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人送走,人的去向大伯便也无需过问了。将来孩子出生,也由我来抚养,我一定会视如己出。大伯可信的过我?”
万一二嫂看着孩子心里不痛快也影响夫妻感情不是?
正好他就蓦蓦一个闺女,再养一个完全养得起。
当然,这事儿肯定不会他亲自去办,要是让孩子娘知道他去操持一个孕妇的事情,想多了看他不顺眼怎么办?
景止堂是盘算着老爷子若是答应,就让沈莘娴去安置那个幸娘。
老爷子当然没意见,他绝对是信得过老四为人的。
但老爷子还没有发话,景止永就道:“不行,幸娘体弱,若是不在我身边,她……她怕是无法好好养胎。”
张氏心头像是被刀子狠狠刺入,痛到极致不仅没有眼泪,反而是笑了。
“那就和离。”
景止永皱眉,又不说话了。
张氏笑了:“你是非逼着我容忍你们?景止永,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你别欺人太甚!”
和离这种事情得双方同意,景止永咬死了不肯和离,谁说都不听。
最后这事儿也没能和离成,但张氏跟着娘家人一起走了。
城门早就关了,张氏肯定是回不去。
景止堂本来邀他们来自家住,张氏觉得太过打扰。
这会儿她心思很敏感,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景止堂就没有强求,将人送去了客栈。
沈莘娴跟夏蝉两个路上走得慢悠悠的,她们也不怕景止堂回去后发现她们出门了,反正肯定会知道的。
“小姐,二爷这事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按你的说法,那幸娘着实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沈莘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人家让我看到的样子,可不是给我二伯看的样子。”
夏蝉心想也是,表里不一的人还少吗?
“那二爷也挺活该的。”夏蝉唏嘘的摸了摸鼻子。
沈莘娴:“附议。”
夏蝉被逗得噗嗤笑了。
此刻,两人却忽然听见了响动。
周围有人。
两姑娘面面相觑,不太确定来的是什么人。
不过很快,对方就自己现身了。
三个手持武器的男子围住她们的路,也没有蒙面,带头之人长得十分猥琐,做出凶恶的表情:“你可是沈莘娴?”
沈莘娴颔首:“我是啊,诸位寻我何事?”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愣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城里的姑娘当真不知愁滋味啊,居然还问我们寻她何事。”
他的两个同伴也配合的大笑。
夏蝉不耐烦的掰了掰手指头,心说笑声太难听了,先打一顿再说。
便见沈莘娴阻拦了她:“诸位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遇见了我们,你以为自己还回得去么?乖乖跟我们,否则宰了你们!”
沈莘娴做出惊慌的样子:“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种智障,居然能摸到她的行踪?
她真的特别费解。
虽然大晚上不会有人出来晃荡,但三人也怕迟则生变:“少废话,走就是!”
他们想上来抓沈莘娴,被她轻巧的避开了。
“走走走,我跟你们走。你们要的是我一个人,能否放了我的丫鬟?”
“呵,想让你的丫鬟回去报信,别挣扎了,等你的丫鬟跑回尚书府,你早在我们地盘上了!”
所以他们盘踞的地方,比从这里回到尚书府要近一些?
沈莘娴心里想到,不过这也不重要。
“那你别伤害我的丫鬟,我跟你们走。”
夏蝉低垂着头,她怕她抬起头来,就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沈莘娴肯跟着他们走,三人当然乐见其成。
不远处有他们的马车,马车上夏蝉紧紧护着沈莘娴,他们连沈莘娴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三人也不在意,在他们看来夏蝉就是徒劳挣扎,几次三番用嘲讽讥笑的眼神看夏蝉。
夏蝉也懒得多说,马车太小了,她不希望这些肮脏的东西碰到她家小姐。
可这几人也不是什么君子,碰不到沈莘娴,却若有似无的在夏蝉腿上摸了好几把。
就是每次摸完就感觉背脊发凉,也不知道为什么。
更加过分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做了,怕路上节外生枝。
不多时他们就将沈莘娴两人带去了城南一处院子。
这是个地段不错的地方,宅子的价格不低于三千两,住的不是商贾富户就是官家亲戚们。
宅子里头没有生活的痕迹,尚未有人入住。
有名女子等在这里,听见动静立即跑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两个男子。
看见沈莘娴他们全都完好无损,还有点意外:“你们一点伤都没有?”
她问的是三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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