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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12 19:11:5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什么?你要辞职?”
宁静的午休时间,主任办公室传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
主任震惊地看着眼前脸色还很苍白的严霁,语气里满是不解。
严霁点点头,带着不可转变的坚定:“我已经想好了。”
主任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苦口婆心地劝道:“廷川,我知道你因为蔓蔓的事很难过,但是我们是医生,有些事必须要扛过去……”
“主任。”严霁打断他的话,眸光微亮,“我要去完成蔓蔓的遗愿。”
闻言,主任愣住了:“遗愿?”

严霁又点了点头,微涩的眼眶泛了红。

他并不是不当医生了,而是要替谢云晚带着“生”的希望走遍山川。
他知道祖国很大,他走不完,但“漫天星辰,微光不灭”,哪怕夜再黑,这光芒也不会被磨灭。
主任深知严霁的性格,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良久,他沉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也希望你明白,这里永远会等你回来。”
在接到上级的批准后,严霁开始收拾行囊,定下准备出发的日子。
他将装着谢云晚骨灰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放进包内,而后拿起一张他们的合照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起放进去。
严霁红着眼,忍泪笑着:“我们一起走。”
“叩叩叩——”
剧烈的敲门声像雷一样在整个房间炸开,刺耳的让人心烦意乱。
严霁微蹙起眉,走去开门。
是顾母和顾天翎。
顾天翎与上次见面没什么变化,只是顾母像是老了十几岁。
她双眼通红,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让原本苍白的脸更多了几分憔悴。
“妈……”严霁眸光微暗,心头更是发闷。
“蔓蔓呢?”顾母伸手推开他,不过顾天翎的劝阻冲了进去。
她掀开沙发靠垫,又将茶几的抽屉一个个打开,哑声念叨着:“蔓蔓呢?蔓蔓在哪儿?”
顾天翎心痛地看着顾母:“妈,您就让姐跟他走吧。”
闻言,严霁心一震。
他望向顾天翎,哀戚的目光中多了丝感激。
他大概也猜到了,顾天翎是瞒着顾母将谢云晚的骨灰给他的。
而顾母却发现了,所以才来这儿找他的。
顾天翎的话像是刺激了顾母,她将手里的书狠狠砸在地上:“她是我的女儿!”
她瞪着严霁,像是在控诉他这两年对顾家、对谢云晚的薄凉。
在她心里,谢云晚是她的女儿,而不是严霁的妻子。
面对顾母的抗拒,顾天翎没有办法,只能将目光放在严霁身上。
如果不让顾母放下,她绝对不会让严霁带着谢云晚离开。
严霁深吸了口气,抑着和顾母同样的心疼走上前:“妈,我要带着蔓蔓……”
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顾母的激烈反对。
“不行!”顾母已全无人师的冷静和沉着,她此刻就是个失去孩子的无助母亲,“我不能再让蔓蔓离开我……”
“嘭”的一声,她瘫坐在地,严霁和顾天翎赶忙上去扶住她。
严霁伸手间,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圈绷带。
顾天翎一愣:“你……”

第十八章 夕阳

顾天翎眼底满是诧异,他不敢相信严霁会想不开。
严霁装作没有看见那震惊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承受顾母的怨怼。
“妈,我们回去吧。”顾天翎揽着已经脱力的顾母,沉声劝道,“姐一定不想离开他的。”
顾母低泣着,泪眼迷蒙中,她看见了严霁缠着绷带的左手腕。
她怔了怔,心里的一阵悲叹。
她并不是不知道谢云晚对严霁的感情,可她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女儿,甚至连女儿的骨灰都要离开她,她又怎么舍得。
顾母紧紧闭了闭眼,再落下两行清泪:“让我……再看看她。”
闻言,严霁面色一僵。
顾天翎朝他点点头,他明白这已经是顾母最后的请求了。
严霁进了房,将木盒小心地抱了出来。
顾母看着那暗红色的木盒,竭力忍住眼泪,像接婴儿一样抱了过来。
恍然间,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生下谢云晚那一刻。
因为胎位不正,她差点难产,又疼得死去活来,叫着再也不生了。
可是当护士把孩子抱到她面前,她瞬间忘了生产的痛苦。
那小小软软的一团,好像让她的心化成了一潭清水。
顾母颤抖着抚着盒面,弯起了唇角:“蔓蔓,告诉你爸,下辈子我还找他。”
一句话让顾天翎和严霁心一涩,更加说不出话。
顾母因为顾父的死,对谢云晚从医抱有最大的抗拒,但是她从没怨恨过他们。
她心里比谁清楚,这辈子,顾父不是她一个人的英雄,谢云晚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骄傲……
再将顾母送上车后,顾天翎看着严霁的手腕,眼神复杂。
严霁心知肚明地开口道:“放心吧。”
闻言,顾天翎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
看着两人离开,严霁目光一转,落在了远处的夕阳上。
火烧云如同卷成棉花的火焰,金红色的光芒洒满了整座城市,初秋的风带着似有若无的凉意席卷而来。
他仰起头,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夜空,仿佛看见了漫天的星辰。
三天后。
严霁站在他和谢云晚的婚纱照前,眼神深沉。
他这一走,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又或许再回来时,他已经两鬓斑白。
但他不会改变主意,只要谢云晚在身边,哪里都是家。
严霁将婚纱照小心地取下,用布轻轻地盖住,以免落了灰。
天阴沉地像被铺了一大块灰色的绒布。
严霁背着包,拖着一个小行李箱下了楼,却见叶知薇站在路边,她倚着车门,神情踌躇,像是在犹豫什么。
看见他出来,立刻站正了,可见他拿着行李,满脸诧异:“廷川……不,傅医生,你,你要去哪儿?”
即便知道她的爱是无望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去关心严霁。
叶知薇不想承认她心里有一点自私的欣喜。
谢云晚不在了,她可以陪着严霁。
可每每这么想,一种罪恶感又能占据她的心。
她就像一个迷失在大海的人,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严霁目光冷淡地点了点头。
叶知薇紧紧攥着衣角,几番挣扎后试探开口:“让,让我照顾你好吗?”

第十九章 黄土

话一说出口,叶知薇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但又忐忑期盼着严霁的回答。
严霁却道:“谢谢,我有她足够了。”
他拒绝的很快,几乎没有任何思考。
虽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叶知薇的心还是忍不住一疼。
但看着这样干脆的严霁,她又生了丝不甘:“为什么?谢云晚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不能放下?”
闻言,严霁眉头一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叶知薇一怔:“廷川……”
然而严霁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头也不回地走着,离开了这座城市。
叶知薇眼眶一热,落下了泪。
她低泣了几声,只能落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
蜿蜒的山路如龙盘踞在山间,严霁忍着大巴车中难闻的气味,翻看着谢云晚的笔记。
她上大学时,跟着导师去过一次山区,为那儿的人义诊。
也是在那儿,她亲眼看着一个老人因为冠心病在送医的途中去世。
谢云晚受到了人生的第一次冲击,甚至开始自责。
如果她再快一点,医术再好一些,老人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字里行间的自责和无奈,严霁红了眼。
谢云晚所经历的远比他想象的沉重和艰难,他甚至能想想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为那些逝去的生命默默落泪。
严霁不忍再看,将笔记本轻轻合上放进包里,望着窗外远处的山峰,心底一片沉闷。
大巴在一条黄土大路旁停了下来。
严霁下了车,右边是一片还没收割的金黄色晚稻,左边便是一条陡峻的山路。
锦山芦云村,是离桐城最远又最穷的一个小山村。
当年谢云晚就是在这儿做了一个月的义诊。
严霁怔怔看着那条用细石铺成的小路,心间泛起阵阵微痛。
或许在谢云晚那年,还没有一条像样的路。
这时,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从那条路大步走了下来。
“您就是严霁医生吧?我叫杨钊,是芦云小学的老师。”
杨钊和严霁握了手后帮他提起了行李箱。
严霁打量了他几眼,杨钊样貌端正,皮肤有些黑,笑纹让他看起来很是亲切。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杨老师,您在这里几年了?”严霁忍不住问。
杨钊回道:“我大学毕业就来这儿了。”
闻言,严霁心忽地一窒:“那……你还记得一个叫谢云晚的女孩吗?八年前,她曾经来过这儿当义诊医生。”
或许是因为过于思念,只要是跟谢云晚沾一点边的,他都觉得难能可贵。
杨钊微微蹙眉细想了一下,而后点点头:“记得,当年她跟着她导师一起来的。”
说着,他眼中多了几分遗憾:“我现在都没忘记她那天因为李奶奶发病去世后大哭的模样……”
严霁喉间一紧,垂下了黯淡的双眸。
“傅医生,你认识她?”杨钊诧异地看向他。
严霁扯了扯唇角:“她是我妻子。”
闻言,杨钊一愣,竟然红了眼眶:“你们都是好人……顾医生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严霁脚步一顿,心上的伤口像是被用力撕扯着。
“她牺牲了。”

第二十章 芦山村

严霁轻而清晰的话好像在这里被放大了无数遍。
杨钊停住脚步,震惊地看着他:“牺牲……了?”
严霁点点头,将所有悲痛藏进了眼底,任由双眼禁锢着热泪。
他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能哭,谢云晚不会愿意看见他的眼泪。
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大男人这么爱哭。
杨钊似是感觉到严霁不愿再提,只能用惋惜抱歉的眼神回应他。
走了将近四十分钟的山路,才走到了芦云小学。
小学没有大门,一块陈旧的大木板被钉在墙上,上面用毛笔写着“芦云小学”四个大字。
学校面积不大,唯一铺了水泥的地方就是正对着大门的操场。
两个依旧是用木头做的篮球架伫立在两边,右边是三层高的教学楼。
然墙壁的水泥早已经脱落,许多地方露出了黑红色的砖块,生锈的铁门被风吹的“吱吱”作响。
一棵大槐树扎根在教学楼的右面,地上影子随风而动着。
左边是一层瓦房,也就是唯一的食堂。
门口铺着已经劈好的干柴,一根铁丝缠绕着两根泥砖柱,上面晾着几件衣服。
而面对大门的就是学生宿舍,其实也不过是放着几张上下床的红砖平房。
杨钊带着严霁走到学生宿舍最边上的几平米房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傅医生,我们这儿的条件不太好。”
严霁看着特意被打扫过的房间,道:“别这么说,我决定来这儿和条件没有关系。”
闻言,杨钊点点头:“学校现在一共有九十六个孩子,住校的有二十八个,他们的家要翻过两座山,所以只有放假才会回去。”
了解大致情况后,严霁在这儿住了下来。
这里这个学校除了杨钊,还有他的妻子吴雅丽,两个人是同一个师范大学毕业的。
杨钊负责教数学、体育和音乐,而吴雅丽负责教语文和英语,也承担了为学生们做饭的事。
吴雅丽将一个半新的热水壶放到严霁的房依譁间,脸上是遮不住的欣喜。
她说:“有了傅医生,孩子们要是生了病,就不用跑到几十里外的镇上去了。”
明天是星期天,学生们来上学的日子。
深夜。
严霁坐在书桌前,点着一盏台灯,手里拿着谢云晚的照片看着出神。
“蔓蔓。”
他低喃着,这个反复咀嚼了多次的名字好像已经成了他的精神食粮。
屋外是一片蛙鸣蛐蛐声儿,严霁强忍着心中的落寞,轻抚着照片中的脸。
他真的好想告诉她,他在她曾来过的地方。
如果她还在,她一定会也毫不犹豫地跟来吧。
想到谢云晚那倔强的表情,严霁更觉心涩,他仰头擦去眼角的泪,将照片放在笔记本中,轻轻合上,关了台灯。
满天繁星映着山川虚虚的轮廓,夜风擦过晃动的树木,整个芦山村都沉浸在寂静中。
严霁躺在床上,眉头紧蹙地深睡着。
在像被困在梦中挣扎地晃了几次头后,他猛地坐起了身。
沉重的喘息充斥在狭小的房中,滴滴汗水从他下巴砸落在薄薄的毯子上。
又是这样。
严霁一手撑着疼痛的头,平缓着呼吸。
从谢云晚走后,他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次都想抓住近在咫尺的她,可一伸手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真的好想,好想她……
严霁哽咽着吞咽下无尽的思念,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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