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知年衣兮月小说最新章节更新-2023好看的小说卢知年衣兮月

时间:2023-05-07 14:48:4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衣兮月手腕被他拽的生疼,解释道:“你伤口里面有东西,我必须得用匕首挖出它!”
话落,墓灵低头看了眼伤口,当真是有只飞镖嵌进了他手臂内。
他松开手,没再说什么。
衣兮月也不怪罪,拿起一旁的白布,递给他时提醒了一句,“喏,咬着这个,等会儿会有点疼!”
墓灵没接,“没事,你挖吧!”
衣兮月这时觉得墓灵就是个怪人,不过既然人家都发话了,那她也就不白费心思了。
她低头,将匕首对准那死肉,狠狠一挖,顿时,伤口处有不少鲜血溢出。
衣兮月抬头看向墓灵,发觉这男人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旧是一脸冷漠的发着呆。
她心底不由得赞叹一声,这不疼吗?
半晌,衣兮月给墓灵包扎好了伤口,而后将干净的衣裳放在他身边。
“这是干净的衣裳,给你放这了!”
说完,她掉头准备离开。
“等会!”
墓灵喊住她,问道:“小八的病能治好吗?”
衣兮月耸耸肩,看在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打算还是继续瞒着他。
“我不知道,不过若是你还继续胡作非为,倒不一定是小八先死!”
墓灵紧抿着唇,保持了沉默。
衣兮月知道他现在不愿意对她多说什么,也不想再吃闭门羹,最后交待了声,“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为了小八,也为了你自己!”
墓灵抬头,看着衣兮月离开的背影,阴狠的目光中漾起了一丝忧伤。
衣兮月下去后,交待了玉水轩的掌柜,“若是他之后要是还出去,给我拦住他!”
掌柜点头,“是,娘娘!”
衣兮月微微叹气,墓灵这人的防备心实在是太强了,若是她刚才询问他昨日去了哪里,想必他负伤都会带着小八离开玉水轩。
罢了,想从他身上查到凤髓晶的消息,可能很难,只能日后慢慢攻克。
眼下,只有去一趟白玉堂了。
白玉堂的伙计看到衣兮月后,照例出来迎接。
衣兮月暗示了一眼楼上,伙计便领着她去楼上的雅房。
一坐下,衣兮月便开门见山道:“小二,你能让我见见你们老板吗?”

第75章 龙骨玉的问世
伙计尴尬挠头,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我来这白玉堂也有三年了,可是从未见过我们老板的样子,就连掌柜也只是见过几面!”
“什么?”
衣兮月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这老板这么神秘的吗?
好歹也是京都城中最有名的首饰铺,他都不来探查一番的吗?
伙计察觉到了衣兮月的失望,试探道:“娘娘找我们掌柜和老板什么事情呢?恰巧今日我们掌柜来了,你要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去跟我们掌柜的说一声!”
衣兮月惊喜道:“可以,你把你们掌柜的喊来,我跟他谈谈!”
话落,伙计便急匆匆的去喊掌柜了。
半晌,房门被推开,衣兮月抬头一看,男人年纪约莫跟南敬明相仿,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看到她时,礼貌一笑。
李茂拱手行礼,惭愧道:“草民不知娘娘光临,实在是罪该万死!”
“没事,那些嘘寒问暖的话就免了吧,掌柜请坐,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李茂入座后,给衣兮月倒茶,“娘娘想问些什么呢?”
就在他倒水的过程中,衣兮月暗中打量了这掌柜一眼,看着就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说话也非常有礼貌,应该不像是个坏人吧。
闻言,衣兮月挑眉,似笑非笑道:“只是想问一下,昨日来白玉堂拿走摔跤服的那个男人,他到底跟你们交换了什么消息,不知道掌柜可否向本王妃透露一二?”
李茂沉思,眼中并无任何猜疑,神情却是纠结万分,“实在不是草民不告诉娘娘,只是那男子换的消息,草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怕误导了娘娘!”
听完,衣兮月陷入了沉思,墓灵到底说了什么?就连这神通广大的白玉堂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茂看着衣兮月凝滞的目光,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狐光,“不过娘娘若是想知道,草民可以告诉娘娘,不过娘娘可不准对外说出去!”
闻言,衣兮月从思绪中抽离,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一定会保守如瓶,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掌柜点头,小声道:“那男子告诉草民,其实这世上除了凤髓晶,还有一样宝物,叫龙骨玉,若是能同时得了他们两个,才能得天下!”
衣兮月张大了嘴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哭。
原来天底下,竟还有人跟她遭受同样的危险。
不过这龙骨玉又是什么东西,难道它里面也有空间吗?
“娘娘,你怎么了?”
李茂看衣兮月有许久的微怔,忙喊了一声。
衣兮月摇头,笑了笑,“没事,我只是有些诧异而已,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消息吗?”
掌柜摇头,“只有这个!”
衣兮月沉思,看来墓灵对凤髓晶的了解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保不准他就见过这凤髓晶,所以绝对不能让墓灵擅自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内。
至于这龙骨玉,连白玉堂的掌柜都未知真假,暂且先不考虑这个。
衣兮月从荷包中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掌柜卖我消息,理应得到报酬,这些钱掌柜拿去吧!”
李茂忙接过,眼里闪烁着一丝亮光。
衣兮月看到后,心里有了底,看来这掌柜与寻常百姓并无不同,之前是她多虑了。
离开后不久,李茂便来到了白玉堂的后院,有规律的敲了敲门。
“进!”
屋内传来一道男声,李茂进去前,四处看了眼,确定没有人跟上才进去。
房间内没有一丝光亮,一处若隐若现的影子站于窗前。
进去后,李茂朝着男子行礼跪下,开口道:“主子,摄政王妃已经走了,我已经将消息告诉给她了!”
李茂说完后,抬头看着面前浑身用黑衣包裹着的男人,眼里的惧意和尊敬越发浓郁。
男子双眼中的凝光仿若实质,随意扫视一处,那处便会寸草不生。
“嗯,那个杀手如今在哪里?”
“摄政王妃将杀手和他弟弟都安排在了玉水轩中,昨日那杀手闯入了皇宫,似乎想杀南蛮皇子沈楚川和公主沈清秋!”
男子并未惊讶,交待道:“我们只需要盯紧摄政王妃和那个杀手,他们是目前找到凤髓晶和龙骨玉唯一线索。”
“是!”
......
衣兮月一脸烦闷的回到了玉水轩,刚步入,就听到楼上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她望去,好像声音是从小八的房中传出的。
衣兮月快步上去,一进去就看到墓灵正举着手中的剑对准面前的几人。
伙计看到王妃娘娘来了,顿时松了口气,“娘娘,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这男人就要拆了玉水轩了!”
衣兮月看到墓灵脸上写满了敌意,双手颤巍的指着众人,但眼底的杀意却坚定浓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伙计将事情说明,衣兮月才知道,原来是小八忽然口吐白沫,身体止不住的抽搐,伙计喊来了大夫,那大夫正给小八扎针,看见墓灵忽然出现,手一抖,将小八给扎哭了,墓灵当即就赶走了那大夫。
弄清楚后,衣兮月示意其他人都先退开。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三人,衣兮月看着拿着剑的墓灵,开口道:“墓灵,放下剑,你现在手上还有伤,你放心,我会医治好小八的!”
话落,墓灵还是无动于衷,衣兮月微微叹气,看了眼躺着的小八,伤口处还在流血,她拔高了声音劝说道:“墓灵,你难道想继续用剑对着我,然后我们俩一起看着小八死去吗?”
听到这话,墓灵当即放下了剑,身子虚弱的晃了晃。
衣兮月当即扶着他坐下,检查他的伤口,发现昨日包扎好的伤口都已经裂开了,止不住的往外溢血。
她闷哼一声,“我知道你担心小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刚才你不去吓那个大夫,小八是不是就会更早被医治,墓灵,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坏,我们都是真心想医治好小八的!”
墓灵眼波中有一丝的晃动,他抬头看着衣兮月,开口道:“我知道你救小八和我是为了什么,你放心,等你救治好小八,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衣兮月心底一颤,不过细想一下,被他知道了她的来意也好,省得她之后拐弯抹角,不知道如何开口问他事情。
她将墓灵伤口包扎好后,又去看看小八。
小八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从昨日到玉水轩,便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而且气息时而薄弱,时而平稳,也不怪墓灵会如此紧张。
看来她只有让小八暂时清醒,同墓灵说说话,才能劝说得动他。
衣兮月凝神,将各种工具都找齐后,便开始给小八治疗。
治疗过程中,墓灵一直待在房间,看着衣兮月忙上忙下,眼底隐隐有一丝愧疚。
几个时辰后,衣兮月疲惫的耷拉着脸,看见小八缓缓睁开双眼后,欣慰一笑。
她拍了拍墓灵肩膀,开口道:“跟小八好好谈谈,我在外面等你!”
话落,她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出去了。
衣兮月没有走远,就站在房门口等着。
没站多久,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衣兮月心一提,问道:“怎么了?是小八出什么事情了吗?”
墓灵摇头,脸色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小八说他想睡觉!”
闻言,衣兮月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她失手了呢!
墓灵将衣兮月的担心尽收眼底,他抿唇,低头道:“谢谢你!”
听到这话,衣兮月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慰。
看来小八的清醒对墓灵的影响很大,至少看着比之前礼貌了很多。
她明媚一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只要你不乱走,听我的话,我一定会尽力医治好小八的!”
衣兮月跟墓灵对话的这一幕落入到了对面的雅房,正接待南蛮使者的卢知年眼中。
他看着站在衣兮月面前的男子,眸光陡然一冷,眼中瞬间迸发出杀意。
衣兮月并未察觉,可墓灵却察觉到了,精准的扫视了过去,与卢知年对视了一眼,不过很快,他又被什么吸引住了。
衣兮月看墓灵忽然之间,浑身处于紧绷的状态,紧握佩剑的手狠狠攥紧,青筋暴起,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剑杀人了。
她抬头,顺着墓灵的视线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正与她遥遥相望的卢知年。
此刻他正被一推人围坐着,坐在他旁边的就是南蛮公主沈清秋,那女人看着卢知年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爱意。
呵!
衣兮月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墓灵,蹙眉问道:“墓灵,你怎么了?”
墓灵双眼发狠的看着那间雅房,她不知道他看着谁,但是那双眼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她拽着他的手,“你是看到了什么?那个房间中有你想杀的人吗?”
墓灵收回手,朝着她摇头,“没事,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衣兮月察觉到不对劲,看着他的背影,想追上去,后头传来了南无的声音。
“娘娘,王爷喊你过去!”
衣兮月冷笑,“他喊我过去不是败兴吗?万一我又一个不小心闯了祸,给你们王爷增添了烦恼,你们家王爷不会恼怒?”
南无汗颜,他不知道娘娘说的这话是何意,但是王爷好像从来没有觉得娘娘麻烦吧!
衣兮月看了一眼那雅房,察觉到沈清秋的目光也看向这边,而且那眼神似乎还带着一丝挑衅。
她冷哼一声,开口道:“那就走吧!”
衣兮月踏入雅房时,发觉这屋内人真多,桌子上摆满了美食,卢知年眼前也摆了几个酒杯。
南无搬来一个凳子放在王爷身边,衣兮月入座后,朝着众人礼貌笑了笑,并没说话。
卢知年凝眸看她,想质问她刚才门外的陌生男人是谁,可看见这女人竟然一点都不打算交待,直接动筷吃东西,脸上表现出一股淡然随意的神情,他便硬生生将想质问她的那股冲动给压制了回去。
沈楚川看了眼衣兮月,发觉这女人确实长得好看,容颜都将清秋给比下去了几分,卢知年看多了这张绝美的脸,不知道清秋这样的女子会不会合他心意。
他收回思绪,继续举着酒杯,“王爷,楚川在这还需要叨扰几日,多谢王爷的照顾了!”
话落,衣兮月看了眼卢知年,他正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哼!心情这么好?

听禹年之前说过,他平常不是滴酒不沾的么?
沈清秋眉眼带笑,满脸都写满了姑娘家的柔情爱意,“哎呀,哥哥,王爷才不会觉得我们麻烦,昨日晚上王爷陪我们四处逛了几圈这京都城,今早又带我们来了这京都城最出名的玉水轩!”
说到一半时,沈清秋瞥了一眼衣兮月,挑眉继续道:“所以,哥哥,王爷待我们可是真好,清秋......也......欣赏王爷!”
话落,卢知年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衣兮月,见她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态度,继续吃着菜。
禹年感受到这气氛中俨然带着一丝愤意,看见卢知年双手紧握着的茶杯似乎下一刻就要崩裂了,他立即应下,“是啊,清秋公主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如若今日来的是南蛮其他使者,我们也会照做!”
意思就是,卢知年不是专门为你这样做的,别想多了。
沈清秋一噎,瞪了眼禹年。
在场的人中,衣兮月是最为放松的。
反正这接待南蛮使者也不是她的任务,她只是个来蹭饭的,吃完就溜!
沈清秋将衣兮月和卢知年之间怪异的气氛收入眼底,她暗自窃喜,这两人肯定是发生了矛盾。
不过也不奇怪,这女人一看就是个专给王爷惹事的麻烦精。
她举着酒杯,看向衣兮月,开口道:“王妃娘娘也别一个人喝呀,刚才我看见你好像在跟一个男子讲话,那男人是谁呀?”
问完后,沉默不语的卢知年也看了过去。
他也很期待她的回答到底是什么。
闻言,沉浸式吃饭的衣兮月将筷子给放下了。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的抬头看着沈清秋,“公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随意打听别人隐私是不礼貌的事情吗?”
“你——”
沈清秋咬牙,恨不得将手中的酒都泼在这女人丑陋的嘴脸上。
沈楚川看着妹妹一副吃瘪的样子,心底对这个女人又高看了几分,她比清秋多几分沉稳,还多几分聪慧。
他淡笑一声,缓和气氛道:“让王妃娘娘见笑了,清秋年纪还小,若是坏了王妃娘娘心情,楚川在这里自罚一杯!”
衣兮月冷哼一声,沈楚川这番话多少显得她有些不近人情,斤斤计较了。
“年纪小不是借口,本王妃看公主年纪应该跟我相仿,况且公主这一次来大祁不就是来和亲的吗?到了成婚年龄,年纪就不算小了!”
沈楚川咬牙,这女人还真是死咬着清秋不放。
衣兮月也吃饱了,她在这,这一桌欢快的气氛都没了,那还不如离开。
“你要去哪?”
在她起身时,卢知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点点收力,再用力些,她的手腕就要被他揉碎了。
衣兮月拧眉,想甩开他的手,下一刻,一股向下的力猛地往下一拽,她又坐回了凳子上。
卢知年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大手牢牢的禁锢住她的腰身,低头看着正在怒意边缘的女人,开口道:“爱妃不想本王吗?昨天本王毕竟一夜未归!”
衣兮月咬牙,想要挣扎着起身,可这男人偏不让,她抬头瞪着他,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低语,“不准走,陪我吃饭!”
他还需要她陪吗?

第76章 榆木脑袋开窍了?
有沈清秋在这陪着,他应该很高兴吧!
衣兮月微微往后靠在他怀中,低语道:“王爷这挺会享受的,是要两边都坐一个女人陪你吃饭吗?”
说完后,衣兮月心里觉得卢知年就是个十足的坏人,之前装的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背地里却是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卢知年低头凝望着她,他稍稍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一丝醋意。
所以她这是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吃饭,吃醋了?
想到这,卢知年低头一笑,将她往怀里搂紧了几分,解释道:“别的女人坐在本王旁边,本王嫌倒胃口,你坐在本王旁边,本王食欲好!”
衣兮月身子一僵,眼神有些躲避的看着卢知年,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说他不喜欢沈清秋坐他旁边,喜欢她坐他旁边么?
沈清秋看着衣兮月摆出一副小女子的矫揉造作模样,瞬间觉得衣兮月掉价,嗤笑道:“王妃娘娘还真是会发小脾气,王爷可是一朝摄政王,哪有这么多时间专门哄你?”
这样的女子若是在南蛮,不仅夫家人看不起,天下人都看不起。
只会利用这仅有的美貌跟男人撒娇,一出事也只能躲在男人的身后,这样的女人能带给王爷什么好处?
想完,沈清秋俨然觉得她跟王爷才是这世上最为相配的两人,此刻恨不得将衣兮月从王爷怀里拖出去。
听完,衣兮月正要上前反驳,卢知年将她给拉了回来,让她倚靠在他怀中。
“本王的王妃本王愿意哄,就算她今天摔杯子,本王也只会担心那碎渣子有没有伤害到王妃!”
衣兮月一诧,卢知年这个榆木脑袋开窍了?
还会说情话?
而且他刚才搂着她,说出这话的样子,简直太帅了!
衣兮月收敛住自己的小情绪,对着沈清秋挑了挑眉,“公主有时间不如多关心下自己国家的情况吧,南蛮旱灾不断,公主不应该想的是怎么问大祁借到救灾物资,然后及时送去南蛮吗?”
沈清秋看卢知年竟然这么护着衣兮月,对衣兮月的恨意更深了。
她就是个祸害!
沈楚川原本只是想跟衣兮月随便应付下,维持表面的和气,可这女人紧咬着清秋不放,还一副挑衅打压的作态,实在是令人气愤。
“王妃娘娘所言极是,楚川正跟王爷商讨此事,可娘娘这一来,我们的事情被临时中断了!”
换言之,她的出现就是个错误。
衣兮月听出了这男人言语中的辱骂,回击道:“南蛮既是问大祁借粮,那就要摆出借粮的态度,你们先是伤害我大祁子民,后又控诉本王妃的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不是来借粮,而是来抢粮的!”
沈清秋实在是气不过,愤怒道:“王妃娘娘若是这样说,那我们打个赌如何?若是在几日后的摔跤大赛中,我们南蛮人获胜,王妃娘娘便要离开王爷,如何?”
离开卢知年?
衣兮月笑了笑,这沈清秋不会是想让她离开卢知年,后脚好踏入南府吧。
想的倒是美,她辛辛苦苦赶走了二房三房,正是享受的时候,这女人想后人乘凉,当她是傻子吗?
不过沈清秋的这种赌注倒是真合她心意,她还正愁找不到教训他们的法子。
衣兮月应下,“好啊,随时奉陪!”
话落,卢知年整个脸色瞬间一黑,他不在乎输赢,可是这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用这种赌注呢?
“不行!”
卢知年出声阻止,“本王的王妃岂是你们想赶走就能赶走的?”
沈楚川这一次也站在妹妹这边,听到卢知年的话,也上前说道:“王爷这是觉得大祁一定会输,是吗?”
衣兮月最不喜欢别人瞧不起她,听见这话,抢先卢知年一步,“谁说的,本王妃应下了,不过你们输了,那惩罚又是什么?”
沈清秋只当是这女人不了解南蛮人自小就是在摔跤台上长大的,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输这回事。
“如果我输了,你提要求!”
衣兮月轻蔑一笑,这会看沈清秋就像看见几月前的蓉贵妃,当时她也是这么信誓旦旦说的。
可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的下跪?!
她沉思,想想要从他们身上捞些什么好处来呢?
卢知年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刚才的担忧也烟消云散。
他忘了,这女人总是会给她一番惊喜的。
眼下,他倒是有些同情这南蛮来的兄妹俩了。
“我想好了,若是你们输了,本王妃便会在南蛮此次进贡的三件宝物中挑选一件出来!”
沈清秋毫不犹豫的应下,全然不觉得他们会输。
可沈楚川看见这女人狡黠的目光,还有她浑身都透着一股自信的强者气息,心底隐隐有些紧张。
他按着妹妹的手,给了她一个眼神暗示。
沈清秋轻蔑一笑,低语道:“兄长,这是我们接近卢知年的大好机会,等摔跤比赛胜利后,我便向大祁皇帝请求嫁给卢知年,到时候南蛮便会多了一个强大的后盾!”
是这样吗?
沈楚川再没有看到衣兮月这自信的笑容时,会觉得大祁跟南蛮比摔跤,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可这女人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时,他忽然有些害怕了。
“有刺客!”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衣兮月往外瞥了一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后,立即起身往外跑去。
门外,墓灵手持佩剑,目光凶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孤狼,你在干嘛?”
一旁,沈楚川看着自己的侍卫,又迅速扫视了对面的男人一眼,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皇子,公主,这男人刚刚鬼鬼祟祟的在门外徘徊,而且就在之前孤狼跟它交手时,发现他的招式跟昨日进皇宫刺杀皇子和公主的刺客一模一样!”
衣兮月一诧,想到今早墓灵的伤势还有刚才往雅间看时,那暴怒的眼神。
难道他昨日去皇宫刺杀南蛮人了?
孤狼说完,扬起手中的大刀,猛地往墓灵面前挥去。
衣兮月一惊,墓灵身上还有伤口,这般闹腾,伤口肯定裂开了。
“南无,你去拖开他们!”
南无看了眼王爷,见王爷没有阻止,立即飞身而去。
可这两人打的激烈,若是贸然闯入,只怕会伤害了自己。
南无只能出手阻挡他们各自出击。
禹年气呼呼的看着底下被掀翻的桌子和茶杯碎片,眼底的怒意直冒。
“你们俩个要打给我出去打,小爷我这里的损失到时候算在谁的身上?”
话落,俩人同时住手。
沈楚川想到南蛮是问大祁借粮,昨日已经闹出了一番动静,若是再闯出什么祸端,只怕大祁皇帝那边不好应付。
“孤狼,回来!”

第77章 惹怒了我送你归西
沈楚川一说,孤狼立即收刀回去了。
见状,衣兮月也匆匆跑去。
“你要干嘛?”
卢知年一把拽住她,见她想去那男子身边,出手阻拦。
那男子浑身的戾气很重,一看就知道是杀手。
衣兮月来不及跟他解释,因为她看到墓灵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苍白。
她抽出手,只留下一句,“回去再跟你解释!”
衣兮月跑到墓灵身边,迅速扶起他,在那一刹那,她感受到墓灵的气息不稳,整个身体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
他想杀人!
衣兮月连忙用银针扎入他体内,稳住他情绪。
“墓灵,不可以冲动,难道你忘了小八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了?”
虽然她不知道墓灵跟那些人到底有什么仇恨,但是墓灵杀人的心很强烈。
沈清秋他们还要在大祁待一段时间,看来她以后决不能让墓灵单独出去了。
墓灵听到小八后,整个情绪稍稍放缓,虚脱的挎着身子站着。
他此刻能清晰感受到身上伤口逐渐裂开的痛感。
衣兮月咬牙,连忙招呼伙计过来,“你帮个忙,扶着他进去!”
孤狼看到他们要走,忙走到公主身边,低声道:“公主,那男人好像是星陨阁杀手!”
刚才他与那男人交手时,看到了他身上有星陨阁的标记,一个狼图腾。
一旁的卢知年也听到了这话,衣兮月怎么会跟星陨阁的杀手在一起呢?
卢知年上前,想将衣兮月给拉回来。
与此同时,沈清秋见墓灵转身时,趁着无人注意,迅速从背后抽出弓箭,对准墓灵射去。
墓灵眼尖,一早就察觉到危机,害怕衣兮月受伤,忙将衣兮月拉了过来。
衣兮月凛然,在看到那支利箭对准墓灵时,悄无声息的飞去一枚银针。
箭头迅速偏转方向,竟然往卢知年那边飞去。
衣兮月心一紧,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卢知年看着那男人竟然拿手触碰衣兮月,双拳狠狠攥紧,周身散发着一股凌然的气势,全然没注意到正往这边飞来的利箭。
“王爷,小心!”
周围呼救的声此起彼伏,禹年眼疾手快,距离卢知年最近,察觉到危险后,连忙往后拽了卢知年一把,那利箭最后射在了墙壁上。
见状,众人松出一口气。
衣兮月也松了口气,要是卢知年受伤了,她肯定死定了。
她看着沈清秋,怒斥道:“公主,给我收起你的弓箭,不然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三次!”
昨日刺杀士兵一次,今天刺杀墓灵一次,如果有下一次,她便会直接送这公主归西。
沈清秋看着衣兮月诡异威胁的眼神,心底一颤,脸上还是表现出淡然的神色,“哼,难道王妃娘娘不需要解释一下,这个男人昨日为何要去皇宫行刺吗?”
“你让开,会害了你的!”
墓灵听见这话,想推开衣兮月,一人做事一人当,是他昨日没有本事,没有杀了他们,更没有躲开他们的视线。
衣兮月压制住他肩膀,警告道:“想小八活着就别动,一切交给我就行!”
沈清秋看他们俩对视的眼神,质问道:“王妃娘娘,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当着王爷的面,跟一个男子如此亲密,你还将王爷放在眼里吗?”
说完,她往卢知年那边看了一眼,看到卢知年布满阴鸷的双眼时,内心一喜。
衣兮月这女人终究是要离开卢知年的,最后能站在卢知年身边的女人也只能是她。
“南蛮公主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我这个侍卫昨日进宫行刺,那你可有证据,光凭几个招式一样就能说是他?而且本王妃对侍卫照顾些,难道不行吗?还是公主知道侍卫受了伤,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衣兮月继续道:“至于我的侍卫为何会在门外徘徊,那是因为我交待的,天底下想要刺杀本王妃的人很多,我必须要彻底的扫绝后患,所以派我侍卫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盯着,难道这也不行?”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沈楚川冷哼一声,孤狼绝对不会认错,今天他看见这男人时,也有些眼熟,眼下衣兮月还处处包庇他,可能这幕后主凶就是这衣兮月。
她的目的就是想让清秋不嫁进南府,这女人表面上不在意,可背地里却算计别人,真是好阴险狡诈的心思。
“王爷,今天之事如果你不给我们一个交待,等日后,我们便闹去皇上那里!”
事关南蛮皇室的尊严,他决不能容忍。
衣兮月听见这话,愧疚的看了眼卢知年,她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的地步,她是不是又冲动了。
她咬牙,站出来解释道:“沈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妃说了行刺你们的不是他,你们如果没有证据,去了皇上那里也是白谈,难道你们南蛮人就喜欢胡搅蛮缠?”
“你——”
沈楚川一噎,这女人真是个泼妇,要不是这张脸,她凭什么能嫁进南府。
“够了!”
久久沉默的卢知年低沉道,而后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她宁愿去扶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愿意帮他挡着那枚利箭。
之前的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吗?
衣兮月发现卢知年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心里一紧,他这是生气了吗?
禹年看着这僵持不下的气氛,瞬间觉得头疼。
“大家都听我说一句,这样的事情在没有证据之前,还是不要随意揣测,眼下刑部已经介入了此事,想必不日后,便会给南蛮皇子和公主一个交待!”
随后他又笑嘻嘻道:“那既然大家都吃的尽兴了,沈皇子,清秋公主,我们赶往下一个地点吧!”
沈清秋咬牙,现在在大祁,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今天的事情她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衣兮月看卢知年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看来回去后,要跟这人解释一下了。
“啊!”
墓灵忽然闷哼一声,刚才他一直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拽衣兮月那一把,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见状,衣兮月忙跟伙计拖着墓灵进去。
卢知年回头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体内蓄满了怒火,一向黑漆如墨的双眼此刻眼尾染上了点猩红的颜色,他盯着衣兮月离去的背影,双手也在一点点收力。
她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衣兮月将墓灵扶进房内,便迅速止住了他的伤口,她必须快点处理,门外的那些人还等着她给他们一个解释。

第78章 冰寒之毒复发
她看着躺着的男人,心底无奈叹气。
今天的事情好在沈清秋他们没有仔细深究,不然她也没有多大的底气保住墓灵。
“谢谢你!”
墓灵微微睁开双眼,看见一脸忧色的衣兮月,心底的愧疚越来越深。
“你现在难道还不说你的身份吗?不然最后我也可能保不住你!”
衣兮月知道他不怕死,最后还附加了一句,“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小八孤苦伶仃的留在这世上吗?”
墓灵低头沉思,许久,缓缓道:“我是星月阁的杀手,去刺杀南蛮公主和皇子只是想拿到千年人参!”
“千年人参?”
衣兮月猛然一惊,墓灵要千年人参干嘛?
难不成也想炼成紫金仙丹?
她收回思绪,交待道:“这几天不要乱走,即使你杀了他们,也拿不到千年人参!”
眼下卢知年已经盯上了千年人参,墓灵武功就算高强,也敌不过卢知年。
墓灵点头,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你夫君?”
衣兮月点头,是她的夫君,而且她刚才好像还把他给惹怒了。
墓灵想说什么,但看见衣兮月阴郁的脸色后,还是没说。
出了玉水轩,衣兮月抬头看着天空,这天气跟她此刻的心情还真像,阴蒙蒙的,应该是快要下雨了吧。
到了南府后,衣兮月本想要回房,路过卢知年的房间时,看见里头还是亮着的,纠结之下,还是过去了。
门外,南无和南风正死死的站着,两人看见她来后,低头颔首喊了声王妃娘娘。
衣兮月探头望去,轻声道:“你们家王爷睡觉了?”
南无忽然一噎,望了眼天,随后紧蹙着眉头。
南风也是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不说。
衣兮月跟他们俩大眼瞪小眼,看着他们这般磨叽纠结的样子,都纳闷住了。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家王爷受伤了?”
说完,衣兮月看他们不反驳,心猛地一提,拔腿就往里面跑。
南无和南风迅速挡在了她面前,“娘娘,你现在还不能进去!”
衣兮月看他们面色冷沉,心底一颤,难道卢知年真的受伤了?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你家王爷都受伤了!”
衣兮月气得插着腰同他们理论,里头忽然传来了一道痛叫声。
“啊!”
撕心裂肺的一声痛喊加重了衣兮月的忐忑不安。
卢知年这声叫喊好像还在隐忍,他这是怎么了?
“南无,快让开,我要进去!”
南无和南风面面相觑,不是他们不让,而是此刻王爷处于正暴躁的时候,这个时候进去,他们怕王妃娘娘会受伤,可是王爷不让他们跟娘娘说这些。
衣兮月知道他们可能有苦衷,但是她听着卢知年这叫喊声,心里骤然一紧。
哐当一声!
里头又传来了不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衣兮月红着眼瞪他们,提起裙摆就要进去。
这一次,他们没有拦着,看着娘娘进去后,南风也连忙去喊了千寻神医来。
衣兮月推开门,就看见卢知年半个身子都半吊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面容憔悴,毫无血色。
她连忙跑去,拖着他身体往榻上放着。
卢知年此刻正处于迷糊之际,体内也像是被冰雪覆盖,双手双脚极其冰冷,在感受到手心被一股莫名的温暖包围时,他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是......年年么?
“卢知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衣兮月看着他半睁半闭的双眼后,立即将手触了触他鼻间,感受到了一股微弱且不平稳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
她必须知道怎么回事,才好对症下药!
“王妃娘娘莫急,王爷每逢阴雨天,体内的冰寒之毒便会发作!”
门外,千寻急促走来,看到王爷这面容后,立即将针灸包拿出,继续道:“娘娘需要帮我一个忙!”
衣兮月紧皱着眉头,她配合着千寻,“需要什么忙?”
“我要娘娘将王爷身上的衣裳都卸掉!”
闻言,衣兮月也不矫揉造作了,人命关天。
她起身,胡乱的将卢知年的衣裳都卸掉后,替他盖了身毯子在身上。
千寻哀叹了一声,他不知道今天王爷为何发作的会如此之快,看这状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不知道他之前研制出来的解药是否能完全压制住他这冰寒之毒带来的痛苦。
衣兮月察觉到千寻脸上的忧郁,又看到他万般纠结的看着面前的银针,似乎很难下手。
衣兮月咬牙,将那针灸包抢来,“我来给他治疗!”
千寻瞪大了眼睛,南无和南风身子也跟着一颤,“娘娘,使不得呀!”
南风立即跪道:“娘娘,王爷乃是千金之躯,若是有一丝毫发之损,对于大祁来说,也是莫大的伤害!”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卢知年不能死,他们俩还有合作,若是卢知年死了,她也就等于半只腿踏入了黄泉路上。
“你们别说了,死马当活马医,你可知道常人承受冰蚕寒毒,有多么痛苦吗?”
卢知年虽然武功高强,承受力比常人高出了几倍,可毕竟是凡人之躯,况且这冰蚕寒毒一旦发作,那可是钻心噬骨之痛!
千寻看娘娘势在必得,连忙上前将南无和南风拽了下去,劝说道:“眼下只有靠王妃娘娘了!”
话落,衣兮月看了眼卢知年,解这冰蚕寒毒是他们当初合作时,他提的要求,既然之前在百花宴时,他几次出头替她挡下危险,这一次她势必也要试一试。
衣兮月拿着银针,放于蜡烛的火焰上烘烤,随后狠狠扎入卢知年身上。
千寻时刻注意着娘娘扎针的手法,力道轻重有序,且扎针部位都是王爷平常最容易酸痛的部位。
看来娘娘平常对冰蚕寒毒也了解不少!
这么一想,他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落下了不少。
不一会儿,卢知年身上扎满了银针,衣兮月聚精会神,脑海里倒映着她之前看的一本古书中,其中记载的针灸的扎法。
眼下不能出一丝差错,否则之前扎的地方可能都会功亏一篑。
南无和南风不懂这针灸之法,但是看千寻神医都没有出手阻止,他们也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着
千寻看着衣兮月这手法,眉头越皱越紧,娘娘这扎针的手法怎么有些像北斗七星针法,这一针法好像早已经流传,最早遇见的是从万毒天经中看到的。
况且这本书早在几年前就消失了,难道这本书是在王妃娘娘手上吗?
千寻思考之际,衣兮月已经将卢知年全身上下都扎满了银针。
她松了口气,还好刚才没有出错,接下来就需要等待毒素顺着银针被逼出来的那刻。
千寻见施针结束,忙上去询问。
“娘娘,千寻有一事想问,娘娘这针法可是失传已久的北斗七星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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