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养生食府陆续拿下了各食材供应商的合约,各店面的装修,也接近尾声。
需要乔云舟做的工作,也不多了。
他们一家抽了个时间,准备去顾家,看望顾老夫人。
晚上,和容奶奶视频了之后,乔云舟和容祁躺在酒店的床上。
“容祁,明天我们去看姨外婆,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对着她盈盈的目光,容祁呼吸一紧,他喉咙滚了滚:“舟舟,其实我……”
乔云舟抬眸,直直地看着他。
容祁暗暗吸了一口气,喉结滚了滚:“真是不巧,我明天有个药物监测项目要启动,上午九点就开始。”
刚刚,有那么一瞬,他差点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但一想到她突然知道,一定会接受不了,就压下了这份冲动。
乔云舟愣了下:“没关系,你忙,以后有时间了,再去看姨外婆。”
“嗯。”容祁应着,莫名地觉得有些压抑,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想着明天不忙工作,乔云舟也就没有制止他。
第二天,乔云舟和母亲,弟弟,一起去顾宅,是德叔开车送他们过去的。
到了顾宅,顾老夫人早就带着李嫂他们,等在门口迎接了。
将他们一家迎进门之后,佣人们上茶的上茶,上水果点心的,上水果点心,还有佣人专门给乔云琛准备了玩具。
因为找到楚玉宁,顾老夫人心结解了,也精神了很多。
乔云舟给她做了一份养生的食谱,交给李嫂,还跟她说,如果食谱上的菜做不好,就去养生食府,那里的厨师会做。
餐馆从深城的养生食府,调了一半厨师过来,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在培训以前留下来的厨师。
很多还是乔云舟亲自指点过的。
餐馆菜谱上的菜,他们都已经能够做合格了。
顾老夫人哄了会儿乔云琛,孩子就让她抱了。
老夫人抱着孩子,高兴得热泪盈眶。
“听说上次那个楚怀柔,派人去抢琛琛了?”顾老太太问道。
这阵子,她老人家一直在他们顾氏旗下的医院疗养,但还是会一直关心他们母子三人的情况。
这件事,她也知道了。
“是啊,好在有惊无险。”楚玉宁回答道,提起这个楚怀柔,她眼底就是厌恶。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思变得更深沉,更恶毒了。”楚玉宁看着儿子,一阵心疼。
“要是换作以前啊,她想让我不痛快,就会第一时间冲到我面前,让我难堪痛苦,我倒宁可她这样。”
“不过现在好了,反正她人已经进去了。”
一旁的乔云舟眉头皱了起来:“妈,你确定,楚怀柔想让你不痛快,会直接来找你吗?”
“以前是这样的,现在嘛,妈也不太清楚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人,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乔云舟眼底涌起一片疑色。
上次在楚宅,楚怀柔,她是见过的。
那女人面红目赤,脸上长有疡疮,是长期易暴易怒,肝火旺盛所致。
她那样的人,行事风风火火,根本没有耐心心机可言。
上次她派保姆来抢弟弟之后,乔云舟还特地查过她。
楚怀柔自从离婚后,就带着儿子住在母家,做过美容减肥的产品,也是纯亏。
后来,就在娘家,坐吃山空。
楚家负债之后,他们就把债务转到餐馆,将餐馆掏空。
她的生活,也毫无智慧可言。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母亲口中,变得“深沉”的人。
她又想起,之前在深城,楚娜和楚老太太,打算绑架弟弟,来威胁母亲的事。
片刻思索后,她眨了下眼睛,将思虑全藏在眼底。
借着母亲陪着姨外婆逗弟弟的时间,她借口自己要出去,去商场一趟,就先离开顾家。
然后打车回酒店,开了自己的车,就去探监。
直到下午四点,她才在监狱的接待室里,见到了楚怀柔。
楚家的人,长相都是颧骨偏高的类型,楚怀柔瘦了整整一大圈,人也老了十几岁,越发的显得嘴尖猴腮。
看到乔云舟,她瞳光一震,眼里满是骇色,都不敢在乔云舟的面前坐下来。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乔云舟心里就有数了。
“所以,楚怀柔,根本不是你派人去找我弟弟的,是吧?”
“就是我!”楚怀柔语气急促,急着要打消她的疑虑:“我恨你母亲,恨你们一家!”
“如果不是她,我现在还在楚家大宅,过着佣人侍候的锦衣玉食的生活!”
提到那样的生活,她的眼睛就迸发出不正常的光色,异亮逼人,面目越发的扭曲渗人。
“是因为你母亲,我才被剥夺所有,成为流落街头的丧家之犬。”
被被出楚宅之后,她带着儿子,无所可去,只能去找前夫,赖在前夫的家里,看着他和新妻欢爱,被新妻各种侮辱。
但为了不挨饿受冷,为了儿子,她也只能没脸没皮地受着。
“所以我要报复你妈,让她痛苦,伤害她最心爱的小儿子,就能让她痛不欲生。”
乔云舟瞳孔一张,面露笑意:“所以,根本不是你指使你的保姆干的,因为你连你的保姆要做什么都知道。”
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伤害孩子,当时那个保姆,有的是动手的机会。
但她却侍机了一个小时,只为把弟弟带走,是要绑架。
“楚怀柔,是谁会让你心甘情愿背下罪名,来蹲监狱呢?”乔云舟嗓音低沉有力地问道。
“当然是我,就是我!”楚怀柔更急了:“所以警方才抓捕我,判我的刑的。”
“你被判刑,是因为你以前的不法经营。”乔云舟纠正道。
“不是,就是我,是我让保姆去伤害你弟弟的,”楚怀柔急声喊道:“我就是要让你妈楚玉宁痛苦。”
“我沦落到今天,全是拜她所赐。”
乔云舟根本没有理她,转身就走。
楚怀柔扑上去揪打她:“你受了伤,她楚玉宁一样会痛不欲生!”
“砰!”乔云舟转身,一脚将她踹飞回去。
“哐当!”她将桌椅撞倒,捂着肚子,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楚怀柔,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跟我妈无关。”乔云舟居高临下斥道。
“在楚家大宅,过着佣人侍候的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些债主,会撕了你们一家!”
说完,乔云舟一刻都不想多呆,转身,出了门。
身后传来楚怀柔痛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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