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等赵灿再说什么，封九辞已经毫不留情地推开她。
他绕过赵灿，走到安琪房间门口，看到她倒塌的房门，满地的玻璃渣，以及屋里星星点点的血迹时，他脸色越发冷沉。
封九辞踩着门板进了屋。
他从安琪手里接过衣服，“你别动，我来收拾。”
“你会吗？”
封九辞没好气，“收拾衣服我当然会，我是富二代，不是废物。”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会，他直接把安琪手里的衣服抢过来，他三下两下叠好，把衣服放进行李箱，然后打开安琪的衣柜，看到空荡荡的衣柜，封九辞有些傻眼。
“你衣服呢？”
“柜子里。”
“柜子里一共就几件衣服。”
“就那些。”
封九辞不敢置信，他指着柜子里两件白衬衫和西装裤，还有一件T恤外加一条牛仔裤，“你是不是女人啊，你一共就这几件衣服？”
“……”
安琪不断地深呼吸。
她努力告诉自己，封九辞是来帮她忙的，不管他说什么，忍一忍就好了。
可……
听到这儿，她实在忍不住了，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是不是女的你不知道？”
“……”
下一秒。
空气凝结。
安琪顿时后悔不已。
她吸口气，正要跟他道歉，就见封九辞向她看了过来，他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一遍，半晌喉结滚动，“是我说错话了，你是女的，我知道。”
“……”
两人的脑袋里不期然闪过出院那天在卫生间的尴尬情况，一时间两人都尴尬地沉默下来。
封九辞清清嗓子，三下五除二地帮她把衣服收拾好放到箱子里，然后问她，“还有别的东西要收拾吗？”
“嗯。”安琪有些别扭，“卫生间有擦脸的。”
“哦，你跟我一起去拿，我又不知道哪个是你的。”
安琪跟他一起去了卫生间。
两室一厅的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卫生间是安琪和赵灿通用的，卫生间的台面上摆着一大堆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封九辞正要问哪个是安琪的，就看到安琪从台子上拿了一支旁氏米粹的洗面奶，和一瓶大宝SOD蜜。
“……”
见安琪转身，封九辞再次瞪眼，“你擦脸的就两样？不对不对，洗面奶不算擦脸的，你平时就只用大宝？”
“嗯。”
封九辞忍不住吐槽，“你一个女的，怎么过得比糙汉子还糙啊。”
他一个男的护肤品还都是SK-II, LA MER和La Prairie呢。
安琪气道，“我天生丽质不行啊。”
“……”
封九辞想反驳，但看着安琪白皙细腻的皮肤，突然就默了。
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
他倒是天天用大牌，可皮肤状态也没见得比安琪好。
他目光落在安琪手里那瓶大宝上。
心里暗暗思索。
难道大宝真这么好用？
不行。
等会儿回去得买一瓶试试。
两人又回了卧室。
安琪小心地把她的电脑平板和手稿收好，一起带走，至于别的，明天退租了再慢慢回来搬吧。
“走吧。”
“哦。”
封九辞帮她拎行李箱和电脑包，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赵灿听到动静，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封九辞手里的行李箱，赵灿微微一愣。
“安琪，你要搬走啊？”
“退租。”
“啥？”
赵灿赶紧拦住她，“安琪你怎么能这样呢，你退租了，这房子我一个人怎么租得起啊，咱们当初说好的，如果打算搬走，要提前一个月跟对方说的。”
安琪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在她的注视下，赵灿逐渐心虚，她眼神闪躲，小声说，“今天的事情是李伟不对，你不是已经报警把他抓警局里去了吗。而且我已经跟他分手了啊，这样……你别搬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带乱七八糟的人回来了，行吗？”
“不行。”
赵灿气的跺脚，“你怎么这么难说话啊，你走了，你让我这么匆匆忙忙的上哪儿找房子去啊。”
“那是你的事。”
“……”
赵灿是真的不想让安琪搬走。
分摊房租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她搬走了，她还上哪儿找封九辞这种优质男。
虽然封九辞刚才拒绝她，并且把她羞辱了一顿，但赵灿觉得，她比安琪有女人味多了，安琪平时也不打扮，衣服来来回回就那两件，看上去跟个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一样。
封九辞连安琪都能看上，只要她有心勾搭，时间长了，封九辞肯定知道她比安琪强的。
赵灿还想再劝。
“安琪……”
“滚！”
赵灿脸色微变，但看到封九辞在身边，她到底忍住了火气，她勉强挤出笑容，“安琪，你别这样，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不必！”安琪冷冷地看着她，“我现在没办法跟你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为什么？”
“因为，多看你一眼，我就想吐。”
“……”
赵灿脸色扭曲，“安琪，你别太过分了。”
“好狗不挡道，让开！”
“……”
赵灿脸色铁青。
安琪却不管她是什么反应，直接推开她，大步往外走，封九辞赶紧提着东西跟上去。楼道里，安琪走得很快，封九辞拎着东西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行啊安琪，看不出你平时嘴巴闭得跟蚌壳一样不说话，竟然还有这么奶凶奶凶的一面呢。”
“……”
安琪揉揉脸，小声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封九辞对她竖起大拇指，“骂得好，以后要碰到这种不要脸的，就直接开骂，骂了不管用就动手，反正像赵灿那样的，你一个能打好几个。”
安琪无语。
说得简单。
打人是犯法的好吗。
再说了，她又不是暴力狂。
下了楼。
封九辞把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两人一起坐进了车里。
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多，这个老小区的灯光基本都灭了，路灯年久失修，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封九辞看着晃动的树影，有些胆颤，他赶紧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驶出小区。
封九辞扭头问安琪，“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随便找个快捷酒店把我放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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