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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护人员跟着顾予琛的指令，有条不紊的进行操作。
几分钟后。
“心电图有反应了！”一护士惊喜大喊。
顾予琛温声看过去，只见原本心电监护仪上的一条直线渐渐有了起伏波动。
随后逐渐接近正常。
“血压，脉搏也恢复了。”
手术室中弥漫着一股喜意，一个生死线上的人被拉了回来。
尽管手术还没有成功，但总算还有一个机会。
顾予琛心里微微一松，然而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手术立马继续进行。”
“是。”
顾予琛接过手术刀，抛却杂念，全神贯注的剥离肿瘤。
头上无影灯的光又亮了一些，一丝希望在众人心里升起。
外面的人虽然听不见里面再说什么。
但看到手术室内原本凝重的气氛松了一些，便知道刚才是虚惊一场。
手术又继续进行后，所有人都屏声敛气，视线聚焦在手术室内。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
没有人离开，大家都在等一个奇迹。

第十二章 悔

顾予琛必须集中所有的注意力。
心、眼、手都放在肿瘤上，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身下躺着的人是叶凝衣。
否则，他怕自己会手抖，会心慌意乱。
医者不自医。
不医自己，不医亲朋。
为的就是怕会参杂个人感情，失去独立的判断。
手术持续十二小时后。
手术室内。
顾予琛双腿早已毫无知觉，然而他的手还在继续进行。
终于。
缝完最后一针，顾予琛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一步。
满是血丝的眼中露出一丝轻松。
“手术成功了！”
助理医生喜悦大喊。
看着顾予琛的目光满是敬佩。
话音一落，整个手术室内立马开心的大喊。
有的护士打开手术室的门，向在外面观摩的医生教授汇报这个好消息。
“成功了，手术成功了。”
这句话，就像是在滚烫的油锅内滴入一滴水，整个外面的空气瞬间被点爆。
钦佩，欣喜，击掌之声不绝于耳。
“恩珠，别哭了，你妈妈不会死的。”
院长蹲下来，擦去恩珠脸上的泪珠，满脸笑意的看着她说。
“真的吗？院长伯伯。”恩珠的抽泣声还没止住，睁着大眼充满希望的问。
“真的，伯伯保证。”
听到这，恩珠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转头看着里面的妈妈，眼底满是希望。
手术室内。
顾予琛站直，慢慢走到叶凝衣身边，低头看着还在昏睡的叶凝衣，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虽然这次手术，不能根治她的病情。
但总算不会让他遗憾和后悔。
“把她推倒重症监护室，注意术后感染。”
顾予琛淡淡对身边的护士开口。

护士听出他话中的疲惫，点头答应。

“好的，封医生，您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语气中带着敬意。
顾予琛再一次证明了自己医术，不愧为第一外科医生。
“我知道，谢谢，去吧。”
顾予琛说完，看着两个护士把叶凝衣推出手术室。
他转头看向玻璃外的恩珠，嘴边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
两天后。
重症监护室外。
恩珠小小的身体靠在玻璃门上，眼底有着不易发觉的担忧。
转头看着旁边的顾予琛。
“封叔叔，妈妈今天真的能醒吗？”
她已经两天没有抱抱妈妈了，她很想妈妈。
顾予琛蹲下来，视线与她平视，向她保证。
“真的，叔……我向你保证，不过妈妈醒来之后，恩珠就得去幼儿园了。”
今早，他已经查过叶凝衣的各项指标趋于正常，醒来是迟早的事。
恩珠听到这话，虽然不愿意离开妈妈，但只要妈妈能够好起来，她愿意。
对着顾予琛用力的点点头：“嗯，好，我相信叔叔。”
医院的叔叔阿姨都说这个叔叔救了妈妈，所以恩珠对他的话异常信任。
顾予琛闻言嘴唇轻勾，摸了摸恩珠的头，压下心里的一抹复杂。
如果恩珠真的是自己女儿该多好，顾予琛暗想。
起身看着里面还昏迷的叶凝衣，顾予琛眼眸中掩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出顾予琛的预料。
下午的时候，叶凝衣果然醒了。
护士一把这个消息告诉顾予琛，他便立马穿好防护服进入病房。
病房内。
叶凝衣虽然醒了，但还是比较虚弱。
她双眸半睁，看着眼前一身白衣，带着口罩的人。
双唇微张，正要说些什么。
“不用说话，你现在还很虚弱，等过几日再说吧。”
顾予琛在她说话之前率先开口。
闻言，叶凝衣双睫微动，不在强求。

第十三章 歉意

重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人，叶凝衣只觉得幸运。
她从没想过自己还有醒来的一日。
“恩珠很担心你，她刚刚从医院里被接回去了。”
顾予琛怕她担心女儿，轻声开口。
叶凝衣脖颈间缠了厚厚的纱布，不能动。
只好手指请点表示自己知道。
顾予琛看着她脸色依旧苍白，眸色一深，不知说些什么。
最后只是开口：“你好好休息。”
说完，起身离开病房。
叶凝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睑下垂，不知想些什么。
没多久，便又疲惫的闭上双眼。
……
三日后，叶凝衣情况稳定，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七日后，她总算能轻声开口说几句话。
病房里，恩珠被顾予琛牵着进来。
恩珠一进来就扑到叶凝衣床边，且小心的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口。
“妈妈……恩珠好想你。”话中带着浓浓的委屈，眼眶发红。
连日来的不安，在看到叶凝衣的这一刻，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叶凝衣心疼的看着她，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
“恩珠，妈妈也好想你。”
女儿是她永远放不下，不管是这个，还是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儿。
恩珠感受到妈妈手上的温度，才能确定她真的没死。
那天晚上的妈妈真的吓到了她，她害怕妈妈离她而去。
顾予琛站在病房旁，看着这温情的一幕，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安慰好女儿，叶凝衣看向顾予琛。
唇边微微一勾：“谢谢你为我做手术。”
顾予琛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若是能更早的时候做手术，后果会不一样。
话音刚落，他立马想到那日，叶凝衣推来他办公室的门，想求他为她做手术。
顾予琛双拳紧握，口中满是苦涩。
“原来你已经告诉我了，只是我……”
他剩下的话突然说不出口。
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差点害了她。
“对不起。”顾予琛艰难吐出一句话。
叶凝衣轻笑着摇头。
“不用说对不起，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所以无所谓什么时候做手术。”
那时候做跟现在做差不了多少，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抱着一分渺小的希望。
所以才会去找顾予琛，但是被他拒绝后也并没有多失落。
就像现在，虽然做了手术，但她知道，她依旧活不了多久。
不过还能再看着恩珠一段时间，她已经很满足了。
如果幸运的话，她也许还能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叶凝衣的洒脱和坦荡是顾予琛没有想到的。
但他却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好像她一直都是这样。
只是自己从没有发现过罢了。
这时，病房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下一刻，颜母提着熬好的鸡汤推门而入。
恩珠看到外婆，立马跑过去抱住她的腿。
“外婆。”
颜母嘴边露出一丝笑意。
看见顾予琛站在一边，颜母唇边微微一愣，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对着他礼貌点头。
“封医生好。”
对于这个曾经是她女婿，现在又是她女儿救命恩人的人，颜母对他从原来的满意变为了感激。
顾予琛见状也礼貌回礼。
“伯母好。”
说完，他看向叶凝衣，轻声道：“你们聊，我先回办公室了，有事按铃。”
见叶凝衣点头后，顾予琛对着颜母微微点头后离开病房。

第十四章 五年

病房内。
颜母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到床头，又整理了一下叶凝衣身上的被子。
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好。
叶凝衣看着她坐定，才慢慢开口。
“让您担心了。”
才短短几日不见，叶凝衣就发现母亲额间的皱纹更深，头上的白发也比之前更多。
“这几天，恩珠让您受累了。”
颜母看着她的神情满是慈爱。
“只要你没事，妈妈做什么都可以，恩珠很乖，还会帮我干活。”
闻言，叶凝衣看着床边的恩珠，笑及眼中，却也有着心疼。
她发现女儿比之前董事了很多。
每次都是乖巧的坐在她身边，一点也不嫌闷。
“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出院，到时候就能照顾恩珠了。”
叶凝衣小心的抚着恩珠的头，轻轻开口。
恩珠也对她甜甜一笑。
不多时，颜母牵着恩珠从病房内出来。
一出来，护士站认识恩珠的护士就逗着恩珠玩。
颜母见状微微一笑，转身朝顾予琛的办公室走去。
“叩……叩叩……”
办公室内的顾予琛听到敲门声，抬起头。
“请进。”
颜母应声打开门。
顾予琛看见来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从座位上起身，朝颜母而去。
“伯母，您怎么来了，是叶凝衣有什么事吗？”
颜母满是沧桑的脸露出柔和。
“小汐没事，我是专程来谢谢封医生的。”
说着，把手上拿着的保温盒放到顾予琛桌上。
“小汐还不能吃东西，你上班辛苦，这是我专程给你熬得鸡汤，封医生饿的时候可以喝一碗，希望您不要嫌弃。”
顾予琛视线看过去，又见颜母有些不安。
没有拒绝，只淡声道：“多谢伯母。”
闻言，颜母脸上露出笑意。
“是我们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小汐。”
冲着顾予琛深鞠一躬。
顾予琛微微偏身，避开了。
带着颜母到一旁的沙发前坐下，低声开口：“您不必如此，治病救人是医生本分。”
不管是谁，他都会救。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
说完，颜母神色有些异常，似乎有话想说。
“伯母是还有什么事吗？”
顾予琛察觉到，开口先问。
“我是想问，小汐现在做了手术后，还能待多久。”
来之前，她托邻居的人查了资料，知道癌症病人就算做了手术也是不可能完全康复。
顾予琛眸色一闪，看着颜母突然黯下去的神色，闪过一丝不忍。
但还是说了。
“最多五年。”
说完，顾予琛发现自己心里突然发闷，隐隐作痛。
“五年……也好。”颜母淡淡回。
“谢谢封医生，那我先回去了。”
颜母起身，又冲着顾予琛鞠了一躬，朝门外走去。
顾予琛目送她出去，看着颜母牵着恩珠离开。
转身看见桌上的鸡汤，眸色逐渐深沉。
走到桌边，打开保温盖子。
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斥整个办公室。
路过的许翊闻见香味，推开虚掩的办公室门。
满是羡慕吼道：“好香啊，司夜，你在偷吃什么好吃的呢？见着有份啊。”
说着走上前，就见满满一碗鸡汤摆在那里。
“哇，鸡汤！我好久没喝鸡汤了。”
顾予琛轻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要和自己去拿碗。”
“没问题。”
许翊欢快的出门去拿碗，满满喝了一大碗鸡汤。

第十五章 谁的孩子？

喝完最后一口汤，许翊打了一个饱嗝，揉了揉肚子。
对着顾予琛道：“太好喝了，是哪个病人家属给你送来的，手艺真不错。”
“叶凝衣。”
顾予琛淡声道。
许翊所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啊。”
想到叶凝衣，许翊看了看旁边的顾予琛，眼中有着好奇。
“想说什么就说。”顾予琛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怪异。
“既然你封大医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不问岂不是显得不识抬举，你和叶凝衣到底是什么关系？别跟我说你不认识她，你们俩看对方的眼神绝对有问题。”
许翊话中的好奇压抑不住。
从上次认错爸爸的事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
经过这次，他更加确定两人一定认识。
“她是我前妻。”
顾予琛轻飘飘说出一句话。
却把许翊惊的目瞪口呆。
“什么？！前妻！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许翊震惊地无以复加。
他最多以为是个前女友什么的，谁知道竟然是前妻。
“唉？不对，不对，这么说，那个恩珠还真是你女儿？她那天没有认错人，我靠，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居然不认自己的女儿？！”
许翊回过神来，指着顾予琛大声吼叫。
仿佛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般。
顾予琛脸色立马沉了下去，眸色阴沉的看着许翊。
许翊脸上一僵，心里有些害怕。
“难……难道不是吗？”
顾予琛双眸轻敛，不知想些什么。
“她不是我的女儿，我们六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闻言，许翊有一瞬间愣神。
随即反应过来，他听护士聊天的时候知道恩珠今年正好六岁。
这么说，恩珠是在两人结婚期间生下来的。
想到这里，许翊看向顾予琛的眼神有些怪异。
指着他的手也立马放了下来，语气有些迟疑：“这么说，叶凝衣是在婚……”
他话还没说完，顾予琛的脸色立马冷下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随意揣测别人，出去。”
见状，许翊有些讪讪：“哦，好吧。”
说完，准备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被叫住。
“回来。”
“干什么？”
顾予琛视线落在桌上：“把这个洗干净。”
许翊闻声看过去，立马走上前把桌上的保温盒拿起。
“行，谁让我说错话了呢，吃人嘴短。”
拿上保温盒，许翊转身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剩下顾予琛一人。
他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之前做的那两次亲自鉴定，眸色逐渐深沉。
恩珠到底是谁的孩子？
或者叶凝衣心里还有一个他从来不知道的人？
顾予琛只要一想到叶凝衣心里另有其人，并且她还愿意为这个人默默生下孩子，他的心里便止不住的烦闷。
眼底还有一丝未察觉到的阴翳。
……
病房内。
叶凝衣又陷入沉睡之中。
住院这么多天以来，她睡觉的时间比庆幸的时间多。
顾予琛不知何时进来的，站在床尾一直看着叶凝衣。
他忍不住想要来问问她，她心里的隐藏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可当他进来看见叶凝衣沉睡的脸时，又不忍心打扰。
就站在这里看着她，一站便是一个小时。
叶凝衣睡得不是很沉，她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眉间轻皱，她睁开双眼。
一下便看到顾予琛站在不远处，眸色不明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叶凝衣问。
“你……进手术室前看下你的情况。”
顾予琛到底没说出口，只随口回答了句。
叶凝衣无声笑了：“我很好，你快去吧。”
顾予琛喉间干涩，淡淡回了句好，便转身离开。

第十六章 偷来的岁月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叶凝衣的伤口逐渐恢复。
期间，顾予琛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又给她做了次手术。
取出头部转移的肿瘤。
手术后，她的视线逐渐变的清晰。
等到出院那天，看人看物已经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病房内。
顾予琛对她嘱咐：“虽然其他地方未见明显转移，但不能忽视，这是给你开的抑制药物，按时吃，一个月来找我拿一次药。”
说完，顾予琛把手上开好的药物递给叶凝衣。
“谢谢你。”
叶凝衣接过药物，低头道谢。
顾予琛看着她客气的样子眉间轻蹙，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我等下有台重要手术，不能送你回去依誮。”半晌，顾予琛开口。
叶凝衣听他说话，微微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
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我的东西已经被妈妈带走了，没什么要拿的，不用劳烦你。”
住院这么多天，能够每天见到顾予琛她已经觉得非常幸运。
现在要出院了，又怎么敢再占用他的时间。
毕竟他快要结婚了。
以后两人还是少见面为好。
告别了顾予琛，叶凝衣走出医院大门。
看着外面的暖阳，她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现在已是秋天。
从夏天到秋天，这短短一个季度，对她而言却是一次重生。
拿出手机在久未更新的微博上更新了一条。
——夏日的遗憾一定会被秋风温柔的化解，这一天，我又偷来了几年的岁月。
配了两张照片，她和女儿恩珠的。
发完微博，叶凝衣又看了一眼那个唯一关注。
除了那次发的夏季喉咙痛注意事项外，别无其他。
关掉手机，叶凝衣淡淡一笑，朝着恩珠幼儿园的方向而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过女儿放学了。
见叶凝衣的身影逐渐消失。
窗边的顾予琛离开视线。
他拿出手机，一下便看到他偷偷关注的人发了一条微博。
手指请点打开，那句话瞬间映入眼帘。
顾予琛又下意识朝窗外看了一眼，只感受到温暖的风和逐渐泛黄的树叶。
默默地把叶凝衣的照片保存，顾予琛放下手机。
朝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
下午四点。
幼儿园门口。
恩珠出了幼儿园的门后，下意识往幼儿园招牌处行走，等着外婆来接自己。
没走两步，恩珠便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喊自己。
“恩珠。”
恩珠脚步一顿，瞬间看过去。
看清来人，她脸上立马笑起来，开心的朝着叶凝衣跑去。
“妈妈。”
恩珠紧紧的抱着叶凝衣的大腿，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叶凝衣蹲下来，脸上带笑，细心的帮她整理头上有些歪掉的帽子。
“妈妈，你好了吗？”
恩珠迫不及待的问。
叶凝衣对着她点头：“对，妈妈好了，以后天天来接恩珠好吗？”
恩珠立马点头答应，伸出小指：“好，这是妈妈说的，我们拉钩。”
叶凝衣笑着看她，伸出小指勾住恩珠的小手指。
恩珠摇摇晃晃的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猪。”
叶凝衣宠溺地看着她，只觉得岁月很美，活着真好。

第十七章 家人

叶凝衣带着恩珠回了母亲家里。
家里，母亲为了庆祝叶凝衣出院，已经做了一桌子的菜。
二妹，三妹也早早回到家等着。
从知道姐姐病情开始，她们便经常下班了来医院看叶凝衣。
直到叶凝衣出院，她们一家人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生病是不幸的，但有这么亲人陪在身边又是幸运的。
叶凝衣一打开房门，便被迎面而来的彩炮声吓住。
五彩丝带从天而降，落满了叶凝衣和恩珠一身。
“恭喜姐姐出院。”
二妹，三妹站在一边，满脸笑意地看着叶凝衣。
叶凝衣身前还有一个炭盆，正熊熊燃烧着。
母亲站在前面对着叶凝衣道：“小汐，你快跨过火盆，以后就没病没灾了。”
叶凝衣哭笑不得的看着母亲，恩珠也一脸好奇的看着。
“姐，你就跨过去吧，让妈心里也高兴一些。”二妹颜静说。
虽然没多大作用，但能给人一种心里安慰便行了。
闻言，叶凝衣顺从的从火盆上跨过去。
见状，母亲总算露出笑脸。
等叶凝衣跨过之后，端过火盆放到阳台，让它静静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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