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儿,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弄。”
“噢?”陈寒峥舔着唇瓣轻笑,看了眼舒半烟:“诶小妹妹,他问我我是谁,我是谁啊?”
舒半烟:“……”
这人看上去好像不太靠谱。
她走过去,到了陈寒峥旁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见的声音说:“能打得过吗?不行别硬上。”
陈寒峥:“他很厉害吗?”
“亡命之徒,毫无人性。”
“打不赢怎么办?”
“跑啊赶紧。”舒半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车技好,打不赢先跑了,再从长计议。”
陈寒峥轻笑,嗓音淡淡的:“他说他要连我一起弄,他先前弄过你?”
“!!”舒半烟瞪他:“你胡说什么?”
陈寒峥挺冤枉的:“我说的是正经打架,我胡说什么了?”
“没有!”
“成。”陈寒峥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长袖体恤,他把外套塞给舒半烟:“劳烦娇贵的舒小姐帮我拿拿这破衣服。”
他塞过来,衣服上有一股清香味儿,淡淡的,还有他身上的体温。
舒半烟见他把袖子撸起来。
小臂的肌肉结实匀称,线条格外的性感,她吞了吞口水,看了看他的脸。
卧槽,这手臂看上去是练过的啊。
这会不会有腹肌?
要是有,腹肌帅哥这不就在身边?
就跟视频里刷到的似的。
陈寒峥朝卢晓臣他们十来个人抬了抬下巴,语气挑衅极了:“各位,单挑还是一起来?”
舒半烟:“……”
真的可以吗?就这玩意儿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会打架的。
她怀疑他会被打死?
她抱着衣服舔了舔唇瓣,开口说:“诶,打不过也没关系,咱俩跑了我不会辞退你的。”
陈寒峥回眸看她一眼,扯唇笑了笑:“你只需要担心赔偿他们多少医药费,不用担心我能不能打得过,明白?”
舒半烟嘴巴张了张,“好吧……”
可能男人都比较爱面子吧。
她默默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打了120的电话。
卢晓臣怎么可
能受得了他这样的挑衅。
“这娘们就不是什么好人。”卢晓臣看着他:“你是他的新男朋友是吧?我告诉你,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脚踏几只船,外面好多男人。”
陈寒峥挑了挑眉:“这么带劲儿啊?”
卢晓臣:“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你跟他废话干什么?打他!打到他放不出来挑衅的话为止!”后面有人开口了。
“一起上!!!”
十来个人乌泱泱的朝着他冲了过去。
舒半烟眼睛都眯成缝,又想看,又害怕看。
结果——上来前面两个人,连他衣角都没有碰到,男人眼疾手快,一拳一个。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舒半烟几乎都看不清,对面的人更是如此。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倒地,后面还剩五六个,看到这样的景象根本就不敢上了。
陈寒峥甩了甩手,歪头轻笑,一脸坏气:“怎么着?还上不上?”
卢晓臣看着他,眸底愤恨又生气。
原本今天晚上很大概率是能够拿得到钱的,全被这个男人给搅和了。
而舒半烟,看到这样的场景都震惊了。
颠覆她的想象。
他的速度很快,打起架来招式也很好看,一场淋漓尽致的暴力美学。
以至于——舒半烟还想继续看。
于是她大声说:“陈凛,你跟他们废话干什么?人狠话不多上去就干,懂吗?打趴下!我赔得起钱。”
“得,遵命。”
陈寒峥转头看了那五六个人,语气很可惜的说:“没办
法,那位大小姐想看你们挨打,其实我挺仁慈的,不怎么爱打人。”
话音落下,脚下勾起一把椅子,对角一砸,椅子瞬间碎开,手上一根木棍,快步上去。
那五六个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跑。
陈寒峥:“……”
他扛着木棍转头,吊儿郎当的看了眼舒半烟,嗓音散漫,挑了挑眉梢:“追?”
他这一副模样,像极了一位街头打架的不良少年,痞野的味道从内而外的散发。
手臂青筋凸起,性感的无以加复。
舒半烟看得吞了吞口水:“不追了。”
她眼神,不自觉往人小腹看,期待衣角能上去些,让她瞥一眼有没有腹肌看。
好巧不巧,看到了某些……嗯。
舒半烟舔唇,眯了眯眼,他妈的,不得不说,浅灰色裤子,真是个好玩意儿,建议猛男人手一条,谢谢。
陈寒峥职业杀手,警觉性强,对于人的任何风吹草动,情绪都能够有所察觉。
挑了挑眉梢,因为他扬着手扛着木棍的姿势,腰有些往后挺,前面裤子自然就顶出来些。
他扔了木棍,走过去,拿过了自己的外套,穿上,拉好拉链,这一切,都自然而然。
砸了人老板店,自然要赔偿,舒半烟正要去找老板。
陈寒峥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盯着那儿看,是舒小姐的癖好?”
“我今晚还住你家,安全吗?”
舒半烟:“……”
社死,直接社死!
她转头,脸色瞬间红了起来,不回答他的问题,直接
给老板赔钱。
这件事儿算是私了。
陈寒峥就双手还胸,靠着一电线杆看她付钱。
今儿晚上烧烤没吃成,酒没喝成,行,不用担心给她喂假酒要送医院去洗胃了。
解决完以后,舒半烟过去:“开车回家吧,我点外卖。”
“我还是那句话,我安全吗?”
舒半烟抬眼,皱着眉:“你他妈这工作要做就做,不做给老娘滚,问问问,跟个女人似的,烦不烦?” 舒半烟看了看自己下半身,刚才的烧烤摊子翻了,裤腿都脏了,湿了。
陈寒峥开车离开这儿。
她抬眼,看了看男人的侧脸,线条精致流畅,男人开车的样子散漫慵懒,却又野性十足。
这他妈是真帅。
打架也帅,也挺牛逼,是她见过打架最厉害最利落的。
她对武术一类不了解,但他这个水平,一定是上上层。
一个都干人家十几个了。
这保镖,真好,真好。
舒半烟舔了舔唇瓣,不好的就是,他说他只干一个月。
一个月能干什么?啥事儿也干不成,刚了解呢,就走了。
她收回视线。
低头把裤子掀起来,裤子上还有玻璃碎,但都没有划破皮肤。
舒半烟:“……”
擦,居然没受伤。
她默默的,捡了碎片在手里。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她咬了咬牙,就希望这玩意儿能说
话算话,她拿着碎片,在自己的小腿上轻轻一划。
一股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就这点疼,差点让她窒息。
舒半烟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一点都没有,除了小时候自己摔了,家里把她养得很好。
确实是集万千宠爱一生长大的小公主。
原来这么疼。
舒半烟眼里眼泪花花的,咬着牙没有疼出声来。
“陈凛。”舒半烟喊他。
陈寒峥偏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我受伤了。”舒半烟开口说,语气都疼得轻颤。
不是她矫情……好吧,她就是这么娇气,是真疼。
听到她这语气,陈寒峥以为受多大伤,立马靠边停了车:“哪受伤了?我看看,不行的话就去医院。”
舒半烟把腿抬过去。
搭他大腿上。
纤细白嫩的小腿上,一道细小的玻璃口子,流着细微的血。
陈寒峥:“……”
“真好严重的伤。”陈寒峥:“这要是再晚一点去医院的话,伤口就自己愈合了。”
舒半烟:“……”
傻逼东西。
这么一下她疼死了好吗?
“可是真的很疼。”
他从衣服兜里,掏出酒精喷,还有创口贴,这种简便的东西在他身上都是随身带的。
创口贴这种小伤,其实他用不着,他没那么矫情,但基本都会带着。
陈寒峥说也没说,直接往舒半烟伤口一喷,酒精那么一刺激,舒半烟疼得几哇乱叫。
“啊!”她惊叫,一脚踹开陈寒峥的手,他手上酒精一下就掉车上。
然
后舒半烟就收回脚,眼底一片湿润泪花:“好疼……”
声音娇气,呜呜咽咽的。
陈寒峥:“……”
他人傻了。
那么个伤口,是生化病毒侵入身体吗?疼成那样儿?
轻咳一声:“创口贴还没贴……”
“要不……你自己贴?”
舒半烟哭得呜呜咽咽的,抬起头看他,又抽噎又没好气的说:“贴你妈,开车回家。”
陈寒峥:“……”
一边哭一边骂人可还行。
女孩子,要么哭的娇滴滴,让人心生怜悯,要么就不哭,坚强得一声不吭,她倒好,一边哭一边骂娘。
舒半烟是真没受过什么伤,疼是真的疼,但那也不耽搁骂人。
陈寒峥不想惹她。
这是他见过最娇惯野蛮的女人。
惹不起。
直接二话不说开车走。
这年头打工人真难。
那伤口一路上都火辣辣的。
到客厅时,去换衣服之前,舒半烟看向陈寒峥:“陈凛,你说话算数吗?”
陈寒峥:“?”
“你说我要是受伤,你把你头给我。”
“……”
陈寒峥:“啊……”
“这头不是在我头上吗?你要的话自己来拿。”
舒半烟:“……”
她真想骂娘啊。
“陈凛,你真是个王八蛋。言而无信,说话不算数,出门被车撞死。”
陈寒峥一声不吭,默默听她骂。
陈凛王八蛋、出门被车撞死,关他陈寒峥什么事儿?
“行了大小姐。”陈寒峥听得笑了:“头给你,你也不敢要啊。”
挺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命是你
的,好吧?”
他用这样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出来。
让舒半烟顿了顿,心脏猛地一阵加速跳动。
很多男人会跟她说动听的情话,跟她表白是说我爱你到天荒地老。
但都比不得这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来的有分量,让她一阵头皮发麻,浑身到指尖,都酥酥麻麻的。
低头轻声吐槽一句:“谁他妈稀罕你这条命……”
但却又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真?”
有些东西,好像就是想知道答案。
“这怎么验证?”陈寒峥走到阳台,抬起一条腿伸出阳台,作势要跳楼:“我现场给你表演一手跳楼?”
舒半烟哪儿信他这个,她双手还胸冷笑:“你跳,不跳不是男人。”
下一秒,阳台上的男人二话没说,手一撑,整个身子翻出阳台,往下纵身一跳。
舒半烟眼睛瞬间瞪大,心脏猛的一阵缩,浑身一下都吓软了。
“陈凛!!!”
大喊一声,几乎破音。
当即跑到阳台,因为被吓得腿软,跑过去都是跌跌撞撞。
眼泪都吓出来:“陈凛!”
这里可是五楼!高度还是有的,他他妈真的不要命了!!!
他往下一看,就看到他单手抓着四楼的栏杆,整个人都是悬空的。
看到舒半烟探头,陈寒峥抬头往上看:“还继续往下跳吗?”
舒半烟又害怕,又心急,哪会理他这些:“你快上来,我给你打119,你别动,你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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