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焉坏焉坏的小表情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浪得不得了,周郅翊用手指捏着她的唇边的笑,情不自禁低下头含住。
最近他总爱时不时吻她,陆棠梨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他的舌尖轻挑开她的贝齿,卷进她带有薄荷味和淡淡酒味的嘴里,她便回应地缠上他的,让他引领她的小舌一起畅游。
陆棠梨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手则轻捏他的耳垂,这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她没揉几下就泛起了红色,她得逞地抬起眼皮,可就是她这一分神,周郅翊就惩罚性地咬破她的下唇。
“唔!城遇,你又咬我!”
他哑声低笑:“没办法,谁让你那么软。”
“你……”
周郅翊就着抱她的姿势站起来,身形一转带着她压向大床。陆棠梨想跟他理论一下,她‘软’和他喜欢咬她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但是陆先生显然更有先见之明,片刻没有离开她的唇,趁她无暇分神的时候,手抓住床头柜上的遥控,一按,整间房都陷入了黑暗。
……
没有拉紧的窗帘倾斜进路灯的光,将洁白的墙上两道交叠的身影照得一清二楚,宛若剪纸。
酣战之后,陆棠梨躺在他的怀里,薄被下两具身体的温度还没有降下去。
周郅翊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她入眠,看着她的眼皮渐渐撑不住地盖下,他才在她耳边说:“你先睡,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陆棠梨眯着眼睛去看时钟,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他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在现在去处理?
“都几点了,你还要出去?该不会是去幽会哪个小qingrén吧?”她哼哼着,故意醋道,“干完了上半场还要去干下半场?陆少,您可真忙。”
周郅翊原本要下地的脚一下就收了回来,他翻身就重新压在陆棠梨身上:“你是在怪我刚才没有尽全力?”
陆棠梨的瞌睡虫跑个一干二净:“我才没有这个意思!”
陆先生已经这么认为了,他拉开被子,脸上始终保持温温的笑:“没关系,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现在补救。”
“……”
陆棠梨彻底懂了什么叫着‘不作死不会死’,等第二场结束,时间已经走到两点半,她累得连抬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去管周郅翊要去哪里了。
……
将近凌晨三点的街道,几乎一辆车都没有,周郅翊在路口下车,天下了蒙蒙细雨,他撑了一把伞走进安静的小巷,这条小巷在城市里并不罕见,处于两栋居民楼的中间,每次只能走过一个人。
周郅翊跨过地上坑坑洼洼的水坑,目光低垂看着地面,直到眼前的视野忽然开阔,他才缓慢地抬起眸,一望过去,就见到在玻璃窗内坐着的男人。
这是一家普通的咖啡馆,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里见面,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地方位于他的陆公馆和他的别墅的中间。
周郅翊进门就收了雨伞,凉风吹过拂动他风衣的衣袂,他微笑道:“抱歉,来晚了。”
盛于琛面前摆着两杯咖啡,都没有喝过一口,已经凉了。店里放眼看去没有第三个人,不过二楼倒是有细微动静,这家店的老板应该是被他吩咐过不要打扰,才躲到楼上去。
他们约的时间是一点钟,现在已经三点。
盛于琛眼神早就没有了温度,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周郅翊淡然从容,在他对面坐下,不算解释的解释说:“陆棠梨比较黏人。”
盛于琛交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有一瞬间不自然地动了一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对面的男人:“陆董事长向盛某讨在巴黎许给你的那顿饭,却不选中午,也不选晚上,偏偏选人迹罕见的午夜,难道和我吃饭是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