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闻言，不由一怔，脸色微变。
“可是总裁……”
他试图再说些什么。
可贺屿之已经失去耐心，冷声道：“出去！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陈敬冷汗一下都下来了，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周易见他这么没有眼力，不知死活，当下便走了过去。
“陈经理，走吧。”
他看着陈敬的眼神，有几分提醒的意味。
陈敬看出来了，也不敢多说，只好退走。
办公室里，很快就剩下顾念和贺屿之。
顾念对于贺屿之刚才的话，还感到几分诧异。
她看向贺屿之，眼神带着几许打量。
这男人……对陈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是信任自己么？
想到‘信任’二字，顾念又暗自否认。
应该不是的。
这男人，应该只是纯粹不相信凌氏集团。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有些自嘲地笑笑，而后抬头，冷声询问贺屿之，“我可以走了么？”
贺屿之看着她几经变化的表情，以及冷漠的语气，意识到了顾念的误会。
他眉头皱了一下，难得开口和她解释，“刚才找你过来，没有不信你的意思……”
顾念却并不想听他解释，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应道：“帝总信不信任，对我来说不重要，也不在意。我行得端坐得正，没做就是没做，如果非要说我做了，那就去找出证据来！”
说完，她也不等贺屿之再说什么，转身径直离开总裁办公室。
……
回到二号研究室里，顾念的脸色，始终阴沉沉的。
林芝芝在研究室里坐立不安，一直担心顾念。
待看人回来，她急忙上前，问道：“知意，没事吧？总裁叫你去做什么？”
顾念情绪很不好，面对林芝芝的关心，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摇头，“没事，没什么！”
林芝芝看她的神情，觉得，这情况，看着不像没什么。
但顾念不说，她也不好再多问，只安慰了她几句，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顾念本着为事情负责到底的心情，继续投入工作。
然而，就在半个小时后，两名警察，突然抵达二号研究室。
“警察怎么来了？”
有同事率先看到，在旁边询问。
顾念抬起头，也看到了。
为首的那位警员，率先出声询问，“请问，哪位是顾念？”
顾念心头一沉，不好的预感，再度升腾而起。
她眸色沉了沉，从工位上站起来，应道：“我是。”
她一出声，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警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念面色尽量平静地问。
警察朝她这边走过来，一脸严肃地说，“找你确实有点事！是这样……我们接到报案，说你偷窃公司香水配方，出去贩卖，所以，希望你可以和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警察的声音不小，本来寂静的二号研究室，因为这话，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顾念，眼底是不可置信。
林芝芝脸色也变了，急忙往这边走来，为顾念说话，“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哪里搞错了？知意怎么可能这样做？”
她可是香水改良的研发者！
怎么可能贩卖配方？
然而，警察和她说道：“没有搞错，我们的确是接到报案，说是南小姐出卖了帝氏机密。”
“不可能！”
林芝芝想也不想地维护顾念，表情有些着急，“这一定有误会！”
她虽然和顾念认识不久，但对于顾念的为人，还算了解。
林芝芝觉得，顾念不是那种为了钱，就丢弃道德的人。
可眼前的情况，不是林芝芝一句误会，就能解决的。
“是不是她，我们会进一步确认的。”
警察铁面无私地说道。
顾念红唇紧抿，脸色有些冷。
不过，却没任何慌乱，相反，还特别冷静，道：“警察先生，不知是谁报的案？关于配方被卖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做的。相关的问题，我已经和帝氏总裁说过，你们要我配合调查，可以，但前提是要拿出证据！”
顾念说话语气，掷地有声。
同事们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赞同。
在场的人，都是和顾念共事过的，都不太相信她会是那样的人。
可是警察却对顾念说道：“证据已经在收集，你目前是最可疑的人，所以我们需要你配合。你放心，我们从不冤枉任何人，如果查清楚犯罪的人不是你，我们肯定会放了你。”
顾念却摇了摇头，逻辑清晰道：“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有掌握绝对的证据，对吗？”
“既然这样，那我拒绝去警局，有什么想问的问题，你们可以在这里问，我可以全部配合回答。”
那位警察显然没想到顾念会这么说，迟疑了下，不由扭头，和身边同事用眼神交流了下。
同事点头，说道：“既然南小姐不愿意和我们走，那就找个地方吧。”
“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里问，我们这里有几位同事，也接触过配方，他们也能提供一些调查方向。”
顾念表情冷淡地说。
警察倒也没反对，点点头，接着便开始询问。
从配方是从什么时候该是改良，到中间具体花费的时间，以及配方完成后，都有谁接触过。
还有这段时间，顾念都在干什么，去过哪些地方……
顾念一五一十地全部回答。
林芝芝和田晨晨他们也非常配合，都交代清楚。
警察一边记录，接着又单独问顾念，“南小姐认识凌氏集团的人么？”
“不认识。”
顾念应得干脆直接。
说到凌氏集团，她笑得有些讥讽，“我和凌氏集团的人，从来没打过交道，这点警察先生只要去查一查，就能知道这件事的真伪！我本人，几个月前才回国，目前主要在ZELING任职，这段时间，的确和一些客户打过交道，但并没有凌氏集团。”
“另外，我本身就在Aletta身边工作，每天接触的高级配方无数，说我出偷窃帝氏的配方，实属无稽之谈！”
说到‘偷窃’这两个字，顾念语气带着点讽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