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妮叫道：“妈妈，你把我手臂拽疼了！”
但是杜丽莺不管，她红着眼睛，像护崽的母狼。
她死死看着林初漫，眼中满是恶毒：“都怪你，都怪你没死，才把我美满的生活毁了！”
宋妮哭了：“妈妈，你不要骂老师……”
杜丽莺捂住宋妮的耳朵，她又心疼地蹲下身：“对不起宋妮，是妈妈太激动了，妈妈跟你认错好不好？”
宋妮的泪水像水闸，一旦打开就收不回去。
她就这么一直大哭着，惹得行人纷纷注目。
杜丽莺觉得有些丢脸，但她还是想立好妈妈的人设。
她紧紧抱住宋妮。
“妈妈在这呢，别哭了。”
宋楚暮走来，身后跟着宋皓。
哪怕是像宋皓那么迟钝的小孩，此刻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他跑到杜丽莺身边，看着抱在一起的杜丽莺和宋妮。
“妈妈，姐姐怎么哭了？”
杜丽莺抬起头，她连带着将宋皓一齐抱进怀里。
宋楚暮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耐烦。
他直接想上车。
谁知宋妮挣脱杜丽莺的怀抱，擦了擦泪水。
她看向宋楚暮：“爸爸，你是不是不爱妈妈？”
宋楚暮投向宋妮的神色无比冷冽。
“我不是你的爸爸。”
林初漫也看不下去了，她拉住宋楚暮：“宋妮只是个孩子。”
宋妮像是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一下子吐出。
“爸爸，你既然不爱妈妈了，就跟妈妈离婚吧！”
======第22章======
杜丽莺抬起头，她的眼睛红红的。
“宋妮，你在说什么？”
宋妮认真地看着杜丽莺：“妈妈，我之前看过绘本。绘本上说，爸爸妈妈也是可以分开的，这就叫离婚。”
杜丽莺笑了，笑得很凄凉：“可是妈妈不想跟爸爸分开呢。”
宋皓在一边很天真：“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分开？”
杜丽莺抱住宋皓，她笑着蹭了蹭宋皓的小肚子。
“不愧是妈妈的乖儿子，知道妈妈的心思。”
宋妮看着这一幕，神情有些落寞。
周围看向这边的人越来越多，宋楚暮的耐心也是到达了极点。
他眸子中透着寒意：“再在这演苦情戏，你们明天就可以离开我的别墅。”
之后，司机下车开门。
杜丽莺这才带着宋妮和宋皓上了车。
林初漫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家子。
心里既有同情，也有对自己处境的悲哀。
宋楚暮刚上车，林初漫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他的信息。
“去我给你准备的新房子。”
……
傍晚，橘子公寓。
林初漫回到住的地方，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
至于家里的东西，也是被打包得差不多了。
林初漫颤着身子，她打电话给宋楚暮。
“是你做的吗？”
电话那头是宋楚暮冰冷的声音。
“是。”
天纪大厦。
这里是宋楚暮指定的新住处。
林初漫拖着疲惫的身子，按电梯上了7楼。
其他楼层不知道是谁在住，但她也不关心了。
电梯门打开，林初漫走进去。
果不其然，宋楚暮就坐在正中间的沙发。
他的脚下是暗红色的地毯，林初漫想到了血。
她一下子弯着身子呕吐起来。
宋楚暮起身，将林初漫拽过去。
林初漫就被他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
林初漫惊恐地看着宋楚暮：“你要做什么？”
宋楚暮脱下自己的外套，之后开始解衬衫扣子。
林初漫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不要这样。”
宋楚暮将她压住，直直看着她。
“你知道么，你痛苦的样子让我愉悦。”
林初漫瞪大眼，她颤着嘴唇：“魔鬼！宋楚暮你是魔鬼！”
宋楚暮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剥下，强迫着让她趴下，面对着地面深红的地毯。
母亲和弟弟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林初漫的眼前。
她想要起身去卫生间吐，但是宋楚暮钳制住她的腰。
在无比恶心的感觉里，林初漫被宋楚暮强迫着一直到天明。
……
翌日一早。
宋楚暮把她抱到浴缸里冲洗身体。
新住处的浴室很大，林初漫被水流冲醒，恍惚着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她也只是个小娃娃，被母亲抱着冲澡。
她总是会玩着黄色塑料小鸭，然后乐呵呵地往母亲头上吹泡泡。
可是那一切都成为了无法再回去的过往。
现在的她，屈辱地在宋楚暮前面裸着身体，任由宋楚暮将水淋在她头上。
她有些憋不过气，赶紧爬到浴缸旁边呼吸新鲜空气。
宋楚暮神色冷漠：“今晚我还会来，洗好后在床上等我。”
说完，他就扔下花洒离开。
林初漫低垂着头，发丝的水珠在不断滴落。
她起身，站到浴室的全身镜旁。
镜子里，自己满身伤痕。
林初漫攥紧手，她去找手机。
在通讯录里翻到了江衍，她打电话过去。
“江衍，你再帮我一次吧，我要出国，永远地离开这里……”
======第23章======
一周之后。
林初漫坐在家里看着手机。
手机上，宋楚暮昨天给她发了条消息。
“明天我出差，不回去了。”
林初漫心中舒了口气，今天宋楚暮不会来找自己。
所以今天和江衍见面很合适。
此时，江衍打电话过来。
“你来医院找我就行。”
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林初漫挂了妇科。
走进去，关上门。
坐在桌边的正是江衍。
四年过去，江衍看起来成熟了一些。
他笑笑：“坐。”
林初漫忐忑地坐下，她有些愧疚地问：“宋楚暮有没有找过你麻烦？”
江衍伸出手，安抚林初漫：“他没查到。”
林初漫咬着嘴唇：“或许我当初被你送出国，就不该再回来。”
江衍转着手中的笔，看着病历本：“无论你回不回来，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林初漫苦笑：“江衍，你没后悔过帮我吗？”
江衍抬头，他看向林初漫的目光中有不明的情绪。
“不后悔。我当初看你被宋楚暮折磨，内心是很痛苦的。能帮你逃离他，对我而言也算是解脱。”
林初漫低头：“嗯……所以这次，我希望你再帮我一次。等到我安顿下来，我会报答你的。”
江衍听到“报答”二字，眸子微微一动。
“你会怎么报答我？”
林初漫想了想：“我大概会找份工作，然后攒钱把你资助过我的费用还你。”
江衍再次伸出了手，他想要握上去：“不，我不需要这种报答……”
门外一阵声响，护士推开门。
“江医生，有人找您。”
江衍收回手，神色严肃了一些：“让那人等会再过来。”
谁知一个黑色西装的身影出现在了护士身后。
护士离开。
宋楚暮走上前，看着林初漫。
林初漫浑身颤着：“宋楚暮，你还是找来了。”
江衍起身，迎着宋楚暮。
“楚暮，我还在工作，等到午休我再去找你。”
宋楚暮看了眼林初漫，随后给江衍丢下一个冰冷的眼神。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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