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柔怎么看不出来？
林倩看向谢卓宁时眼里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和自己是多么相像！
她问出心里的担忧：“那你呢？你会回应……她的喜欢吗？”
谢卓宁推了推银边眼镜：“不会。”
沈希柔松了口气，却又为自己和林倩感到可怜。
“就像你不会回应我一样，是吗？”
谢卓宁慎重地说：“你以后会遇到回应你爱情的那个人，但不会是我。”
沈希柔喉咙一梗，再说不出话。
这时，林倩推开阳台的门：“司城？”
谢卓宁回头看了她一眼，旋即揉了揉沈希柔的头顶：“不想待在这儿就回家吧，早点睡。”
说完，他转身走向林倩。
沈希柔想追上前，可脚像黏在了地上。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从来不属于她的男人越走越远……
深夜。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凌晨一点。
谢卓宁没有回来。
沈希柔按灭了手机，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突然手机叮咚一响，是一条陌生短信。
点开后，一张谢卓宁搂着林倩的亲密照片映入眼帘。
沈希柔呼吸一滞，紧接着手机又是一声振动。
她下滑屏幕，一段字显示出来：“姜小姐，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他现在是我的。”
第4章
寂静的黑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沈希柔看着被自己砸在地上的手机，强忍着泪水，飞快冲出卧室就要去找谢卓宁！
她不想无望的等下去，她想见到那个男人，想要问清楚……
思绪到这儿突然卡住。
沈希柔呆呆的蹲在原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没资格。
谢卓宁连日来的拒绝和向外推，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热情和勇气。
沈希柔怯懦的想要逃避被男人反问‘凭什么’的狼狈景象。
愣神间，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锁扣的声音。
沈希柔抬头看去，只见谢卓宁推门而入。
对视的一瞬间，男人微微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伸手想要拉着沈希柔站起来，入手的只有寒冷。
沈希柔来不及回答，一股浓烈的香味直接冲入大脑，瞬间让她呆滞住。
这股味道……是林倩的香水味。
她下意识挣脱开谢卓宁的手，比起身上的寒冷，心里更冷。
“和朋友约好了出去玩儿。”沈希柔强装镇定，欲要往外走。
谢卓宁一把摁住房门，拦住她的去路。
“这么晚了，和谁去？”
“跟你有关系吗？”沈希柔忍不住的呛声，却又在出口那刻后悔。
她不敢去看谢卓宁：“你不认识。”
就快步走出去，关上了门。
谢卓宁站在原地，空落的手还悬在半空……
第二天，律所。
许晨拿着文件走到沈希柔工位旁：“京城大学有一次进修的机会，一周后走，我推荐了你。”
京大的法律系全国闻名，沈希柔有些心动，可如果离开，估计有两三年的时间回不来。
那她和谢卓宁……
许晨看出她的犹豫，轻声劝：“机会难得，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沈希柔攥着文件，满心迷茫。
这一周，她再三犹豫，还是收拾好了行李。
却还是想再赌一次。
沈希柔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走上前将去京大进修的事大致说了一下，等待着他的回答。
谢卓宁没有丝毫迟疑：“机会难得，你应该去。”
这个回答，沈希柔早有准备，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我去了，估计两三年都回不来。这段时间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这样你也觉得我应该去吗？”
“和未来相比，这点时间上的付出不算什么。为了自己，你应该去。”
谢卓宁的话把沈希柔按在了“理所当然”的位置。
普通人都不会拒绝这种机会，可自己不一样。
她是为了谢卓宁才选择了法律系，只因为他是检察官，律师是审判台下离他最近的位置。
可最后也是这个选择将她推离谢卓宁。
心慢慢冷却，沈希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
她声音颤抖：“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些年，你有没有产生过一次要接受我的念头？”
“没有，你只是我朋友的妹妹。”谢卓宁回答的干脆。
“好，我知道了。”
沈希柔什么都感觉到不到了，她麻木地走进房间，取出了整理好的行李。
她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却仍想尝试一次。
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跟过来的谢卓宁看到这幕也愣了一下，末了只是问：“你现在就要走？我送你。”
沈希柔没有力气拒绝。
去机场的一路上，他们一直沉默着。
直到广播通知开始登机，沈希柔拉着行李箱就往登机口走去。
抬脚那刻，她突然转身，在男人惊愕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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