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桑严征,用的是QQ,而跟桑宇珩,全部是在游戏里的界面聊得天,不登游戏怎么看见聊天记录。
陆夏也光是想想自己以前叫桑宇珩丑八怪,还嫌弃他游戏打得不好,就觉得这是相当惊悚的一件事。何况她后来追求的,还是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那个号,我也留着,桑严征后来也不登了,现在在我这儿。”桑宇珩道,“我也一直以为,你们当初聊天的不是这个QQ。”
但凡他知道桑严征用的是这个号,他也不会就那样一股脑的认为她就是丢下自己了。
可对陆夏也而言,她对那段过往没有什么在意了。无论是桑严征,还是桑宇珩,当初都只是回忆而已,而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陆夏也之所以去上号,只是为了得知真相。
她之所以有情绪波动,也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不想自己白白背锅。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感受。
唯一不同的是,她对于桑宇珩当初对自己的冷漠以及那些人渣事,稍微理解了一点。
既然桑宇珩没有要她不好过,她就根本不想探讨过去。
陆夏也想了想,说:“既然说开了,那就这样了。”
“这样?”
桑宇珩觉得这样子不够,她没有犯过一点错,是他伤害了她,他想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负责,想要补偿她。
得知陆夏也当初没有丢下自己,他心里就柔软的一塌糊涂。
“对,就这样。你别胡乱找我一个清白的算账,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陆夏也风轻云淡的说。
桑宇珩微愣,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脸色。
同样风轻云淡。
桑宇珩慢慢意识到一件事情,他的满心欢喜,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之前的事,无论是桑严征,还是自己,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喜悦的心情渐渐消散了下去,只是看着她。
“但是我也得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该人身攻击你,说你丑,说你各种不好。”桑严征那段时间说过他家人生病了,指的大概就是桑宇珩,而自己的那些话,就算只是玩笑逗他,也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桑宇珩没有应,只说:“你当初还说过,要是我没人要,你就要我。”
陆夏也深情恍惚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说:“我不记得我说过了。”
何况,说一句话,有什么可当真的?
她记得自己跟好多弱者都说过,愿意保护他们一辈子。
陆夏也要是没有猜错,她只是见不得人被欺负而已。
桑宇珩抿着唇不说话。
两个人的气氛有点尴尬,桑宇珩原本满腔热情,都被浇灭了,火焰遇到的如果是冷水,注定燃不出熊熊大火。
陆夏也沉思了片刻,只道:“我不知道一胜是你的底牌,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随便跟人提起。”
“嗯。”
桑宇珩淡淡道:“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没有怪你。”
她不是故意的,她在他心里早就没有一点罪了。唯一不好的是,她不喜欢他。
桑宇珩今天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陆夏也不喜欢他。
她对好多事情看上去不会处理,其实就是不在意,因为他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个重要的人。
桑宇珩到酒吧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不过慢条斯理,整个人看上去状态也还好。
如果不是曲贺阳跟他说话,他侧目过来看自己的眼神太迷离了,曲贺阳也不知道他原来醉了。
“心情不好?”男人道。
桑宇珩扯了扯嘴角:“不是失恋,是从来没有被喜欢过。”
“你起码还有孩子。曲贺阳沉思片刻,想到了自己当初对那人的那份喜欢,自嘲的笑了笑,“我什么都没有,还把人给吓跑了。”
安琪连大学都不回来读了。
并且,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下落。
曲贺阳当初也几乎发疯,不过还好,走过来了,而且现在蒋慧凡也不错。
桑宇珩现在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他有点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资格追求陆夏也,可是一个女人,对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追或许也没有用吧?
或许,物极必反,追多了她反而觉得他烦。
或许,他就应该离她远远的。
桑宇珩一边想着,一边又喝了一口酒。
想当初他在所有人面前拒绝她,任由自己身边的那些同事看不起她,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凄惨。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桑宇珩要是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把她当菩萨供着了。
他来酒吧算是早的,半个小时以后,才陆陆续续有其他朋友进来。
太久不联系,见到桑宇珩的颓废模样,不少人震惊。
这他妈还是当初那个文质彬彬从容淡定的桑家二少爷吗?他们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到他这副状态过啊。
曲贺阳淡淡道:“被人抛弃了。”
“谁啊?”他们对桑宇珩的认识,还停留在拒绝曲如岁那会儿,试探道,“哪个女人,这么牛?”
曲贺阳道:“陆家那个。”
众人:“……”
这当初桑二少不是看都懒得看人家一眼的那位么,现在居然能让桑宇珩这么肝肠寸断啊?
“桑总,人家那么喜欢你,你再努努力,指不定就让人记起当初对你的那份冲动了。加油!”
桑宇珩沉默。
当初她也没有喜欢自己。
她就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看上自己的脸蛋了。
桑宇珩在陆夏也叫他“狗蛋”那会儿,就吃过一次亏,很清楚她这个人对长得好看的人有多喜欢,就连一开始,对曲如岁和单媛媛,都是好的,以及,还有现在的魏容。
恐怕并没有一个人,真的走进了她的心里。陆夏也是过眼不过心的。
桑宇珩想,陆夏也现在对自己那么疏离,除了朋友什么都不愿意再进一步,说明她对他长相腻了。
长得好看,只是门槛,当不了保鲜剂的。
可是魏容,却能娶她。
难道他的长相比不过魏容吗?
桑宇珩目光微闪,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一眼,冷冷淡淡的问:“我跟魏容,谁好看?”
“……”
他视线下移,淡淡的带着压迫感的睨着面前的男人:“嗯?”
“你,你吧。”魏容过去不咋好听啊。
名声也是长相的一部分呢。
桑宇珩顿了顿,又暗自喝了好几杯酒。
曲贺阳在一旁看戏。
等到桑宇珩真的醉的差不多了,才吩咐旁边的人:“你送他回去。”
“好嘞。”都是朋友,小忙。
那人说:“不过,桑宇珩最近住哪儿?”
“他住哪不重要。”曲贺阳道。
“?”
“陆家在哪,你总知道了吧?”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肃然起敬:“还是曲总高啊,不愧是咱们a市扛把子,一般人还真想不到这点。”
桑宇珩醉了,送到陆夏也面前,才能让女人看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
男人要挽回女人,一靠钱靠美色,二靠死缠烂打,三靠苦肉计。
这么好的机会,苦肉计怎么能浪费了呢?
于是桑宇珩就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被送到了陆家。
陆夏也早就睡下了,陆国山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今天白天的他跟陆夏也的交流,恐怕是崩了。
说来特奇怪。
这小子当初那副不动声色的拽天拽地到让人看不顺眼的地步,眼比天高,让陆国山一直觉得自家女儿“高攀”不起,没想到这么惨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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