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似乎另有转机。
就在姜知棠一筹莫展之际,陈蹊云随口说道:“能救那丫头出来的恐怕只有我父皇了。”
父皇?
皇上!
姜知棠的眼瞬间由灰暗转明亮,她拽着陈蹊云的胳膊,大肆摇晃。
“你刚才说你父皇可以救容缨出来?”
陈蹊云不知所措地看了眼一旁置身事外的诚泽,不太确定地,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我立马进宫求皇上!”
她说着,放下帕子,大呼小叫地要下人备轿子。
好在诚泽是三人之中最有理智的。
他立马叫住了姜知棠。
“父皇不在宫里!”
姜知棠瞬间停住脚,惊讶地看着他,连同陈蹊云也不解地看着。
陈蹊云:“你怎么知道父皇不在宫里?”
诚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
“父皇每年都会出宫巡政,况且你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去求他,他未必会答应。”
姜知棠挤着眉头,思考了良久,得出了一个结论,“难道……我要去贿赂皇上?”
诚泽:“……”
陈蹊云:“好大胆的想法,就是有点危险。”
诚泽深深地低下了头,“公然行贿朝廷命官已是死罪,你还敢行贿皇上!你还真是可爱得紧。”
姜知棠可不会傻白甜的认为这是夸她的意思。不禁气馁道:“要不还是让她关着吧!”
可是,她一想到容缨十几年后从容府出来扛着红缨枪满大街追她的样子,又觉得害怕。
还有,万一容缨被关得抑郁了,自残,绝食,写遗书……
这可怎么办!!!
诚泽不禁佩服她的想象力,虽然以容缨那丫头的性子第二种确实有可能,但容府那帮人也不会让她死掉。
画面一转——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
“拿走!都给我拿走!”
一群侍女缩瑟着脖子站在一旁,被不断丢在身上的物件吓得抱成一团。
容缨发泄完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泥沟,衣服也幸所难免。
看来她为了爬出那堵墙耗了不少功夫。
一个比较大胆的侍女小声地开口,“郡主,你要是再不吃东西,容管家会杀了我们的。”
她们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期待着她们亲爱的郡主能够怜悯她们。
然而,容缨黑着脸,眼里满是猩红的血丝,暴戾之气溢于言表。
“给我把管家叫来!”
那侍女回:“管家……管家说,他不会见郡主啊——”
那侍女还未说完,面前的桌子便被容缨一掌拍成四分五裂。
其余的侍女哪里还敢逗留,早就跑得一个没影了。
被留下来的侍女想跑也跑不动了,只能看着容缨步步逼近。
“啊——”
惊叫声响彻了整个容府。
连远隔千里之外的姜府似乎都抖了一抖。
容管家坐在院子里,猛地听到这一声,吓得从椅子上跌落。
身旁的小厮连忙将他扶起。
容管家还惊魂未定呢,便连忙催促旁边的小厮,道:“快速去察看小姐的情况!快去快去!!”
那小厮慌乱地离开了。
可不过一会儿,一群侍女又闯了进来。
一个个如同刚从鸡窝里爬出来的一般,脸上被抓得三痕两道的,头发散落,发饰垂挂其中,衣服也快被扒完了。
她们哭着喊着,“求管家去看看郡主吧!我们真的没辙了!”
她们每去一次,就被打一次。十天下来,都被打了不下五十次了。
可容管家又哪肯过去,她们的遭遇他也看在眼里,但他也怕得很。
心里惶惶不安的,这没过一会儿,那小厮也折了回来。
再一看,亦如那群侍女一般,早已是面目全非了。
这出去一躺就是物是人非了,容管家更加害怕了。
直到那小厮说话,“容管家你还是去一躺吧!小姐可是放狠话了,说你再不放她出去了,等她出去了你就完了。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小姐说,要是再不放她出去了,她疯了见一个杀一个!”
顿时所有人吓得不敢噤声。
容管家也吓得喘不上气。
遭天谴的!
这容府的主子都不是正常人!
这小的刁蛮跋扈,大的……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大的要为难小的,他们夹在中间,两头都不敢得罪,这不是要人命吗?
此时的容管家一个头两个大!
恨不得跪下来乞求哪位好心的神仙路过顺手帮个忙,把他们的郡主带走吧。
…………
“蹴鞠赛!”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赢了蹴鞠赛就能见到皇上,并且让皇上帮我救容缨出来吗!”姜知棠激动地问。
诚泽点头,
陈蹊云却不乐意了。
“等等!五哥你怎么想的!你让她参加蹴鞠赛?”
而且还让他去教姜知棠踢蹴鞠?
他总觉得他的好五哥在坑他。
他仰天长啸,“这距离蹴鞠已经不到三天了,五哥你竟然让我去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白痴!这不是输定了吗?”
诚泽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姜知棠大声地打断。
“陈蹊云!你说谁是白痴呢!”
就算不会踢蹴鞠也不能是白痴吧!
陈蹊云心直口快的又说错话了,“反正我不想教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新手。”
“哼!我才不屑你教我呢!”
“哼!除了我还有谁有可能教你啊!我可是蝉联三年的蹴鞠先锋!”
“先锋又怎么样?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姜知棠就要挑战你,我要在赛场上打赢你!”
陈蹊云一听,怎么感觉不对劲,这意思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