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不到话反驳了是吧？”危肆阴沉的盯着她，“你在家里招惹了谁？顾泽元？”
“你胡说什么？”提到顾泽元，宣鸾烟终于有了点反应，又因为他的无理取闹，到底是有些不太耐烦的蹙起眉。
“好啊宣鸾烟，你居然还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他看明白了她神情的意思，被气的面目都有点狰狞，几乎是立刻起了身，宣鸾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几分钟后，她从视频里看见，他从楼上拎下来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你干什么？”她不明所以。
“回国。”他的声音崩得死死的，很冷漠，火气还足。
宣鸾烟沉默了半晌，说：“我的初恋是你，你不也比我小么。”
他听到这句话以后，终于回到视频前坐下，只不过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她也不说话，等着他自己慢慢平复心情。
一时半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宣鸾烟今天折腾到半夜，不太想继续浪费时间，开口道：“既然没什么可说的，我就先挂了。”
“等会儿。”宣鸾烟看见那条狗又往他面前凑了，在舔他的手，他这会儿没耐心，敷衍的把狗子给挥开了，说，“别挂，我也要补个觉，我们连麦。”
宣鸾烟随他去。
“你说，最近你招了些什么男人？”回到床上，危肆那边还是揪着这件事。
“没人要的。”宣鸾烟说，“年轻那会儿也没有，就招了你一个。”
“上学那会儿的学弟我都知道好几个，还有顾越，行情好的很。”危肆冷哼，今天电话那头的那位，这笔账他也还是会跟他算的，“宣鸾烟，你结婚了，安分守己点。”
宣鸾烟随口“嗯”了一声。
危肆不满意道：“你可不可以走心点？你快说，你只会有我一个。”
“我不会出-轨。”宣鸾烟说。
危肆显然不太满意，却没说话，睡着了，宣鸾烟很快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透过平板，在她耳边一下下回荡，明明挺吵，但她居然也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七点钟，她就被危肆给吵醒了。他在那头说：“老婆，醒了没？起床了。”
宣鸾烟刚刚起床，声音格外干涩，“嗯”了一声：“醒这么早？”
国外这会儿，时间应该还是凌晨。
危肆道：“没办法，要赚钱养你，得起来开会。”
宣鸾烟起了床，他依旧没挂语音，她换衣服时，都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只是某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宣鸾烟不会知道，在他声音戛然而止的这一刻，远在国外的危肆身边，温湉的腿，在桌子底下碰到了他的，大腿往上，挺敏感的位置。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温湉是被她的主管，带来开会的。
当然，主管也是听说了危肆跟温湉之前那些事，才会对她格外关照。
此刻危肆扫了她的腿一眼，看见她脚上穿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危肆对温湉的印象，更多是她学生那会儿，她总是穿着运动鞋，看上去青春有活力，现在却逐渐向女强人靠拢。
少女是不适合穿高跟鞋的。
宣鸾烟更白，腿更细更长，更适合穿这种红底高跟鞋。她长得也更欲，只是明明有一张勾人的脸，表情却要不就是假笑，要不就是平淡。
对他吝啬得很，都不肯多给他露几个表情。
只有他故意弄得狠，他才能看见不一样点的。
危肆想着想着，又想起早些年的宣鸾烟。
上学那会儿，她同样穿运动鞋，只是他却很难想起她还是少女的模样，仔细想，也只有她寡淡的脸，挺无趣的。
“抱歉，不是故意的。”温湉道歉说。
危肆回过神，抬眼看她，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他微微晃神，很快偏开头，继续讲解事宜。
温湉则是他看了他片刻，才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眼神。
一旁的主管将他俩的互动看在眼底，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
103
宣鸾烟在危肆声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切断了语音。
她在赶去学校的路上，挂断了蒋文哲的一个电话，以及收到了温湉的感谢。
【陆老师，谢谢你帮忙打印证明。】
宣鸾烟也就顺道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比赛。
温湉说了个时间，又聊起自己的情况，说最近在实习。
宣鸾烟问：在哪实习？
温湉说：魏氏。
宣鸾烟就没有说话了。但仔细一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危肆口中的偶尔跟她见面，恐怕是天天见面。
宣鸾烟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告诉危肆，是我怂恿你出的国？我记得我只是说，不要把感情看得比个人发展还要重要，并没有说过半个叫你出国的字。
温湉道：那是我理解错了，你说个人发展重要，我就以为是，你让我出国。
宣鸾烟也没有点破她的心思，她只不过是自己不要危肆，分手了却依然见不得他跟其他女人好。
温湉说：危肆那边，我去替您解释，不会让您白白受了这份冤枉。现在我在开会，开完会我就跟他解释。只不过，他的下属问过我，有没有跟他旧情复燃的打算。
这个开会时间太过巧合。
宣鸾烟有种猜测，危肆大概跟她是一起的，两个人开的是同一场会议。
几分钟后，她看见温湉发了条朋友圈：庆祝今天的会议圆满结束。
宣鸾烟的视线很快被照片吸引，其中一张是温湉和行业内某个大佬的合影，照片上的温湉，一身职业装，而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原来她就是危肆说的，那个崴了脚，把高跟鞋留在他家里的女同事。
也不知道危肆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温湉的名字，她也认识她，光明正大总好过遮遮掩掩。
另外一张，是她拍了文件，照片的角落里拍进了一个男人的手，很修长，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宣鸾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危肆，婚戒太过明显了。
他能入镜，显然他就坐在温湉的边上。一个实习生，有那个资格坐在老板的身边么？
她几乎是立刻串联起了前因后果，怪不得有人要喊温湉老板娘。
宣鸾烟是个女人，几乎是立刻就体会出了，小女孩那种不算明显的挑衅的味道。
温湉说的不会再对危肆有任何想法，自然不会是真的。
她想的是，大概是坐实老板娘的身份。只是现在的人，都爱面子，温湉一面有着不轨的想法，一面还扯着一块道德的遮羞布，想做的直接，却又不敢太过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