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以往你捧在心尖上的柳侧妃。”夏初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程北霄,特意把侧妃两个字咬的极重。
程北霄愣了一下,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夏初宁,你这副模样莫不是醋了?”
夏初宁猛的睁大眼睛,不相信这话是从程北霄嘴里说出来的,“你……”是不是哪跟经搭错了?
这话她当然不敢直接说出来,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惊诧,程北霄突然靠近她,鼻息间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脸上,夏初宁的脸唰的红了个遍。
她脸红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滴血,心底的热气一股股冒出来,无所适从的想要逃离。程北霄不是没有离她这样近过,毕竟两人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但此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以往他每次靠近她都带着十足的狠戾,言语间不带一丝温度。
而此刻,他离她极近,鼻尖的气息不留痕迹的喷洒在她脸上,一丝一缕的侵袭,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
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夏初宁瞪着他,眼带一丝茫然。
程北霄这是突然转性了?他不是恨死她了吗?
脑子里隐隐闪过一个念头,她还来不及抓住思绪就被人揪了回来。
程北霄竟然张口咬住她的鼻尖!
男人温热的舌头小心碰触着她圆润的鼻尖,滑腻的触感刺激她浑身发颤,声音抖的支离破碎,她伸手推拒着男人,“放,放开……”
程北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眼底的情欲渐浓,眼眸渐渐变得黝黑,黑的摄人心魄,她对上他的眼眸被他眼底的情欲惊得忘记了反应。
这……
程北霄这是魔怔了?他竟然对她动情了?!
福安殿的朱门紧闭,柳欣薇坐在纱帐后,面色铁青,嫉妒之色毫不掩饰的摆在脸上,声音像淬了毒一般阴冷,“蛊毒似乎失效了,淮安王对我没反应了!”
她说着,面露狠色,“你不是说用忘情蛊对付程北霄就可以万无一失吗?为什么会他会突然记起夏初宁那个女人!”
一阵风拂过,纱帐后面露出一抹黑色的衣角,一道沙哑的嗓音响起,“因为你自己没本事!”
“在淮安王府呆了一年了,还没将东西弄到手,柳姬,你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留在淮安王府是做什么的?!”
柳欣薇眼神微闪,低下头,捏紧了两侧的衣摆,“没忘。”
那人笑了几声,笑声隐黑暗里格外的渗人,柳欣薇身子抖了抖,“没忘就好,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还拿不到东西……”
黑衣人意味深长的笑了几声,柳欣薇的脸色渐白,指甲缓缓陷进肉里,“我知道,但是程北霄现在根本不听我的话。”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带了新的蛊虫。”
“我们的蛊霸道异常,淮安王绝不可能恢复记忆,他应该是受了刺激,记忆错乱。”黑衣人扔给柳欣薇一个瓷瓶,“拿着,找机会下在淮安王身上,到时候淮安王会对你言听计从。”
柳欣薇握紧了手中的瓶子,看着黑衣人消失在黑幕里,眼底的阴毒和嫉妒更甚。
第二十六章 洞房花烛
未央殿里的红烛燃起,红烛摆在桌上,跳跃的火光里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
程北霄将夏初宁压在身下,男人气息无孔不入的占领她的领地,她努力保持清醒,清亮的眼眸含着泪看着他。
他的瞳孔很黑,而在跳跃的烛光映衬下折射出一丝魅惑的光,缩小的火光在他的眼眸中闪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眼里的火光越来越大,男人的头越压越低,水润的薄唇准确无误的压在她的嘴上,惊呼声和呻吟一股脑的被咽进肚子。
她的呼吸被彻底打乱,长发凌乱的铺在大红色的被褥上,红与黑的交织更加摄人心魂。
程北霄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半仰着头承受她的索吻,指尖缓缓而下,仿佛藏在火一般所过之处一片灼热。
夏初宁顿时失神,全身的感官都被迫集中在男人略微粗糙的指尖上,他的指尖在她身上游离,温柔的拂过每一寸肌肤,将她折磨的溃不成军。
她嗓音发颤,“程北霄,不要了……”
程北霄停了片刻,低低笑了几声,带着几分戏虐的笑意,“这就不要了?”
在他的印象中夏初宁每次都是一副不食烟火的模样,难得看到她这副样子,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他很喜欢她这个样子,因为他动情,因为他溃不成军。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贴的更紧,身子一侧。一阵天翻地覆,变成男下女上的姿势。
夏初宁脑子晕乎乎的还未回过神来,身子往后仰到一半就不受控制的被腰间的手带了回去,她整个人都趴在男人身上,严严实实的贴着身下的人。
白皙的脖子和脸红成一片,夏初宁嗓子发干,干巴巴的咽了几口口水,“程北霄……”
“嘘,别说话。”
男人如玉的脸庞在烛光的映衬下闪耀的慑人的魅惑,夏初宁对上他的眼就再也移不开,傻愣愣的看着他。
女人能勾魂,男人同样也能。
夏初宁的四肢百骸开始发软,手软趴趴的一丝力气也没有。
“夏初宁,想亲吗?”
她鬼斧神差的应了句好,耳边传来一声浅笑,嘴就被人封住。
这次的吻和之前的毫不相同,男人丝毫不满足浅尝辄止,辗转厮磨,他诱使她一步步深入,一步步攻城略池,丝毫不给她留下反悔的余地。
床榻上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期间程北霄叫了三次水,直到天快破晓屋内的动静才渐渐停歇。
夏初宁残存着半分理智,泪眼婆娑,迷迷糊糊的钻进男人的怀里。
第二十七章 怀着身孕
大雪之后,天空蓝的几近通透,未央殿的腊梅凋零一地,枝头只余下点点嫣红。
夏初宁呆愣愣的坐在榻上,眼底一片迷茫。
昨夜……想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脸连着脖子红了个遍,她轻呼一声,把头埋进被褥里。
没过几秒,她又猛然抬起头,伸手摸了摸小腹。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已经有身孕了?昨夜竟然……
想到这,脸唰的一下血色尽失。
“程北霄……”声音在抖。
程北霄从内室走出来,看见脸色发白的她,心底一紧,“怎么了?”
她抬眼看他,入目是男人带了几分焦急紧张的脸,顿时愣住了。
程北霄竟然会对她露出这种表情……他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怎么会……
她呆愣愣的伸手摸上他的脸,扯了几下,程北霄疑惑不解的看着她,耐着心又问了一遍,“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吗?”为什么突然态度完全变了?
程北霄眼眸微沉,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下扯了扯,勾勒出一抹凉薄的笑意,“我恨你?夏初宁,不是你一直不搭理本王吗?”
他说所有字她都理解,但所有的字练成一句话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看着男人温润俊秀的脸,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你难道忘了之前对我做过什么?”
那些屈辱的场景一幕幕闯进脑子里,夏初宁心一阵绞痛。虽然此时隐隐约约感觉可能不是他的本意,但是……
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程北霄眼眸晦暗如深,黑瞳之中是她的倒影,“我对你做过什么?”
“你真的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