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敌不过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只能硬生生看着昏迷的祝言川被拔掉输液管,架在保镖肩上往外走。
祁卉哪里甘心,欲上前追,祝父、祝母挡在她跟前。
“祁小姐,我家里有私人医生。如果你是担心他的伤势,大可不必,请你保重吧。”
祝母刚说完,就被祝父冷冷瞥了一眼。
“话多。”
说完,祝父大步离开病房。
祝母看了眼祁卉,也跟着匆匆离开。
祁卉自知自己一人斗不过他们,激烈拉扯之下受伤害的只能是祝言川。
于是,只能眼睁睁地任他们离开。
祁卉艳丽的眸子涌上泪意,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祝言川,对不起,我没留住你。
可是祝言川,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有些消沉。
为保护不了祝言川而感到歉疚。
在别人亮出底牌之前,她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
然而,方才祝言川父母言语之间却透露着,他的身份似乎不似一般的高贵。
他,恐怕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这么简单吧。
带着歉疚、难过和对此事种种的疑心,祁卉轻轻躺在病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
但最令人难过的,还是她不能亲自守在祝言川身边,亲自陪护他养好伤势。
对不起,祝言川。
她暂时还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
祁卉叹息一声,直接躺到了夜幕降临。
而后,起身,跌跌撞撞离开了医院。
城市中万家灯火亮起,车辆川流不息。
街灯逐渐变得明亮,把形单影只走在街道上的祁卉,身影拉得很长。
街头,有一家灯牌闪亮的“奇遇”酒吧。
祁卉通过玻璃橱窗,看到自己一脸颓丧,往日活泼明丽的表情褪去,就连黑亮的长发也好像失去了光泽。
整个人透出一股意志消沉的味道。
她抚了抚白皙无暇但毫无血色的面容,抬脚往“奇遇”酒吧走去。
进到里面,音乐声震天。
祁卉在吧台坐下,向酒保要了威士忌,慢慢一口一口地喝着。
烦闷、歉意的心情统统被酒溶解,脑子稍微有些昏沉,但却没白日这么难过了。
祁卉正喝得畅快,旁边传来一道突兀又油腻的男声。
“哎哟喂,美丽的小姐,一个人借酒浇愁哪?”
“需不需要我陪陪你呀,喝闷酒心情更差,不如让我陪陪你,兴许待会儿就高兴了。”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祁卉一头青丝如瀑披散在肩上,侧脸轮廓艳美绝伦,透着股清冷绮丽之感。
再加上令人眼馋艳羡的身材,在酒吧这地方,最容易受男人搭讪。
祁卉还没醉,只是喝得有些上头罢了。
微微扫了眼旁边,看到有个染着黄毛、穿着流里流气的男人,正用赤裸裸的眼神打量自己。
祁卉没心情搭理这种二流子,转回头,默默地继续喝。
“哎哟,不搭理人呢你。”
黄毛瞪着眼睛,目光却忍不住在她身上流连,咽了咽口水。
“罢了,大美人嘛,总是有些架子的,怎么样美女小姐,我请你喝酒,咱们还有几个兄弟在卡座那边,过去玩玩儿?”
祁卉恍若未闻,根本没动,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黄毛大怒,感到自尊受到了挑战,上手就抓住祁卉胳膊。
“你给小爷装什么清高呢?来这儿喝酒的不都是想找男人么,装什么装!”
“哗啦!”
黄毛话音刚落,祁卉已然举起手里的酒杯,毫不留情朝他泼去。
砰!
酒杯重重放在吧台上。
祁卉美眸泛着森然冷光,颓然的神情此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冷漠。
“没搭理你就是没这个意思!看不懂人的眼色,不如去做一条狗,多学学人家是怎么察言观色的!”
黄毛被一个女人拒绝又侮辱,当即勃然大怒,“臭婊子立牌坊装清高,老子今天就要你陪怎么了!”
说罢,上前再次抓住祁卉,打算用强的。
恰在此时,黄毛被人从旁一脚踹在腰上,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黄毛捂着腰要破口大骂。
“你他妈……”
砰。
又是一脚往他脸上踹。
“敢动本少爷喜欢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不赶紧滚!”
黄毛爬起来,正要破口大骂,看到对方身后站着的数个彪悍跟班,眼里浮现恐惧,慌忙跑了。
“切,还算识相,否则让你今天横着出去!”
祁卉冷眼注视对方,“廖均,你怎么在这?这种烂俗的英雄救美的桥段,该不会是你设计的吧。”
廖均穿着花色西装,梳着锃亮的油头,谄媚地上前。
“嘿嘿,卉卉,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我就是幸运才刚好遇到你罢了。”
祁卉冷睨他一眼,坐回位子,让酒保重新倒了酒。
廖均见她不反驳,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上前亦是让酒保给自己倒酒。
“卉卉,今晚你喝的酒全记在我账上,我请你喝,咱们不醉不归!”
说着,用自己的酒杯跟祁卉的碰杯。
祁卉仿佛没听到也没看到,自顾自一口口喝酒。
廖均就这么被撂在一旁,杯子尴尬地举在空气里。
“喂,祁卉,你好歹给我个面子?我这么多跟班都在旁边看着呢!”
廖均有些窘迫,微微恼怒地看着冷艳美丽的女人。
祁卉淡淡瞟他一眼,“呵呵,关我什么事?我一直就对你爱答不理,是你没眼色硬要往我跟前凑。”
“廖均,你最好离我远点,姑奶奶我心情不好,惹到我了,连你也打!”
第八十章 他醒了
廖均的跟班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