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晨顾依然全集阅读-无弹窗小说严东晨顾依然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06 06:24:4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众人看得心明眼明,却也不敢吱声。
还是皇上看不下去了,“贵妃,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宴,你穿得比皇后还华丽是何意?”
容贵妃毫不畏惧地笑了笑,挑衅地对着皇后说道:“我穿得浓艳些不也是为了给姐姐添添喜气?”
皇后看透地回答道:“那还要多谢妹妹了,劳妹妹费心了。”
后宫中最厉害的两个女人狭路相逢,开头便火药味十足。
啧啧啧!不愧是后宫。
容贵妃坐在皇上身边,仿佛使出了全身解数,不断地将皇帝的注意力拉拢到自己身上。

姜显嵩突然说道:“这容贵妃再怎么得宠也比不过刚入宫的妃子。”

另一个大臣也凑上来八卦道:“是啊!听说皇上最近十分宠幸一个新来的妃子,那妃子似乎还怀了龙胎。”
有八卦的地方姜知棠都听得特别起劲,尤其是关于后宫秘辛。
不知不觉间,瓜子都磕得堆成山了。
如果不是侍卫突然钻出来喊着有急事上奏皇上,她都快听完一本皇帝的八卦大全了。
也不知道那侍卫在皇上耳边说了什么,惹得皇上脸色大变,拍桌而起。
“把他给我带上来!”
侍卫得令,没一会儿便押着人上来了。
这效率快得神乎其技。
远距离看去,只能瞥到一抹白色,姜知棠不禁想着是哪个倒霉鬼惹皇上生气,直到那抹白色近在眼前。
看清其人的真面目后,她差点也要拍桌而起了。
严东晨!
怎么会是严东晨!
她瞬间紧张了起来。
严东晨直直地跪在地上,神色自若,没有半分恐慌。
皇上看到后,心里的火气又涨了几分!
“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严东晨一言不发,定定地望着他。
皇上又加重了语气喝斥道:“朕问你话!”
严东晨眼神微动,垂着眸子开口:“儿臣并不觉得祭奠生母是荒唐之事。”
“放肆!”
皇上怒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后生辰宴做这种晦气事。”
“这不是晦气事!”
严东晨好似受了刺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竟迅速将皇上的话反驳了回去。
众人都被严东晨突然强硬起来感到震惊,而皇上也不由得一愣,冷笑道:“朕说过,这后宫不许任何人提起她的事!你却敢背着朕去祭奠她!你是要忤逆朕吗?”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皇上这语气不对劲,分明是在发出死亡警告。不由得为这个五殿下捏了把汗。
姜知棠和陈蹊云也看得心急如焚,蠢蠢欲动得想要帮忙,可都被俪妃和姜显嵩束缚着,不敢上前。
他们似乎只能祈祷严东晨不要做傻事。
然而严东晨却不以为然,心里的不公和怨怼积埋已久,再加上这次涉及到了他的底线,更是无法冷静。
他毫不畏惧地正视他,看着皇帝那张怒火冲天的脸,丢了平日谨慎的作风,开口质问道:“父皇是一国之君,想如何处置我的罪名便如何处置,又何必多此一举。”
皇上突然笑得渗人,“你还真是和你母妃一般,牙尖嘴利。”
他袖中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比起薄情寡义的人,牙尖嘴利有何不好?”
“你说什么?”
皇上似乎没想到他敢如此公然挑衅自己,面上有些不可置信。
“父皇可是忘了?我母妃死得那天,也正是皇后的生辰宴,她在凉梅宫,苦苦等待,可至死也未能见到你一面。”
严东晨说完这番话,口中吸进一股凉气,凉透四肢百骸。
原来这就是严东晨从来不参加生辰宴的原因吗?
姜知棠的心口忽然塌了一块似的,有些心疼。
皇上怔怔地看了他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未动。
容贵妃突然说道:“皇上,你难道忘了那女人当初……”
“来人!”
容贵妃的话被皇上打断,她愣了一下,不悦地皱着眉头。
可当听到皇上说得话后,眉头顿时舒展了。
“谨王藐视宫规,对朕出言不逊,以下犯上,削去宗籍,赐鸩酒吧。”
什么!
在场的人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皇上竟然要赐死自己的亲儿子!
姜知棠彻底坐不住了,她原以为这件事再严重也只是受点刑罚,却没想到皇帝真的如此狠毒。
不行!
严东晨不能死!
她刚要起身为严东晨说话,姜显嵩却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胡闹!”
姜显嵩将她拽得很紧,看样子是铁了心不让她帮忙。
而陈蹊云也一样,刚要说话就被俪妃怼了回去:“闭嘴!你还嫌事不够多嘛!”
“母妃!”
“你要是敢帮他,就别认我这个母亲!”
陈蹊云不敢相信母妃竟以此来要挟他,一时间也失去了方向,不知如何是好。
严东晨自然听得到他们的动静,也早就猜到了会这样。
也对,毕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豁出性命。
被押上来之前,他也有想过是否要妥协,或许妥协了他还能活着,还能继续做他的五殿下。
可骨子里的一种倔强让他没办法妥协,他恨这个所谓的父皇,恨他如此对母亲,也恨他如此对自己。
他没办法对这样的人卑躬屈膝,更没办法妥协。
直到此时,他的脑海里还不断地闪现娘亲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样子,绝望,无助还有许多的悔恨。
明明宫里的任何一个妃子死了都有被提及的权利,可娘亲的名字却只能压在这孤独的凉梅宫下。
看着面前的鸩酒,竟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恐惧,他淡然一笑,豁达地拿起鸩酒。
姜知棠望着他白茫茫的身影,悲凉地跪在那,寒风刺骨地刮在他僵直的背上,好似一座已经风化的石像。
不知怎地,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严东晨温和的声音:情之所起,情不自禁,还有他毅然为自己挡下刀伤的背影,以及那时时刻刻的关心……
鸩酒就在唇边抵着,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皇后不忍地别开脸。
“等等!”
姜知棠猛地挣脱束缚,从严东晨的手中夺过那杯鸩酒。

第116章 无法忽视
姜知棠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严东晨抬头愕然地望着她,姜知棠亦坚毅地与他对视着。
直到皇上问道:“姜知棠!难道你也想忤逆朕!”
忤逆?
呵!
她嘲讽地勾起嘴角,转过身对皇帝说道:“并非忤逆,我只是有一件事想问皇上。”
皇上挑眉,“你说。”
她望了眼身后的严东晨,咬牙问道:“我想知到,皇上是如何看待鄢朝的孝道?”
众人不禁为姜知棠捏了一把汗,这个问题不是赤裸裸地在指责皇上吗?
皇上默了半晌,低沉道:“朕想听你的看法。”
“好!”
姜知棠重重应下,一字一句地道:“在我看来,孝有三,一为父母,二为兄弟,三为子女。鄢朝注重的孝道便是孝敬爹娘,兄友弟恭,包容子女。”
“五殿下为生母祭奠,此为一孝;与六殿下和睦,此为二孝。”
说到这里,姜知棠突然沉默,皇上问道:“那这第三孝呢?”
姜知棠对峙地看向他,反问道:“这第三孝不是在皇上身上吗?”
皇上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她在暗示自己,谴责自己刚才的行为正悖逆了那第三孝。
他锐利地眯起眼,觉得这个姜知棠不简单。
而姜知棠也为自己突然萌生的勇气而感到惊讶,就她刚才那番发言,妥妥的辩论高手!
或许是姜知棠开了先头,让陈蹊云也有了勇气直接无视俪妃的眼神,替严东晨开口求情。
“父皇!儿臣以为,五哥为生母祭奠罪不至死,他明知道这样做会引祸上身,却依然想为母亲尽一份孝道,这不恰恰更能体现五哥的孝心吗?难道父皇希望看到五哥为了保命,抛弃否认自己的母亲吗?”
姜知棠的这份勇气就连平日一问三不知的陈蹊云都能说会道了起来。
容贵妃看出了皇上的犹豫,心里冷哼,开始添油加醋地说道:“皇上,宫规不可破,若是仅凭三言两语就宽恕了,那以后还有谁会坚守宫规呢?”
皇后看不下去了,“贵妃这么说,可是对我们大鄢的孝道有质疑?”
“姐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规矩不能这么轻易就破了。”
“皇上自有皇上的考量,我们就别干扰皇上了。”
皇后一句话就堵住了容贵妃的嘴,容贵妃只能不甘地瞥嘴。
想救下严东晨只靠姜知棠和陈蹊云并没有什么用,皇后想开口,可碍于身份始终在犹豫,好在姜丞相不忍看下去了。
“皇上,老臣觉得,五殿下此事确实不足以死罪。况且今日乃是皇后生辰宴,应求个和气才是,望皇上再三思虑,从轻发落吧。”
有了姜丞相的带头,所有大臣也开始附和着,纷纷觉得就这样赐鸩酒实在太过无情。
大好的日子赐死自己的儿子,这绝情的程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并非父子。
皇后小声道:“既然有这么多人为五殿下求情,说明大家都觉得这个罪定得不妥。况且,祭奠之事向来都是一种思念和敬重的表现,怎么会是晦气呢?”
她叹了口气,“良贵人不是刚有了身孕吗?求皇上为这腹中的龙子想想,莫要做了折福德的事。”
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落在皇上耳中倒是清晰洪亮,他看着皇后,意味不明地道:“既然皇后都不介意,那朕就依你们所言吧!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罚你杖刑五十,禁足半月,你可有意见?”
此话一出,姜知棠和陈蹊云倏地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看向身后还在跪着的严东晨。
严东晨的眼里划过微不可察的讽刺,苦涩地开口,“谢父皇不杀之恩。”
好嘲讽的一句话。
姜知棠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的刺痛更甚了。
当大家都为严东晨庆幸时,却没人注意到,皇上还和皇后说了一句。
“皇后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皇后手心泛起一股凉意,惶恐地低下了头。
严东晨独自离开御花园后,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看着姜知棠。
雪忽然下大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俩人的头发遮住了。
“怎么跟来了?”
他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缥缈,夹杂着雪声传到她的耳边。
她总觉得那缥缈中还夹杂着哭腔。
低头踌躇着,缓缓走近,抬头注视着他瘦削锋硬的下颔。
“我想陪陪你。”
简单的几个字就像一颗石子落入湖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问:“冷吗?”
“不冷。”
她摇摇头,可他仍然伸手替她拢紧披风,看着她小小的脸埋在狐裘里,冻红的鼻尖翕动着。
情不自禁地,他的手竟已缓缓伸向她的手,似乎还带些不确定的克制,指尖缱绻着,不敢触碰。
姜知棠也注意到了,嘴角微扬,主动将手塞进他的掌心。
得到回应的严东晨愣了一瞬,而后紧紧地握住。
俩人并肩走着,穿过白瓦红墙,踩着松软的雪。
即便不作言语,但心里都在无声地彼此牵挂着。
今晚的事对严东晨来说,打击一定很大。此时,无声才是最好的安慰。
她见惯了他的处事不惊,却从来没见过他无助和冲动的样子。她其实和所有人一样,以为他会妥协,可当他伸手去接那杯鸩酒时,她才明白,原来最看轻一切的人其实心里有最看重的东西。
他不容人轻视它,不容人玷污它,更不能容忍有人将它毁坏。
她一直以为,严东晨于她而言不过是书中的角色,可随着相处她才知道,他明明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根本没办法将他视而不见,也没办法忽视她和他之间的羁绊。
经历的一切也都是真实存在的。
难过是,欢乐是,喜欢也是。
或许,从他第一次为她挡下太子时,她就没办法只把他当作书中的角色了。
走着走着,终于走出了皇宫。
牵着牵着,终于回到了院子。
停下脚步,心照不宣地松开了手。
姜知棠叹了口气,“接下来半个月就见不到了。”
严东晨笑道:“没关系,只是半个月而已。”

第117章 约定
“你身上的伤好多了吗?”
“好多了。”
“可是,待会你还要挨刑呢,我担心……”
“是啊!”
严东晨也跟着叹了口气。
姜知棠抬眸,滴溜溜地说道:“不如,我去把侍卫买通了,让他们打的时候轻点?”
严东晨挑眉,“你舍得花钱?”
“当然舍得!”她嗔怒道,说得她很小气似的。
“可是我听说,那群侍卫贪得很,没个千两万两都买不下,你可能会破费。”
“我才不怕呢!我爹可是大丞相!还有,刚刚我可是拿到了好大一笔赏赐呢!”
她说着,真把钱袋掏了出来,豪爽地递给他。
这阔绰的样子着实令严东晨大吃一惊。
那钱袋鼓鼓囊囊的,掂在手里还有几分重,看来确实是好大一笔赏赐。仔细看得话,钱袋上还绣了几朵海棠,只可惜绣功有些粗糙,一看就知道是谁绣的。
姜知棠叮嘱道:“一定要记得把钱交给他们!”
交给那群侍卫吗?
他摩挲着那几朵海棠花,忽然有些不舍呢。
“雪好像越下越大了,我得走了。”
这一走,接下去半个月可就见不到了。
虽然时间不长,但总归想念。
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将他抱住,以行动表达了她的不舍。
怀里突然多了份温度,严东晨的身子蓦地变得温热起来。
他将她包裹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凉丝丝的脑袋。
她的头发已经被雪浸透了,有些湿润和冰凉。担心她会因此感染上风寒,于是,他又伸手为她拂去那些雪,即便不舍,却也只能让她离开。
“别担心了,快回去吧,免得着凉。”
姜知棠从他怀窝里抬起脸,乖巧地应下,“那你一定要记得把钱交给他们,你现在受了伤,身体最重要,千万不要心疼那些钱哦!”
“唔,还有……”
她犹豫地说道:“元春夜,我们一起去逛街吧!这次,我不会放你鸽子的!”
想起上次在乌镇放了他鸽子,顿时羞愧难当。
严东晨宠溺地看着她,“好!等我出来!”
姜知竹跟着一个人影到了一处破宫殿,眼看那人影钻进了殿内,可当他一进去,却又消失不见了。
方才在御花园,他正和姜显嵩谈论事情,忽然瞥到一棵树上有团黑影闪过。
他担心是刺客,毕竟御花园如今人多眼杂,是行刺的最好时机。
不过他等了许久,也未见刺客现身,便起身主动追击。
终于在凉梅宫外看到了刺客的身影,当时那刺客正匍匐在树上,不知在望些什么,直到姜知竹的动静惊到他后,才迅速逃离。
姜知竹并未在意凉梅宫的异常,而是选择追上刺客。
一路辗转,终于追到这里。
他谨慎地望着四周,破旧的宫殿内十分昏暗,需要十分仔细才能看清东西。
那刺客或许正是想把他引进此处逃离。
正想着,暗角里突然飞出一把剑,姜知竹惊险闪避,随后与刺客缠斗起来。
刺客的身手古怪,明明是剑,却喜欢以刀的方式来进攻,而且灵巧如蛇,身形诡谲。
姜知竹没有武器,打起来有些落下风,再加上环境昏暗,看不清动作,只能凭感觉躲避,然而一个不察,手臂被割伤了。
刺客乘胜追击,全力攻去,却被一柄长棍挡下。
姜知竹也愣了一瞬,发现拿棍的竟然是容缨!
而刺客看清来人后,眼里有一丝迟疑,在容缨正要进攻之时,转身逃走了。
容缨正要去追,却被姜知竹叫住。
“你追不上他的!”
容缨不乐意了,“凭我的轻功要追人轻而易举!”
“此人对宫里的地形十分熟悉,我方才追了他一路,也被他绕了一路。况且他的身手很奇怪,恐怕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连姜知竹都打不过!
容缨一听也不禁后怕,幸亏她跟来了,不然姜知竹岂不是要被……
姜知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容缨底气不足地回答道:“我刚好在这散步呢。”
姜知竹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言语。
因为他知道她在说谎,方才在御花园里,她明明在和姜知棠玩闹,怎么可能一瞬间散步到这?
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先回去和皇上报备。
他抬脚刚走一步,视线突然模糊不清,紧接着头也跟着眩晕。
见他背影踉踉跄跄,容缨忍不住问道:“姜知竹你怎么了?”
前面的人没有回答,她再次唤道:“姜知竹?”
“咚”地一声闷响,容缨吓了一跳,连忙查看倒在地上的姜知竹。
姜知竹气息微弱,神情痛苦,“我中毒了。”
说完,转头晕了过去。
姜府。
姜知棠和姜显嵩在门外焦急等待着,不一会儿太医出来了。
姜显嵩急忙上前,“太医,如何!”
太医神情严肃,“姜公子中得是鞑靼人的特有獠毒。”
“獠毒?”
“不错。这种毒一开始不会立马要人性命,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毒性会蔓延至全身,直到五脏六腑溃烂而死。”
父女两人脸色瞬间苍白,姜显嵩身形不稳地要跌倒在地,姜知棠连忙扶住。
她忙问道:“这种毒可有解药?”
太医沉思了一下,叹了口气,“有!只是……”
“别只是了!你快说啊!”
“这种毒是鞑靼人制的,解药自然也只有鞑靼人才有。”
先不说鞑靼人到底有没有解药,就算有解药,鞑靼的位置也很难寻找。
这个民族经常迁动,踪迹遍布中原,但隐藏极深。
难道只能束手无策吗?
姜知棠心急如焚,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她实在难以承受了。
若是严东晨在就好了,可他现在被关了禁闭,任何人探望不得。
想着想着,她无力地垂下肩膀,鼻尖酸涩地开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太医面露难色,微微摇头。
心灰意冷之际,容缨却突然从身后出现。
“我可以去找解药!你只要告诉我姜知竹能撑住多久!”
姜知棠问:“你有办法找到鞑靼人的位置?”
容缨笑着说道:“当然有!你别忘了我爹可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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