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泽离开白玉堂后,去了趟药铺,买了些滋补身体的药便回去了。
一到南院,秋香看见这大包小包的包裹,吓了一跳。
“娘娘这是买了什么?”
景寒泽拉着秋香过来,将那些姜岁岁买来的首饰都洒在桌上,拿起一个就在秋香头上比划着。
“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这个好不好看?”
秋香嗯了一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顿时惊呆了,“娘娘,这个好好看,娘娘的眼光可真好!”
“那是自然!”
听到秋香喜欢,景寒泽又挑了几样首饰给她,秋香都吓坏了,这么多首饰一看就值不少钱。
“娘娘今日是碰到了什么好事吗?为何如此开心?”
开心?!
她才不开心,今日差点把命都丢在外面了。
她哭丧着脸,将一张配方递给秋香。
“没事,你先按照这上面的药方给我煮完药汤来,我先休息一下!”
秋香接过方子,立即下去照做了。
景寒泽躺在卧榻上,想着今日的事情。
姜岁岁这行为当真是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他到底想干嘛?
之前还故意让她以为他喜欢他,眼下又是给一巴掌又给个枣。
这姜岁岁莫不是盯上她了吧。
可是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她盯的呢?除了这该死的美貌,今日还害得她被人像看艺术品一样观赏着,想想就不自在。
半个时辰后,秋香将汤药端了上来,喝完汤药后,景寒泽便睡觉了。
次日。
景寒泽一起来便伸了个懒腰,昨日喝了那汤药,感觉双手双脚也没有往日那么冰冷了,看来这药还得坚持喝,这样她身体才能越来越好。
她打了个哈欠,随后轻声唤道:“秋香,快过来给我更衣......”
问完后,无人回答。
奇怪了,秋香这个时候应该早就醒了呀,都快辰时了,这丫头不是寅时就起来了的吗?怎么喊不动呢?
景寒泽起身,穿着靴子,裹了个狐裘便去秋香屋里了。
她打开门,发现没有人在,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转身时,恰巧碰上了正赶来的秋嬷嬷,一看到她,那肥硕的脸上立即堆满了油腻的笑容。
“王妃娘娘,你醒了,是在找秋香吗?”
景寒泽听到秋嬷嬷主动说起秋香,心里咯噔一下,质问道:“你们把秋香弄去哪里了?”
秋嬷嬷道:“没有弄去哪里,只是眼下二小姐生了病,所以劳烦娘娘跟我们走一趟,自然就知道这秋香去哪里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带走了秋香?
第17章 荒郊野岭适合干什么?
这柳氏不会是想用秋香来威逼她给南丽治病吧!
景寒泽回道:“二妹妹的伤情不是不严重吗?为何还要我过去?”
秋嬷嬷咬牙,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耐心的应着。
“昨日不严重,今日忽然又严重起来了,王妃娘娘医术高明,所以二夫人请娘娘过去给二小姐看看!”
哼!这哪是请,分明就是威逼!
好啊,不就是要解药么?给他们不就行了嘛!
“不必过去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解毒的法子吗?我告诉你们就是了,解药就是绣线菊!”
秋嬷嬷一喜,今日这王妃娘娘为何这么好说话,来时她还做了一番心理辅导,害怕又被这女人给吓住了。
只是这忽然就听话了?难不成这里头有猫腻?
景寒泽看到秋嬷嬷脸上一股疑虑的神色,“怎么?嬷嬷你这是不相信我?”
秋嬷嬷一听,立即摇头,面色惊恐道:“自然是没有!”
“没有那还不告诉我秋香在哪?”
若是秋香受伤了,她就让二房的人不得好死!
秋嬷嬷被景寒泽这般铿锵有力的声音给吓得脖颈一缩,立即道:“秋香......她在......”
......
片刻后,秋嬷嬷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西院,看到柳氏后,忙不迭哭诉道。
“夫人,您可要为嬷嬷做主啊!”
柳氏瞧着这秋嬷嬷被吓得面色苍白的样子,微眯起双眼,“到底怎么回事?那女人说了该如何解开丽儿身上的毒吗?”
秋嬷嬷呜呜的哭诉着,极其委屈,脑海里时不时的倒映着景寒泽临走时看着她的眼神,脸色又瞬间惊恐万状。
得不到回应的柳氏立即怒了,拍案叫绝,“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被一个小丫头吓成那样!”
秋嬷嬷回神,不是她胆小,而是那女人的眼神实在是可怕阴狠,那眼神彷佛在看一个死人,布满杀意和冷血,以及愤怒。
“夫人,那景寒泽说了该如何解开这毒,只是她还说了,若是夫人......伤害了秋香,她......便会......”
“便会怎样?”柳氏急切道。
秋嬷嬷胆颤道:“便让二房......死无葬身之地!”
好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她倒要看看这女人有多大的底气,先前还以为姜岁岁爱她,才会对她有所顾忌。
可是如今知道姜岁岁对她没有一丝爱意,也就根本无需将这女人放在眼里。
一个弱国公主,嫁入南府已经是莫大的荣幸,难不成她还有只手遮天的本领!
哼,而且就算她现在去救那奴婢,只怕也赶不上了吧!
......
景寒泽坐在马车上,绞心万分。
没想到那柳氏竟然想将秋香送去土匪窝子!
听秋嬷嬷说,秋香是一个时辰前被送去的,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若是那些土匪敢动秋香一根寒毛,她定要柳氏血债血偿。
“车夫,尽可能快点!”
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时辰,足以抵达郊外了。
秋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亲人,她不能看着她眼睁睁被那些土匪给糟蹋了。
“是,娘娘!”
马车飞奔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那车帘随着风也往上扬起,景寒泽忐忑不安的神情也暴露在外。
“五哥,是那个女人!”
正在酒楼喝着酒的镜墨岚眼尖,一眼就发现了景寒泽。
镜墨修瞬间被吸引住了,也没兴趣在这喝酒了,叫上随行的侍从跟着下去了。
此刻,景寒泽的马车已经出了城门,往土匪山飞奔而去。
“谁!”车夫惊喊一声。
一辆马车径直超越他们,直接掉转马头挡在了他们前面。
车夫惊险的拉着缰绳,往后一拽,避免了碰撞的危险。
景寒泽根本来不及知晓,身体随着马蹄往上一翻,重重的摔在了马车壁上。
她咬牙道:“怎么回事?”
“娘娘,前面好像是五王爷的马车?”
五王爷?
是镜华的亲弟弟,先皇的第五个儿子镜墨修吗?
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们俩好像没有打过交道吧!
景寒泽拉开帘子,看了眼正往这边走来的男人,一身的花花绿绿,像个行走的鹦鹉一样,倒真符合花名在外的性子。
她轻声道:“不知道五王爷为何拦我马车,今日我有要紧事,若是有什么冲撞之地,改日再上门道歉!”
镜墨修看出了她的着急,“娘娘这是要去哪里?本王可以带你去!”
“不需要!”
她有马车,为何要他带?
而且这五王爷可不是什么好人,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据说后院的妾氏比皇上后宫的女人还多。
镜墨修有些惊讶,还以为这景寒泽是个娇小的千金公主,这拒绝人的口吻倒是有些霸道了。
“五王爷若想在这里赏风景,本王妃就不陪着了,我还有要事!”
说完,景寒泽暗示那车夫,让他继续驾马。
见状,镜墨修立即扫了那车夫一眼,车夫惶恐这男人的地位,只是被看了一眼,瞬间没了胆量,马上逃之夭夭。
“五王爷到底想干嘛?”
景寒泽咬牙道,她没有那么多耐心陪着这个花心的五王爷在这里耗费时间,眼下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
镜墨修走到了她面前,痞笑道:“不要那么急着走啊,景寒泽公主,这荒郊野岭的,难道你不觉得很适合谈情说爱吗?”
之前他只是远距离的看了眼这女人,都觉得貌美如花,眼下近距离看着,当真是被这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还真是羡慕姜岁岁那个大木头,每日抱着这女人睡觉,想必做梦都是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