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活。”
“你就知道敷衍我。”男人莞尔，“我这几天，可能没有办法回来了。你一个人，要不然回家住几天？”
“我自己看着安排吧。”温桑也本来想问问姜婉，但是还是决定不开口，只说，“我要去睡觉了。”
不过没走两步，还是决定给自家娃娃争取利益：“小滚球归我养，但是你所有的钱还是会给小滚球吗？”
季斯衍先是一愣，随后眼睛里都含了笑意：“都给他，他要什么，我给什么。”
温桑也觉得自己在这聊得什么天啊，他显然看重儿子，不然还能任由自己折腾他。就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魏容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挂了季斯衍的电话。
男人没料到她会挂的这么突然，坐在沙发上愣了片刻，然后余光看见姜婉端了一碗汤过来。
“阿礼……”
她有点迟疑。
季斯衍冷冷道：“别出现在我面前，听不懂人话？”
姜婉咬咬唇：“为什么同样是你的孩子，你要这么区别对待？”
她觉得不公平。
何况，她对他还有恩。
季斯衍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姜婉心软道：“阿礼，你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先吃会儿饭吧。不然身体得出问题了。”
男人不吱声，季父道：“你管他在做什么？饿一天难不成还能真饿死？”
姜婉别无他法，只好退下去。
季父眼神同样很冷：“我告诉你，在阿婉能检测之前，你必须给我好生伺候她。要不然你现在的一切，我会让你什么都没有。”
季斯衍淡道：“想让我照顾这个野种，不可能。”
“到时候是你的孩子，我看你以后怎么后悔！”季父气得脸红脖子粗。
季斯衍觉得有些好笑：“您大概不理解我的意思，我不乐意让它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都叫野种。您大概高看了我，我对孩子，并没有任何好感。这辈子哪怕没有孩子，我也无所谓。”
季父气不过，直接给了他一拳。
他当年也是当过兵的男人，这一拳的力气，可想而知有多大，季斯衍的鼻子瞬间就出血了。
“反正你这几天别想出去，除非等到检测结果出来不是你的。不然你就在家里给我好好待着。你要绝食也没用，我可不吃这一套。”季父冷冷的走了。
季斯衍直接伸手擦了擦鼻血，并不在意。
反而是一旁的季母，眼睛都红了，上前去给他冰敷了一会儿，直叹气道：“阿礼，你何必跟你爸犟嘴，你爸不经常生气，但他的决定不是你说改就能改的。你这样妈心疼。”
本来今天季斯衍上门赶人，坚持咬定孩子不是他的，告诉姜婉要留要打随便，反正不可能进季家的门，他也不会喜欢她。
可谁知道这么不凑巧，季父回来了。姜婉便哭着跟季父求情。季父爱孩子，对于季斯衍的态度自然是勃然大怒。
但一向从容且懂得分寸的季斯衍，这会儿是怎么样都不妥协。气得季父直接动手关他。
季斯衍对季母道：“桑也一个人住那边，我不放心，您能不能过去替我照看照看她？”
“可阿婉这边……”也需要她照顾啊。
季母有些为难。
季斯衍诚恳道：“妈，您信儿子一回，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她明知道桑也怀孕了，还往我身边凑，您觉得她安了什么好心？”
季母其实信了季斯衍一大半，但她毕竟还是怕万一，万一呢？她年纪大了，舍不得看自己孙子出事。而且姜婉哭得可怜兮兮，她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季斯衍心里烦躁，他只要不守着温桑也，就觉得不安心。万一她半夜饿了，按照她那种不会麻烦别人的性格，肯定不会找别人帮忙，就得一直饿着了。
再有，万一想看恐怖片没有人陪呢？
再或者，家里停水停电，她一个人磕到碰到害怕了怎么办？
季斯衍觉得自己不出去不行。
一连想了几天，他每晚都睡不好，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
他直接起身要离开。
“要去哪？”季父从报纸上抬起头，冷声道。
“很显然，我要离开。”季斯衍就这么直接跟温国山对上了。
“你以为你能出去？”
“那您试试能不能挡住我。”
几个保安，可是谁又敢把季斯衍往死里打？但皮外伤那的确是伤的不轻。
季斯衍试着抬了抬腿，发现有些抬不起来，他淡然道：“你尽管动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断了离开的心思。”
季父声音更冷了：“你要是敢出去一步，你就不再是我儿子，公司里的东西你一分钱都别想要。”
季斯衍笑了，“只要您别反悔就是。”
这些对他来说，本来就不算威胁，他也没有那么在意公司了。
季父很有权威，最受不了别人挑衅。但今天，他最器重，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直接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他也不手软的直接把季斯衍给扫地出了门。卡更是一张都没有给他留。
“有勇气，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多久。”季父道。
“拭目以待好了。”季斯衍没什么情绪道。
……
这大晚上的，季斯衍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回了别墅。
他从季家出来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多情绪，反而现在离温桑也越近，他反而越有些难以自已。
季斯衍在看到温桑也的一刻，不由自主的笑了。
温桑也有点奇怪，为什么他回了一趟家，就傻了。她很快收回视线，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季斯衍坐在了她身边，喝了她水杯里的水。男人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有些脱力。休息了一会儿，又去冰箱里翻出吃的。
“你事情处理好啦？”她记清楚这个杯子被他碰过了，下回她不会再用。
“我保证不是我的，只不过结果要出来得晚一点。”季斯衍迟疑了一会儿，道，“就是最近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她没理解，只感觉到他今天心情很好。
像中邪了。
还给她唱了歌。
几天后，她发现季斯衍变抠了。
当时她看中了一个大玩具，付款的时候，男人始终不肯出示二维码付款。
季斯衍有些头疼的说，“要不然，下回再买。”
温桑也扫了他一眼，心里骂他小气，自己付了钱。
不止这一件，好几回，抠抠索索。
如果不是伙食还有保障，她可能真的要生气。
接下来几天，她看见季斯衍连文件都不处理了，也没有开过会，甚至跟她一起追剧，她以为他就是随意看几眼。没想到在她换了一部剧的时候，他皱眉道：“怎么不看昨天那个？”
“我已经看完了啊。”
季斯衍又问了她大结局，说：“你这部别自己一个人看了，我跟你一起追。”
温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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