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晚蜷缩在地,身体各个角落都传来骨头破碎般的痛感,她慌
见证整个过程的张靳森,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心脏猛地缩了一下,他也没想到童玥清会开车撞向许安晚。
暗红的血混合着雨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流,许安晚面色逐渐变得苍白。
她紧紧护着肚子,瘫在地上,眼中满是乞求和渴望的看向孩子的亲生父亲:“哲楠,我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自从三年前嫁给张靳森以后,这个她从小就爱上的男人,毁灭了她所有的期待和幻想。
许安晚手捧着一颗炽热的真心,走近这个冰冷的男人,以为总有一天,张靳森会觉悟,会相信她。
可是回馈许安晚的却是被刺破得千疮百孔的心,还有那没有尽头的折磨和痛苦。
此时此刻,许安晚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哲楠,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我以后会带着孩子滚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再也不来打扰你的生活,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一句句乞求,夹杂在冰寒的雨里,显得及其的凄惨。
看着地上浑身是血,面如死灰的女人,张靳森心头燃起一阵前所未有过的感受。
这种异样的感受让他心里及其不舒服,放在平日里,他绝不会回头看她一眼,此刻却不自觉的迈着步子朝着许安晚走去……
“安然,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不起!”
坐在车里的童玥清,看着张靳森走到许安晚面前,似乎要伸出手臂的时候,她立马从车上下来,抱着脑袋不停忏悔。
“对不起,全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是我该死,我应该三年前就跟着我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一起死掉,我应该在被人强-奸的时候就去死掉!”
童玥清捂着平坦的小腹,拼命摇头,神情绝望和奔溃的看向地上如果还不送去医院,可能就会死去的许安晚,眼底却透着一股浓厚的挑衅。
“不!玥清,是许国辉该死,是许安晚该死!”
张靳森心头那股感受在看到一脸荒芜的童玥清的时候,立马消失。
他转身就准备往童玥清那走去,结果裤腿却被人拽住。
许安晚用尽所有力气,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拽住张靳森的裤腿。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满是绝望和乞求的看向这个准备离开的男人,泛白的嘴唇拨动着,卑微的一字一句:“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还没等张靳森开口说话,童玥清神情疯狂的喊着是她该死,而后一步步后退,转身朝着沈宅门外跑去……
就在童玥清转身的那一瞬间,许安晚面色苍白,出口一句决绝的话:“张靳森,今天你走,我会恨你一辈子!”
张靳森低头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女人,心头一颤,可看着那道童玥清即将消失的身影,几秒的犹豫后,仍旧抬脚抽离开那只拽住自己的手。
将地上那个绝望女人最后的一丝乞求,远远的抛在脑后,甚至头也没回,就这样追随着童玥清的背影消失在沈宅大院……
雨越下越大,这一瞬间,许安晚好似听见了自己心死的声音。
她就这么躺在地上,任由着疼痛散布在身体的每一个感知神经。
双眼浸满绝望,直直的看着那已经模糊不清的背影。
“张靳森,你真狠……”
第五章 冰凉的孩子
伴随着痛感再次醒来,许安晚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睁开眼,入眸的是沈家保姆欢嫂担心的脸。
腹部传来一阵阵密密麻麻的绞痛,许安晚立马回过神来,她慌忙的坐直身子,捂着自己已经平坦的肚子:“欢嫂,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太太,对不起……”欢嫂眉头紧皱,心疼的看着病床上苍白的许安晚,及其不情愿的说出残酷的现实:“昨天我和朱管家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您羊水已经破了,孩子……孩子窒息死了!”
死了……
两个绝望无情的字,回响在许安晚的耳边。
她只觉得心脏在此刻被狠狠的插入了一把匕首,在里面搅动似的,以至牵制着周围的五脏六腑都发出剧烈的疼痛。
瞬间泪如雨柱,许安晚紧紧捂着已经平坦的肚子,眼泪止不住的流:“我要看一眼,欢嫂,你让我看一眼!”
欢嫂看着瘫坐在床上精神奔溃的许安晚,心如滴血:“太太,还是别看了,您现在自己的身体重要……”
还没等欢嫂说完,瘫坐在床上的许安晚倏地捂着绞痛的腹部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朝着门外的走廊走去,口中机械般的重复着:“宝宝,我的宝宝……”
当在护士手里看到那个已经冰凉毫无血色的孩子后。
许安晚整个人像是疯了,朝着护士扑过去,将她手里的孩子夺过来,紧紧护在怀里。
动作过于激烈,以至于许安晚下-身的伤口再次撕裂,不断流出血来。
她却好似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任由着艳丽的鲜血染红白色病号服,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僵硬的孩子,瘫坐在地上。
看着怀中弱小的孩子,这一瞬间,许安晚真正意识到,她是真的错了。
她错了,错在不该爱上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她错了,错在不该那么自信的以为自己可以将张靳森那颗如同石头般的心捂热。
她错了,错在不该对那张靳森抱有任何一丝期望……
恨意在此刻全都迸发出来,腹部和身体各处角落传来一阵阵刺痛。
许安晚一脸荒芜,额头冒出一层汗,下身流出来的血印在白色的地板上。
……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令人反感的声音。
许安晚抬头,就看到走廊尽头,眼底满是嘲讽,脸上却故作慌乱的童玥清朝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那一脸黑沉的张靳森。
“安然,是我该死,全都怪我想到三年前的事情犯病了,不然你和哲楠的孩子也不会死掉……”
童玥清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委屈的去扶瘫坐在地上的许安晚。
许安晚紧紧护住手里的孩子,一把打开童玥清伸过来的手,眼睛略过虚伪的她直直的看向张靳森,丝毫没有血色的唇瓣拨动着:“孩子死了,你满意了吗?”
面对这一声绝望的质问。
ɯd 张靳森高大威猛的身子,在这一瞬间猛地一颤,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瘫坐在一滩血泊中,面如死灰,一脸慌忙的许安晚,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将攥在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拧成一团,收进口袋。
张靳森解释不了,为什么此刻心中会有种及其难受的感觉,以至于离婚的话,在此刻说不出口。
“安然,都是我的错,哲楠要不是因为我……”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恶不恶心,滚开!”许安晚愤恨的脸,没等童玥清说完,就一把将她推开。
还没用力,那个演技高超的女人便自己摔在了地上:“啊——疼!”
“许安晚,你别得寸进尺!”张靳森连忙将童玥清扶起搂在怀中,幽冷的眸子多了几分愤怒:“这个孩子,我本身就没有打算留下来。”
说完这一句,张靳森就搂着怀里的童玥清,转身避开许安晚那绝望的眼神。
“张靳森,你给我记住,我今天所受的伤害和痛苦,日后,我定会成双成倍的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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