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白想了想说：“睡了又怎么样？你难不成还要我负责？”
曲阮闻言重重地给了陆湛白一记如来神掌：“负你妹！我要告你强奸！”
陆湛白起身，眉头皱紧：“你有病吧？刚才那警察的话，你没听明白？我他妈的好心救你，现在给自己惹一身麻烦，你这样诬陷我有意思？”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有这精力不如想想自己得罪了谁，杜绝类似情况再发生！”
曲阮承认陆湛白这话说的对，但她现在就是没心情。
就在这时，林警官开门进来，“二位，有人来找你们了。”
129 冷战
曲阮和陆湛白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就看见高楹走了进来。
“谢谢林警官。”
高楹礼貌地对警察道谢。
“不客气，如果没什么问题去办一下手续，然后就可以走了。”
“嗯。”
会议室突然变成了三个人，高楹看了看陆湛白，又看了看曲阮，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们没事吧，身体好点了吗？”
高楹其实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陆湛白今天被安排去见客户，结果到了约定的时间他还没有出现，客户打电话到公司，是高楹亲自处理这件事。
她一遍又一遍地给陆湛白打电话，结果均是无人接听。最后一次打的时候，接电话的是警察。
高楹担心陆湛白出了什么事，于是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恰好负责接待她的民警小姐姐就是去过现场的。
在知道高楹的身份之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她简单地说了一遍。
然而，正是因为说的简单，给了高楹很多想象的空间。
“…”
高楹话说出口很久，陆湛白和曲阮都没有回应，他们的这种沉默在高楹眼里就成了一种默契以及心虚还有对一些事的默认。
“回去说吧。”
陆湛白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了，他迈步率先走出了派出所的会议室。
陆湛白的车作为证据被派出所扣留在了案发地，所以他只能坐高楹的车回去。
“砰。”
车门被关上，高楹和陆湛白坐在车里，空气里凝起的沉寂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高楹深吸一口气，突然她感觉自己肩膀上的包袱被卸下来了。
她和景锐阳的那事现在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了，因为严格假说，她现在和陆湛白扯平了，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大家都出去吃了“外卖”
呵，想想还真是讽刺又滑稽。
高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把车窗预留了一个缝隙，吸了一口之后，薄烟和话一起从她的红唇里吐了出来。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陆湛白：“没有。”
他回答的很干脆，因为他现在需要一个很安静的空间去想这件事。
首先，他必须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做局。
其次，他需要寻找办法来验证自己到底有没有和曲阮发生关系，因为这事关系他要如何像高楹解释。
最后，就是他现在真的很累，人很疲倦，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没有？”
高楹用指肚把滚烫的火苗掐灭，她侧身看着陆湛白说：“你放客户鸽子就是为了去救曲阮，这事你要我怎么过去？”
高楹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对，是她背叛在先，但那只是身体上的出轨，至少她的心还是在陆湛白这的。
而陆湛白呢？他又是怎么做的。
陆湛白被高楹吼的心烦意乱，他靠在椅子上，双眸缓缓闭上：“我现在想休息了可以吗？高楹给我一点时间。关于这件事，我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
陆湛白生理上是真的出问题了，他感觉浑身无力，头痛欲裂，身体里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自己。
这种生理反应让他再没有心思去应付旁的，这是一种药物过敏现场。
可是高楹没有耐心等陆湛白。
“合理的解释有什么意义，你用本来该去干事的时间去干了不该干的事，这还有什么解释的。”
陆湛白睁开眼，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什么叫不该干的事？你觉得曲阮有危险我去救她这叫不该干的事？”
高楹：“对！她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湛白：“问题是他们是冲我来的。”
高楹步步紧逼：“那你更不应该把自己送上门！陆湛白，以你的智商和情商来说，我觉得根本就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那我应该怎么办？”
陆湛白言语之间透着疲惫，“眼睁睁地看着曲阮出事吗？”
高楹攥紧拳头，“难道不是就该这样吗？你是怎么告诉我的？你说她只是你的过去，可是现在你却活在过去里一直不愿意走出来。陆湛白，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爱我吗？”
闻言，陆湛白舔了舔唇，说：“我没有活在过去。我救曲阮不是因为我还爱她，是…”
“你不要和我说是因为愧疚。”
高楹音调突然拔高，她是真的生气了，胸口好似有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陆湛白被高楹搅的心烦意乱，“愧疚又怎么样，我确实对不起她。”
“因为她妈是吗？陆湛白，你要带着这份愧疚活多久？曲阮他妈的死和你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不都是她那个草包哥哥的错吗？”
陆湛白坐直身子，“是！你说的对，但是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自己原来喜欢的过的人去死吗？就算现在是一个陌生人要死在我面前我都不应该无动于衷吧。”
高楹冷言：“你可以报警，不应该自己亲自去。你知道优质客户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丢了一个单子，划算吗？”
高楹嫉妒陆湛白对曲阮如此上心，她一点都没有办法站在陆湛白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
陆湛白觉得高楹说的话简直就是越来越离谱了。
再说下去除了削减两人的感情别的任何好处都没有。
“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陆湛白不是舔狗，他谈恋爱也不是为了去伺候一个祖宗。
丢下这句话，他冷冷地下车了。
正巧这时一辆出租车经过，高楹就这么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陆湛白上了车。
“…”
陆湛白没离开多久，曲阮也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
高楹气不过，想直接下车去找曲阮，但就在她刚推门的那一刹那，手机响了起来。
高楹看了一眼是景锐阳打来的。
“…”
“喂。”
高楹还是接通手机。
“阿楹在哪呢？今天天气不错，我在西郊高尔夫球场。”
听筒里传来景锐阳愉悦的声音。
高楹仰靠在椅子上，心累的可以。
“没心情。”
高楹冷冷吐出这三个字，电话里景锐阳一下来了兴致。
“怎么了？和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
陆湛白今天丢的那个客户对高楹来说真的很重要，她现在是事业关键期，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于是，高楹想到或许自己可以借用这个机会让景锐阳帮忙。
“见面说吧。”
高楹语气比刚才好了一些。
“没问题，我等你。”
130 没有牵扯
陆湛白回到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现在迫切想要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到底有没有和曲阮发生关系。
虽然这不是这次件事的重点，但曲阮之前说的那句话没毛病。
现在他们都有男女朋友了，所以到底睡没睡特别重要。
想到这里，陆湛白坐起身，解锁手机，从黑名单里找到曲阮的电话。
正当他准备拨号时，一个座机号码打了进来。
陆湛白接起：“喂。”
“陆湛白，是我，我有事想找你。”
陆湛白伸手捶了捶额头，心想他和曲阮这默契也是没谁了。
“嗯，我也正好要找你。”
电话里的曲阮突然沉默了几秒，陆湛白纳闷：“什么情况？”
“在，待会我发你一个地址，我们在那见面。”
“行。”
陆湛白起床，洗漱一番之后就去了曲阮说的地址。
.
夜渐渐地沉了下来，一轮银月高悬于夜幕之中。
曲阮站在圣母利亚医院门口，她伸手抱着自己的手臂，此时正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陆湛白从出租车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恍惚间他有种还在大学的时候，两人约会，每次曲阮都会先到。
她不是那种需要男朋友在宿舍楼下等两个小时的女孩子，这点来说陆湛白觉得她是满分。
陆湛白扯了扯唇，心里无语自己怎么会想起从前的事。
“陆湛白。”
就在陆湛白神游之际，曲阮突然站在他面前。
两人面对面，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陆湛白，对不起。”
“曲阮，对不起。”
这句话说完，两人脸上闪现出相同的尴尬之色，停顿数秒之后，又在同一时间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仿佛是被这戏剧化的默契吓到，陆湛白和曲阮突然都变得不敢说话了。
“…”
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曲阮低着头，过了一会她谨慎张口，生怕又和陆湛白撞在一起。
“那我先说。”
陆湛白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曲阮酝酿了一会说：“陆湛白，之前在派出所是我冲动了，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
曲阮回酒店之后整个人慢慢地冷静下来，她觉得陆湛白确实没有做坏事的动机。
还是那句话，虽然他感情上是个渣，但在道德与三观上他不是。
陆湛白没想到曲阮会说出这番话，讲真的，画风突变，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思忖片刻只能是按照自己原有的节奏把话说了出来。
“我也有错，我现在承认你说的对了。在我们各自都有另一半的前提下，有没有关系这事确实很重要。”
“所以，曲阮，我因为早上那些话向你道歉。”
曲阮笑了笑，“好，那我们现在扯平。”
说完之后，她又说：“我叫你来是一起去见证真相的，毕竟这件事我和你才是当事人。”
曲阮这么一说陆湛白就懂了，就像刚才那种默契，这种不是刻意而为之的，这是六年彼此相爱的自然而然。
“我找你也是这事，你是学医的，你应该有办法从专业的角度去解决这件事。”
曲阮颔首：“我有办法，但至于能不能成就看运气了。”
陆湛白：“好。”
两人走进医院，这个时间段还有妇科医生坐诊的就是这种莆系私立医院。
说来也真是巧合加滑稽，上次他们来这家医院是验证曲阮到底有没有怀孕。
而这次来却是验证曲阮就近几小时有没有和陆湛白发生过关系。
曲阮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通过提取她的分泌物然后检测有没有男性特有物，这种方法最直观，当然成功率也很低，所以说要看运气。
曲阮总共被取了三次样才成功，当她和陆湛白拿到报告的那一刹那，两人瞬间感觉如释重负。
结果都是他们想要的。
化验室门口的长椅上，陆湛白拿起手机拍了报告，他想现在自己是有底气和高楹谈了。
“曲阮，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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