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霜左十三禁忌传说主角的小说是什么名字-小说(安如霜左十三)禁忌传说满分阅读

时间:2023-05-01 12:30:3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不过五六日,事情就真的办出来了,安如霜领着人去漕运总督府讨要方形文牒,两条标船就泊在淮安六草荡渡口,安如霜把平贵送上标船,仍让他领着标船北上济宁。

事情办完,彻底闲下来,出来已经□□日,左十三百无聊赖,兄妹两人买舟回江都,半途听说淮安清河县有庙会,一时盛景,极为热闹,让大船泊在渡口,把仆婢都留下,另换了一只小船,兄妹两人带了两三件行李,坐船沿河往清河县水路去,从广阔江面摇进一条河道,越往里行,见两岸桑荫稠密,花枝葳蕤,有小船撑出来,沿水路叫卖些菱藕鲜物。

安如霜带着左十三在一处登岸,走到人烟阜盛处,酒楼如林,食肆遍地,一爿街巷旁的树杪上都挂起了羊角灯。

虽然不如江都热闹,却有些野趣,安如霜带着左十三进了一间茶楼,叫了些当地有名的茶点果子吃着,又叫了个唱曲娘子在帘外清唱。
两人就倚着窗,看楼下路上游人如织,杂耍百戏的,叫卖的货郎,诱人的糖果点心。

日暮之后,那些悬在树杪的羊角灯都被人陆续亮起来,夜色晦暗,那枝头的光亮却磊磊落落,如千点明珠,整片街巷照得如灯海一般。

这才彻底热闹起来,路上人流摩肩接踵,赏灯的、观景的、凑趣的,安如霜拉着左十三,

两人手牵手在人潮里走着。

左十三难得开心,安如霜有心弥补近日的冷落,两人在路边小摊共吃了一碗甜汤,那摊主见是一对相貌出众的少年夫妻,搓了一碗小圆子来,却只给了一只瓷勺。

左十三再一抬眼,但凡是一对男女坐着的,碗里都只搁着一只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都相安无事。

吃完这碗甜汤,又沿路去玩猜灯谜,买零嘴儿,夹在人群里竟真如夫妻一般,言笑晏晏,柔情蜜意。

天色不好,不知何从刮来一片浓郁阴雨,直勾勾的朝着游人落下一场雨来,因有风吹拂雨云,那雨也不是连绵,东筛一场,西筛几滴,真就如雨追着人跑一般。哪处人声喧闹些,这雨就往哪儿飘,游人们都被这故意使坏的雨云浇了个透,个个也不恼,嘻嘻哈哈笑着,忙着去树下躲雨。

那雨也落在左十三身上,她被安如霜牵着,被人群挤着,一路往前去躲避,不知怎的被旁侧人一撞,脚下被人一踩,旋即就被冲脱了手,脚下的一只绣履也被踩落,不知去了何处。

左十三喊了声“大哥哥”,旋即不见安如霜的身影,她被人潮冲撞着,不得不往道旁避了避,扶着一株李树,踮脚四下张望。

安如霜瞬间失了踪迹。

她站着等了会,却总不见他回头来寻,她身上淋上雨,风又冷,一只脚只穿着白绫袜藏在裙内,走动不得,左等右等不见人,心头便有些急。

雨阵越落越大,噼啪打着枝头,把树杪间的羊角灯打得摇摇晃晃,灯光忽明忽暗,左十三扶着树干想走,又不辨方向,也不知往何处去。

她觉得自己已经等得够久了。

安如霜目光沉静,抱手站在暗处,一动不动盯着她神色看。

左十三神情有些焦躁,又有些无助,换了只手扶着,踮起脚尖看着远处的灯火,目光茫然又缥缈。

这一波人潮渐渐散去,左十三才见安如霜湿了半边身子,逆着人流来寻她,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分明是松了一口气。

她两眼迷蒙,神色泫然欲泣,见他来,禁不住眼眶一热,又有些埋怨的意味,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看着她,嗓音倒算平静,眼神却深不可测:“差点把妹妹丢了,寻了半日,我的魂也快丢了。”

左十三抹去面上冷雨,轻轻嗯了声,委屈巴巴,酸涩不止:“我的鞋被人踩掉了一只,都快站不住了。”

她把裙提起,单脚站着,一只玉足裹着雪白的袜,曲在裙内。

“上来吧,我背你。”安如霜在她身前蹲下。

小雨还在细细地下,左十三俯在他肩头,柔柔喊了声:“少连哥哥大哥哥。”

“嗯。”

她将脸颊贴在他背上,闭上眼:“祖母走了,我只剩哥哥了。”

“我有时候也会害怕。”她轻声道,“以前说谎的时候,我也会害怕,害怕被人戳破,但是有个人,一直没有戳破我。”

“我永远都感激他,谢谢他,对我那样好。”她喃喃道,“没有人,对我那样好过。”

两人找了间客栈,要了间上房,安如霜要了热水沐浴。

两人的衣裳都湿了,半剥半脱在浴房里。

“想吗?”他盯着她问。

他脱了外裳,只披着件半干的里衣站在她面前,衣摆都沾了水,内里男人挺拔又清瘦的身体一览无余。

左十三咬着唇不说话,只在发抖。

他使出力气诱惑她。

第73章第73章
他脱了外裳,  只披着件半干的里衣站在她面前,衣摆都沾了水,内里男人挺拔又清瘦的身体一览无余。

左十三咬着唇不说话,只在发抖。

他使出力气诱惑她。

上好客房,  陈设难免华丽俗艳,  烛火用薄透的红绡纱罩着,  清理屋子的人不仔细,  灯罩上都落着灰,  烛光朦胧昏暗,焰火不透净。

年轻男子的相貌自然极好,颌线柔和,  眉目生动,看人的时候面庞柔情似水,瞳孔簇拥着小小一团焰火,  这样的面孔叫人心跳急促,  好感倍生。

偏又有些散漫,肆无忌惮的,他就在她身前坦然站着,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白绫袜被水浸透,冰凉凉紧贴肌肤,包裹着纤细脚踝,  小巧贝趾,  玲珑足背,  将湿透的绫袜一点点下卷,最后挂在足尖,又湿哒哒坠在地上。

安如霜目不转睛盯着左十三,看她两靥生霞,  眸光含情,像浮在水面的绿叶。

他眼尾也染着一抹红,半阖着眼,眼神却分外专注在她身上,抚着她漆黑的发,柔声指点她。

“小酒长大了,不是女孩儿了。”  他见她一张娇靥沾满粉绯红晕,鬓角还挂着晶莹汗水,一双眼像春天的湖水,细雨迷蒙,不知沉溺了多少春花秋月。

心意相通,耳鬓厮磨,这是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如今他们竟也这样了。

夜深沉,左十三睁开了眼,凝神细看她身边的年轻男子。

两人日夜相守,夜里她起身喝水,或是辗转翻身,他都能察觉,对她的习惯和偏爱了如指掌。

在他眼下,她是无所遁形的。

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小心思都在他的掌控中。

永远逃不出他的翻云覆雨手。

她知道自己就像一株被移植的藤蔓,援树而生,离树则死,依附则活,也像舒适笼子里的一只鸟,像养在内室的一株花。

她原本的心意、除他以外的情感都无关紧要,都可以被修剪和利用。

所有的一切,都要缘于他。

以他为天地。

唯他独一无二。

她不是她,是他的所有物,所有的养分都在他身上攫取,连她的生活,都要在他手里构建。

这不是宠爱,这是驯服,要她温顺、要她依附、要她屈从。

女子体弱,身无所长,本该如此,养在深宅内院,依附父兄丈夫生活,平平淡淡,一生安顺。

她也无法恨他。

不能恨他剥夺自己的姻缘和清白,不能恨他罔顾自己的意愿,不能恨他的强迫和手段。

他对很多人都很坏,但唯独对她是好的。

左十三闭上眼,将脸颊蹭在他肩头,他在睡梦中轻轻敛眉,将她揽得更紧些。

客栈临街,晨起就有小贩沿街叫卖,左十三醒来,时辰已是不早,安如霜见她半眯眼,目光慵懒盯着窗槅,略微嘟着红唇,身上也是骨酥肉软,馨香怡人。

两人在床间缠绵半日,收拾起身,梳洗过后,携手下楼,回了小舟,同家仆会合,一行人沿着水路回了江都。

出门十余日回来,喜哥儿委屈巴巴,气哥哥姐姐把自己抛下,左十三和安如霜一道哄了好几日,寸步不离带着他,喜哥儿心情才有转圜。

施老夫人一去,家中真的彻底清净下来,桂姨娘如今只一心伴着云绮过活,在施家悄无声息,蓝可俊一死,田氏仿佛老了数十岁,再翻不起什么风浪,安如霜打发了些银子,第二日田氏就带着儿女搬了出去,也未回瓜洲,在外头租了间小宅过活。

因着施老夫人丧期,兄妹两人都还在孝中,去金陵的事便稍缓了下来,等入夏了再做打算,但乡下两个庄子都在牙行售卖,仆人也是慢慢遣散,家里再无外人,兄妹两人更是情浓意洽,白日闲散度日,晚间枕上恩爱,外加一个喜哥儿,日子算是过得悠然惬意。

苗儿早已出了月子,兄妹三人都往况家去看了宁馨儿,苗儿生了个可爱的小女儿,生得像况学,很是可爱,长得肉嘟嘟圆鼓鼓,裹在襁褓里,戴着绒线虎头帽,一双圆溜溜的眼好奇打量众人,这是况家第一个孙辈,全家都很看中,特意去庙里求名,卜了个宁字,小名就叫宁宁,况夫人亲自照看小孙女,脸上笑意都多添了几分。

安如霜看了眼孩子,脸上也是笑意温柔,极阔气地送了不少金银吉庆之物给宁宁,出去和况苑两兄弟喝茶,左十三和苗儿抱着孩子在内室坐,见苗儿气色甚好,脸颊的肉倒还丰盈了些,抱着刚睡醒的宁宁小声轻哄,满脸俱是慈母光芒,又将孩子托到左十三手里:“妹妹抱抱吧。”

喜哥儿在一旁轻戳宁宁的脸蛋,小声道:“小侄女好乖的。”左十三以前也是在王妙娘身边抱过喜哥儿,相隔数年再抱着宁宁在臂弯里,见小小婴孩,红润润的肌肤,吐着舌头望着她,小心翼翼,一动不动,笑道:“我抱着她,好像比千金还重些,连手也僵住了。”

她浑身僵硬,是真的不会抱孩子。

苗儿将宁宁接到怀里,满面笑容:“等妹妹以后做母亲,这些都会了。”

左十三微微一笑,将自己准备的长命锁塞到襁褓里:“这我可不敢想。”

安如霜还用着药,他对孩子似乎可有可无,左十三也不想生出一个像他、或是像自己的孩子来。

屋外婢女们送来养身的汤药,香甜甜一碗,上头浮着红枣桂圆,为女子养身用,苗儿将孩子给养娘抱着,皱着眉将汤药小口饮尽,见左十三笑盈盈望着,有些不好意思:“婆母督促,每日都要喝一大碗,我和大嫂都吃腻烦了。”

这汤药有两碗,一碗送到苗儿屋里来,还有一碗,是送去给另一侧厢房里的薛雪珠。

左十三进门时和况苑打过照面,却不见薛家嫂子的身影,问苗儿:“好似不见薛嫂子?”

“宁宁出生,大嫂心中应许是难受,也不常往这儿来,也不太见客。”苗儿有些欷歔和为难,“婆母心里也着急呢,请了不少大夫来给大嫂诊脉。”

薛雪珠嫁给况苑数年,一直无所出,这边连宁宁都出生了,薛雪珠肚子还不见动静,况夫人是真的心急。

左十三想的却是况苑和杜若的私情,若是被薛雪珠知道,还不知是怎样的雪上加霜。

苗儿见左十三专注听着,语气也有些喟叹,多说了一句:“急的只是我们做女子的,男人们都不当回事。”

况苑送施家三兄妹出门,见着左十三,正正经经做了个揖。

他相貌普通,笑容倒很有成年男子的成熟韵味。

自打上次他在施家外拦左十三,左十三点破他和杜若的事情,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再见面。

马车上左十三问安如霜:“杜若和况苑两人还好么?”

安如霜和况苑时有来往,坦然道:“还有些往来。”

蓝可俊的事情,就多亏杜若在其间斡旋。

安如霜顿了顿,看着左十三:“张优前阵子闹得家宅不宁,夫妇已然离心,杜若和张家全家都闹僵,她有和离的心思。”

那雪姐儿生下的孩子,起先张夫人的心思,是想抱给杜若养着,杜若和张优分居许久,肚子一直也没有消息,张夫人心中着急,如今好歹有个孩子,自然认下,只是杜若誓死不肯,着实把张家搅得天翻地覆。

后来才闹出蓝可俊那些事来。

她孤零零一个女子,又不被娘家所容,要和离,怕也是不易。

左十三待要说些什么,听见安如霜淡声说了一句:“这张家内里乌烟瘴气,也不是干净人家,出来也好。”

他意有所指。

但左十三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张圆、甚至张家,连杜若都很久没见面了。

那段未能成就的姻缘就如一个遥远的梦,张圆于她,是她自己选择的一种圆满人生。

但走到现在,左十三发觉,这人生也是易碎的、缥缈的,空中楼阁,绣花枕头一般。

左十三曾笃定她要什么。

如今只知道她不要什么。

“只是可惜了薛嫂子,生不出孩子,丈夫还在外有染。”左十三微叹,这世道,哪个女子都不容易。

安如霜见她难得有欷歔他人的时候,笑道:“你难得这样操心其他人的事他们夫妻两人貌合神离,不过是为了名分凑在一起过日子,起头的盲婚哑嫁,后面要休离,也是难事。”

两人都没什么错处,只是纯是南辕北辙的人,一个似火,一个如冰,一个是壁上画,一个是炭笔涂,心意始终不通,在一起磨合不出感情来。要休不能休,要弃不能弃,两个人都视彼此为鸡肋。

左十三乜斜安如霜一眼,觉得他有意替况苑开脱。

安如霜施施然一笑,牵着她的手:“男女之事,没有谁对谁错,都是身不由己。”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喜哥儿在一旁,皱眉看着哥哥姐姐握着手。

喜哥儿今年已经八岁,性子本就腼腆乖巧,施老夫人病逝,他倒是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抓鬏也不梳了,让婢女端端正正把头发梳起,穿了板正的小袍子,很有小书生的风范。

他如今知道大哥哥和二姐姐好,这好似乎还瞒着人,二姐姐又叮嘱他保密,眼下在马车内见哥哥姐姐两人牵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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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哥儿今年已经八岁,  性子本就腼腆乖巧,施老夫人病逝,他倒是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  抓鬏也不梳了,  让婢女端端正正把头发梳起,  穿了板正的小袍子,很有小书生的风范。

他如今知道大哥哥和二姐姐好,  这好似乎还瞒着人,  二姐姐又叮嘱他保密,眼下在马车内见哥哥姐姐两人牵手说话,小小的脸上苦大仇深,老神在在的,直瞅着眼前握在一起的一双手看。

喜哥儿不记得,  只知道哥哥姐姐关系一向好,二姐姐见了大哥哥总是笑意满满,  眼里亮晶晶的,现在二姐姐不光眼里亮晶晶,  光也是柔柔的,  说话也是软绵绵的。

仿佛他在一旁是多余的一样。

兄妹三人回了家,  先都去了榴园,  有婆子来寻左十三,  左十三一见着人,瞥了喜哥儿一眼,跟着婆子出去说话。

原来是王妙娘寻上门来。

施老夫人病逝时,  王妙娘也偷偷来瞧过一眼,那时候家里忙乱,左十三和安如霜都未见她,  现今家里安定下来,左十三知道,她是想来施家看看喜哥儿。

人就在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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