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被推开,沈遇白身上穿着绒绒的灰色睡衣,和她们狼狈孤儿寡母对比起来……
“凌皓,朵朵病了,她发烧了,你请医生救救她好不好?”
“呵,一个野种,我为什么要救?”
朵朵已经昏迷,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喊着妈咪,林梦心疼的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抓着他衣服的手指尖泛白:“求求你,朵朵,朵朵她不是野种……”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沈遇白瞥了眼地板上的小丫头,烦躁的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要死死远点,别脏了我的地方”
“沈遇白!”
眼看着门都要缓缓关上,林梦一把将胳膊塞了进去,胳膊被门夹住了,疼得她撕心裂肺,可硬是咬着牙没有发一言。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
沈遇白拉开门,眼中厌恶昭然若揭:“林梦,你不要命了!”
林梦双眼通红,脸色惨白,这几天的疲惫让她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她薄唇动了动,拳头攥紧了,忽然“扑通”跪在地上。
膝盖的伤,似乎裂开了。
透过黑色的铅笔裤血迹隐隐染红了地面。
“沈遇白,朵朵,她是你的孩子,你帮我救救她。”
“呵!随便一个野种就说是我的孩子!林梦,你当真以为我傻!”
把他当成什么了?便宜父亲?沈遇白对林梦的厌恶更加深了,可她却死死的拽着他的裤脚。
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我答应你。我给乔言汐捐肾。我的肾给她!你想要什么你都拿去。只要你救了朵朵……”
说完这句,直到坚持到沈遇白点头,林梦才倒了下去。
朵朵,你要好起来。
再次醒来,映入眼帘是阔气的水晶吊灯,林梦立刻爬起来下床,佣人过来,她抓着人肩膀就问:“朵朵呢。朵朵怎么样?!”
“林梦,你找死。”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梦转身就看见沈遇白满脸怒容,像是随时都能把她撕了。
林梦颤抖着唇,“沈遇白,朵朵呢?你把她带去哪啦?”
“死了。”
凉薄的唇淡漠的吐出来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林梦一口甜腥喷了出来。
鲜血染红了沈遇白的白色衬衫,她嘴角挂着一抹鲜红,疯了似得伸手去揪着沈遇白的领子。
“你混蛋!沈遇白你不是人!朵朵只是发烧,她只是发烧!怎么可能会死呢,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延误了治疗,她肯定不会死的!”
凄厉的哭声震天动地,林梦第一次发现眼前的男人就是地狱里走来的恶魔,而她竟然还爱了他那么久!
她扬起巴掌就要打在她的身上,可却被沈遇白攥着手腕一把按在床上。
他眼神幽暗,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将检查结果扔在林梦身上:“我的孩子?呵呵,你看看DNA鉴定,林朵朵跟你一样是个贱种,居然还敢说她是我的孩子!”
林梦慌了,她抓起简单的几张白纸,可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林朵朵和沈遇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怎么会这样,朵朵真的是你的孩子!”
“既然你这么想生我的孩子,我就满足你!”沈遇白一把将跪趴在床上的林梦掰过来,林梦惊慌失措的护着自己的衣服。
“沈遇白,你想干绿̶什么!”
“干你!”
沈遇白心中满是怒火,这个女人不仅未婚生子,居然还说那个野丫头是自己的孩子!
她还真是胆大!
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
沈遇白双手禁锢着林梦的腰,直接撕裂了她的衣服。
“啊!不可以!沈遇白,你不是嫌弃我吗?你不能这么对我!”林梦挣扎着哭泣,沈遇白冷笑一声,一把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立刻传来朵朵稚嫩的嗓音:“阿姨,只要我把饭吃了,就能见到妈咪了吗?”
朵朵!
林梦惊喜的要去抢沈遇白的手机,可沈遇白趁着她一个不注意直接将自己送了进去。
干涩的疼痛让她头皮发麻。
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传来朵朵稚嫩的娃娃音,林梦不敢叫出声来,硬生生将嘴巴咬破了……
“叫啊。怎么不叫出来?你不就喜欢这样么?带着贱种来找我,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低俗的话不堪入耳。
意识渐渐恍惚。
十八年了。
她爱了他十八绿̶年。
往日种种系数浮现眼前,林梦艰难的抓着他的肩膀呜咽着。
却看见沈遇白胸口的吻痕。
呵呵呵。
他对别的女人也是这么粗暴吗?
不,他对乔言汐一定是温柔的。
乔言汐是他爱的人,可自己不过就是他发泄兽欲的工具。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遇白终于尽兴,随意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扔在她的身上。
“签了吧。”
“沈遇白!”
白纸黑字,是捐肾的同意书。
林梦像是破布一样被扔在床上,泪水啪嗒啪嗒掉在同意书上,沈遇白冷笑一声:“一个肾也可以活,林梦,我没你那么下贱,害的乔言汐疯了。我给你留了一条活路。”
哈。是啊。
给她留了一条活路。
仿佛世界一下子变得黑暗,林梦说:“我答应签字,你要救我爸。”
“你别得寸进尺!”
“沈遇白!我只有这一个条件了!”林梦痛苦的嘶吼着,抓起旁边的水果刀抵着自己。
惨白一笑:“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自杀,到时候乔言汐也活不了!”
“呵,用死吓唬我?”
沈遇白不为所动,眉宇满是冷漠,兀自穿衣服,丢给她一句:“如果你想你女儿给你陪葬的话,尽管死。合适的肾源我能找到很多,不过是花点时间罢了。”
沈遇白走后,房间顿时静悄悄的。
林梦感觉天旋地转。
是啊,合适的肾脏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摘她的这一颗?
他当真这么恨她?
恨到生死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