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言冷冷的看着他。
姜湉擦了擦嘴，平淡道：“奚军送我吧。”
徐斯言眉心拧成川子，最后妥协道：“我送晨曦回去。”
一行人挥手告别，姜湉跟着奚军来到车上，温和笑道：“还这么提防他？”
半个月前，她跟徐斯言谈了一笔生意，回去之后，他把她堵在车旁，不容拒绝的亲了她，之后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要名份时，正好被奚军看见了。
后来奚军问她是不是愿意的，她说她不愿意，从那天之后，奚军就开始防着他。
“他不是一个好男人。“奚军说，“他和墨液寒一个样。”
姜湉莞尔。
“乔小姐，之后你得更加小心了，我刚刚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说，那个墨液寒，马上也要回来了。他肯定看你不顺眼的。”奚军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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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湉也听说了，墨液寒快要回来的消息。
国外毕竟不是奚家主阵地，那是锻炼人用的，做出成绩了，自然要回来。毕竟以后是要接手家里生意的。
至于墨液寒会不会看她不顺眼，姜湉不知道。
不过顺不顺眼都没有关系，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太多的联系。
墨液寒正式回来，是在一个月之后，一回来就直接空降高层，跟范起平起平坐。
姜湉知道这件事，也是跟范起见面时，他无意中提起。
范起提起墨液寒时，也沉默了片刻，说：“人沉稳了很多，就是变得不太跟人亲近，疑心病变重了，谁也不相信。一件事情总要反复斟酌琢磨。”
姜湉笑道：“人都是会变的，权力越大，就越不相信身边的人。跟他相处，你自己注意些。”
范起再次沉默，突然说：“我撞见过几次，你和徐斯言也走的很近。”
姜湉看了看他，说：“我们是同学。”
“我感觉他，似乎对你有些想法。“范起委婉的提醒道，”比起墨液寒，我觉得他更加不像是个好人。“
姜湉却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谢谢。”
“不过我想，乔小姐现在应该没那么容易相信男人。”
“不，范总，我信任你。”她坦然道。
范起微微一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偏开了视线：“最近又有一个小项目，你要是有空，可以来公司找我谈。“
“范总，谢谢你。“姜湉真心的说。
姜湉其实跟徐斯言，以及范起，见面的频率都不高，但跟两者之间，又保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关系，徐斯言是主动贴上来的，范起是姜湉主动维持的。
当然，如果姜湉早知道徐斯言这么难以摆脱，那么在和墨液寒离婚的事情上，她绝对不会利用他。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大胆直接，姜湉有种预感，总有一天要出事。
……
奚军说，墨液寒会看姜湉不顺眼，没想到一语成谶。
范起跟她说的那个合同，她自然舍不得放弃，周五的时候抽空去了一趟奚氏。
本来每次很快，范起帮她很多次了，也算是“老合作方“了，这一次到公司时，范起在她进办公室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姜湉便开口问他怎么了。
范起叹气道：“这次的合作怕是有点困难。“
姜湉说：“被人给截胡了？“
“是被墨液寒给否了。”范起说，“被他拿去送人情了，有个客户的孩子也开始创业，墨液寒把项目拿去给那个孩子了。我不好跟他谈，我拿给你，他会觉得我们有什么。抱歉啊乔小姐。”
姜湉连忙说：“没事，我能理解。之前还是谢谢你。”
“也就是举手之劳，谢谢倒是不用。本来正想联系你，没想到你直接来公司了。”范起道，“要是有其他的，我再联系你。”
姜湉笑着说：“麻烦你了范总。”
范起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口有人在敲门。
“谁？”
“是我，墨液寒。”男人说，“大白天锁什么门，办公室里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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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起闻言，看了看姜湉。
原本只是谈事的正经关系，墨液寒这一说，倒像是有什么一样。
孤男寡女，稍一润色，便是说不清楚的暧昧。
姜湉起身，说：“范总，我就先走了。”
“好。”
姜湉动手去拉门，落落大方，倒是门口的墨液寒看见她，顿了一下，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便抬脚朝范起的办公室走去。
倒是没有想象中，剑拔弩张，老死不相往来的那股子嫌弃，有的只是一种浅浅淡淡的疏离感，还挺客气。
这种状态，不撕破脸，不会给外人看笑话，算是最好的离婚夫妻的状态。
姜湉抬脚往外走。
不过范起办公室的门没关，墨液寒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了出来，他语气严肃，有点不耐烦，说：“范起，公司的项目，可不是你用来讨好女人用的。”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姜湉就听见这一句，就离开了。
往坏来想，无非是，墨液寒不愿意看见她好过，大概对墨液寒来说，离婚不仅是一刀两断的事，最好还能你死我活，他活得很好，事业腾飞，所以就想方设法来整她了。
往好处想，那就是墨液寒可能确实不喜欢在工作上走后门。
偏偏姜湉跟奚氏合作的目的，是靠这些小项目，积少成多，最后能跟奚氏来一场正规合作。
她依靠奚国山的资源创办公司，本来的目的，也就是奚氏。
奚氏的合作方，不一定得有多厉害，更多的是信任。
不过姜湉很快就知道，墨液寒根本就无心折腾她，其他他的那些朋友，还是照旧跟她往来，只有奚氏的项目，一点落不到她手里。
姜湉只好暂时转移注意力，把所有的精力先往外转。
顾越算是墨液寒朋友里面，对她最为客气的，两个人谈完事情之后，顾越想起什么，随口说了一句：“泽元马上要放假回国了。”
姜湉说：“我知道。”
顾越说：“今朝姐，前几次出国，我觉得墨液寒好像谈朋友了，但是不是温湉。”
姜湉看了他一眼。
“我出差正好跟他组了个局，他喊一个女生媳妇儿。”顾越说。
姜湉只说：“他那副皮囊，即便无缝衔接也正常。”
“我是想说，他结婚了，是好事，就不会在跟你离婚的事情上斤斤计较了。不然你日子不好过，这一个地方生活的，天天得撞上，也怪尴尬的。”
姜湉笑了笑，没说话。
顾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撞见墨液寒了，他手里一支烟还没有点，有些古怪和不悦的看着顾越，刻意忽略了姜湉，只冷淡道：“你少在背后编排我。“
大伙谈生意，都喜欢来这个地方，大概他也是来跟客户见面的。
姜湉转身要走，墨液寒却主动道：“今朝姐，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当时刚离婚有些接受不了，现在想一想，没必要刻意避嫌，光明磊落反而大家不会多想。各种不和反而会让被人编出一万种故事。“
他微顿，道，“之前没放下各种不客气，是我不应该。“
姜湉嘴角一如既往的微微扬着，朝他点点头。
“还有，我确实谈恋爱了，年纪也比我大点，在国外工作，大概半年才回来。我吃了异地的亏，本来想让她回来的，她偏不，说事业为重，我不好逼她。反正慢慢来吧。“他反问道，”你呢，没和那位在一起？“
姜湉如实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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