忙问:“王爷怎么样了?”
太医跪在太后面前,磕头道:“回太后,王爷是因思虑过度和风寒引起的晕厥,只要每日服药,不久就可康复无虞了。”
听了太医的话,太后的心才稍稍放下几分。
她挥手示意太后去配药,紧接着瞪着身边的晋宁,气愤不已:“到底是怎回事?”
晋宁用袖口抹了抹泪,哽咽道:“轻寒他,他说他看见了多意……”
太后双目一怔,最终还是偏过头,含泪叹言:“造孽啊……”
雪悄悄地在深夜开始融化。
刺骨的凉意将白天的余温消磨的不留分毫。
岑琛满头细汗,梦中一次次重复许星晚的离去快将他逼疯。
可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可怕的梦魇。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轻轻附在他滚烫的脸颊上,他骤然睁开眼。
思念至极的面容上挂着担忧的神色,许星晚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
“多意!”
岑琛攥住许星晚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内,煞白的脸色这才有了些许放松。
果真,许星晚还活着,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岑琛下巴眷恋地蹭着许星晚头顶的黑发,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放开。
许星晚没有挣扎,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前。
岑琛是何其高傲的人弋㦊,他也有高傲的资本。
皇上唯一的弟弟,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谁又会想到,他竟会为一个女子如此颓废。
岑琛垂着眼帘,看不清许星晚的脸。
他起身,揽着她的肩,细细地抚着她的眉眼:“你为什么又走了?”
“你病了。”许星晚轻轻地将他的手拿开,平静地看着他。
病了?他是病了,从许星晚离开王府那日他就病了。
岑琛喘着粗气,猛然将许星晚压在身下,伏在她的颈窝出摩挲着:“只要你在,我就好了。”
“呵呵……”许星晚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许无奈:“王爷何时会说这般撩人心弦的话吗?”
闻到许星晚身上淡淡清香蛊惑着岑琛想要更多。
他薄唇轻覆在许星晚的朱唇上,满足之下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要走了,好不好?”
岑琛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承受一次许星晚的消失,此时此刻,他只想留住她。
许星晚并没有答话,她捧着岑琛的脸,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反问道:“我可以去看看我娘吗?”
“现在?”
岑琛看了看外边儿,一片漆黑。
只怕去了顾赵氏也早已睡了。
“不可以吗?”许星晚偏过头,略带不满地鼓起腮帮子:“我原想着,再去看娘一眼,以后就陪在王爷身边的。”
岑琛眼瞳一怔,许星晚说以后都陪在他身边!也就是说她不会再走了?
一瞬间,满心头的狂喜怎么让岑琛拒绝的了,他起身,不容拒绝的口气带着一些担心:“我陪你一起去。”
命人备了马车,岑琛披上厚实的披风,将许星晚揽在怀里,生怕她离了自己身边似的。
“王爷,您去哪儿?”
驾车的小厮睡眼惺忪地行了礼。
他实在不明白王爷这三更半夜地去哪儿。
“顾府。”
岑琛先扶着许星晚上了车,他才跨了上去。
寒风穿过车帘缝隙,惹得岑琛一阵咳嗽:“咳咳咳……”
许星晚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小声地责怪着:“你不喝药,这病怎么能好?”
“没事……”岑琛面色面带倦意地摇摇头。
他现在对许星晚的关心甘之如饴,倒是还有些庆幸自己生了病。
顾府门上外依旧挂着白灯笼,寂夜中远远一看分外冷清。
“王爷,到了。”
岑琛正要起身,许星晚将他推了回去。
“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和娘说会儿话就出来。”许星晚半掀车帘,视线放在紧闭的顾府大门上。
“不行。”岑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害怕,害怕许星晚再一次不见。
许星晚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锦帕塞到他的手中:“放心吧,我很快就出来,你先小憩一会儿。”
话毕,也不管岑琛答不答应,掀开帘子就下车了。
“咳咳咳……”
岑琛拿着锦帕,咳的喉头一阵刺痛。
他心有不满,但而后仔细想想自己竟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