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明真赵延卿下堂妇热门阅读全文-明真赵延卿下堂妇章节无删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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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森冷的目光中,那妇人似才看到我,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转而看向赵延卿时,却又换上了一脸温婉,笑问赵延卿道,“爷,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啊?”
彼时,男童也跑了过来,上来就抱住赵延卿的大腿唤他,“爹爹。”
男童的声音脆生生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极是无辜的望着他。
看到他,赵延卿眼神瞬时就变得柔软,极熟练的将男童抱起来。
一边笑逗弄着,一边肃声回那妇人,“淮春,来,见过夫人。”
“夫人?”那妇人眸色一僵,有些迟疑,还有…不甘。
但最后,还是对我牵强一笑,盈盈道,“奴周淮春见过夫人。”
话落,周淮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假惺惺关心我道。
“对了夫人,这府里的支出平日里是奴在掌管,您缺什么短什么,尽管与奴说。”
周淮春面含笑意,眼神却充满挑衅。
她是在告诉我,她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
我对赵延卿早已没了感情,自然也没兴趣争宠。
可我…偏偏又看不得赵延卿过得这样美满。
“你是赵延卿养在外头的女人?”我抬起眼皮,没有接周淮春的茬,而是冷冷问了这么一句。
许是被“外头的女人”几个字刺激到了,周淮春先是一愣,继而眼神里流露出恼恨。
但很快,她又强压下了情绪,笑盈盈回我,“夫人,奴是小少爷的……”
“阿真,她是我给平儿聘的奶娘。”周淮春话音未落,赵延卿突然开了口。
他将那男童放下,缓缓走到我身侧,温软的眼神骤然冰冷,冷森森剜了周淮春一眼,语气冷硬,连名带姓喊她道,“周淮春,夫人需要什么自己会置办。至于你,拿好月银便是。一会儿将账本和账房钥匙整理好了送到正院来。”
闻言,周淮春一怔,登时愣住了。

“爷,是奴哪里做得不好么?”

她红了眼,委屈极了。
赵延卿,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择手段。
我心中嘲弄,冷眼看着他,倒想瞧瞧他为了取信于我,还能对周淮春说出什么更无情的话来。
赵延卿的确无情,面对周淮春的梨花带雨,他并未有半分怜香惜玉,极冷漠的又说道,“周淮春,做奴婢要有做奴婢的样子。”
“守好你的本分。”
丢下一句话,赵延卿又抱起那男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我进了门。
一路踏进正院,他先传来嬷嬷将男童带下去,又吩咐小厮去医馆请朱神医。
“阿真,你放心,朱神医的医术向来高明,定能治好你的腿。”再开口同我说话时,赵延卿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润如玉。
他坐在火盆边,往里加了几块儿银骨碳,随着碳火渐红,周围逐渐升温。
我冻得僵冷的身体也暖和起来,因着暖和,手上的冻疮倒是愈发痛痒。
赵延卿坐在对面,见我抓挠得厉害,缓缓伸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继而起身踏出了房门。
半柱香后,赵延卿又折返而来,手中还多了一个白瓷罐子。
“这是附子散。”他拿下塞子,用棉布沾了些药粉,又递给我,“你自己擦,我不碰你。”
许是错觉,这一瞬间,我似乎从赵延卿眼睛里看到了紧张,还有小心翼翼,甚至流露出几分讨好。
还真是错觉。
我心中嘲弄,极不想接受赵延卿的东西,但最后也没有拒绝。
这大半年来,为了生存,我包揽了好几家人的衣裳,从早洗到晚,便是冬日也不例外,时日久了,便生了满手的冻疮,手上一道一道的口子,太冷会痒,暖和了也痒,痒得我夜里总睡不着。
我接过赵延卿手中的药粉,一点点撒到伤口上,剧烈的刺痛在皮肤表层蔓延,疼得我想掉眼泪。
彼时,门外传来的小厮的声音,“爷,朱神医来了。”
赵延卿看了我一眼,皱眉道,“先别涂了,一会儿让朱神医瞧瞧。”
话落,他又吩咐小厮,“去,请朱神医进来。”
“是。”小厮点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片刻后,领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进了门。
白胡子老头将小厮遣了出去,让赵延卿挽起我的裤腿,细细查看起来。
因为瘸了太久,我的右腿已有些变形。
虽说我对赵延卿已没了感情,可那条丑陋残疾的腿赤裸裸的落入他的眼底时,我还是有些难堪。
许是被我那不堪的右腿恶心到了,看完诊之后,赵延卿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很快随朱神医出了房门。
片刻后,又重新走了回来,神情讷讷的坐到床畔,双目赤红的看着我,良久,哑着嗓音问我,“明真,你腿上…为何会有这样多的伤痕。”
为何?
自是活不下去了。
这些,我自然不会和赵延卿说。
我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无所谓道,“没什么,腿脚不便,多少会磕磕碰碰。”
“磕磕碰碰?本王方才问了朱神医,他说是刀割所致。”
“还有,这又是什么?”赵延卿打断了我,他越说越激动,蓦的撩开我的衣袖,下一刻,我那条布满伤口的手臂也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第005章、给我些体面
苍白的手臂,布满了钝器的痕迹,新伤叠旧伤,触目惊心,毛骨悚然。
这些,都是我两年前留下的。
可但凡当时赵延卿多看我一眼,也不至于今日才察觉。
瞧着赵延卿红透的眼眶,我忍不住失笑,嘲弄回他,“没错,这些伤都是我自己划的,可与殿下您又有什么干系?”
“逢场作戏而已,这里没旁人,您不必惺惺作态。”
我重重收回手,取出手绢擦拭着被赵延卿触碰过的地方,丝毫没掩饰对他的厌恶。
赵延卿目光扫过被我擦到发红的手腕,眉宇逐渐阴郁,突然苦笑了声,红着眼道,“明真,你就这样嫌恶我?”
“不是嫌恶,是恶心。”我冷声纠正,不等赵延卿说话,又指了指门外,不耐烦道,“容王殿下可还有事?没有的话就请吧。”
话说完,我便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躺下。
我恶心他,恶心到多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
赵延卿向来敏锐,但他也从来善于伪装。
见我如此淡漠,他也没动怒,更没有继续追问我手臂的事,反而很快恢复了平日温润,好似方才捏着我手腕质问的人不是他一般。
缓缓俯下身子,贴着我耳畔道,“好,我出去就是了,你不要生气。”
“朱大夫说了,你的腿伤乃中毒所致,动气容易扩散。”
“休息一会儿就起来用午膳,用过了午膳,朱大夫会再来替你施针。”
赵延卿的声音温柔又深情,伴随温热气息一浪又一浪扑进我耳朵里,带着哀求,藏着卑微,好似真的怕我生气一般。
若不是见识过他最冷血最歹毒的一面,我都险些以为他还爱我。
我没有作答,只闭上双眼,冷笑了声,算是回应他的“深情”。
赵延卿见我不搭理他,也不再说话,轻揉了揉我发丝,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浓郁的菜香味儿从厅堂里飘来,一个婢女缓缓进门,笑盈盈喊我道,“夫人,该用午膳了。”
说着,她便上来伺候我梳洗更衣。
换的是赵延卿从容王府里带来的我的旧衣,华贵精致,暖和,却繁复,好在有婢女的帮助,倒也很快就穿好了。
我到正厅时,赵延卿已经坐在了桌前。
桌上的饭菜极为丰富,堪比王府里的规制了。
看来,他是真心疼爱周淮春和那个私生子啊。
我心中讥讽,欠身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席位。
赵延卿本就是对我作戏,倒也没说什么,只夹了块儿鱼肉放到我碗里,柔声道,“你最喜欢的糖醋鱼,我特地将王府里的厨子带了过来,鱼也是现杀的,尝尝。”
是啊,现杀的鲈鱼,江厨子做得糖醋鱼,是我从前最喜欢的佳肴。
可是现在,我却不那么喜欢了,尤其还是赵延卿夹的。
“我自己会夹,不劳容王殿下动手。”我语气淡淡,将那块鱼肉夹回了他的碗里,随后埋头刨米饭。
没再与赵延卿多说一句话,更没有吃一块儿糖醋鱼。
期间,赵延卿倒是没话找话的同我说了几句,我不是嗯就是哦,最后他许是觉得无趣,便也不再说话了。
整顿饭,吃得压抑而尴尬。
吃过了午膳,婢女又端来茶水漱口。
随后,赵延卿身边的小厮又来传话,说是周淮春抱着账本过来了。
“让她进来。”
赵延卿从桌前起身,坐到了厅内的主座上,端起新泡的龙井轻抿着,又轻声喊我,“明真,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这一回,赵延卿的语气依旧温柔,但眼神里却透露出命令的意味。
我极不愿意靠近赵延卿,但也不想和他多做争执,索性便起身走了过去,欠身坐到他身侧。
我刚坐过去,赵延卿搂上了我的腰,我一颤,抬眸瞪他,“别碰我!”
“你我是恩爱夫妻,怎就碰不得?”赵延卿勾唇,轻声提醒我。
他含笑凑到了我耳边,语气温柔而胁迫,“明真,既答应了陪我做戏,便要好好配合。无人的时候我可以纵着你,但有外人在,我希望你也能给我些体面。”
外人?
那个替他生了孩子的女人是外人?
我淡笑了声,没有作答。
彼时,周淮春已抱着一摞厚厚的账本进了门。
她莲步微移,缓缓走到厅堂中央,红着一双眼睛将账本放到了赵延卿面前的茶几上。
继而又向我看过来,眼神里皆是不甘和泪光,偷睨了眼我身侧的赵延卿,带着哭腔对我道,“夫人,奴家中方才来信,说是出了些事,奴恐怕…没办法再继续带平少爷了。”

第006章、同睡一张床
周淮春这是以退为进,借着离开逼我归还掌家的权力?也是变相逼迫赵延卿在她与我之间二选一。
她是有脑子的,可惜不多。
要知道,赵延卿最厌恶的就是威胁。
“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果然,未等我作答,赵延卿便开了口。
他的手缓缓从我腰间挪开,面无表情看着周淮春,又问道,“可是家中孩子又病了?”
“正是。”闻言,周淮春抬手抹了抹泪,哽咽的说,“奴也带了平哥儿快两年,早已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如今若非女儿病重,家中母亲又忙着照顾侄儿脱不开身,奴也舍不得离开平哥儿的,奴……”
“既如此,那你今日就走吧。”
“这是你的月钱。”
赵延卿语气冷漠的打断了她,说话的工夫,已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周淮春。
???
赵延卿为了博取我信任,连他的爱妾都能舍弃了?
我懵了。
周淮春看着那十两银钱也懵了……
她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好一会儿,才似回过神来,僵了僵,极牵强的接过那十两银票,红着眼回赵延卿,“那爷,等女儿病好些了,奴立刻就回来……”
“不必了。”周淮春话未说完,赵延卿再度将她打断,随即冷沉的看着外头,沉声催促,“周奶娘,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出发吧,等天一黑路就不好走了。”
话落,赵延卿没再给周淮春说话的机会,直接命管家将她带了下去,又令小厮拟了份征奶娘的聘书贴到了街上去。
我看着周淮春狼狈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像是在做梦。
赵延卿,竟然这样轻易的就将周淮春赶走了?周淮春不是他的外室?
可他若没有养外室,那名男童又从何而来?
“平哥儿只是我一个部下的孩子。”我恍惚间,赵延卿温柔的声音从我耳畔传来。
他的手也不知何时落到了我肩头,先前布满寒霜的面庞已恢复了温润和善,低笑向我解释,“平哥儿的父母都在战乱中丢了性命,恰好他母亲的家乡也在青阳县,我便将他养在了这里,对外称是我的孩子。”
所以……他宁愿养别人的孩子,也不肯怜悯我的明儿半分?
可笑,太可笑了!
抬眸看着赵延卿柔情似水的眸子,我突然觉得更恶心了。
“这和我没关系,戏演完了,我想休息了,殿下请回吧。”
我重重拨开了赵延卿的手,头也不回的往里屋走去。
我不知赵延卿是怎样的反应,也没兴趣知道。
我不想看到他,更不想看到他提及那个叫做平儿的孩子时流露出的温柔笑意……
于是,一整个午后,我都没再踏出房门。
赵延卿许是被我的冷漠态度给弄得有些厌烦了,也没再追上来。
下午,朱神医提着药箱来替我施针时,赵延卿也没出现,只是派了个嬷嬷前来伺候。
直至夜里,他才重新走进我的房门。
一进门,便脱下了外衣,一边往床上躺,一边朝我看过来,眸光里带着几分征求,温声道,“明真,外头的人盯得紧,这些日子,我恐怕都要与你同睡一张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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