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甜厌恶皇后,但不得不说,皇后比金銮殿的那些瑟瑟发抖的大臣们要有勇气的多。
“把这些人都押入天牢。”
她没心思跟这些小人物周旋。
裴景晨,云皇,季灵芝,岭南众人……他们才是重点。
夏甜甜下令后,大殿的人立刻被带走,不久后有士兵来报,找到了皇宫的暗道。
刘将军询问,“主上,可要去?”
夏甜甜却道:“不急,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大殿待一会儿。”
其他人自当退下。
等到大殿的门关上之后,夏甜甜从高坐上一步步走了下去,也不抬头,只冲着空荡荡的大殿冷道。
“戏也看完了,还不出来?”
未几,真的有一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竟然是裴景晨。
夏甜甜讽道:“这身玄衣到合适你。”
梁上君子,是该穿黑色。
裴景晨一直凝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讽刺,却说:“用邪术,终归会付出代价!”
夏甜甜不用细想,就明白他是觉得她如今的白发,是因为修炼了邪术。
她扫了一眼裴景晨手中紧握的玄冰笛。
没有记错的话,这玄冰笛是他专门用来对付修炼邪术之人的武器,平常之时,他惯用的是剑。
他还是如此自负。
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所以,他的管中窥豹就是全貌。
夏甜甜反讽:“你说的对,无论是修炼邪术还说做了邪恶的事,都该付出代价。”
“没关系,我付得起!可你们呢?”
夏甜甜眸光一冷,“你们岭南门众自诩清傲高贵,却利用邪术肆意干扰他人的生活,难道你们就不需要付出代价了?”
“裴景晨,你拿我渡你的生死情劫,可曾想过付出代价?”
裴景晨一惊,她怎么知道生死情劫?
夏甜甜朝他走近,每走一步,眉间的冰寒都冷一分:“你娶我三年,却对我不闻不问,你冷言看我尝尽孤情之苦!”
“你身为国师,当护云国百姓暗卫!可你明知道我外祖父于云国而言是多重要,却因为一己之私,害他受尽折磨,心脉剧断而死!”
“并非如此!”
“那是怎样?”夏甜甜抽出腰间软剑,刺向裴景晨,眼中的恨意化成了实质:“裴景晨,你薄情寡义,自私无耻,你万死难辞其咎!”
裴景晨匆忙用笛阻挡,他万万没有想到夏甜甜会这样想:“生死情劫我可以同你解释,可我从未想过害楚老将军!”
夏甜甜嗤笑一声,眉间霜花盈盈闪动,她的双眸渐渐覆上蓝色雾气,极其冷酷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话落,她举剑厮杀。
裴景晨见到她的眸光,神色大惊:“夏甜甜,停下来!”
夏甜甜置若罔闻,招招直击要害。
百来个回合下来,两人还没有分出胜负。
不过,裴景晨大多是抵御,并没有主动攻击夏甜甜,一路打下来颇有些狼狈。
终于在夏甜甜削掉他一缕发丝的时候,他徒手握住了她的剑,并沉声劝:“夏甜甜,邪术伤身,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当然能掌控的了的!”
殷红的血从他的手心中流出,漫过剑身,滴在了地上。
夏甜甜却没有半点波动,还道:“我当然掌控的住,不过说到底,我能不能掌控,关旁人什么事?”
第十五章 还不够
这些还不够。
夏甜甜凝着裴景晨的脸,一字一句嘲讽:“更何况,你我还是生死仇人。”
旁人,仇人。
裴景晨眼中闪过痛色,分明伤的是手,可他的心却更疼。
趁着机会,夏甜甜晕掌飞快击在他的心口处!
裴景晨生生被她打出三丈远,喷出一口鲜血。
这时,外面将士听到动静也闯了进来,“有刺客!保护主上!”
裴景晨深深忘了夏甜甜一眼,纵身一跃,闯了出去。
“追!”
“不必!”夏甜甜阻止,“他逃不了的,先把皇宫后续之时处理好。云皇可有踪迹?”
“禀主上,将士们在西城门以西五里之地抓获了云皇以及一众岭南门下弟子,如今已经押送皇城。”
“很好。”
有了他们,她就不信裴景晨不回来。
下一次见面,就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擦干利剑,把染血的帕子扔掉,夏甜甜走出金銮殿,望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将士们,高声吩咐。
“传我命令,清点国库,张贴告示,所有民众但凡能拿出证据,举证贪官污吏,违法犯事者,皆赏金!”
“招能人异士,不拘身份,不拘男女,士工农商皆可自荐,这腐朽的皇朝该里里外外清理一遍了。”
“我们楚家军护的天下,该是百姓的天下。”
所有人跪地,“主上英明。”
跪下的人出了将士,那些宫女侍从们也都毕恭毕敬。
“免礼。”
之后,所有的人干活的劲头都比之前有力了,宫人们一改之前的战战兢兢,哥哥面露喜色。
刘将军建议:“主上,玄阳先生抓捕云皇,还需半个时辰才到,主上不如先去换洗一番?”
夏甜甜扫了一眼染血的衣袍,点了点头。
若说皇宫那个地方最舒服,自然是云皇的寝殿紫宸殿最舒服。
当然,紫宸殿也是身份的象征。
夏甜甜既然起了兵,那个位置自然要做下去,否则,换了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楚家军也不会允许。
夏甜甜来到紫宸殿,已经有宫人准备好一应事物。
两柱香之后,夏甜甜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出来,她没有打扮的心思,一头霜发只用了一条黑色发带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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