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热荐免费小说黎曼姜灼靳全文完整版
时间：2023-04-28 16:32:1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这是黎曼第九次陷入循环，也是最后一次。
姜灼靳若是再无法认出她来，她将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
三年前，黎曼死了，死在一场十分惨烈的车祸里。
她飘在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拖走，看着姜灼靳英俊的脸爬满悲伤，痛苦得仿佛跟着失去了半条命。
那时候她才明白，人死了原来也还是会感觉到心痛的，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疼得好像再次经历了一遍车祸现场。
黎曼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从世界消失，却没想到她忽然拥有了一张全新的脸。
当她顶着这张陌生的面孔亲口对姜灼靳说出自己就是黎曼时，不等姜灼靳给出反应，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又换了一张从未见过的脸。
反复试探几次后，她终于明白，她无法和任何人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开口便会再次陷入循环，只有等姜灼靳彻底认出她，她才能走出这个循环。
而这个循环，并不是无终止的，她只有九次机会。
九次机会用完，她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人世间。
第二次循环，她看着因为自己离去而痛苦到极致的姜灼靳，忍不住以黎曼的身份安慰他。
第三次循环，是姜灼靳最颓废的时候，他把自己整天都关在房间里，任何人都不见，黎曼眼看着他精致的五官爬上沧桑，日渐消瘦，仍旧于心不忍告诉他，她是黎曼。
第四次循环，他终于逐渐走出阴霾，认识了一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生，她吃醋了……
第五次循环……
黎曼眼看着他颓废，痛苦，最后归于平静。
如果你最爱的人，换了一张陌生的脸重新来到你身边，你是否能认出她来？
很多年前黎曼自信的想，姜灼靳一定可以做到。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相爱十年，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便是姜灼靳。
他熟悉她说话的语气，身上的味道，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他曾经说过，哪怕这世界上有一万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人，他都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来。可是，那个曾经许下誓言，说她是千千万万人中独一无二存在的姜灼靳，让她第九次陷入了循环。
那么多次机会，就都这样白白浪费，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一次。
这一次，她不能再莽撞行事了。她要慢慢接近他，慢慢让他相信，自己就是他深爱着的黎曼。
计划的第一步，便是制造两人认识的机会。
黎曼知道，姜灼靳每天都会在下午五点的时候自己开车经过花园东路，所以她早早准备好，在看到姜灼靳的那辆黑色迈巴赫出现后，毫不犹豫的开车朝他的车尾撞了上去。
刚经历过一场重大车祸的黎曼，对再次驾驶车子还有些心有余悸，以至于车子停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她调整好情绪，拉开车门走到姜灼靳的车边，然后弯下腰看向驾驶室。
“不好意思，是我的错，你有受伤吗？”
驾驶座的玻璃只摇下来半张，露出姜灼靳清冷俊逸的侧脸。
他看也不看一眼黎曼，只伸出一只手挡在副驾驶座前，护住身侧女人的脸。
“有没有伤到哪里？”
在得到副驾驶的否定回答后，他这才掀眸看向黎曼，眼眸清冷，菲薄的唇吐出来的话语冰冷而又无情。
“你应该庆幸她的脸没有受伤，否则我保证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开车出门。”
第2章
黎曼微微一怔，从来，姜灼靳对她都是温柔，和善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冷漠和咄咄逼人过。
可她怎么能忘了，自己现在长着一张和黎曼完全不像的脸，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就在黎曼僵在门口时，副驾驶的人忽然探出身子，朝黎曼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以为我受伤了，所以语气有些不好，你没事吗？”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红润，灵气十足的眼睛像是天边最璀璨的星子，灿烂又耀眼。
是程橙，和曾经的黎曼有七八分相像的程橙。
看到这张脸，她瞬间怔住，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感到痛苦还是庆幸。
她看得痴了，直到程橙的手她眼前晃了好几遍才回过神来。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黎曼有些局促的收回目光，然后朝姜灼靳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来。
“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的车维修费用都由我来出，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姜灼靳的神色仍旧是冷冷的。
“不必了。”
他向来清冷高傲，怎么会随意留联系方式给陌生人，最后是程橙见她实在尴尬，才勉强留了她的微信号码。
因为没有人受伤，姜灼靳也不屑她补偿什么，开着车便匆匆离开了现场。
黎曼回到车上，按照程橙给的号码添加了微信，那端很快便通过了她的申请。
程橙的头像是她和姜灼靳的背影合照，地点是在黎曼一直都很想去的洱海。
她记得当年她做了很多攻略，可姜灼靳忙着公司的事情，总是说下个月一定陪她去，洱海之旅便一拖再拖。
直到她发生车祸去世，她也没能和姜灼靳携手在洱海边散步看海鸥。
黎曼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感受，她麻木的翻阅着程橙的朋友圈，一条一条的看着她这段时间她和姜灼靳的恩爱记录。
他给她送了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上面甚至雕刻了她的名字。
他带她去全城最高的楼顶，看最浪漫的烟花。
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竟然亲自下厨，只为做一碗面给她吃。
黎曼将这些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如同被迎面浇了一盆冷水，巨大的痛苦如同海啸一般将她淹没，心更是痛得好像快要裂开。
这些都是她曾经想要姜灼靳为她做，而他还没来得及做的。
如果她没有发生那场车祸，如果她现在还是真正的黎曼，那该多好。
到现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再继续接近姜灼靳。
如果，他不是把程橙当做自己的替代品，而是真的爱上她了呢？
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她不敢再想下去。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接近姜灼靳，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她必须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看到才作数。
黎曼知道最近他在招助理，于是立刻把自己的简历优化好，点击了发送键。
第二天，她果然收到了傅氏集团HR的回信。
第3章
投简历的时候，黎曼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被选上。
因为这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人会更了解姜灼靳。
在经过三轮面试后，她终于如愿进了傅氏集团，坐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助理办公桌上。
傅氏集团她以前便经常来，公司的人大多数她都见过，进门的时候，她忘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黎曼，主动和前台打了个招呼。
“小柳，你今天真好看。”
小柳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只觉得她的语气和曾经的总裁未婚妻颇为相似，以前每次总裁未婚妻来，都会这么笑着和自己说话。
意识到自己唐突了，黎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张特助有给我公司所有人的资料，所以我事先背熟了，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新来的助理秦染。”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黎曼，而是秦染。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秦染红着眼看着一切和姜灼靳有关的陈设。
熟悉的沙发，熟悉的装饰画。
只是物是人非，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无所顾忌的黎曼了。
秦染收敛思绪，将装饰画摆正，又把姜灼靳的办公桌重新归置了一番。
他是左撇子，笔要放在他顺手的位置；他喝咖啡不喜欢加糖，温度一定是要在能入口的温度，他不喜欢香水的味道，所以办公室所有香薰和有气味的植物都要移除。
每替姜灼靳做一件事，秦染的心情便好上一分。
就算他现在无法认出自己来，能以这样的方式陪在他的身边，她也知足了。
姜灼靳出现的时候，秦染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可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便走了进去。
很快，他便快步走了出来，眼底似乎有闪过一瞬而过的紧张。
“谁来过我的办公室？”
张特助立马上前解释。
“是新入职的助理，她叫秦染。”
姜灼靳这才将视线落在秦染的身上，可在看清楚她的脸后，眼中那萌生的期望，瞬间便消散不见。
他拧着眉，深邃的眼眸寒意渐生。
“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准再进我的办公室。”
原来，他不仅没认出自己是黎曼，甚至连她是上次追尾他的人，都忘记了。
不怪姜灼靳，秦染现在的这张脸，和黎曼没有半分相似，即便她知道他的喜好，也不能立刻就让他联想到自己便是黎曼。
她点头认错，这才平息了姜灼靳的怒火。
中午，秦染按照他的喜好点了午餐。
不等她敲门，老远便看到程橙拎着餐盒走了过来。
如同当初她来傅氏集团一般，公司的员工见到程橙，一个个笑着打招呼。
“程小姐，您来了。”
在这个时候见到程橙，并不是秦染理想的时候，毕竟他们才刚刚发生了剐蹭，她便成为了姜灼靳的助理，很难不让人想到她是不是心怀不轨，故意接近。
程橙径直走到秦染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立刻反应过来。
“是你。”
秦染扯出笑容和她打招呼，两人并没有来得及说更多的话，姜灼靳便推开门拉着程橙走进了办公室。
他顺手接过她的餐盒，眼神里满是宠溺。
“我不是说过，不要特意来送午餐给我？”
程橙笑着趴在他肩头撒娇。
“人家想你嘛，我就知道你中午肯定不会好好吃饭，到时候胃饿出毛病了怎么办。”
门被关上的时候，程橙回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染。
第4章
而秦染只是痴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半天也回不过神。
见她看得痴了，话多一些的职员凑到秦染面前八卦。
“你是新来的你不知道，这个程小姐啊，和之前意外去世的总裁未婚妻，长得可真是一模一样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总裁把她当替代品罢了，可人家不觉得自己是替身，天天大摇大摆的对总裁嘘寒问暖，还老是以老板娘的身份对我们指手画脚。”
“我看啊当替身也没什么不好的，总裁对她这么宠，要风便是风，要雨便是雨，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总裁也会给她摘下来吧。”
“就是就是，说不定啊总裁对程小姐动了真感情，我看他对程小姐，可比对黎小姐好。”
“还记得那次，程小姐被墙壁上掉下来的壁画擦伤了额头，总裁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后来整个大楼，便再也不许挂壁画了。”
“还有还有，之前送给程小姐的那条项链，可是花了整整五千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想要买这条项链的人非富即贵谁在乎钱，总裁可花了不少手段才买到的。我听说这条项链当年黎小姐也看中了，可总裁硬是没给她买。”
……
众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话，可秦染却什么也听不进去，脑海里全被那句动了真情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她呆呆的站着，只觉得心好似被狠狠刺了一刀。
三年了，黎曼去世已经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足够忘记一个人，也足够再爱上一个人。
秦染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强行将眼底的白雾给压了回去。
半小时后，总裁办公室里传来消息，让秦染进去收拾。
她敲门进去时，程橙正躺在落地窗边的懒人沙发上看杂志。
见到秦染出现，她也没有起身，只是淡淡掀眸瞥了她一眼。
“上次追尾我们的，是你。”
秦染有些不好意思的陪着笑：“是啊，那天我正好有急事，真的不好意思。”
坐在一侧的姜灼靳低着头，似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这边来。
程橙似笑非笑的勾唇：“下次还是注意点得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故意接近，心怀不轨。”
真难堪，她的心思被猜中了，秦染的脸有些滚烫，说说来的解释也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当天我确实是无心的，程小姐，很抱歉。”
程橙笑出声来：“我就这么一说，别紧张，收拾完就出去吧。对了，把墙上那幅卡通壁画拿出去扔了，真难看。”
办公桌后墙壁上一直挂着一副哆唻A梦的卡通装饰画，可爱的风格和办公室的现代沉稳派装修格格不入。
那副画是她当年亲手画的并且亲自挂上去的，那时候姜灼靳宠溺的笑笑，说若是有客户来看到，必定要取笑他。
她不依不饶，说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傅氏总裁姜灼靳是她黎曼的人。
秦染将手心攥得紧紧的：“我觉得这幅画挺有新意，挂在这里也不显沉闷，程小姐要不还是把这幅画留下来吧？”
程橙不满的抬头：“秦助理，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我要扔一件东西，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她自知经过上次的事后，程橙对她带有偏见，只能不死心的看向姜灼靳。
“总裁，您看？”
听到这里，姜灼靳才抬起头来，他微微拧眉，目光清冷的看向墙壁上的那副多啦A梦。
沉默了许久后，他终于开口。
“扔了吧。”
姜灼靳若是再无法认出她来，她将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
三年前，黎曼死了，死在一场十分惨烈的车祸里。
她飘在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拖走，看着姜灼靳英俊的脸爬满悲伤，痛苦得仿佛跟着失去了半条命。
那时候她才明白，人死了原来也还是会感觉到心痛的，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疼得好像再次经历了一遍车祸现场。
黎曼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从世界消失，却没想到她忽然拥有了一张全新的脸。
当她顶着这张陌生的面孔亲口对姜灼靳说出自己就是黎曼时，不等姜灼靳给出反应，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又换了一张从未见过的脸。
反复试探几次后，她终于明白，她无法和任何人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开口便会再次陷入循环，只有等姜灼靳彻底认出她，她才能走出这个循环。
而这个循环，并不是无终止的，她只有九次机会。
九次机会用完，她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人世间。
第二次循环，她看着因为自己离去而痛苦到极致的姜灼靳，忍不住以黎曼的身份安慰他。
第三次循环，是姜灼靳最颓废的时候，他把自己整天都关在房间里，任何人都不见，黎曼眼看着他精致的五官爬上沧桑，日渐消瘦，仍旧于心不忍告诉他，她是黎曼。
第四次循环，他终于逐渐走出阴霾，认识了一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生，她吃醋了……
第五次循环……
黎曼眼看着他颓废，痛苦，最后归于平静。
如果你最爱的人，换了一张陌生的脸重新来到你身边，你是否能认出她来？
很多年前黎曼自信的想，姜灼靳一定可以做到。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相爱十年，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便是姜灼靳。
他熟悉她说话的语气，身上的味道，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他曾经说过，哪怕这世界上有一万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人，他都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来。可是，那个曾经许下誓言，说她是千千万万人中独一无二存在的姜灼靳，让她第九次陷入了循环。
那么多次机会，就都这样白白浪费，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一次。
这一次，她不能再莽撞行事了。她要慢慢接近他，慢慢让他相信，自己就是他深爱着的黎曼。
计划的第一步，便是制造两人认识的机会。
黎曼知道，姜灼靳每天都会在下午五点的时候自己开车经过花园东路，所以她早早准备好，在看到姜灼靳的那辆黑色迈巴赫出现后，毫不犹豫的开车朝他的车尾撞了上去。
刚经历过一场重大车祸的黎曼，对再次驾驶车子还有些心有余悸，以至于车子停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她调整好情绪，拉开车门走到姜灼靳的车边，然后弯下腰看向驾驶室。
“不好意思，是我的错，你有受伤吗？”
驾驶座的玻璃只摇下来半张，露出姜灼靳清冷俊逸的侧脸。
他看也不看一眼黎曼，只伸出一只手挡在副驾驶座前，护住身侧女人的脸。
“有没有伤到哪里？”
在得到副驾驶的否定回答后，他这才掀眸看向黎曼，眼眸清冷，菲薄的唇吐出来的话语冰冷而又无情。
“你应该庆幸她的脸没有受伤，否则我保证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开车出门。”
第2章
黎曼微微一怔，从来，姜灼靳对她都是温柔，和善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冷漠和咄咄逼人过。
可她怎么能忘了，自己现在长着一张和黎曼完全不像的脸，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就在黎曼僵在门口时，副驾驶的人忽然探出身子，朝黎曼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以为我受伤了，所以语气有些不好，你没事吗？”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红润，灵气十足的眼睛像是天边最璀璨的星子，灿烂又耀眼。
是程橙，和曾经的黎曼有七八分相像的程橙。
看到这张脸，她瞬间怔住，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感到痛苦还是庆幸。
她看得痴了，直到程橙的手她眼前晃了好几遍才回过神来。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黎曼有些局促的收回目光，然后朝姜灼靳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来。
“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的车维修费用都由我来出，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姜灼靳的神色仍旧是冷冷的。
“不必了。”
他向来清冷高傲，怎么会随意留联系方式给陌生人，最后是程橙见她实在尴尬，才勉强留了她的微信号码。
因为没有人受伤，姜灼靳也不屑她补偿什么，开着车便匆匆离开了现场。
黎曼回到车上，按照程橙给的号码添加了微信，那端很快便通过了她的申请。
程橙的头像是她和姜灼靳的背影合照，地点是在黎曼一直都很想去的洱海。
她记得当年她做了很多攻略，可姜灼靳忙着公司的事情，总是说下个月一定陪她去，洱海之旅便一拖再拖。
直到她发生车祸去世，她也没能和姜灼靳携手在洱海边散步看海鸥。
黎曼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感受，她麻木的翻阅着程橙的朋友圈，一条一条的看着她这段时间她和姜灼靳的恩爱记录。
他给她送了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上面甚至雕刻了她的名字。
他带她去全城最高的楼顶，看最浪漫的烟花。
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竟然亲自下厨，只为做一碗面给她吃。
黎曼将这些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如同被迎面浇了一盆冷水，巨大的痛苦如同海啸一般将她淹没，心更是痛得好像快要裂开。
这些都是她曾经想要姜灼靳为她做，而他还没来得及做的。
如果她没有发生那场车祸，如果她现在还是真正的黎曼，那该多好。
到现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再继续接近姜灼靳。
如果，他不是把程橙当做自己的替代品，而是真的爱上她了呢？
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她不敢再想下去。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接近姜灼靳，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她必须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看到才作数。
黎曼知道最近他在招助理，于是立刻把自己的简历优化好，点击了发送键。
第二天，她果然收到了傅氏集团HR的回信。
第3章
投简历的时候，黎曼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被选上。
因为这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人会更了解姜灼靳。
在经过三轮面试后，她终于如愿进了傅氏集团，坐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助理办公桌上。
傅氏集团她以前便经常来，公司的人大多数她都见过，进门的时候，她忘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黎曼，主动和前台打了个招呼。
“小柳，你今天真好看。”
小柳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只觉得她的语气和曾经的总裁未婚妻颇为相似，以前每次总裁未婚妻来，都会这么笑着和自己说话。
意识到自己唐突了，黎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张特助有给我公司所有人的资料，所以我事先背熟了，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新来的助理秦染。”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黎曼，而是秦染。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秦染红着眼看着一切和姜灼靳有关的陈设。
熟悉的沙发，熟悉的装饰画。
只是物是人非，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无所顾忌的黎曼了。
秦染收敛思绪，将装饰画摆正，又把姜灼靳的办公桌重新归置了一番。
他是左撇子，笔要放在他顺手的位置；他喝咖啡不喜欢加糖，温度一定是要在能入口的温度，他不喜欢香水的味道，所以办公室所有香薰和有气味的植物都要移除。
每替姜灼靳做一件事，秦染的心情便好上一分。
就算他现在无法认出自己来，能以这样的方式陪在他的身边，她也知足了。
姜灼靳出现的时候，秦染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可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便走了进去。
很快，他便快步走了出来，眼底似乎有闪过一瞬而过的紧张。
“谁来过我的办公室？”
张特助立马上前解释。
“是新入职的助理，她叫秦染。”
姜灼靳这才将视线落在秦染的身上，可在看清楚她的脸后，眼中那萌生的期望，瞬间便消散不见。
他拧着眉，深邃的眼眸寒意渐生。
“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准再进我的办公室。”
原来，他不仅没认出自己是黎曼，甚至连她是上次追尾他的人，都忘记了。
不怪姜灼靳，秦染现在的这张脸，和黎曼没有半分相似，即便她知道他的喜好，也不能立刻就让他联想到自己便是黎曼。
她点头认错，这才平息了姜灼靳的怒火。
中午，秦染按照他的喜好点了午餐。
不等她敲门，老远便看到程橙拎着餐盒走了过来。
如同当初她来傅氏集团一般，公司的员工见到程橙，一个个笑着打招呼。
“程小姐，您来了。”
在这个时候见到程橙，并不是秦染理想的时候，毕竟他们才刚刚发生了剐蹭，她便成为了姜灼靳的助理，很难不让人想到她是不是心怀不轨，故意接近。
程橙径直走到秦染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立刻反应过来。
“是你。”
秦染扯出笑容和她打招呼，两人并没有来得及说更多的话，姜灼靳便推开门拉着程橙走进了办公室。
他顺手接过她的餐盒，眼神里满是宠溺。
“我不是说过，不要特意来送午餐给我？”
程橙笑着趴在他肩头撒娇。
“人家想你嘛，我就知道你中午肯定不会好好吃饭，到时候胃饿出毛病了怎么办。”
门被关上的时候，程橙回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染。
第4章
而秦染只是痴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半天也回不过神。
见她看得痴了，话多一些的职员凑到秦染面前八卦。
“你是新来的你不知道，这个程小姐啊，和之前意外去世的总裁未婚妻，长得可真是一模一样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总裁把她当替代品罢了，可人家不觉得自己是替身，天天大摇大摆的对总裁嘘寒问暖，还老是以老板娘的身份对我们指手画脚。”
“我看啊当替身也没什么不好的，总裁对她这么宠，要风便是风，要雨便是雨，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总裁也会给她摘下来吧。”
“就是就是，说不定啊总裁对程小姐动了真感情，我看他对程小姐，可比对黎小姐好。”
“还记得那次，程小姐被墙壁上掉下来的壁画擦伤了额头，总裁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后来整个大楼，便再也不许挂壁画了。”
“还有还有，之前送给程小姐的那条项链，可是花了整整五千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想要买这条项链的人非富即贵谁在乎钱，总裁可花了不少手段才买到的。我听说这条项链当年黎小姐也看中了，可总裁硬是没给她买。”
……
众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话，可秦染却什么也听不进去，脑海里全被那句动了真情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她呆呆的站着，只觉得心好似被狠狠刺了一刀。
三年了，黎曼去世已经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足够忘记一个人，也足够再爱上一个人。
秦染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强行将眼底的白雾给压了回去。
半小时后，总裁办公室里传来消息，让秦染进去收拾。
她敲门进去时，程橙正躺在落地窗边的懒人沙发上看杂志。
见到秦染出现，她也没有起身，只是淡淡掀眸瞥了她一眼。
“上次追尾我们的，是你。”
秦染有些不好意思的陪着笑：“是啊，那天我正好有急事，真的不好意思。”
坐在一侧的姜灼靳低着头，似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这边来。
程橙似笑非笑的勾唇：“下次还是注意点得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故意接近，心怀不轨。”
真难堪，她的心思被猜中了，秦染的脸有些滚烫，说说来的解释也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当天我确实是无心的，程小姐，很抱歉。”
程橙笑出声来：“我就这么一说，别紧张，收拾完就出去吧。对了，把墙上那幅卡通壁画拿出去扔了，真难看。”
办公桌后墙壁上一直挂着一副哆唻A梦的卡通装饰画，可爱的风格和办公室的现代沉稳派装修格格不入。
那副画是她当年亲手画的并且亲自挂上去的，那时候姜灼靳宠溺的笑笑，说若是有客户来看到，必定要取笑他。
她不依不饶，说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傅氏总裁姜灼靳是她黎曼的人。
秦染将手心攥得紧紧的：“我觉得这幅画挺有新意，挂在这里也不显沉闷，程小姐要不还是把这幅画留下来吧？”
程橙不满的抬头：“秦助理，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我要扔一件东西，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她自知经过上次的事后，程橙对她带有偏见，只能不死心的看向姜灼靳。
“总裁，您看？”
听到这里，姜灼靳才抬起头来，他微微拧眉，目光清冷的看向墙壁上的那副多啦A梦。
沉默了许久后，他终于开口。
“扔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