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场婚礼算是来得值了!
季父听见这话时,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向来好面子的他恨不得当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遭鄙夷的视线朝他身上聚焦过来,他再也待不下去。
季父沉着一张脸,迅速转身离开了婚礼现场。
而与此同时。
季意的直播似乎也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她莞尔一笑,拔高了音调:“这场婚礼,虽然我人没到,但总归还是没让各位宾客白来!今后,山高水远,愿我们再无交集!”
话音落地。
她抬手对着屏幕按了一下。
转瞬,只见大屏幕上一黑,再度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讽刺的是,上面赫然出现的,是之前预定好的婚纱屏保。
屏幕上周时宴和季意看似登对的照片,将这场婚礼彰显得更为可笑。
在直播结束的一瞬间,那些守着直播大屏的保镖纷纷散开。
周时宴当即就让人去将屏幕的电源关了。
这下。
他们一家人都没脸再出去见宾客一眼。
周时宴叫来主持人,冷声吩咐:“你去遣散宾客。”
“好,好的。”主持人悻悻应话。
过了好一会儿。
这场世纪婚礼从原本的热闹很快归于一片安静。
可周时宴一家人还是没能出去,因为就在门口,还有一大群记者守着,就等着他们出现好冲上来采访。
就在这个时候。
还在家里休养的季茹欣却打来了电话:“时宴,我看见新闻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她语气柔弱,好似真心关切着婚礼情况。
周时宴正要回话,手机却猛地被身旁的周母抢了过去。
周母冷下声音:“你勾引我儿子,搞砸了两家联姻,现在还敢给时宴打电话?能不能要点脸?”
“周伯母……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季茹欣被周母这突然的迁怒吓了一跳,忙不迭示弱。
周时宴的眉头也皱得愈发深,有些烦躁地拿过手机,“妈,这是季意搞的事,你怪季茹欣做什么?”
“你还护着这个狐狸精呢?”周母神色冷冽下来,同为女人,她再清楚不过这个季茹欣怀的是什么心思,“你自己仔细想想,是不是所有的麻烦起源都是这个季茹欣?你但凡脑子聪明一点,都不会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听见这话,周时宴忽地一怔。
第16章
周时宴心思微转,没再继续抢手机。
而周母则立马再度对着电话那头开口:“季茹欣,你以为季意婚礼闹这一出后,你就能有机会跟时宴在一起了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只要我还在周家一天,你就永远都别想进我们周家的门!”
周母的一番话下来,季茹欣整个人都懵了,但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足够沉得住气,她明白,周母的认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该抓住周时宴的心。
因此她也并没有对这番话有太大的反应,反而软下语气,委屈表示:“我知道的,伯母,我从来没奢求过什么,我只是想关心一下时宴,如果打扰到你们了,我在这里说声抱歉。”
听见这话,周时宴的心里涌上一抹复杂情绪。
他揉了揉眉心,对周母开口:“行了,茹欣都这样说了,妈你也该放心了!再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即便是你不说,我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娶茹欣。”
手机开着扩音,周时宴的话尽数传达到了季茹欣的耳里。
她的眸色陡然僵住,捏着手机的力道收紧,但表面上却仍旧是一副柔弱态度:“我明白的,我配不上时宴,伯母,你不要为我生气。”
这态度总算是让周母的火气降下不少,她没再多说直接将手机递还给了周时宴。
周时宴关了扩音,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思跟季茹欣多言。
“茹欣,你好好休息,我这边的事你不用管,就这样。”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转身他正要随着父母上保姆车从后门离开现场时。
负责去找季意的助理传来了消息——
“周总!找到季小姐了!”
周时宴的脸色陡然一变。
示意司机将父母先送回家,而后他独自驱车去了助理发来的地址。
那是在距离婚礼现场只有三公里的郊区的烂尾楼内。
到达现场时。
周时宴看见熟悉的场景,脑海里倏地闪过些什么,猛地踩下刹车。
这里,他来过的,并且十分熟悉。
是初高中时期自己和季意的‘秘密基地’。
那些久远的记忆一点点从他的脑海深处回想起来。
——“周时宴,以后我要在这里举行婚礼!”
少女站在基地中心,神态张扬明媚,声音清脆高昂。
就在她的身旁,少年漫不经心地躺在木板上,正在看漫画,听见这话时,他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回应:“季意,你能不能长点出息,怎么想在这种地方办婚礼!”
“你管我?”少女轻哼一声,娇俏的脸上透出一抹红晕来,随后又小声问,“那如果,我说如果啊,以后要是我们结婚了,你会不会答应我在这里办婚礼呀?”
少年的翻页的动作稍稍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随即,清朗的嗓音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他说:“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没意见,你开心就好。”
春风吹起少年少女的衣角,他们无声对视,空气有丝谁也不会戳破的暧昧因子流窜着。
那时的青涩记忆还尚在眼前。
周时宴面色骤然一僵,如果不是重新来到这里,自己恐怕是永远都记不起还有这回事来了,更不会记起自己曾经对季意有过这样的约定。
他忽地有些记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将这个秘密基地湾仔脑后的。
好像是……季茹欣出现后。
而季意变得惹人厌烦,似乎也是从季茹欣出现以后……
意识到这点。
周时宴再记起你周母刚刚提季茹欣的那番话,心里烦闷起来,他不是不知道季茹欣对自己的心思,可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美人的崇拜?
他自认自己对季茹欣偶尔虽然是有点旖旎念头,但大部分时间都能将自己的心控制得很好,从来都没有过界,除了那晚……
想到那晚,和之后的糟心事,周时宴的心就变得愈发烦躁起来。
他没有心情再在这里追忆过往。
直接推门走进去,而后见到室内时,脚步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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