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也不打算隐瞒他,便点了点头。
千寻双眼一亮,激动道:“娘娘是怎么学会的这针法?”
江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个针法她能说是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偶然看到过一本古书,然后自学成才学会的么?
可是若是这样说了,千寻肯定不相信吧!
“我就是在大宴的时候学会的,好像是看到一本古书上是这样写的,我就试了试,但是后来我也找不到那本古书了!”
说完,千寻黯然失色,看来要找万毒天经没有那么简单。
江忱见他如此失落,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我看神医一副失了珍宝的样子,难不成你想找到那本古书?”
千寻点头,“我猜测王爷所中的冰蚕寒毒,或许出自于万毒天经。”
江忱纳闷道:“万毒天经是什么?”
“它是一本记载了世间奇毒和剧毒的一本书籍,上面还有治疗这些毒术的针法,刚刚娘娘所使用的北斗七星针法,便是产自于这本书,只是万毒天经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无人知道它的下落!”
江忱一惊,她这算是踩狗屎运了么?
她收回思绪,看着那扎满的银针,发现已经有不少血丝往外溢出。
“成功了!”
江忱惊喜一跳,千寻也是对娘娘万般膜拜,这北斗七星针法可是针法中难度程度很高的一种,看来王爷有救了。
江忱将银针一点点拔掉,而后又拿毛巾给他擦拭干净。
千寻看了一眼南无和南风,示意他们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王爷和娘娘了。
忙活完后,江忱早已经累得没了力气,最后伸手探了探他脸,发觉没有刚才那么憔悴了,便坐在凳子上趴了会。
可没想到趴着趴着竟然睡着了。
次日。
徐念之和禹年一早就来到了南府,正想要进去看看姜岁岁时,被正巧赶来的千寻喊住了。
“现在可不能进去,否则王爷能宰了你!”
禹年拧眉,不理解千寻这话的意思,“为何姜岁岁会宰了我们?眼下已经是辰时末了,姜岁岁早就醒了吧!”
千寻笑笑不语,或许平常王爷辰时就醒了,可是这一次他可不想那么早醒来。
禹年徐念之互相对视一眼,实在是不懂千寻这笑是什么意思。
千寻看他们俩还是一知半解的迷糊样,小声透露道:“因为娘娘此刻在里头照顾王爷呢!你说你们俩要是进去了,这不是打扰他们嘛!”
话落,禹年和徐念之会心一笑。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他们还是在门口候着吧。
姜岁岁是被门外说话的声音给吵醒的,睁眼醒来时,就发觉有一双手正放在他脸上,将他的眼睛完全覆盖住了。
他将手拿走,这才注意到一旁正趴在他身边的江忱。
眼底还有一丝淤青,头发也是散乱着的,她是照顾了他一晚上吗?
姜岁岁想起身,将她抱在榻上一同睡着。
刚一动弹,那女人就有了一丝察觉,眼睫毛扑闪扑闪,似乎下一刻就要睁开了。
见状,姜岁岁立即躺了回去,闭着眼继续装睡。
江忱睁眼时,看见姜岁岁还在睡着,只是这毯子怎么往下滑了?
旋即,她低笑一声,将他毯子往上拉着,还不忘吐槽一句,“睡相真不好!”
在江忱拿起毯子时,姜岁岁就感受到一股冷风直往怀里窜。
怎么会这么冷?而且他怎么感觉到他的身体是直接跟外面接触的呢?
江忱并未发现姜岁岁此刻紧皱的眉头,昨日姜岁岁体内流出了不少毒血出来,那毒血都已经染在了被褥上,依照姜岁岁洁癖的性子,醒来还不得嫌弃得要死。
罢了,她还是给他擦拭身体吧!
江忱拿着手帕从他脖颈间开始,她擦得十分认真仔细,但又怕弄醒他,只能轻轻的擦着。
殊不知这极轻的力度对于醒着的姜岁岁来说,就像是有星星点点的蚂蚁爬在身上,极其难受。
姜岁岁紧闭着双眼,感受到这女人似乎一直在往下擦着。
这女人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江忱正要掀开毯子继续擦着,忽然,一只手死死的拽着她的手腕,一点点用力。
她抬头,就对上了姜岁岁黑沉的双眼。
姜岁岁咬着牙,脸色黑得跟锅底颜色相似,“你在干什么?”
江忱猛然一惊,听到他的质问后,怒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她示意了下手中的手帕,理直气壮道:“你说还能干什么?昨天你流了不少血,我怕你一早醒来嫌弃,所以给你擦拭干净了!”
真是不识好人心。
早知道就让他脏着!
姜岁岁视线往下移去,看到自己此刻出现在她面前时的样子,立即松开了她的手,将那毯子紧紧的护在身前。
江忱被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给弄生气了,他这是防着谁呢?
她上前,一把拽着姜岁岁身前的毯子,怒声道:“护什么护,我对你没想法!”
姜岁岁呆愣在原地,这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放肆?
江忱视线往下看去,看到他光溜溜的身体后,脸颊忽地一红。
其实她还是有些害羞的,只是刚才被姜岁岁那防备的眼神给惹怒了,才会一气之下掀了他毯子。
姜岁岁注意到她脸上的红晕后,征服欲也油然而生。
好啊,既然她想看,那就让她看个够。
姜岁岁长手一拽,搂着江忱的细腰往怀里一拉。
旋即,她整个身体都落在了榻上,不,应该是落在了他怀里。
江忱羞涩的低下了头,身体还在往外挣扎,想逃离他的禁锢。
可这男人偏不让,她往外逃,他就往里拉。
“姜岁岁,我要生气了!”
江忱怒吼一声,这声音直接将门外的几人给吸引住了。
禹年张大了嘴巴,姜岁岁这是做了什么事情,让江忱都生气了?
不会是......
禹年在这里坏笑着,徐念之和千寻早已经径直往里走了。
姜岁岁耳尖,听到敲门声后,立即将那被丢弃在一边的毯子拿了过来,而后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他们一进来,就看见了姜岁岁将江忱拥在怀里,江忱似乎还害羞着,而姜岁岁身上好像没穿着衣裳,这俩人不会真的在干着那样的事情吧!
江忱看到那三人后,尴尬到脚趾抓地。
她低声警告道:“姜岁岁,你快放开我!”
“不放!”
姜岁岁冷声道,不仅不放,他还故意将脸凑在她脖颈间,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禹年对这一系列的行为可是在熟悉不过了,忍不住教训姜岁岁,“姜岁岁,我听千寻说,咱们小年年昨日可是照顾了你一晚上,没想到,你还干出这种......”
江忱马上反驳,“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
禹年顿了顿,扫视了一眼他们此刻的姿势,挑眉道:“确实不是我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