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言的父亲江东良因为担心会再发生两年前的事情,一直有暗中派保镖保护他。
后来被他发现,就让那些保镖撤了,但那一群人都留在京城没走。
陆时欢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他除了给沈星瑶打电话以外,还联系了这群保镖。
让他们在警局外面守着,一旦徐明洲有任何变故就立刻通知他。
等到江随言刚离开病房,就接到他们的电话,得知陆承安已经去警局把他接走。
一听到这事,他立刻明白陆承安要做什么,一边让保镖们紧跟着他,一边迅速开车赶过去。
把徐明洲带走后,江随言直接开车到了一个废旧的仓库里。
一走进来,保镖就随手将他扔到地上。
江随言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徐明洲本来被陆承安打了一顿后,身体已经遭不住,此刻又被他踩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得冷汗直流。
“你……你要做什么!”他艰难开口,声音虚弱沙哑。
江随言依旧没说话,只是慢慢加重脚上的力度,徐明洲不断呻吟着。
不管他表现得有多难受多痛苦,江随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眼底那浓重的疯狂和杀意不带丝毫掩饰。
如果只是把陆时欢受到的伤害还到他的身上,或者直接要了他的命,都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敢伤害他的岁岁。
江随言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江随言和那一群保镖,以及徐明洲这个当事人以外,再无其他人知道。
只知道当天晚上,奄奄一息的徐明洲在郊外被人发现。玛丽整理
送到医院后才知道,他的肋骨和手筋脚筋都被挑断,这辈子就成了一个废人。
而陆家对于他伤害陆时欢这件案子发起起诉,他至少要在监狱里待好几年。
像他这么一个废人进到监狱,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其实都能猜到,他的确会生不如死。
警察一开始怀疑这件事是陆承安做的,但根据目击证人的口供和路上的监控,最后洗清了他的嫌疑。
一直找到凶手,再加上陆家姜家的施压,他们就只能把这件事归结为是徐明洲是被以前得罪的人蓄意报复,就此结案。
陆时欢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徐明洲已经在牢里,并且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来。
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也开始慢慢从受到的惊吓中缓过来。
可又有一件事严重影响她的心情。
她发现,江随言最近好像在刻意地躲着她。
上次她腿受伤住院,他每天晚上都会来陪她,还做很多好吃的带来。
可是这次,从第一天突然离开以后,他每天只是来看她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她给他发的消息,打的电话,虽然每一次都有回应,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躲避和冷淡。
他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那天太过突然地见到她的父母,他没做好准备,害怕了?
可这不像是江随言的性格啊!
她相信就算没有任何准备,他也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好自己和她父母的关系,不可能会这样逃避。
而且,母亲这几天明里暗里跟她提过几次江随言,显然对他还挺满意的。
陆时欢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差。
“岁岁,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沈星瑶和阮念念带着孩子们来看她的时候,就发现她很不对劲。
“我……”陆时欢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姑姑姑姑!”
二哥陆承尧和二嫂阮念念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今年已经三岁。
两个小家伙长得一模一样,粉雕玉琢,特别地可爱。
这会儿见到陆时欢,两个孩子乖乖站在病床边,笑眯眯地喊着她。
见到这么可爱的崽崽,她的心情稍微好了点,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乖。”
“姑姑,呼呼。”双胞胎里的哥哥抓住她的手,轻轻吹了两口气:“呼呼就不疼了!”
这兄弟俩每次受伤的时候,妈妈就会这样哄着他们,自然而然也就学会了这招。
“我也呼呼!”弟弟喊了声,赶紧也跟着吹起来。
两个小家伙像是在暗自较劲,一个比一个吹得快。
“谢谢宝贝们,太棒了,姑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陆时欢再次扬了扬嘴角,笑着哄他们。
得到她的夸奖,两个小家伙非常开心,吹得更加用力了。
看着自家这两个“傻”孩子,阮念念无奈扶额:“好了,你们别吵到姑姑休息。”
“喔……”他们异口同声地应了句,乖乖停下来。
考虑到有孩子们在,聊天说话什么的不太方便,阮念念便一手牵着一个小家伙,把他们送到病房外,让保镖们帮忙看娃。
“岁岁,你有心事。”阮念念再次回到病床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很认真地看着陆时欢:“你到底怎么了?”
面对两个嫂子的关心,陆时欢想了想,也不再隐瞒,将自己心里想的这些事都说了出来。
“这确实很奇怪。”沈星瑶听到这话,率先皱起眉。
“你住院的这段日子,江教授每天都有询问我关于你的情况,还问得特别仔细。”
“他问你?”阮念念也疑惑地皱起眉:“可他要是想知道这些,为什么不直接问岁岁呢?”
她的这个疑问也正是陆时欢和沈星瑶想不明白的。
说他不关心陆时欢,可他每天都在询问她的情况,问得认真仔细。
可要说他关心,他又不来看她,甚至都不怎么主动跟她联系。
这实在是奇怪!
陆时欢讨厌这种猜来猜去的感觉。
与其自己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去问他!
打定主意以后,等到嫂子们离开,她就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江随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