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直接叫了声,声音贼大,“那个谁,你叫庄明月是吧!过来了,点个菜。”
庄明月洗着盘子,假装没听见,她看了另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人。
她叫小涵,也是来这里兼职打工的。
庄明月看着李涵一脸幸灾乐祸的笑着,然后转过身就走了。
“喂,老子喊你点菜,听见没!”
庄明月放下盘子,将手洗干净,很快拿了份菜单过去,“你们要加什么菜。”她拿笔跟一个小本子记录着。
五双眼睛全都盯着她,就像是五头饥渴的饿狼,在看一个美味的食物一样,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散发着恶臭,只觉得叫人恶心。
其中一个人说着:“小美女,是不是缺钱花,要是缺钱,跟哥哥说,哥哥有的是钱。”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钱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三百块钱,“你今天跟哥哥出去耍耍,这三百块钱就是你的了。”
一声刺耳的笑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是李涵发出的。
“抱歉,我就是来打临工,没有这项服务。各位还要加菜吗?不加我要去忙了。”
“忙什么啊!现在店里就我们一桌,过来坐下,跟哥哥好好聊聊,喝几杯。”说着另个肥胖的男人,拉过了一条蓝色的凳子,放在自己身边。
庄明月转头就走。
突然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声音,拍在了桌子上,“他妈的臭婊子,你特么的装什么啊!要真是学生,还来这里打工。”
庄明月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从自己口袋里拿出粉红色带钻的精致钱包打开,拿出里面的学生证,摆在他们的面前:“几位叔叔,看仔细了,这是我的学生证,上面照片就是我本人,我就读帝云中学,是高三的一名学生。看明白了吗?还请以后,你们不要在胡编乱造了。随意污蔑造谣是犯法的。”
“他妈的谁信啊!就你帝云中学?读得起吗?一年好几万,三年下来起码得十万。”
庄明月无语的收起自己的钱包,她就不应该跟他们争论狡辩什么。
“信不信随你们。”
“嘿,你什么语气!好歹是读过书的人,老师就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今天要是不把这杯酒喝完,跟我们赔礼道歉,你今天就别想走。”
庄明月将钱包收进了围兜下的口袋,没有打算搭理他们,转身就走。
突然强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了过去,庄明月猝不及防的坐在了男人腿上,“你干什么!放开我!”
“小姑娘,别怕,叔叔几个就想跟你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其他人看着庄明月的样子,全都笑了起来。
李涵默默走进了厨房,假装没看到。
东叔去外面给人送货了,还要一会儿才回来。
庄明月看到一只咸猪手,伸向自己的胸部。
她端起酒杯,直接泼在那个人的脸上,用力将他给推开。
“操你妈的,臭婊子!”
男人用力快速的抓住了庄明月的头发。
庄明月吃痛的喊了声。
“还敢泼我!看老子今天不玩死你!”
他一手就拽破了庄明月胸前的衣服,衣扣崩掉,露出里面的白色吊带。
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亮了。
庄明月紧紧的捂住胸口前的衣服,一口用力咬上了他的手背。
那人吃痛的很快的松了手。
庄明月掉头朝外逃走,在昏暗的路光中,她震惊的看到了,穿着黑色T恤,脖子上挂着银色挂饰,双手插在外套口袋,手里夹着烟的江野走了过来。
除了他之外,还有白玉书,叶凡…
庄明月不知道白玉书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她决不能让她看见,自己在这里。
江野正在低头跟白玉书说着话,应该没有看到她,于是庄明月朝另一边,家的方向逃走了。
“妈的,臭娘们,跑的真快。”
庄明月一路上都不敢停下来,匆匆回到家之后,靠在门上,感觉心都要从胸口跳了出来,大汗淋漓,也许是因为害怕,庄明月双腿发软,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她瘫软在地上,不知道过了过久,等心情平复了下来,才从地上站起来去洗了个澡。
晚上十二点,庄明月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醒过来。
她梦见了以前落魄被地痞流氓欺负的时候。
那些她努力想要忘记的记忆,再次像潮水一样翻涌而来,一次又一次的回荡在脑海里,瞬间闪现的画面,都让她无比的清晰。
房间的灯是关着的,庄明月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紧紧抱着被子,胸口阵阵窒息。
好像之前的遭遇,又开始出现了…
庄明月打开了吴妈从家里给她送过来的手机。
这是她第一次开机。
手机信息一条条的跳了出来,全都是江裕树发来的。
十三天,一共一百多条消息。
大多数的都是在问她,在做什么?
她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消息。
还有分享他每天的日常。
直到最后一条:明月,你在哪儿,我很担心你。
担心…
突然小珍珠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以为没有人会关心她的
江裕树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但他却会担心自己。
这让庄明月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从前未有过得温暖。
庄明月回复着:我累了,晚安。
在她正要关机的时候,这时突然一串熟悉的号码跳了出来。
是展宴打来的电话。
庄明月并不想接…
…
帝都
一处位于市中心的三百平方的平层楼房,一间未关门的书房里散发着光亮。
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照片,厚厚一沓,少女熟悉的侧脸映在视线中,深邃的眸光黯然不明。
她能在偏僻的渔村待这么久,也算是他的意料之外。
照片里面都是庄明月这几天的近况。
她在一处餐馆里打工,一张是她端着盘子上菜,另张是她在门口蹲着洗盘子。
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庄明月?
看着电脑屏幕掉出来的监控信息,发信息时间是十二点四十三分。
等到电话自动挂断,展宴笑了声,放下手机,上面通话时间是十二点四十四分。
看样子还是没吃够苦头?
明月,不听话的孩子,没有糖吃。
这个道理为什么你还是不懂?
吃尽苦头,对你有什么好处?
展宴手指若有所思的敲打着桌面,最后那张照片,是庄明月衣服被人撕破,男人正在淫笑的画面。
半分钟后。
展宴拨出了另个号码数字,“帮我办件事…”
交代完事情,展宴最后一次给庄明月打了电话。
只听手机里传来的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