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傅砚临最新完结言情文-闻笙傅砚临小说讲述的是什么

时间:2023-04-28 15:09:1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傅砚临一夜没睡,拉着宋毓恩室内攀岩一整晚还特精神抖擞。
宋毓恩累瘫了,躺在木地板上怀疑人生:当初为什么眼瞎了和傅砚临这狗东西交朋友?
这些年做兄弟,他得到了什么?
是无尽的折磨和羞辱。
现在绝交来得及么?
傅砚临解开绑在腰上的安全绳套,从架子上拿了一瓶圣培露拧开喝,一脚踹在宋毓恩大腿上,“死不了就给我起来。”
宋毓恩闭着眼睛哀嚎,“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嗯?我他妈陪你玩儿了一晚上了!你好歹做个人让我眯一会儿吧!我猝死了你好吃席是不是?”
是发泄一晚上了,可傅砚临心里火气还没消。
傅砚临问,“你手机呢?”
“桌上。”
傅砚临拿了宋毓恩的手机,密码他知道,解锁后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心里火苗蹿起来。他不死心地打开微信,宋毓恩成天勾三搭四的,微信消息倒是不少,但他想看的那个人消息停留在三天前,她问宋毓恩要清州酒家预制菜的配表资料。头像上的萨摩耶笑得像个傻白甜,傅砚临越看越生气。
呵。
她难不成没发现他手机落在家里了?就不知道担心的?不知道找宋毓恩联络一下的?
这个心硬如铁的女人!
傅砚临刚想砸了手机,铃声忽然震动起来。
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跃然眼前。
傅砚临眸色一深,薄唇微微收紧。
宋毓恩懒洋洋地问,“谁打的?给我。”
话音刚落,傅砚临就掐断了电话。
宋毓恩有些疑惑,从地上爬起来,夺过电话的瞬间,铃声再次震动,来电显示上的备注一闪一闪。
这下宋毓恩也惊了,他悻悻然地扫了眼傅砚临,试探性地问,“不接?”
傅砚临眉梢一挑,眼底有愠怒,质问宋毓恩,“她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宋毓恩立马认怂,“上次吃饭么不是,她叫我留个号码好找到你……你也知道,她一开口,我哪里拒绝得了?又是追着出来恳求我,说总是找不到你,留个号码,好叫她安心。”
傅砚临呛他,“她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再这么说她也是……”宋毓恩话说到一半,被傅砚临一记冷眼给秒杀了。
宋毓恩立马怂了,语气讨好起来,“我错了还不行么?但我跟你保证,我一次都没给她泄露的你行踪日常——别生气了呗!”
傅砚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而后,他不耐地接起电话,语气冷漠极了,“有事吗?”
饶是傅砚临语气恶劣,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阿砚,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傅砚临没好气的讥笑,“你又想怎样?”
-
飞机落地蓉城时,晴空万里。
初夏的阳光落在机场外的柏油马路上,明媚娇俏,令人心情大好。
闻笙推着行李箱出了航站楼,打车去华阳区的希尔顿下榻。
一路上,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火锅香料的味道。
那香味很有地域特色,一呼一吸间,诱惑着胃里蛰伏的馋虫蠢蠢欲动。
火锅是没时间吃了。
闻笙此次出差蓉城,是代替沈观南作为长璟资本的股东,参加明早森鹿咖啡的股东大会,就此次偷税漏税风波做处理。
临云科技的人明天要去长璟资本和沈观南正式碰面,沈观南分身乏术,只好派闻笙来打头阵。
能避免和傅砚临见面,闻笙乐得其所,立马收拾了行李和祝清嘉打完招呼,飞来蓉城。
第二天一早,闻笙提前到达了森鹿的总部。
前台带着她去了会议室稍作休息,可现磨美式喝完了三杯,参会的股东一个没来。
在闻笙问第五遍的时候,韩舟的助理才珊珊来迟,一脸抱歉地说会议改时间了,忘了通知闻笙。
闻笙不是初入职场的小白,不知道这些妖魔鬼怪要耍什么花招,她只淡淡一笑,耐心问,“改什么时候了?”
助理说,“还没定呢。”
闻笙目光柔和看着助理,“韩总人呢?”
助理笑道,“闻小姐,韩总去工商局配合调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闻笙不再多言,立即打开手机给韩舟打电话。
他关机了。
从森鹿出事开始,闻笙给韩舟发信息,他就鲜少回复,此时明知她来了蓉城查账,还直接关机。如此作为,深意无限。
助理见闻笙打不通电话,敞开胆子建议她,“闻小姐,您要不要先回江州?等确定了会议时间再来不迟。不好这样耽误您工作。”
闻笙莞尔,语气温柔中透着坚定,“空手回去,我无法向领导交差呢,劳驾你帮我通知一下财务部的相关人员,把森鹿的报表数据送来?股东大会倒是其次,了解下咱们的报表数据才是领导给我下发的重要任务。”
听说要查账,助理打量地看着闻笙,笑脸收拢了身不说,声音也冷了下去,“闻小姐,财务总监陈海林去税务局接受调查了,资料也都拿走了。”
“存档数据没有?招商加盟、供应商进货明细和门店销售数据报表,这些不会都带走了吧?”闻笙清浅的笑容里透着坚定和探究,语气不卑不亢,“据我所知,这些数据,都有电子存档的。”
助理敷衍地耸肩,“抱歉,我就是个助理,你说的这些,我不清楚。”
闻笙脸色沉了几分,水灵的小鹿眼底露出几分锐利,直直地扫着助理,仿佛要看穿他心底。
人善被人欺。
她笑脸相迎,别人还真当她没脾气了?
闻笙淡淡然转身坐回椅子上,字句掷地有声,语气里裹挟着几分命令和严肃,“那就叫清楚的人来同我说话。”
助理这才发现,长璟这位股东代表可不是看上去的花瓶样子,方才的温柔和客气只是表象,她此时的强硬态度才是真实面孔。一团和气的美人瞬间变脸,原来也是冷肃的。
他懒得再应付,丢下一句“我不知道谁清楚”之后,抽身离去。
看着被摔上的会议室大门,闻笙心生失望。
这算什么事儿?
打量她一个人来查账,翻不出什么浪来就甩脸子么?
她来之前就查清楚了,相关单位带走的是副总裁和财务总监,韩舟根本没有涉及其中,配合调查也不需要玩失踪。
他私自取消了股东大会不说,还派个助理来擦屁股糊弄闻笙,不给查账,他几个意思?
没有森鹿这边人的支持,闻笙就算顶着股东代表的身份,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对方也早掐准了这点心思才如此肆意妄为。
但要她坐以待毙么?
闻笙想了想,立即给沈观南去了个电话。
江州。
长璟资本会议室。
临云科技的人第二次来到长璟资本洽谈,由沈观南带着孟伟亲自接待。
这次的会谈不同于上次,需要做产品演示和融资说明,气氛比较轻松。
傅砚临仍旧是一袭黑色西装,坐在中间位置,却极少开口发言,从踏进会议室开始就沉着一张脸,非必要不吭声。
会议尚未正式开始,双方闲话家常时,闻笙来电。
沈观南欠身说了句抱歉,然后接起电话,“阿笙,出什么事了?”
孟伟听见沈观南亲昵的叫闻笙名字,很不舒服。
她目光跟随沈观南的背影走出会议室,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冷笑了几秒才转过脸来面对临云的人,却在一瞬间跌入傅砚临肃冷的眼底。
孟伟立马朝傅砚临露出她对着镜子练习过千百遍的迷人笑容。
傅砚临却是面无表情,肃冷的目光扫在孟伟脸上,藏不住的嫌弃。
孟伟有些吃瘪,僵硬地收回脸。
做风投好几年了,什么样的小老板没见过?她出色的外表和身材虽然是靠钱砸出来的,可那又怎样?只要好看,男人就喜欢。谁稀得你天生的还是后天刀子雕刻的?
可傅砚临这样子把嫌恶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的,孟伟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优越感,是那些跪求投资的企业小老板没有的自信和骄傲。他只看孟伟一眼,孟伟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看透了——她上不得台面的原生家庭、拼命上位的手段和一次次砸钱雕刻的脸蛋和身材。
那些她尽力掩饰的丑陋的一面,在这个男人锐利的眼光下,忽然变得心虚不堪。
孟伟心里有些说不出的自卑和怆然,但还是撑着场面,同临云的人聊相关事宜。
自打上次被傅砚临怼不专业后,她恶补了不少临云旗下产品的信息,想着这一次,傅砚临总不会再怼她浮于表面了吧?
她刚想和傅砚临搭话,谁知傅砚临忽然起身,扣起了西装的扣子,肃冷不羁的对身边人道,“我出去透透气。”
-
茶水间。
沈观南一边打着咖啡,一边气定神闲道,“阿笙,事情要解决,韩舟肯定要露面。融资合同上条款明确,如果他不给一个交代,森鹿要给我们的违约金,他付不起。”
“我会继续等他出来,只怕他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为难,无法同我们交差,也无法处理好森鹿的裙带关系。”
其实来之前,闻笙和沈观南就查清楚了基本信息。
韩舟应该是后院起火了。
根据森鹿咖啡的人事档案来看,财务总监是韩舟的亲舅舅陈海林,负责招商加盟的是他姨妈的女儿,至于采购……那是韩舟老婆的弟弟。
整个一“家族”企业,关键岗位上的人都沾了裙带关系。
闻笙并不排斥企业任人唯亲,但韩舟这些亲戚,真没什么本事,履历羞于见人。尤其是作为财务总监的陈海林,被上一家公司辞退,理由是挪用公款。虽然他补上了缺漏,东家也不愿意声张选择大事化小,但在业内已传遍了。
按理说,有这种案底的人,在圈子里是没法混的,可陈海林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网红咖啡品牌总部的财务总监,这里头要说没有猫腻,猪都不信。
这样关键的职位,韩舟竟然允许陈海林来坐镇,又瞒着长璟,意欲何为?
沈观南提醒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不要跟他们起冲突,情况不对你先保全自己,我今天和临云的谈完,明早飞去蓉城同你汇合,我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招。”
闻笙听到这里,脑海中闪过男人肃冷而坚毅的脸,有些心悸。
沈观南并未发现异样,只关切道,“阿笙,你注意安全,先保护好自己不必着急,凡事等我明天到了再处理。”
说罢,沈观南掐断电话回头,正好撞上迎面走来的傅砚临。
沈观南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抱歉,傅总,电话打得有点久。”
傅砚临扯了扯嘴角,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往洗手间去。
沈观南叫住傅砚临,“傅总。”
傅砚临回头,斜睨他,“有事?”
沈观南淡淡一笑,“阿笙去了蓉城。等她回来,临云这边还是她跟我一起对接。”
傅砚临眼底无波无澜,漆黑的冷眸直视沈观南,“临云选择合作伙伴重要的是对方有没有实力和资本,至于对方公司是什么人对接,沈总觉得重要么?”
沈观南面上挂着笑,点点头,“的确如此。”
傅砚临警告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沈总应该想得明白。”
说罢,傅砚临单手抄袋,回头往洗手间去。
沈观南定定地看着傅砚临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不由地思考傅砚临说的话。
的确,临云是万众瞩目的独角兽科技公司,想要送钱给临云花的人大把大把,尤其是红杉也抛出橄榄枝的同时,临云为什么会看上长璟资本?
因为闻笙?
怕是不尽然吧。
沈观南是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踩着脚下的地毯,沈观南嘴角旋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私下查过傅砚临的资料,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这件事,怕是闻笙自己都不知道。
但沈观南是聪明人,他向来不喜欢剧透。
他喜欢观摩真相揭开的瞬间,人们脸上唏嘘愕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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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
傅砚临站在水槽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肃冷。
沈观南那点小心思,傅砚临早就看穿了。
无非是查到他和闻笙曾是嘉州一中的校友,才把她跨组安排到临云的对接上,想方便行事,试探他,也试探闻笙。
但沈观南是否查到了别的什么东西,傅砚临不是很确定。他从美国回来,暂时还无人知晓他与江州傅家和江家的关系。
然而,傅砚临也笃定,即便是沈观南查到了什么东西,也不会在此刻就告诉闻笙。
他是聪明人。
聪明人不会干蠢事。
半晌,傅砚临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有人接起来,恭敬道,“Leo,上午好。”
傅砚临沉吟,“告诉Steven,自动接驳的问题处理我会处理好新的构架,这几天先别找我。”

掐断电话后,傅砚临打开行程预定APP,筛选了最近一班飞往蓉城的航班,这才洗了手,返回会议室。

整个下午,闻笙都没联络上韩舟。
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闻笙看着脚下的天府广场繁华热闹,忽然想起三年前和韩舟一起在云南寻找咖啡豆的时光。
那时候为了研究出和竞品不一样口感和卖点的咖啡,她和韩舟两个人一天喝几十种咖啡豆研磨的美式,喝到人都麻痹了,双手发抖,整夜失眠。但只要有微妙的收获,便乐此不疲,精神头十足。
后来,云南小粒咖啡为原材料推出的新品,成了森鹿的招牌咖啡。
森鹿融资成功的那个夜晚,韩舟特别激动,从蓉城打了飞的来江州找闻笙庆祝。
落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饭店、超市什么的都关门了。韩舟拽着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罗森便利店里买来的几十块钱一瓶的长城干红,要给闻笙表演个吹瓶,以示感谢。
那天晚上韩舟醉得不行,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就差给闻笙跪下磕头感谢她英明神武慧眼识珠了。
这几年韩舟还经常来江州约闻笙吃饭,尽管闻笙比他小几岁,他也尊称一声“笙姐”,韩舟每每都说,是当年闻笙的坚持,让森鹿有今天的成绩。
两个人怎么说都是有革命友谊的,韩舟竟然给她吃闭门羹,说不难过,是假的。
闻笙给韩舟微信发了条信息,附送了那天晚上他吹完一整瓶长城干红后,两个人坐在人民广场的台阶上拍的合影,照片里韩舟穿着奥特莱斯的打折款、起了毛球的灰色冠军短袖和海澜之家的休闲西裤,满面油光喜上眉梢,但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真诚。
闻笙提醒他当初长璟和森鹿的融资合约里是有对赌和全责条款的,希望韩舟理性面对当前的问题。
否则,违约金他赔不起不说,这些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竹篮打水,黄粱一梦。
大约是韩舟的助理特地“吩咐”过,前台直到晚上都没再来给闻笙送茶水点心,故意把她晾在会议室。闻笙索性在会议室里加班,看完森鹿最近两年的人事资料后,把之前收到的森鹿的报表一一翻查,又打电话给森鹿名下的门店装作加盟兴趣者暗访,直到十点多才离开。
遇到阻挠就束手就擒么?
不,她只会迎难而上。
走出大厦,闻笙准备打车回酒店。
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8停在面前,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穿着运动裤和GUCCI短袖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根手指粗的大金链子,短袖露出来一截花臂,约摸三十岁,一脸的盛气凌人。
闻笙看了一眼后,立即收回目光,往边上走了点。
那男人跟上来,对她笑,“闻小姐?”
闻笙一脸淡漠地看着男人,并不接话。
男人朝她抬了抬下巴,“韩舟喊我来请闻小姐去吃个宵夜。”
闻笙眼皮掀了掀,“今天太晚了不方便,麻烦带话给韩总,明天中午我约他餐叙。”
说完,闻笙拎着电脑包要走,男人挡在她面前,特别痞气地说,“不晚吃啥子宵夜喃,闻小姐你说是不是?”
男人态度轻佻戏谑,说着蓉城话,闻笙嫌恶地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谁料男人直接抓住闻笙纤细的手腕,威胁道,“闻小姐这样子漂亮柔弱的小姐姐,我是舍不得动粗的,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说我扶你一把喃?”
闻笙掀了掀眼皮,语气淡漠,“陈总,法治社会,你威胁我?”
闻笙从第一眼就认出来,他是森鹿咖啡蓉城大区的区域经理陈旭,亦是财务总监陈海林的儿子,韩舟的表弟。
下午她查阅森鹿的人事档案,刚看过陈旭的资料。
陈旭轻笑了声,只觉得闻笙有点本事,连他一个平日里不露脸的大区经理都认得,这婆娘不知道还翻出森鹿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出来。
今儿个不好好给她上一课,怕是不得行。
“哪里敢,只是我们韩总特别想跟闻小姐吃个宵夜。”陈旭说罢,拽着闻笙的手腕,直接把她推上车,闻笙有些踉跄,脚踝扭了扭,钻心的疼。
上车后,闻笙的电脑包和手机被他们收走了,美名其曰“怕你累到起”。
只留下了随身的手提包,闻笙心有厌恶,但也淡然自若,从包里拿出酒精湿巾,擦了擦被陈旭触碰过的手腕,轻轻揉着刚才闪到的脚踝。
陈旭回头看到她这幅样子,轻笑了声,心里骂道,臭婆娘,装啥子清高?还敢明目张胆来查账,顶着个股东代表的身份唬人?晓不晓得啥子叫枪打出头鸟?
闻笙知道对方在打量她,眼皮垂着,懒得抬眼看。
做风险投资这几年,闻笙出差去过不少地方做尽职调查,其中有不少企业隐藏了经营秘密,闻笙想挖出来,势必要被人为难。像陈旭这样的把戏,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闻笙根本不怕。
陈旭把闻笙带到双流区的一家私房菜馆。
一进店,闻笙就闻到了一股特属于蓉城的鲜香麻辣的味道。
她在森鹿的会议室坐了一天,喝了三杯美式,此外啥也没吃,胃里空落落的,馋虫伺机而出。
挡不住气味的勾引,闻笙眼睛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看去,便看见大堂右侧的掌盘上摆着一锅刚卤出来的兔头。色泽红润油亮,辣椒花椒浸透了卤水,粘在兔头上,特别诱人。
兔头边上,是一盆卤味,是整根的乌鸡脚和猪蹄。
闻笙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东西,怪不得祝清嘉说她没心没肺。
她摁住胃里的馋虫,微微瘸着脚,跟着陈旭的步子上了二楼包间。
落座后,陈旭叫来服务生点菜。
闻笙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喝大麦茶,温热的茶水落入空荡荡的胃里,着实舒服。
灯光下,闻笙的脸蛋白得发光,陈旭一开始还以为她化妆了,经过灯光一打,他才发现,闻笙那是天生的好皮肤,和那种脂粉堆砌出来的女人相比,多了几分清新脱俗。美中带着冷淡,让人特别有征服欲。
这种人间尤物,哪个男人不稀罕?虽然她穿着保守却不失设计感的西装套装,但衣料下的纤腰可想而知多要人命。
怪不得短短三年,她能从一个投资分析师,爬上投资SVP(高级副总裁)的位置。怕是在床上把沈观南勾的神魂颠倒、忘乎所以吧?
陈旭笑说,“闻小姐,你咋个不问问韩舟为啥子没来喃?”
闻笙面无表情地应了句,“还需要问吗?”
陈旭忽然有了兴致,太聪明的女人他喜欢,但是觉得少了趣味。
他叫了瓶泸州老窖1573,倒了两杯,递一杯给闻笙,“闻小姐,我先敬你一杯,欢迎你来蓉城耍。”
闻笙说,“我不喝酒。”
陈旭笑里全是轻贱,“不喝点酒,咋个好谈事情?喝了酒才能做朋友撒。”
闻笙仍旧拒绝,端坐着喝热茶,并不去接那杯白酒。
陈ᵂᵂᶻᴸ旭眉梢一挑,把那杯酒搁在闻笙面前,一只手靠在她的椅背上,语气不屑而威胁,“闻小姐,你不给我陈旭面子呀?”
闻笙舒了口气,缓缓搁下茶杯,抬眼看着陈旭,眼底裹挟着淡漠,冷声问他,“我还没给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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