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凝见状急得眼睛都红了,却也没忘了先跟老夫人请安。
“祖母。”细软发颤的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怎么还哭上了?来,坐祖母这。”老夫人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谁欺负我们妧妧了。”
要说整个苏府最宠苏语凝的那就是老夫人了,苏语凝自幼就养在老夫人膝下,聪明伶俐最能讨得她的欢心,后来出了意外,老夫人就更是心疼偏爱她。
苏语凝不肯动,眉心紧紧蹙起。
“母亲,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很害怕,母亲吐成那样,一定是很严重的病!
众人一时语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恍然明白过来,苏语凝是误会了,一时啼笑皆非。
“哎呦,我说四姐儿,你母亲哪是生病了。”二夫人笑的泪花都出来了。
站在她身后的苏菀烟浅浅的抿着唇,眼中却快速闪过嘲讽,傻子就是傻子,连害喜和生病都分不清。
老夫人道:“老大媳妇,你还没将这事告诉妧妧?”
叶柔点头,她怕女儿会多想,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苏语凝还在伤心,可看每个人都在笑,呆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道:“你母亲不是生病,是有身孕了。”
苏语凝眸色茫然,歪头看着叶柔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后知后觉道:“娘亲是要给我生小娃娃了吗?”
她知道怀孕就是要生小娃娃了,她见过大姐怀孕的样子,肚子一点点就变大了,然后小娃娃就出来了。
她稚气的话又将众人给逗乐了。
叶柔没有从她脸上看到难过的神色才松了一口气。
“妧妧喜欢小娃娃吗?”
“嗯!”
苏语凝用力地点头,她见过她的小侄儿,软噗噗,白嫩嫩的像个瓷娃娃一样有趣。
弄清楚母亲不是生病,苏语凝才高高兴兴的坐到了老夫人身边。
“祖母。”苏语凝拉着老夫人的手,献宝似的说,“我又学会了一首诗,我念给您听。”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好,祖母听着。”
苏菀烟心中不住地冷笑,苏语凝念的诗就连刚识字的孩童都会背,祖母却稀罕的跟什么似的。
祖母不喜欢二房,连带着也不喜欢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比不上这个傻子,怎么就能偏心偏成这样。
看时辰不早了,老夫人对叶柔道:“你这身子不宜操劳,就让老三媳妇带着几个姐儿去谢府吧。”
陈素华是个藏不住情绪的,当即就拉下了了脸,心中怨怼老夫人的安排。
大房她争抢不过就算了,现在连三房也要压她一头!
陈素华面瘦眼长,柳眉唇红,是一张精明的脸,但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否则当年苏二爷也不会顶撞了老太爷和老夫人,硬要娶她过门。
苏老夫人本就对陈氏存了看法,后来人进了门,她身上那股子市侩精明,斤斤计较的小家子气就更是让苏老夫人不喜,便一直冷落二房。
叶柔也确实觉得身子不适,于是对三夫人交代道:“给谢老夫人贺寿的礼已经备好了,三妹直接问管家拿就是了。”
三夫人徐文绣点头应下,带着苏语凝,苏悠和苏菀烟出了府。
马车到时,谢府外早已是宾客如潮,有交情想维持交情的,没交情想攀交情的都来了。
仆人在府外接引,看到苏府的马车,管家立刻亲自上前接待。
“苏夫人,三位小姐,快里头请。”
谢夫人顾梦岚迎上前亲热道:“可算等到你们了,母亲早早就盼着你们来了。”
苏语凝三人纷纷朝谢夫人行了礼。
谢夫人笑道:“二姐儿,三姐儿,妧妧都来了。”她往后看了看,“怎么不见叶柔。”
三夫人道:“大嫂有了身孕,不宜多走动。”
“这是大好的事啊。”谢夫人面露喜色。
“可不是。”三夫人与她说笑着往内院走去。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划重点,架空!架空!空空荡荡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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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苏语凝婷婷袅袅的往那里一站,就能晃了人的眼,可一开口稚态样子就能让人觉察不不对劲来,神态语气分明不是她这个年岁该有的。
谢老夫人对这个未来的孙媳是不满意的,她对苏语凝虽然也有心疼可惜,可那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
可真的要让这样一个反应迟钝,别人说一遍就懂,而她却要反反复复想上许久才能明白的女子做他们谢家的媳妇儿,她怎么能满意。
谢老夫人颔首和蔼道:“凝姐儿有心了。”
态度不冷不热。
苏语凝不聪慧,反应也慢,但对旁人于自己的态度却是十分敏感的,她知道谢老夫人不太喜欢自己。
苏语凝像鹌鹑一样的垂下了脑袋。
……
南城戏楼。
雅间内,水晶珠帘后,一个粉头正抱着琵琶弹唱着小曲儿。
身姿翘,嗓音娇,唱得曲子能勾得人酥了半边身子。
再往里,坐着的是几个公子哥儿。
“今日可是你祖母的寿辰,你倒好,要我们陪你在这听戏。”贺敬之含住怀中粉头递到唇边的葡萄,打趣道:“回头去晚了,我爹非教训我不可。”
“怕甚。”说话得男子散漫的支着手肘靠在窗子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楼下大堂台上唱曲的戏子,神色傲然懒怠。
“没错。”沈州朗笑道:“天塌下来有谢兄顶着,还怕你爹那顿揍不成。”
谢予安沉默不语,显然兴致缺缺。
珠帘被挑开,此间的头牌春莺端着酒壶款款而来,轻曳着身姿坐到了谢予安身旁,软语道:“二公子,奴家替您倒酒。”
春莹纤纤玉手端着酒杯递上前,谢予安抬手一隔,头也不回道:“不必,退下吧。”
春莺咬唇退到了一旁,来这处的世家公子哪个能抗拒得了她,只有谢二公子,难啃得很。
众所周知,谢二公子向来只消遣听曲儿,从来不会碰这勾栏之地的女子。
贺敬之多喝了两杯酒,看着娇滴滴的美人受了冷落,楚楚可怜的样儿,心肠就化作了水了,口不择言道:“我说,你今日来这就是为了躲那傻子的吧。”
谢予安俊脸一沉,极冷的一眼扫来,贺敬之立马噤了声,酒劲也散了些。
谢予安本就心烦意乱,这下更是没了兴致,不耐烦的甩袖起身,“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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