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司承最近的日子，常常早归。
就连网上和姜眠眠的绯闻也澄清了，家里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今天下午我要出差去西雅图，你想要什么礼物？”褚司承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偌大的镜子前，高大俊朗。
姜绾给多多打理着毛发，摇了摇头：“不用，你照顾好自己就好。”
褚司承黑眸暗了暗，没再多说，换了一条明色调的领带，和姜绾告别。
看着被换下的那条自己给他买的深色领带，姜绾久久失神……
没了工作，姜绾一个人待在家里总是孤寂。
褚司承每次出差都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两人除了偶尔的相互报备，再没了交流。
这天夜里。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
姜绾临睡前却接到了一个电话：“褚夫人，我有一个关于你老公褚司承的爆料，我要两千万。”
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她不是没被狗仔威胁过。
“什么爆料？”
很快那边就将东西发到了姜绾的私人邮箱里。
姜绾打开一看，心猛地一紧。
邮箱里，都是褚司承和姜眠眠的照片，两人一起出入西雅图机场，出入医院，出入酒店……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响起。
“两千万，我要明天上午十点收到，不然，十点后热搜就会显示：巨星影帝褚司承为爱与新晋小花旦去西雅图备孕……”
第五章 放手
麓山别墅。
昏暗的阳台上。
姜绾披了一件风衣，身形单薄地坐在外面，冰冷的雨飘落在身上，她仿若未觉。
雨下了一夜，姜绾也孤身坐了一夜。
翌日一早，她拿起手机拨打给了经纪人赵芳。
“赵姐，把我这些年账户里存的钱都取出来吧。”
将钱转给记者后，姜绾靠在椅背上沉沉地闭上了眼。
梦里她回到了过去，那时的褚司承一身白色衬衫，一脸温柔和煦。
他抱着鲜红的玫瑰问自己：“小绾，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眼泪从眼角滑落，姜绾喃喃出声：“不愿意……”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姜绾虽然买下了所有关于褚司承和姜眠眠的爆料，但网络上还是有不少小道消息。
这一天，她在许久没有更新的微博上写下了一句话：“所以爱真的会消失。”
不多时，就有一众黑粉讽刺。
“褚司承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不要自作多情。”
“是个男人也受不了你这种妒妇。”
“……”
姜绾没有理那些消息，她清楚得知道曾经的褚司承是爱自己，只是这份爱消失在了时间里。
下午，褚司承提早赶回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一边将买的高档礼物递给姜绾，一边装作毫不在意的问：“你微博上的话什么意思？”
姜绾打开了礼盒，里面放着的是一款高档的香水。
可自己从不用香水……
姜绾默默地合上了盖子，看着他处变不惊的脸色。
“就是有感而发。”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期，褚司承和学妹走得太近被自己看到时，他那紧张解释的样子，和现在全然不同。
褚司承似是松了一口气，“你毕竟是公众人物，这种话少发。”
“放心，不会连累你。”
姜绾将礼盒放下，而后在褚司承的视线下打开茶几抽屉，将早就准备好的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等一系列证件一一递到他面前。
“走吧，现在民政局还没关门。”
褚司承眸色怔住：“你什么意思？”
姜绾平静地望向他：“没什么意思，就是放你自由。”
话落，她站起身往外走。
褚司承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额间青筋直跳。
“你一定要这么无理取闹吗？”
恋爱四年，结婚八年，她从来就没提过分手或者离婚，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我辞退你？好，我允许你回公司，也允许你重新唱歌，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褚司承思索着自己这些天做的事，能想到的也就这些。
“你允许我……”
姜绾的眼尾一下红了，她一点点的掰开褚司承的手，“承哥，我是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请你记住，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你的同意。”
“我问你，只是因为我尊重你。”
一袭话打的褚司承措手不及。
他沉下脸色：“你一定要离婚？”
姜绾没有回答。
这一刻褚司承烦闷不已，他扯了扯领口，“你别忘了，我们有约定，先提离婚的人，净身出户。”
第六章 告别
结婚前，两人约定不管发生什么，谁都不准提离婚。
姜绾还记得，他们的约定里还有一项，先背叛的人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她眼尾微红，苍白的唇轻启：“放心，我不要钱，只要多多。”
褚司承听闻这话，周身的冷意更甚。
最后他只说了一句：“你别后悔。”
开车去往民政局。
一路上，褚司承心情烦闷。
他看向后座上抱着一堆证件一脸安静的女人，忽然问：“姜绾，你还爱我吗？”
姜绾愣了一下，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没等她回答，褚司承又道：“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没心。”
没心……
姜绾攥着结婚证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如果她没心，应该就不会在这结婚后的八年里，一次又一次独自承受他的背叛。
也不会沦落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去国外背叛，却不敢质问，默默收拾烂摊子。
终于到达民政局。
下车前，褚司承开车门的手有些发颤：“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姜绾却只是摇了摇头。
“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想得很清楚。”
话落，她先一步下车。
昨夜她没有睡，藤回想着两人的曾经，很美好。
她不想这份美好最后的记忆，消失两人已然破碎的婚姻里。
不到一个小时。
两本离婚证就落入了手中。
离开前，姜绾最后看了褚司承一眼：“我会让人把多多从麓山接出去。”
褚司承紧抿着唇没有回话，看着女人背影潇洒，一阵恍惚。
坐在出租车上。
姜绾的微博页面只剩下最后一行话：2021年7月12日，我和我爱了12年的男人告别了……
没有任何悬念，网上又爆了。
大家都知道姜绾和褚司承离婚了，虽说是和平离婚，但网上还是有人骂姜绾。
“这是离婚了？！”
“终于肯放过我们司承了……”
“离婚都要凑一波热度，真是不要脸……”
天鹅音乐会后场。
经纪人赵芳看着站在窗边消瘦不已的姜绾，不由得叹气。
“为什么突然离婚，而且你还第一时间公布，网上本来就很多人针对你。”
姜绾看着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赵芳，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褚司承准备和姜眠眠要孩子了。”
她将手机中记者的威胁递到赵芳面前。
赵芳不敢置信地看完，而后问：“前天你拿走所有积蓄，其实是为了买褚司承的黑料？”
姜绾没有否认。
“赵姐，医生说我终生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和褚司承结婚的这八年来，一开始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所以他想要一个孩子，我想成全他……”
姜绾将手机收进口袋，感受着心脏的抽痛，强扯一笑。
“黑料总有一天会被曝光，我希望那天，人们会说褚司承是和平离婚后，才谈的恋爱，才备的孕……”
赵芳不知道该怎么说姜绾，她是真傻，却也是真的做到了如何体面的离开。
外面音乐剧的歌声响起，婉转又动听。
姜绾安静地听着，只是惋惜自己永远也难以站在歌坛上。
晚上。
姜绾拒绝了赵芳相送，独自一人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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