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当时并未被吓到,相反转过身看到是她后,瞳孔才骤缩了下。
什么意思?
她长得很吓人么?
江忱赌气,早知道昨日就让他睡大街了。
姜岁岁看到江忱,难得露出躲避的眼神。
他想问她昨天他为何是在她房中睡觉的?
还有那本书去哪里了?
“姜岁岁,你怎么了?”
江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
姜岁岁回神,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故作严肃道:“昨天本王的那本书,你可拿了?”
江忱顿了顿,想到那本书的内容,试探道:“怎么?你想要么?”
姜岁岁扫了她一眼,见她整张脸都往他身上凑了上来,瞬间招架不住,又往后退了些。
他不自然的抿唇,故作随意道:“没有,本王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江忱看着姜岁岁假装正经的样子,知道他难为情,所以她就不拆穿他了。
她拍了拍姜岁岁肩膀,承诺道:“姜岁岁,那书确实不错,但是我觉得你倒不如相信我,我难道不比那本书好用?”
姜岁岁晃了眼,也就是说那书在她那里。
她也夸了那本书不错。
看来禹年这次准备的礼物极好。
而且她刚才那语气,好像没有了昨日那般针锋相对。
姜岁岁询问道:“所以你因为那本书,与本王和好了?”
江忱细想了下,算是吧,也不全是。
至少,嘿嘿,还有别的。
不过这可千万不能告诉姜岁岁。
她点点头,肯定道:“对的,就是因为那本书!”
姜岁岁像是找到了新大陆一般,原来一本书就能和好。
这个好说,等会他便让南无去将整个京都城的书都买来,他要全都送给年年。
“你还要继续站在那里,不进来坐坐?”
姜岁岁回神时,就发现江忱已经进了屋,此刻正端着杯茶杯喝着。
他有些窘迫的摇了摇头,也踏步进去了。
江忱笑了笑,感觉今日的姜岁岁有种憨憨的样子。
她给他倒了杯水,看他纤细的五指端起茶杯,而后又端庄的抿了一小口。
姜岁岁还真是满足了深闺女子的所有幻想。
穿上战袍时,所向披靡,换上常服时,又是个温文尔雅的王爷。
难怪容怡挤破了脑袋,用尽了心思也想嫁进南府。
别的不说,她看男人的眼光是好的。
可没想到,这男人落在了她江忱头上。
哈哈!
姜岁岁被江忱这肆无忌惮的眼神盯得莫名不自在,他放下茶杯,点破了她心思。
“有什么话直说!”
江忱差点想口吐芬芳。
姜岁岁就不能委婉些么?
不过她确实有事求人家,谁让人家是甲方爹爹呢?
江忱嬉皮笑脸道:“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她听说京都城有个应天府书院。
然后应天府书院有个赵天一,然后她近几天想拜赵大人为先生,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这个口。
于是她找到了我,所以让我想个办法帮帮她!”
江忱说得极为流畅,满脸都写了我有一个朋友几个大字。
“你不是那块料!”
姜岁岁冷冷道。
江忱没听清,“什么?”
姜岁岁继续重复道:“回去告诉你那个朋友,她不是那块料,还是让她好好待在家里做摄政王妃就好!”
江忱咬牙,恨不得拿她大码的鞋,往姜岁岁小码的脸上拍去。
她愤恨道:“为什么不行?那我也想跟你们一样咬文嚼字,我不管,我就要去!”
不让她去,她就撒泼打滚。
反正她江忱别的本事没有,死皮赖脸倒是在行。
姜岁岁捏了捏眉心,略微有些棘手。
他知道她去应天府根本不是为了学知识,徐念之都将这几日的事情告知了他。
赵天一跟赵娘子认识,她想去赵天一身边查查凤髓晶。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不只是你一人想到要去查凤髓晶,这次皇上特意嘱咐,要多派些兵马去应天府,你应该知晓这其中的危险。”
江忱也不演了,强硬道:“那又如何,我只是对那凤髓晶好奇罢了,怎么?你不允许?”
姜岁岁无声叹了口气,罢了,与她讲道理根本说不通。
“你要去那便去吧,本王到时候会同赵天一说一声!”
江忱一听,欣喜若狂,激动的冲上前,一把将姜岁岁搂住。
“姜岁岁,你真好,你放心,你这病我包了!”
说到这事姜岁岁就生气,“你之前不是还让别的女人给本王医治么?怎么现在又收回那话了?”
江忱尴尬一笑,“之前不是吵架么?你这么貌美如花,哦不,温润如玉的王爷,我怎么能假手于人,当然得亲自上了!”
主要还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谁让姜岁岁有权有势,她当然上赶着巴结啦!
气氛渐渐融洽了不少,姜岁岁的脸忽然又严肃了不少。
他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问道:“年年,你是否嫌弃本王这病?”
江忱哑口无言,她这好像也没资格嫌弃吧,关键也没机会嫌弃。
她摇摇头,笑呵呵道:“不嫌弃不嫌弃,王爷这病能治好,只是时间问题!”
听着这回答,姜岁岁露出了几日未见的笑容,继续搂着她。
......
几日后,江忱在家里等着应天府书院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