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芝自然少不了给景舟笠一通骂。
文字骂不够,付晓芝直接给林弦雨打了语音电话。
林弦雨接起来。
付晓芝:“我真不知道周四这傻逼怎么想的,詹语白和那个医生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果然,付晓芝每个字都带着浓烈的怒火,“要不是怕靳姨身体受不了,我就把那个视频给她听了,轮得到詹语白这朵盛世白莲装无辜!”
林弦雨:“芝芝你先冷静下。”
付晓芝:“他太傻逼了,我冷静不了。”
林弦雨:“他可能是不想打草惊蛇,毕竟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够。”
付晓芝:“你是觉得他在查这件事儿?”
经林弦雨这一提醒,付晓芝也冷静下来了,她就是脾气爆了点,智商还是在线的。
林弦雨:“嗯,我们都怀疑的事情,周总不可能不怀疑。”
付晓芝:“那也不至于跑去同居吧,美男计?他可真行。”
林弦雨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付晓芝这个形容……还挺到位?
付晓芝:“他最好是在查,不过他速度也太慢了,我看了都着急。”
林弦雨:“……你要帮他查?”
付晓芝:“你和我一起么?”
付晓芝觉得林弦雨够聪明,并且又在万华工作,肯定能帮她不少。
而付晓芝的提议正中林弦雨下怀,她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好,我和你一起。”
“不过,这件事情,我们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为好。”林弦雨说,“原野那边,我也不会说。”
付晓芝:“你说得没错,这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你等我消息,我去把詹语白手机黑了。”
林弦雨:“……嗯?”
付晓芝说黑人手机,说得跟买米饭似的轻松。
付晓芝:“忘记说了,你姐妹我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职业是黑客。”
林弦雨:“哇,好厉害!”
此前林弦雨也想过去找人黑詹语白的手机或是电脑,但风险太大,若是被发现的话,景舟笠那边也不好解释。
昨天她放录音笔被抓了一次,最近不好在景舟笠面前作妖了。
这个时候有付晓芝出手真是帮了她的大忙。
和付晓芝通完电话以后,林弦雨给郑凛叙发了条微信:【有空的话回我个语音电话。】
消息发出去不到五分钟,郑凛叙的电话就来了。
林弦雨接起来:“你没在忙?”
郑凛叙:“感恩节,在陪三三做手工。找我什么事儿?”
林弦雨把詹语白生日宴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凛叙听完后,沉吟几秒,给出判断:“景舟笠开始查她了。”
“肯定。”林弦雨说,“连美男计都用上了呢。”
郑凛叙:“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沉得住气,作壁上观即可,他查起来比我们查起来容易,你一个人在那边,不要让詹语白怀疑到你。”
林弦雨:“宿珉的事情你查到了多少?”
郑凛叙:“有点眉目。”
提起这件事情以后,郑凛叙的口吻明显比刚才严肃了许多。
林弦雨:“查到什么了?”
郑凛叙:“他去年在圣迭戈的某个实验基地做过人体实验。”
林弦雨:“……”
郑凛叙:“但他反侦察能力很强,联邦警察去过,没找到证据。”
林弦雨:“我怀疑刘培也是他杀的。”
郑凛叙:“所以你更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暴露。”
林弦雨:“明白了。”
郑凛叙:“有任何事情,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擅自行动。”
林弦雨和郑凛叙通完话,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多了五个未接电话。
全部来自景舟笠。
第117回非死不可
林弦雨看着通话界面挑起眉来,狗东西突然给她打这么多电话干嘛?
林弦雨随手回过去,嘟了一声不到就接通了。
她娇俏地笑起来:“哥哥接得好快哦,这么想我呀?”
景舟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林弦雨:“跟男人。”
景舟笠:“……”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林弦雨完全能想象到他听见这句话的表情有多黑。
当然她也没自恋到认为这是吃醋,景舟笠对她是有些特别,不过一切都是建立在肉欲关系上的。
他的占有欲比一般男人都要强。
小作了一把,林弦雨见好就收:“好啦,刚才是在跟芝芝微信语音,不信你可以问她。”
景舟笠:“你们关系很好?”
林弦雨:“明知故问。”
景舟笠:“没见她对谁这么好过。”
林弦雨:“不会吧,哥哥连女人的醋都吃?”
景舟笠:“别夹了。”
嗲声嗲气的,听得人心烦意乱。
“不过,芝芝跟我分享了一个消息呢。”林弦雨手指在被子上打转,“你们要同居了?”
景舟笠:“怎么?”
林弦雨:“羡慕啊,我也想和你住在一起,可惜咯,我见不得光。”
她情绪拿捏得特别好,前半句是期待和殷切,后面半句又多了欲说还休的委屈和隐忍。
景舟笠心知肚明这个女人有多么会演戏,可依旧被这声音扰乱了心绪、动了恻隐之心。
景舟笠:“我不搬过去。”
林弦雨:“为什么?”
景舟笠:“因为我没有绿帽癖。”
林弦雨:“……”
狗东西是有点噎死人不偿命的体质在身上的。
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是把人的路堵死。
或许是她无言以对的样子取悦了他,隐约听见他声音放松不少:“还想问什么?”
林弦雨:“既然没有绿帽癖……为什么不分手?”
景舟笠:“你觉得呢。”
林弦雨:“哥哥不会是想玩一手捉奸在床吧?”
“也是哦,她可是周夫人的救命恩人,周夫人这么护着她,说不定她绿了你也能原谅呢,毕竟是过肾的交情。”
景舟笠回了一句“呵呵”,就撂电话了。
林弦雨习以为常,还不忘在微信上跟他说几句肉麻的晚安情话,然后倒头就睡。
夜里睡得不怎么好,做了一夜血腥的梦,头昏脑涨。
林弦雨浑浑噩噩起床去上了厕所,冲水的时候,猛然瞥见马桶里鲜红的血,困意全无。
她停下动作死死盯着那片红,被晕染在水里稀释成了浅色,却依旧刺眼。
林弦雨胸腔憋胀,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按下冲水按钮。
她站在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水温调到最冷,掬起水不断往脸上拍。
头昏的感觉并没有好转。
林弦雨摸到了电动牙刷刷牙,吐水的时候,又带出了缕缕血丝。
林弦雨囫囵刷完牙,回到卧室拿出手机给方沁阳打电话。
“沁阳,你陪我去趟医院。”
方沁阳听见林弦雨虚弱的声音,神经陡然紧绷起来:“你怎么了?”
——
因为收拾东西的缘故,詹语白晚上就在詹家住下来了。
早晨下来吃饭的时候,詹语白在餐桌上碰见了詹彦青。
自从公司的事情之后,他们姐弟的关系就没之前那么好了,詹彦青对詹语白的态度现在越发冷淡。
詹语白:“彦青回来了。”
詹彦青:“哦。”
詹丹云和柳桃之也不愿看他们姐弟走到这个地步,便说:“彦青,你姐马上也要结婚了,以前的事情都翻篇了,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语白你说是不是?”
詹语白微笑起来,“是,之前是我不相信彦青的能力,现在看到彦青把公司经营得这么好,我也很开心。”
詹彦青:“你要和景舟笠结婚了?什么时候?”
詹语白:“日子还没定下来呢。”
詹丹云:“周家都已经把婚房都备好了让你们搬进去了,日子就不用愁。”
詹彦青:“日子都没定下来,话别说这么满。”
柳桃之:“语白当初可是为了周夫人摘了一颗肾的,周家不可能反悔。”
詹彦青对此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再发表意见。
早饭结束,詹语白继续回楼上房间收拾东西。
昨天把衣柜里的衣服收得差不多了,今天开始收抽屉和书柜里的东西。
这一收就是两个多小时。
詹语白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一枚白色的盒子滚到了角落。
詹语白捡起来那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一对山茶花形状的耳钉,还是全新的。
詹语白目光一沉,这个熟悉的耳钉——她似乎在林弦雨耳朵上看过同款。
景舟笠办公室里掉的那一枚,也长这样。
这耳钉一看就不是什么名贵品牌的东西,詹语白并不记得自己买过。
她盯着这一对耳钉,绞尽脑汁在记忆中搜寻着它们的影子,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
“小白,这是我用这个月的工资买的,你和妹妹一人一对。”
“你喜欢吗?”
“有点便宜,以后我涨工资了,一定给你买更好的。”
詹语白指关节骤然收紧,将这枚盒子紧紧攥在手里。
你和妹妹一人一对。
林弦雨,裴流珠——
她胸口起伏着,漂亮的眼睛里闪着阴狠的光芒。
这一次,她是非死不可。
詹语白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翻出通讯录发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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